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堕落者们（2 / 2）

“......”

看着这一幕，佩图拉博熔铁般的双眼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观察一个无关紧要的机械故障...

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厌恶...

“福格瑞姆，你的娱乐活动，可以稍后再进行，我们正在观察战局...”

“观察？”

“当然，当然是在观察。”福格瑞姆发出一串魅惑的笑声：“但何必如此严肃呢，我的兄弟...”

“战争，杀戮，绝望...”

“这一切的本质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艺术，另一种极致的体验。”

“你看，就连那些被困在前线的我们已故兄弟的子嗣们，他们的毁灭也能如此绚烂...”

“我在想，当他们知道自己其实只不过是吸引鱼儿上钩的饵食之后，他们的脸上会露出何等迷人的表情...”

“嗯~”

说着，福格瑞姆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目光却意有所指地扫过佩图拉博那毫无表情的金属面孔。

“说起来，你的孩子们似乎接到了不怎么愉快的命令，好像是要用自己宝贵的舰船去填帝国的炮火...用自己的血肉和钢铁去迟滞敌人的脚步？”

“真是太不优雅了...”

“而更可悲的是，作为这些孩子的父亲，你居然无动于衷，并没有告诉他们这一次战争形势的真面目...”

“难道在你眼中，他们也只是可以随意消耗的零件吗...我的兄弟...”

“这并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知道太多会让钢铁变得软弱...”

闻言，佩图拉博的金属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一下：“阿巴顿的命令符合当前战术需求，我的子嗣擅长构筑防线，也深知牺牲的必要性，他们不会惧怕任何挑战...”

“任何至于你的子嗣...”

他顿了一下，语气中的讥讽几乎凝成实质：“他们却连样子都不做就逃跑了，从而将黑色军团的侧翼完全暴露，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那些孩子们只是找到了更能体现自身价值的战场。”

“个体的自由意志，不正是我们反抗暴政时所追求的吗？何必像那个坐在黄金马桶上的腐烂尸皇一样，要求绝对的服从呢？”

福格瑞姆毫不在意自己兄弟话中的嘲讽，他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并不存在的苍蝇。

他这样说着，身体又往软榻里陷了陷，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显然注意力已经不完全在对话和面前的兄弟身上了...

因为他身旁的子嗣已经开始用一种如同吟唱般的语调诉说着某种能够取悦黑暗王子的亵渎祷词了...

“......”

见状，佩图拉博不再回应。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那道投影，直到对方似乎收到了某个更有趣的讯息，对着他抛出一个飞吻后关闭了通讯。

而福格瑞姆的投影刚消失，另一道投影便稳定下来。

与前者截然不同，这道投影散发着死亡、衰败与冰冷的寒意。

对方高大的身躯包裹在锈迹斑斑、布满污渍和化学烧灼痕迹的动力甲中，背后巨大的如同昆虫几丁质翅膀的恶魔之翼收敛着，手中紧握着一柄散发着瘟疫与绝望气息的巨镰。

“他依然令人无法忍受。”

莫塔里安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疲惫与厌世感。

他没有提及名字，但所指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