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嵩山谋川(2 / 2)
汤英鄂最明白嵩山派现状,思索片刻,先开口道:
“掌门师兄,最近派中人手损失的有些多。”
左冷禅听罢,默默点头道:
“没错,先是高克新,莫名其妙死在洛阳城,之后是狄修死在雁荡山,福州城内又折了邓八公、史登达,岳阳城丁勉兄弟也身首异处。
加上普通派中弟子,死了二百有余,我甚是心痛。
但《辟邪剑谱》是何物,你们也清楚,这可是林远图名震东南的武功!
我知道派中有难处,所以才问问你们的意见。”
众人听罢,再次沉思起来。
左冷禅说的话,所表达的倾向,便是他想要谋得《辟邪剑谱》,但今日左冷禅找来讨论,却有些不同寻常。
往日里,左冷禅才不会寻人讨论,往往他有什么决定,便会告知众人,众人去做便好。
众人此刻心中已经明白,左冷禅这是怕若是再下命令,若是夺不到《辟邪剑谱》再次大败亏输,嵩山派一蹶不振无人能知,但是左冷禅这个掌门,定是做不成。
办事可以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抛开洛阳城外任盈盈有心算无心,抛开雁荡山只死狄修与二三十名弟子;左冷禅福州计划、岳阳计划统统失败,已经败了两次,若是再败,无需派中有人赶他下台,就是左冷禅自己,也会引咎辞去掌门之位。
钟镇已经得了任盈盈命令,知道这是任盈盈设下的诡计。
他不愿嵩山派损失太多,便开口道:
“掌门师兄,不如让我自己,带着二三十名派中弟子,往四川走一趟,先探探路。
我同余沧海打过交道,这事情又透着诡异。
魔教的人出现在岳阳,自然也有可能出现在四川。
若是派的人多,岂不是要遭了魔教的道道?”
左冷禅听罢,知道钟镇这是在好意提醒,也明白钟镇这是在为嵩山派考虑。
但若单单只派钟镇往四川去,他却极不愿意,便对钟镇道:
“你伤可养好了?若是单单派你打探情报,和派几名弟子去打探情报没什么区别。
若是魔教魔崽子真的在四川,无论派谁去,都有可能遭了魔教暗算。
唯有再派几人,才可以保得安全!”
钟镇一听,有些急了,他可是领教过任盈盈厉害!
他本想着自己去,若是斗不过余沧海,大不了学着史登达跟余沧海同归于尽,若是再派人,这岂不是给任盈盈送去杀?
钟镇沉思片刻,对左冷禅道:
“那要我看,不如就派几个弟子过去,先探探路。
若是魔教真在,极难斗得过他们,稍有不慎,定会损兵折将。”
左冷禅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开心,同时他也不明白,为何钟镇最先吹响了冲锋的号,他说了几句话,却又敲起退堂的鼓?
汤英鄂在一旁听着,却是极度认同钟镇的话,便来帮腔道:
“钟镇说的有道理。
任我行自现身江湖,却没同东方不败去斗,反而窝在福州城,我思索好久,都参悟不透任我行打算做什么。
但丁勉死在岳阳,我却想了明白。
魔教里,东方不败同任我行虽说不和,但也是同门,对于魔教如何发展壮大,两者是一个心思。
东方不败带着人在黑木崖,稳固河北这片日月神教的地盘;任我行则带着愿意追随他的人,在东南打开新的基业。
余沧海被任我行放虎归山,回了四川,依我看,这四川不需要派人去探,十有八九是有任我行的人在!”
汤英鄂这话说的极有道理,但是屁股不同,同样的话,带来的效果却不同。
左冷禅若不是嵩山掌门,听到这话,自然不会派人往四川去。
但是无论青城派还是任我行带领的日月神教,可是都同嵩山派有着血仇!
若是当掌门,听到敌人在哪,而不去报仇,这掌门如何能做的下去?
汤英鄂的一席中肯之言,虽并非汤英鄂本意,却将左冷禅逼到墙角。
就听左冷禅道:
“无论青城派也好,无论任我行也罢,都同我嵩山结下血海深仇!
任我行在福州,那么四川人手定不会多!
青城派能被任我行放回四川,定是同任我行同流合污!
此仇不报,我怎能面对死去的诸位兄弟?”
左冷禅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
但他稍作停顿后,转了话锋:
“乐厚,你这几日走一趟,去泰山派,告诉泰山派青城派已经同日月神教合流,杀我嵩山弟子,让他们出些人手,同我们一起去四川!
钟镇,你去一趟衡山派,莫大人老成精,十有八九不会派人往四川去。
你告诉莫大后,刘正风同魔教同流合污!逼着他派人去四川!
若是衡山派派人去四川,你就一起跟着入川,若是衡山派不派人去四川,嘿嘿,这就坐实了衡山派也同魔教同流合污!
你去找鲁连荣,把衡山派这烂疮疤挑破,让他们自己斗去!”
八人听左冷禅这番话后,心中均输了一口气。
毕竟五岳剑派加在一块,都难斗得过日月神教,嵩山派哪怕对上任我行代领的日月神教,众人心中也是忐忑。
想着任我行找起外援来,均高兴不已。
汤英鄂听罢,好奇去问左冷禅:
“掌门师兄此计甚妙!泰山派有玉字辈前辈帮着说和,定会出手;衡山派捏住小辫子,十有八九也会出手。
不知掌门师兄为何不去找华山派与恒山女尼呢?”
左冷禅听罢,咧嘴一乐:
“华山什么德行,没听劳德诺讲过?岳不群在华山上,当起教书先生,天天陪着一群小辈过家家,自娱自乐玩他的华山派。
至于恒山派,我们不能动,她们离黑木崖可是最近,若是没她们牵制魔教,魔教过了河,可是一群祸害。”
汤英鄂点了点头,站起抱拳道:
“掌门师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