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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王见王!凤姐可卿上门访月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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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娘请王熙凤坐了上首主位,秦可卿坐了次席,自己才在下首陪坐。潘金莲、李桂姐侍立在吴月娘身后两侧,香菱和玉则负责奉茶递水。

“二位奶奶身份尊贵,实在是西门府的福分,蓬荜生辉。不知今日有何见教?”

吴月娘开门见山,语气温和而直接,目光坦然地看向王熙凤,又关切地看了一眼始终低着头的秦可卿,“蓉大奶奶面色瞧着有些倦怠,可是路上劳累了?”

王熙凤端起茶盏,用盖子轻轻撇了撇浮沫,轻笑一声:“见教不敢当。不过是陪着我们府上的蓉哥儿媳妇出来散散心,路过贵府门前,想着西门大官人也是京中有名的豪杰,大娘子更是持家有道,名声在外,便冒昧进来讨杯茶吃,见识见识。”

秦可卿被点名,身子微微一僵,勉强抬起头,对吴月娘露出一个极其虚弱的笑容,声音细若游丝:“有劳大娘子挂心……只是……只是旧疾有些反复,不碍事的……”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吴月娘,这便是心上人的大娘子么

果然……端方富态,面如满月,通身一股子当家主母的沉稳气度。那眉眼间,竟还隐隐透着几分内敛的丰腴妩媚。

潘金金莲紧贴着吴月娘身后站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却像粘了蜜糖似的,在秦可卿那弱柳扶风的身段、倾国倾城的脸蛋上滴溜溜打转,心中如同揣了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

啧啧,国公府的奶奶?瞧着比那庙里的观音还标致三分!可这病恹恹、娇怯怯的模样,倒跟香菱六七几分像……只是这通身的贵气,香菱八辈子也赶不上!

怪哉!这般神仙似的人物,怎会无缘无故跑到我们这西门府来?看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难道是……?

她心里猛地一咯噔,一个大胆又荒唐的念头窜了上来!赶紧死死压住,只觉得这美人儿低眉顺眼、欲还休的样子,既勾得人心痒痒想搂进怀里疼惜,又透着一股子不清道不明的邪乎劲儿!

李桂姐则好奇地偷眼打量着王熙凤通身的气派和华丽的衣饰,满是艳羡。

吴月娘心中疑窦丛生,面上却不动声色,温言道:“原来如此。蓉大奶奶还需好生将养才是。寒舍虽无甚珍奇,这茶是南边新到的雨前龙井,点心也是自家厨下做的粗浅之物,奶奶们若不嫌弃,略尝尝,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

王熙凤与吴月娘有一搭没一搭地着些京中趣闻、时令风物,话语间看似随意。

吴月娘应答得体,既不过分逢迎,也不失礼数,进退有度。暖阁内气氛看似融洽,却隐隐流动着一种无声的较量与探究。

王熙凤与吴月娘又寒暄了几句场面话,便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凤眼微抬,笑道:

“今日叨扰多时,茶也吃了,府上的景致气度也领略了,西门大娘子果然是持家有道,名不虚传。我们姊妹也该告辞了。”

秦可卿闻言如蒙大赦,立刻跟着起身,依旧低垂着头,只含糊道:“多谢大娘子款待。”

吴月娘心中虽疑窦重重——这两位国公府的奶奶来得突然,坐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话没几句正题,看了几眼人,喝了半盏茶就要走,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面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连忙起身挽留:“奶奶们何必急着走?可是我们招待不周?若是不嫌弃,留下用了便饭再……”

“大娘子客气了,”王熙凤笑着打断她,已扶着丰儿的手站了起来,“实在是府里还有些琐事。改日得了闲,再请大娘子过府叙话。”她话得漂亮,行动却干脆利,已是向外走去。

吴月娘见挽留不住,只得亲自将二人送至二门外,看着她们登车远去。那国公府的车驾仪仗,很快便消失在街角。

暖阁里,茶气氤氲未散,茶盏里,茶水已冷透。

吴月娘慢慢踱回屋内,眉头微蹙,坐在方才王熙凤坐过的上首位置。

她实在想不通这两位贵妇突如其来的造访,究竟意欲何为。是路过讨茶,可那荣国府的琏二奶奶眼神锐利,句句话都像在掂量什么;

那宁国府的蓉大奶奶更是古怪,从头到尾魂不守舍,连正眼都不敢瞧人……

“大娘!”一个娇脆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潘金莲扭着杨柳腰走近,一双桃花眼亮得惊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您还琢磨什么呢?依我看,这两个女人,分明是冲着咱们家老爷来的!”

吴月娘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得一愣,抬眼看向她:“金莲,你浑什么!”

潘金莲撇撇嘴,一副“我早看透了”的神情,“大娘您就是太实诚!您想想,无缘无故的,她们这样身份的人,跑到咱们这门户来做什么?还特意点了名要见您?我看呐,她们就是来探虚实的!看看老爷府上什么光景,看看您这位大娘子是什么样的人!”

吴月娘被她这荒谬的推论弄得哭笑不得,揉着额角斥道:“越越不像话了!俩人可都是出嫁的人妇。”

“哎呀我的大娘!不是还有一个是寡妇吗?”潘金莲急得一跺脚,凑得更近,几乎贴到吴月娘耳边,声音更低了,却带着十二分的笃定,

“您可别不信!我这预感灵着呢!您没瞧见那宁国府的蓉大奶奶,眼睛都不敢抬?眼神躲躲闪闪的?那是心里有鬼!还有她那身段儿…啧啧,您看看她那对大东西!”

潘金莲用手在自己胸前夸张地比划了一下,语气酸溜溜又带着强烈的危机感,“乖乖!走起路来颤巍巍的,我们几个加起来怕也比不过她一个!样的人物,又有那样的门第,若真起了什么心思……大娘,咱们府里怕是要起波澜,您可得留神啊”

“呸!”吴月娘听在耳中,又是好气,又觉好笑,伸手便去拧她粉腻的腮帮子,

“好个没廉耻的浪蹄子!老爷前脚才离了家,后脚你就敢这般编排主子?还那对大东西……我看你是肉痒了,想尝尝老爷手里那紫竹篾片的滋味!再敢放这等没天日的屁,等老爷回来仔细揭了你的皮!”

骂完,吴月娘瞅着潘金莲那副水蛇腰扭捏、桃花眼带水的轻狂样儿,不知怎的,心头竟无端端撞进秦可卿那张失了血色、惊惶如鹿的脸盘子,还有她那身段儿,走动间透着股不清道不明的风流病态。

“罢了罢了,都散了罢!今儿这胡吣的话,谁敢漏出去半个字,仔细你们的皮!”

吴月娘沉下脸,当家主母的威势又端了起来,声音像结了冰,“金莲,还不快把这套劳什子茶具收掇了!桂姐儿,去厨下瞧瞧,晚膳做好了不曾。”

众人喏喏连声,鱼贯退下。

暖阁里登时空下来,只剩吴月娘一个,对着炕桌上那两只甜白釉茶盏发怔。盏里的茶水几乎没动过,浮着两片蔫黄的茶叶。

她伸出指头,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溜滑的杯沿,指尖那点寒意,倒像是顺着脉管子钻进了心里头。

国公府奶奶那没头没脑的造访,像一团裹着香粉的迷雾。

且此刻贾府中。

宝玉得了北静王水溶亲赐的一串香念珠回来,那珠子颗颗滚圆饱满,色如凝脂,隐隐透着一股子奇异的冷香,更兼是御赐之物,金线攒着明黄的穗子,端的尊贵无比。

宝玉捏在手里,只觉得指尖温润,心头那股得意劲儿,如同三伏天喝了冰镇的酸梅汤,直从脚底板爽利到天灵盖。

“这等好东西,寻常人哪里配用?”宝玉心中盘算,脚下生风,头一个便往黛玉屋中奔去。他想着林妹妹那清冷孤高的性子,配上这御赐的香珠,才不算辱没了。

黛玉正歪在临窗的湘妃榻上,一张脸儿绷得紧紧的,全无往日的灵动。

紫鹃在一旁心翼翼地伺候,也不敢多言。

林如海早上奉旨进京面圣,到了下午消息却如石沉大海,黛玉一颗心悬在半空,七上八下,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只觉这深宅大院如同囚笼一般。

宝玉兴冲冲地进来,将那香念珠托在掌中,献宝似的递到黛玉眼前,声音里都透着雀跃:“好妹妹,快瞧瞧这个!北静王爷今日赏我的,是御赐的宝贝!这香气儿,这成色,满京城也寻不出第二串来!我想着,除了妹妹这等神仙人物,别人都不配用,特特拿来给妹妹。”

黛玉眼皮微抬,瞥了一眼那珠串。

若是平日,她或许会搭上几句,可此刻,她满心满腹都是父亲吉凶未卜的焦灼,这金光灿灿、香气扑鼻的玩意儿,在她看来非但不是祥瑞,反倒像催命符般刺眼。

她想起那些官场倾轧、伴君如伴虎的传闻,一股无名火夹杂着深深的忧虑直冲上来。

“哼!”黛玉冷笑一声,别过脸去,声音冷得像冰窖里捞出来的刀子,“什么‘御赐’不‘御赐’!左不过是些臭男人手里拿过、身上沾过的劳什子!腥膻浊臭,腌臜不堪!我不要它!快拿开,没的污了我的眼!”

宝玉万没料到是这般光景,那满腔热忱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笑容僵在脸上,托着珠串的手也尴尬地停在半空。

紫鹃忙上前打圆场,宝玉讪讪地收了珠子,只觉得那方才还沁人心脾的冷香,此刻也变得腻味起来。

一腔热心碰了钉子,宝玉心头憋闷,脚下便不由自主拐进了宝钗屋里。

薛宝钗正坐在炕上做针线,莺儿在一旁分着丝线。见宝玉进来,宝钗放下活计,温婉一笑:“宝兄弟来了。”

宝玉又捧出那香念珠,虽不如方才对黛玉那般热切,却也带着几分显摆的意思:“宝姐姐,你看这个,北静王给的御赐香珠,稀罕着呢。”

宝钗接过来,细细看了看,指尖捻过那温润的珠子,点头赞道:“果然是好东西,王爷待你亲厚。”

她将珠串递还给宝玉,语气依旧温和,话里却透着一股子现实的分量:

“只是宝兄弟,这等玩物,偶尔赏玩便罢,切莫沉迷。男儿家立身的根本,终究在功名二字上。咱们这样的人家,捐个虚职容易,可那‘清贵’二字,不是银子能买来的门路。”

“科举正途才是根基,将来金榜题名,出入朝堂,那才是真正的体面尊荣。这珠子再金贵,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比不得腹中经纶、榜上朱名来得实在。”

她一番话,得入情入理,却像软钉子,把宝玉那点炫耀的心思扎得泄了气。

宝玉被得哑口无言,又像枷锁般沉重。他闷闷地收了珠子,告辞出来。

最后,他蔫头耷脑地回到自己屋里,袭人正收拾他的衣裳。见宝玉神色不豫,忙倒了杯热茶来,柔声问道:“二爷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宝玉像找到了最后的稻草,忙掏出那串香念珠,塞到袭人手里,赌气道:“喏,给你!北静王赏的御赐香珠!林妹妹嫌臭不要,宝姐姐嫌它不当饭吃!横竖是好东西,你收着玩罢!”

袭人吓了一跳,这可是御赐之物!她哪里敢收?忙不迭地推拒:“哎哟我的爷!这可使不得!这是王爷赏您的体面,我是什么牌名上的人?快好好收起来……”

她一边,一边心翼翼地将那珠串往宝玉怀里送,生怕碰坏了。

两人正推让间,门帘子“唰啦”一声被猛地掀开!

晴雯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嘴里还嚷着:“袭人!太太屋里的玫瑰露……”她脚步急,没留神屋里的情形,胳膊肘子一带——

只听“啪嗒!”一声脆响!

那串矜贵无比的御赐香念珠,竟从宝玉和袭人推让的手间滑脱,直直摔在光洁的金砖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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