第184章 的确不是什么清白女眷(1 / 2)
不论男性被赋予多大的魅力,可两性的底色本有区别,他再怎么好,也终有一遭会暴露:也不过是那般。
褚昭轻描淡写说出来,却震慑了言攸许久,之所以是震慑……
他的神情可不似什么侃笑。
和他最初发现这孽胎时的反应截然不同了,猝然转变,裂出妒性和怫然。
直觉总告诉她:这才是褚昭真面目。
然而他说话那席话,很快又把她半身搂入怀中,夏日的天浮躁闷热,浸着汗水黏腻,车中浓烈的香薰强行遮盖了其余味道,如斯霸道,如褚昭紧握的双手,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掐住脖颈让人喘不上气,哀哀戚戚。
“孤不过是说笑,清和,你额角的,是汗吗?”
他勾勾手指揩去,又用手巾擦了干净。
“夏日炎热,殿下还是松一松,让我……喘口气吧。”言攸捧着他修长分明的手指,不曾轻举妄动。
褚昭为她摇扇,冷香的风卷动发丝,她眼底两点茫然。
他对她仍在莞尔,可笑意呢?被抛去了何处。
*
晚夜微凉,言攸失了困意,仰躺着,连翻动也不能。
青年的手执拗地垂在她腹上,好像幔帐中吊挂了一柄长剑,在警示,在蠢蠢欲动。
他要做言而无信之人吗?
言攸怀揣着满腹惴惴,熬过了这夜。
翌日褚昭上朝去,别院花木深深,言攸在后庭养神,戏蕊、青衣和阿狸在一团,几个姑娘有些日不见,互相思念得紧,互诉近况。
阿狸一张口,言攸所经历之事的来龙去脉就讲清了,青衣全程缄口不置一字,反应很是古怪。
戏蕊手肘碰撞,青衣才跟三魂七魄捡回来似的,呆头呆脑应了几声。
“姑娘的孩子,是谁的?”青衣恍惚间追问,看着先前对言攸万般体贴的褚昭转了性子,意识到蹊跷。
戏蕊倒未深思,立刻出声答:“是太子殿下的吧?”
“但是太子殿下对姑娘好像变了……”青衣如实说。
阿狸抿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很奇怪,但是姑娘和殿下不说,我们就不要稀里糊涂去猜了吧。”
戏蕊和青衣几乎同时颔首,认同她的话。
不要过度追究其中隐情。
阿狸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该去替姑娘抓药的,你们有没有什么采买计划,一道去?”
戏蕊向来是闷不住的性子,阿狸此话一出倒给了她外出逛市集的由头。
而青衣只淡淡说:“你们去吧,我在院里陪着姑娘,姑娘出宫后总有些闷闷的,我与她说说话。”
“嗯,你啊,是比我会讲话些,那我与阿狸去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回府的?”戏蕊拍拍她肩头。
青衣:“没什么,你们去吧,好生注意。”
聊完后,阿狸与戏蕊向言攸说明了去意,欢欢喜喜挎着篮子出别院去了。
言攸合了卷册,命青衣也做下,笑道:“你怎么不与她们一起去?”
“姑娘也没有出去。”
从十几岁两人相伴携行上京,青衣就习惯了与她形影相随,侍女之中她与言攸性子最合,连暗暗倾心都也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