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仙凡之別(2 / 2)
在比武场上,没什么人能够俯视这些施展武艺的武者。因为这是比武,不是卖艺。除了武艺在他们之上的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只能在台下看著。
“竟然是这样的气氛..:”站到了这样的赛场上,杨林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氛围。
其实一开始,他確实有把这种比武当作是某种仪式化的“娱乐节目”,因为这里的观眾確实很多。但现在发现,所有的观眾都能围在观赛效果並不好的地方,而他成为万眾仰望的制高点的时候—一【哇...小杨啊,精神点。都是刀枪里滚出来的,你可不能丟份啊!】
“我知道...说实话,我有点紧张。”
【你为什么挡在一支舰队面前的时候不紧张,反而在这里开始紧张了】
“咳...不瞒你说,其实我这个人比较,不太擅长应对人多的场合。之前虽然也打过不少人,但我没直接看到这些人的眼睛。啊,
【怎么开始兴奋了你不是紧张吗啊...我差点忘了。你这个人是越紧张越能激发正面情绪,鬆弛下来反而就开始泄气的那种。】
杨林確实是这样的。他在极度紧张的时候才能睡好觉,閒下来的时候反而会胡乱做梦。在这种紧张的场合下,他有了无视周围目光的勇气,但如果是氛围轻鬆的时候,他就会因为不想让旁人看见他而拒绝上场了。
【你这傢伙还真是適合办大事...你简直是社交恐怖分子。】
他这个人,確实是莫名地对这种大场面有种超乎寻常的適应性,完全不会为自己的本性所动摇。似乎一上场就会换了个人格似的。即使是换了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四郎的皮套,这身软弱的皮套也挡不住他的锐气。
“嗯”站在对面,在万眾期待的目光之中,胄曇也看出对面的“四郎”的状態有些不对劲。
这倒也不完全来自“看”。她握住掩日剑的手就从剑身上察觉到了异样她没有迟疑,起手就是以飞剑破空而出。杨林微微偏转脑袋,躲开了飞剑。
飞射过来的掩日剑停在他的耳侧,发出危险的轰鸣,剑身也因为高频震盪而变得红热。
正要伸手去扣住掩日剑,剑身却仿佛有灵一般,游走回了胃曇的手上“果然。”胄曇顶著面前之人的眼睛,“你不是那小子。”
“你看错了,我就是四郎。”
“那我问你,你叫什么。”
“杨延辉。”
“假货!那浑小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自己叫什么。只有你这个哥哥,才能一口报出他的名字。”
【被算计了...】
杨林捂住了额头:“我怎么知道会在这种地方被算计..:”
他看著胃曇:“哈,既然被你看出来,那这戏我就不演了!不错,我就是替我弟弟来参赛的。你想要揍他绝不。先过我这关再说吧。”
擂台之上的交流並未被场合,需要自內而外的安静。能够让人观摩就已经是相当开放的场合了,声音自然是不能让外面听的。实际上,外面能够听到的只是赛场本身製造的模擬声音信號,这种信號並不会连內部的交谈一起生成。
杨林也没有迟疑。他开始运剑,並使用雷法將雷电附著到自己的斩仙剑上。
当掩日剑再度飞来时,他抽手便是一挡斩仙剑和掩日剑剧烈地碰撞在了一起。结合之处,就像整个空间都被焊丝了一样。不只是杨林无法动弹,对面的胃曇更是被剑与剑的交锋牵制在原地。
“你...果然不是等閒之辈。你根本就不会剑,但你手上却有这么好的一把剑。竟然不会被掩日剑砍断..:”
虽然隔著擂台,但胃曇的声音还是通过掩日剑在耳边的蜂鸣传递到了他的耳朵里。掩日剑,在这里成了她发声的媒介。
“是,那又如何...不过,你这剑的功能还挺多你是通过剑才发现我的”
“你的波动和那小子的波动不同。剑已经告诉我了。”
“原来如此...那么,现在你觉得你能不能打贏我”
“你...你很强。”胄曇亮出剑鞘,强制撤回了掩日剑。斩仙剑上的雷光沿著余势劈斩过来,被她一个侧翻躲了过去,“不过,你不要以为比剑就只要在这里互相放剑气就能结束了。”
“是吗”
“剑斗,最终还是要落到剑上的。没有剑,又何来剑斗呢。敢不敢和我比剑”
“我拒绝。”杨林后撤了一步,“可以丟雷电,我为什么要和你比剑”
“比不比可由不得你!”掩日剑出鞘飞起,又是以飞剑为先导。然而杨林正要挥剑格挡时,胃曇的藏匿在剑刃之后的身形忽然冒了出来。她藏在剑身之后,
利用飞剑作为隱蔽抢到杨林的身前,然后握住飞剑便在电光石火之间刺了295剑“”胄曇带著三分疲惫,三分疑惑,三分余力收了剑,“你...你到底是怎么躲开的”
“啊哈~谁知道呢。”杨林缓缓后撤一步,如同云烟一般落地。
將近300剑,一剑都没劈到他。胄曇察觉到,剑锋所过之处,杨林竟迎著剑风变化身形,诡异地躲开了所有的劈砍。她甚至连斩仙剑都没碰到,只能在高速的劈砍戳刺中看见杨林以比她还要快的速度诡异地扭动著,有时候整个身躯几乎都扭成了一个奇怪的状態,连上下都能顛倒。
仿佛她在劈砍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镜中水中月。看起来在那里,却永远也碰不到。
“你这是幻术”
杨林趁她惊愣之间,伸手在她脑壳上“嘎嘣”弹了一下,然后退身飘走:“现在呢是不是幻术”
“...:”胄曇的目光沉了下去,“有没有人告诉你,要是论招人生气,你的弟弟还真是入门。你...你的手刚才做了什么”
“咳...现在知道了吧,我不是幻象,是本人在这里。要打我来吧。我就是来替我们家四郎挨打的。”
“好。”胄曇收起了剑,“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