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余烬与新目标（1 / 2）

扎克站在“源点之城”底层，那片被称为“希望废墟”的阴影角落里，感受着新获得的力量在体内缓缓流转。

“痛苦画家”。

这个名字很贴切。

他抬起手，掌心上方悬浮着两件微缩的、不断散发出微弱痛苦波动的雕塑。

一件是【小瞳的恐惧·烙印】，扭曲的形态中仿佛凝固了少女临死前最深的惊悸；另一件是【莱拉·心烬】，它不再散发光热，反而像一块汲取周围光线的暗色水晶，内部封存着由极致希望逆转而成的终极绝望。

这两件“核心藏品”正持续不断地为他提供着精纯的绝望能量，滋养着他刚刚稳固的境界。

“还是不够。”

扎克低声自语，五指握拢，将两件雕塑收回体内独有的、由门门果实能力开辟的“画廊”空间。

仅仅是品味和创作个体的痛苦，已经无法满足他晋升的渴求。

按照“绝望品鉴者”路径的指引，下一阶——“背叛之种”，需要更为宏大、也更…甜美的“原料”。

最甜美的绝望，源于最坚实的信任。需要在巅峰的欢呼中，将一切献祭。

他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舞台”。

离开阴影，扎克走向“残骸集市”。

这里是由无数世界残骸和流浪者聚集而成的混乱地带，也是信息的交汇处。

他刚在一个看起来快要散架的摊位前坐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对面。

是“老鬼”，一个在废墟里兜售信息和禁忌知识的老油条。

“啧，‘画家’先生，气色不错啊。”

老鬼的声音像是破风箱，

“看来‘晨曦教团’那个前哨的熄灭，让你饱餐了一顿。”

扎克眼皮都没抬，指尖在覆盖着锈蚀金属的桌面上轻轻敲击。

“有事说事。”

“嘿嘿，别那么冷淡。”

老鬼搓了搓手指，

“你最近风头很劲啊。‘熵增公爵议会’那边有人欣赏你的‘效率’，‘虚空商会’那帮唯利是图的家伙，似乎也对你的‘艺术手法’产生了兴趣。你小子，算是正式进入大人物的视野了。”

扎克心中微动，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然后呢？”

“然后？小心点吧。”

老鬼压低了声音，

“你那个老对手，‘绯泪’，她背后可不简单。

听说和‘因果调律者’那群维护‘命运正轨’的疯子有点牵连。

你两次坏了她的好事，她和她后面的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绯泪？那个失败者。

扎克并没太放在心上，但他记下了“因果调律者”这个名号。

“我想找点‘材料’，”

扎克换了个话题，

“需要…足够‘团结’，足够‘信任’的那种。”

老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的光。

“哦？‘画家’想创作更宏大的作品了？让我想想…”

他装模作样地思索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