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一锅炖出王霸之气,馋哭你那傲慢的评委!(1 / 2)
倒计时牌上的红色数字疯狂跳动,像是在给这群顶级厨师下达催命符。
85:00。
哈尔滨的夜风被挡在厚重的防风玻璃外,八个透明厨房里却已经是硝烟弥漫,或者说,是群魔乱舞。
法兰西队的玻璃房里,能见度不足两米,跟进了盘丝洞似的。
那个叫马库斯的厨师,手里没拿刀,反而戴着厚重的工业防护手套,正把一桶液氮往不锈钢盆里倒。
“滋啦”一声,极寒的白烟瞬间吞没了操作台,那些刚出土的土豆被扔进去,当场冻得硬邦邦,跟石头没两样。
紧接着,他举起一个小锤子。
“叮!叮!叮!”
冻硬的土豆被敲碎,变成了无数晶莹剔透的碎屑。
安托万·李站在场外,双手负后,一脸的骄傲与陶醉,仿佛看自家孩子考了一百分。
“此乃‘解构’。”
他对身边的陈品说道,下巴抬得老高,
“破坏原本的淀粉结构,重组分子排列。这不仅仅是做菜,这是在与上帝的造物规则对话。”
陈品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扔进嘴里,嚼得那叫一个香。
“哦,碎尸万段嘛,懂。”
安托万被噎得咳嗽了一声,决定不再理会这个粗鄙的凡人。
隔壁东瀛队,画风突变。
没有烟雾,没有噪音,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小野次郎的弟弟次郎,正拿着一把游标卡尺,对着一颗红薯进行精密测量。
他的动作慢得像是在拆除一颗即将爆炸的核弹。
测量,标记,下刀。
每一刀下去,切下来的红薯块都要放在电子秤上称重。
“25.00克。”
“25.01克。”
次郎的手抖了一下,那块多出0.01克的红薯块被他毫不留情地扫进了垃圾桶。
他的脸上写满了对自己无能的痛恨,仿佛那0.01克是他人生洗刷不掉的污点。
直播间里,弹幕刷得飞起。
【强迫症狂喜!这哪是切红薯,这是切钻石吧!】
【那块扔掉的红薯:我有罪,我长胖了0.01克。】
【这就是传说中的工匠精神?切个菜都要切出切腹的觉悟来?绝绝子!】
再看西班牙队,直接把厨房变成了《绝命毒师》片场。
里卡多正在操作一台高速离心机,几颗甜菜头被打成浆液灌了进去。
机器发出尖锐的啸叫,红色的汁液在高速旋转中被分离成不同密度的层级。
他手里拿着滴管,小心翼翼地提取着中间那层最纯净的绯红色液体,嘴里念念有词:
“花青素提取率98%……糖分结晶度完美……这就是科学的味道!”
只有意大利队那边,动静最大。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虽然隔着玻璃听不见声音,但那个满头银发的安娜老太太,正戴着耳机,跟着节奏疯狂甩头。
她手里的擀面杖挥舞得像雷神的锤子,对着案板上的一团面团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殴打。
每一次落下,案板都跟着一颤。
那是用土豆泥和面粉混合的面团,在重金属摇滚的加持下,正在迅速变得劲道、光滑。
“好家伙。”
陈品啧啧称奇,
“这老太太年轻时候肯定没少在村口打架,这臂力,一拳能把安托万打挂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哈哈哈哈!品神你的关注点总是这么清奇!】
【安托万:勿CUe,正在悟道中。】
【这真的是美食比赛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在看《复仇者联盟》团建?】
视线转回华夏队的厨房。
画风再次突变。
没有液氮,没有离心机,也没有重金属摇滚。
只有一口黑黢黢的大铁锅,正架在猛火灶上,蓝色的火苗舔舐着锅底,发出“呼呼”的低吼。
孙老爹站在灶台前,手里那块不起眼的铁片子——那是用罐头盖磨出来的简易刮刀,正上下翻飞。
“沙沙沙。”
土豆皮连成长长的一条,打着卷儿往下掉,露出了里面黄澄澄、水灵灵的肉。
没有测量,没有称重,全凭手感。
削完皮的土豆,被他随手放在案板上。菜刀提起,落下。
“笃笃笃。”
不是切丝,不是切片,而是最粗犷的“滚刀块”。
刀刃切入土豆的一半,手腕一抖,土豆断裂,断面呈现出自然的纹理。
这种切法,能让土豆在炖煮时更容易吸饱汤汁,口感也更绵软。
【急死我了!人家都在搞分子料理了,老爹还在切滚刀块!】
【这就跟满级大佬回新手村一样,朴实无华且枯燥。】
【别急,让子弹飞一会儿,我觉得老爹在憋大招。】
切好的土豆块、红薯块、还有掰成段的玉米,被孙老爹一股脑地扔进了一个大盆里。
接着,他从操作台下摸出一块五花肉。这肉不是比赛提供的“黑土馈赠”,而是作为辅料允许使用的。
起锅,烧油。
一大勺洁白的猪油滑进热锅,瞬间融化,冒起青烟。
五花肉片下锅。
“滋啦——!”
这一声响,比什么重金属摇滚都悦耳。
肉片在热油中迅速卷曲,多余的油脂被逼出来,边缘泛起焦黄。
葱姜蒜、八角花椒紧随其后,爆出浓烈的辛香。
一大勺自家带来的大酱,“啪”地甩进锅里。
酱香味瞬间炸开,霸道地裹住了每一片肉。
紧接着,那一大盆土豆、红薯、玉米,还有一把宽宽的绿豆角,被孙老爹像倒垃圾一样,哗啦啦全倒进了锅里。
大铁铲翻飞,黑红色的酱汁均匀地裹满了每一个食材。
加水。
不是纯净水,就是水龙头里接的自来水。
水面没过食材,大火烧开。
“这是……乱炖?”
评委席上,周文远皱起了眉头,看着手表上的心率监测,
“热量炸弹,升糖指数爆表。这种粗糙的烹饪方式,很难控制营养流失。”
“NO,NO,NO。”
旁边的伊莎贝尔·杜波依斯用丝绸手帕捂着鼻子,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