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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贤妃毒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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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首原的喧嚣与蓬勃生机,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其涟漪也悄然荡入了看似与世隔绝的深深宫阙。运河工程牵动国本,自然也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其中便包括那位因“凤印旁落、兄长失势”而沉寂许久的贤妃——沈静姝。

长春宫内,不复往日的富丽喧嚣,反而透着一股刻意营造的清冷寂寥。沈静姝一身素雅宫装,未施粉黛,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本摊开的《女诫》,目光却并未落在书上,而是穿透雕花窗棂,遥遥望向南方——那是龙首原的方向。

殿内燃着淡淡的檀香,却驱不散她眉宇间那化不开的阴郁与怨毒。兄长沈墨轩被贬边陲,沈氏一族在朝中势力大损,她虽保住了妃位,但协理六宫之权早已名存实亡,凤仪宫那位不仅稳坐后位,更诞下嫡子,如今更是凭借那邪门的蛊术,与皇帝一同推动着那劳民伤财的运河工程,声望日隆。

“以工代赈……万民景从……呵,好一个圣君贤后!”沈静姝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得不到的恩宠,林晚夕轻而易举便拥有了;她沈家失去的权柄,如今正被皇帝用来为那对母子铺就更坚实的基石。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的心腹宫女锦屏悄无声息地走近,低声道:“娘娘,柳婉仪来了。”

柳婉仪,吏部侍郎柳文渊之女,亦是沈静姝一手提拔起来,在宫中依附于她的低位妃嫔。因其父职位之便,偶尔能带来一些朝堂上的风声。

沈静姝收敛了外泄的情绪,恢复成那副温婉柔顺的模样,淡淡道:“请她进来。”

柳婉仪小心翼翼地进来,行礼问安后,脸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忧色与讨好:“娘娘,您听说了吗?龙首原那边,工程进展极快,陛下前日又调拨了一批粮饷过去,听说……听说民夫们都对陛下和皇后感恩戴德呢。”

沈静姝端起茶盏,轻轻撇去浮沫,语气听不出喜怒:“陛下励精图治,皇后母仪天下,这是好事。我等后宫妃嫔,当为陛下分忧,岂能妄议朝政与中宫?”

柳婉仪被她这不咸不淡的话噎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娘娘宽宏。只是……妾身听闻,家父说,朝中并非全然没有异议。如此庞大的工程,聚集数十万流民,虽曰‘以工代赈’,但难保不会生乱。周正清周大人虽不再明着反对,但私下里仍忧心忡忡,言及前朝旧事……且,那‘蛊工’之术,终究非正道,不少清流文官心中惴惴。”

沈静姝眸光微闪,放下了茶盏。柳婉仪的话,像是一颗种子,落在了她心底早已准备好的肥沃土壤上。

“生乱?非正道?”她轻轻重复着这两个词,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光,“是啊,数十万未经驯化的流民,加上那来历不明的蛊虫……这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况之下,谁知隐藏着多少危机?一旦失控,便是动摇国本的大祸。”

她看向柳婉仪,语气温和依旧,却带着一丝引导:“柳妹妹,你父亲在吏部,可知如今在龙首原负责具体事务的,除了李翰尚书和那位新晋的沈昭侍郎,还有哪些官员?尤其是……那些或许对工程细节、对‘蛊工’之事心存疑虑,或与周正清大人理念相近的?”

柳婉仪想了想,道:“工部派去的官员自然是以李尚书马首是瞻。不过,负责部分民夫调度和物资记录的,有一位员外郎,名叫孙秉德,似乎曾是周大人的门生,性子有些迂直。还有……监管部分‘蛊工’物料调配的,有个主事,叫赵元亮,此人……妾身隐约听家父提过,似乎与北地有些不清不楚的关联,但并无实据。”

“孙秉德……赵元亮……”沈静姝默默记下这两个名字。一个可能是引爆“清流”疑虑的引线,另一个,或许能成为她借刀杀人的工具。

“本宫知道了。”沈静姝语气依旧平淡,“后宫不得干政,这些事,你我听过便罢。只是,身为妃嫔,眼见陛下为国事操劳,皇后姐姐亦要分神顾及那诡谲的蛊术,心中着实难安。若能有什么法子,防患于未然,哪怕只是尽一份微薄之心也好。”

柳婉仪似懂非懂,但见沈静姝不再多言,便识趣地告退了。

殿内重归寂静。沈静姝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枚成色普通的羊脂玉佩。这并非什么名贵之物,却是她入宫前,家中为她准备的,用于联系某些隐藏在暗处力量的凭证。

她将玉佩握在掌心,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直接对林晚夕或者萧承烨下手,风险太大,且容易引火烧身。但运河工程不同,它庞大、复杂、牵涉无数利益,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她所要做的,就是悄悄点燃引线,然后置身事外,看着它轰然炸响。一旦工程出事,民变、蛊虫失控、巨额亏空……无论哪一样,都足以让萧承烨焦头烂额,让林晚夕那“贤德”与“奇术”的名声扫地!甚至,若操作得当,或许能一举动摇国本,让她沈家,让她自己,有可乘之机……

“锦屏。”她轻声唤道。

“奴婢在。”

“想办法,将这枚玉佩,送到宫外‘锦绣轩’的掌柜手中。告诉他,故人有事相托。”沈静姝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决绝的寒意,“第一,查清工部主事赵元亮的底细,看他与北境狄戎,到底有无瓜葛,若有,设法让他为我所用,若无……便创造些‘瓜葛’。第二,找几个机灵可靠、背景干净的生面孔,混入龙首原的民夫中,不必做太多,只需在关键时刻,散播些谣言,比如……蛊虫嗜血,需以童男童女祭祀方能安抚;又或者,朝廷其实已无力支付工钱,准备在工程关键处驱赶民夫,甚至……杀人灭口。”

锦屏心中一凛,背后冒出寒气。娘娘这是要釜底抽薪啊!这些谣言若在数十万惶惶不安的民夫中传开,后果不堪设想!但她不敢多问,只躬身道:“奴婢明白,定会小心办理。”

“记住,所有联系,必须通过‘锦绣轩’,我们的人,绝不能直接露面。”沈静姝再次叮嘱,眼神锐利如刀。

“是。”

锦屏悄然退下。沈静姝独自立于殿中,窗外天光渐暗,将她窈窕的身影拉得细长,投在冰冷的地面上,宛如一道择人而噬的阴影。

——

数日后,龙首原工地。

尽管朝廷管理有序,物资供应相对充足,但数十万人聚集带来的压力依旧无处不在。不同地域民夫的小摩擦时有发生,卫生条件虽经“蛊医科”努力改善,但夏季将至,闷热潮湿的环境依然让人担忧。而那些关于“地底哭声”、“鬼影”、“朝廷无力支付”的谣言,虽未大规模扩散,却像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偶尔吐着信子。

工部员外郎孙秉德,是个四十多岁、面容古板的中年官员。他确实是周正清的门生,为人清廉,但有些固执己见。他对“蛊工”始终抱有疑虑,认为“圣人之道,在德不在力,在仁不在奇”,对于依靠虫豸来修筑国家命脉之举,内心深感不安。这几日,他负责巡查的区段,恰好是“石蠹”应用最密集的区域,每日听着那令人牙酸的啮噬声,看着民夫们对那些黑色虫子既敬畏又惧怕的眼神,他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

这日午后,他正在临时搭建的文书房里整理档案,一个小吏悄悄凑近,低声道:“孙大人,您听说了吗?昨晚又有人看到黑影在堆放‘蛊料’的仓库附近晃悠,还听到里面有奇怪的窸窣声,守夜的兄弟都没敢靠近。”

孙秉德眉头紧锁:“胡说八道!定是有人以讹传讹!”

那小吏却道:“大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下官还听说,那些‘石蠹’吃的不仅仅是石头,偶尔还需喂食特制的血食,否则就会反噬……还有那‘蛊医科’,用的药材里,有些东西,看着就邪门得很……”

“住口!”孙秉德厉声喝止,但心中却是一震。他虽然不信这些神怪之说,但“蛊”之一字,在正统文人心中,终究与“邪”、“诡”脱不开干系。联想到近日工地上的种种流言,以及周正清老师曾经的担忧,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理。他决定写一份密折,通过自己的渠道,直接呈报给皇帝,陈述“蛊工”可能带来的隐患,以及聚集流民的巨大风险,恳请陛下慎重,至少应加强对“蛊工”的监管,并预备更周全的应急预案。

而另一边,工部主事赵元亮,则显得心事重重。他负责一部分“蛊工”物料的接收与调配,包括那些密封严实的“蛊虫饲养基料”。这几日,他接连收到了两封匿名信。第一封,隐约提及了他多年前在边关担任小吏时,与狄戎部落的一次“不光彩”交易,并附带了部分证据的影印件。第二封,则直接要求他,在下一批运抵的“清淤螺”休眠体中,混入一种特定的“水生杂草种子”,并许诺事成之后,不仅会销毁所有证据,还会给他一大笔钱财,助他远走高飞。

赵元亮吓得魂飞魄散。他自知把柄被人捏住,又贪图那笔钱财,更对那神鬼莫测的“蛊术”心怀恐惧,怕自己不照做,立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在巨大的恐惧和诱惑下,他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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