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二十四年（2 / 2）

“明珠怎么了？因何抱恙？”提及赵明珠，燕寒才有些其他的情绪。但关心也只是表面的那些徒劳之举。

赵明成无意在此和燕寒谈论这些，他没资格，也没身份去关心她。

“陛下，臣今日来，只求您收回成命，成全两个孩子。”

“婚姻大事，当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燕寒也不再纠结赵明珠的身体。

燕寒看着赵明成，目光中是赤裸的挑衅——

“朕是明珠的生父，朕不松口、不答应，这‘父母之命’如何成立？”

赵明成心头一颤，随后是铺天盖地的怒火。

“臣养了赵明珠二十四年，她叫了我二十四年的‘父亲’！我就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天下认定的事情！”

“血浓于水啊，赵明成。”燕寒面对赵明成的恼怒与质问，却一反常态地没有成怒，“你养了她二十四年，那接下来她数十年的人生，朕来养便是——她也能唤朕数十年的‘父皇’。”

厚颜无耻！

赵明成心中怒火熊烧，死死地盯着燕寒，看着他得意含笑的眸子，却无法言语。

燕寒继续说：“赵明成，先前是朕太宽容，如今朕已经决定——接回赵明珠，认祖归宗，让她回到正确的人生轨道。”

“陛下可想过，如此一来，明珠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又该如何自处？对她而言，是如何残忍的事情？”

爱其子，则为之计深远。

燕寒当真爱赵明珠吗？他不过是爱自己，所以想解开自己的心结罢了。

他不会考虑，更不在乎赵明珠心中所想，不会在乎赵明珠回到皇城是否会不适应，会遭受怎样的非议……

“朕是天子，朕的女儿便是公主。谁敢编排明珠，朕就让谁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燕寒的声音里，都是对自己身份和权力的自负，“保护明珠这等小事，朕做的只会比你更好。”

“赵明成，你占据朕的位置这么久，朕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应该感激涕零，而非像今日这样前来质问。懂吗？”

“质问？若是真的爱明珠，陛下何其忍心看她与相爱之人不得厮守？”

“相爱。”燕寒觉得好笑，轻笑一声，“明珠才多大，什么相爱、厮守都是胡诌！朕把她接回来，认祖归宗，用燕皇室公主的身份，将来无论如何，也必定能嫁得更好。”

“你要是真的为明珠好，就不该将她下嫁与裴逸麟那个小子！”

赵明成心中冷笑。

这么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的意图——用燕皇室公主的身份将赵明珠嫁人！嫁的的确可以是名门望族，那是否相爱……

燕寒不在乎。

“陛下！”

“住口！”燕寒没了耐心，“朕好言好语与你说道，任由你肆无忌惮，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但你你记住，你我之间乃是君臣，君命不可违！你若再是如此挑衅朕，休怪朕不讲情义！”

“若是臣之一死，能为小女明珠换来一……”

“陛、陛下！”

赵明成贴着头要与燕寒死磕到底，但话没说完，便被名行打断。

二人的目光都落在名行的身上。

“陛下，您昨日说，此时要去翊坤宫看望萧妃……是否该启程了？”

赵明成眸色一暗，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