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章《红瞳烙印终局》(2 / 2)
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他们都该死” 的嘶吼穿透墙壁
学生们吓得浑身发抖
有人忍不住哭出声来
广播里的声音越来越扭曲
夹杂着打磨轮胎的轰鸣与枪声
视觉里满是飞溅的红色血痕
仿佛一场暴力盛宴在耳边上演
陈默摸索着走进建筑深处
服务器机房的轮廓逐渐清晰
无数屏幕亮着刺眼的光
数据流如污水般在地面流淌
汇聚成一个人形 —— 黑影突然从屏幕后走出
手里举着带钉木板
木板上的尖刺泛着寒光
打磨轮胎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
仿佛就在耳边
陈默下意识地摸向口袋
指尖触到一枚防身用的电击器
那重量与质感竟与手枪如出一辙
仿佛金姐的武器穿越时空交到了他手中
黑影猛地挥起带钉木板
风声呼啸
陈默侧身躲闪
木板砸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尖刺断裂飞溅
擦过他的胳膊
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刺痛感瞬间传来
他握紧电击器反击
猛地按下开关
电流顺着导线爆发
触碰到黑影的瞬间
电流的麻痹感顺着手臂蔓延
触觉传来击中目标的沉重震颤
黑影发出痛苦的嘶吼
声音不似人声
更像数据紊乱的杂音
身体如像素般扭曲、闪烁
耳边响起胡子男求饶的哀嚎
与电流的滋滋声交织成诡异的乐章
数据流化作冰冷的污水
迅速淹没脚踝
黏腻的触感让陈默想起下水道的逃亡之路
凉得刺骨
带着腥气
黑暗中
无数红色眼睛密集闪烁
像是在围观这场复仇的终局
每一只眼睛都透着贪婪与恶意
死死盯着他
他一步步逼近蜷缩在地的黑影
愤怒与屈辱在心底燃烧
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侵犯后奋起反抗的金姐
每一步都踏在仇恨的火焰上
脚下的污水被踩得飞溅
溅在裤腿上
凉得刺骨
却丝毫不能熄灭他心中的怒火
电击器突然失灵
电流耗尽的提示音响起
如同枪膛空弹的清脆声响
黑影见状狞笑起来
声音尖锐刺耳
挣扎着起身逼近
那张脸与胡子男的狞笑完美重合
嘴角咧到耳际
露出森白的牙齿
陈默心跳加速
转身就跑
耳边传来黑影急促的脚步声
沉重而黏腻
像是踩在污水里
身后的狞笑如附骨之疽
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只能拼尽全力往前冲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完成复仇
不能让对方再伤害任何人
陈默躲进一间杂物间
反手锁上门
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胸口剧烈起伏
他摸索着寻找可用的工具
指尖触到一堆散落的电线
绝缘皮已经破损
露出里面的铜丝
突然想起高明教过的应急修复方法
利用电线短路产生的强电流干扰电子设备
他快速接线
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却异常精准
将电线两端分别接在服务器的接口上
这个重新 “装弹” 的动作让他镇定下来
仿佛金姐重新上膛的决绝
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门外传来黑影撞门的声音
“砰砰” 作响
门板摇摇欲坠
灰尘簌簌落下
黑影撞开房门冲进来
陈默猛地按下接线开关
强烈的电流顺着电线爆发
黑影的膝盖与腰侧瞬间泛起电光
如同被枪击命中
发出刺眼的蓝光
黑影惨叫着倒地
身体在电流中扭曲抽搐
数据流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像是在流失最后的生命力
地面上的污水也开始冒泡、蒸发
陈默站在原地
看着眼前的景象
内心涌起复仇的快感
像潮水般冲刷着四肢百骸
但快感很快褪去
内心被巨大的空洞感吞噬
就像金姐完成复仇后那般
暴力没有带来解脱
只留下无尽的疲惫与创伤
手臂上的血痕还在隐隐作痛
掌心的黏腻感依旧存在
仿佛那些污秽永远无法清除
红色眼睛集体熄灭
数据流逐渐退去
服务器屏幕上的内容恢复正常
不再是诡异的幻象
而是正常的代码与数据
数据瘟疫彻底消退
校园里的电子设备恢复正常
学生们的尖叫声停止
走廊里变得安静
陈默浑身恶寒
瘫坐在地上
看着黑影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只留下淡淡的腥气
他抬头看向窗外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月亮挂在天空
惨白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照亮了满地的狼藉 —— 断裂的电线、散落的带钉木板、干涸的黑色污渍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陈默拿起一看
余额数字正在疯狂闪烁
从 0 跳到一个诡异的数值 “6666.66”
最后定格后
紧跟着一个红色的眼形标记
那只红色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
缓缓印刻在他的眼底
无论怎么眨眼、揉搓
都无法抹去
带着冰冷的触感
像是某种烙印
他知道
这场以暴制暴的对抗结束了
但数据瘟疫留下的创伤
如同金姐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将永久留存
眼底的红印像是一个警告
又像是一个诅咒
提醒着他
黑暗中还有未知的威胁
这场战斗并没有真正结束
只是换了一种形式
眼底的红印未消
那只眼睛还在黑暗中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