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季度目标（1 / 2）
“问出来了？”
童观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
叶凡踩下油门。
“黄妄在等我们。”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名为‘金樽’的夜总会后门。
穿过昏暗的走廊，最里面的包厢门虚掩着，血腥味已经飘了出来。
黄妄坐在真皮沙发上，锃亮的皮鞋踩在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上。
见两人进来，他咧嘴一笑，金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小崽子嘴比保险箱还严实。”
叶凡蹲下身，掐着杀手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谁派你来的？”
杀手吐出一口血沫，咧开缺了门牙的嘴笑了。
“你...姐姐的滋味...不错...”
黄妄的皮鞋重重落下，杀手发出一声惨叫。
叶凡抬手制止，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慢条斯理地抖出一支烟。
“童哥？”
童观的刀光如银蛇出洞。
第一刀削掉了杀手的左耳，第二刀挑断了右手腕筋，第三刀在锁骨上开了个血洞...
三十六刀一气呵成，包厢里回荡着非人的惨叫。
当童观的刀鞘抵住杀手下巴时，这个硬汉已经尿了裤子。
“听说过凌迟吗？”
童观轻声问。
“我可以割你三千六百刀，保证你看到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
“卢烨！是卢烨！”
杀手崩溃大哭。
“他让我杀叶清秋...说事成后给我五百万...”
叶凡站起身，点燃那支一直没抽的烟。黄妄已经拨通了电话。
“查卢烨现在的位置。”
“卢氏药业的新任掌门人。”
童观收刀入袖。
“卢家这一代的扛旗者。四姐断了他三条走私线，他报复合情合理。”
黄妄挂断电话。
“查到了，这孙子正在高尔夫俱乐部装逼呢。老九，靳哥让你负责对付卢氏药业，有把握吗？”
叶凡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
烟雾中，他的眼神让黄妄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没有回答，叶凡只是从黄妄腰间抽出手枪，对准地上的杀手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弹壳叮当落地，叶凡将冒着青烟的枪扔在尸体上，转身走向门口。
“玩玩看。”
三人刚走出夜总会，一辆黑色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面前。
车门滑开，穿宝蓝色西装的男人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水晶杯中的红酒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红光。
“九公子。”
卢烨的笑容温和得像是偶遇老友。
“一晃十年，终于见面了。”
叶凡指间的炁丸微微震颤，他能感觉到卢烨身边那个闭目养神的老者头顶涌动的炁体之花——三花聚顶，这是真正的内家高手。
“敢上门挑衅。”
叶凡冷笑。
“嫌八字太硬？”
卢烨晃动着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本想去医院探望叶小姐，路过听说靳三省让你对付卢氏药业...”
他抿了一口酒，眼中带着戏谑。
“特地来看看，期待你的表现。”
商务车缓缓驶离，叶凡盯着远去的车影，指节捏得发白。
仁和医院VIP病房外，叶凡调整了一下表情才推开门。
病床上的叶清秋面色苍白如纸，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饶如霜和楚惊蛰守在床边，听到动静立刻惊醒。
“你们回去休息。”
叶凡轻声说。
“我来守夜。”
饶如霜摇摇头，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你在藏地折腾那么久，该回去好好睡一觉。”
楚惊蛰沉默地递来一杯热水，这个向来寡言的男人只是拍了拍叶凡的肩膀。
敲门声打断了三人。
一个跑腿小哥捧着包装精美的礼盒站在门口。
“叶清秋女士的快递，请签收。”
饶如霜接过礼盒，拆开蝴蝶结的瞬间脸色剧变。
叶凡凑近一看——纯白的菊花中央，摆着一个黑檀木骨灰盒，盒盖上赫然贴着叶清秋的照片！
送货单上龙飞凤舞地写着。
卢烨敬赠。
“我操他妈！”
楚惊蛰暴起，抡起骨灰盒就要往地上砸。
叶凡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楚惊蛰闷哼一声。
他接过骨灰盒，轻轻揭下照片，嘴角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这是卢烨给自己买的。”
楚惊蛰红着眼松手，骨灰盒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叶凡手中。
离开医院时，叶凡将那一束菊花扔进垃圾桶，却把骨灰盒小心地放进了后备箱。
黑色奔驰咆哮着驶向城东的仁心药业总部。
林雪芙早已带着核心团队在会议室等候。
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今天格外紧张，不断调整着投影仪的角度。
当叶凡推门而入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准备得怎么样？”
叶凡直奔主题，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林雪芙点开一份报表。
“卢氏药业买通了70%的媒体渠道，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推广他们的新药‘康泰灵’。”
叶凡走到屏幕前，快速浏览着数据。
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他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
突然，他停下动作，转向法务总监。
“我们的‘心安宁’批文下来了吗？”
“今早刚拿到。”
法务总监赶紧递上文件。
叶凡扫了一眼，嘴角微扬。
“现在是下午四点，我要所有合作媒体六点准时发布‘心安宁’的推广，全面覆盖卢氏药业计划中的渠道。”
市场总监倒吸一口凉气。
“这...会不会太仓促？我们的宣传物料还没...”
“先入为主，谁先杀入市场谁就掌握话语权。”
叶凡打断他，声音不容置疑。
“现在听好反击方案。第一，守住现有媒体阵线，被收买的一个都不要。第二，准备三套应对卢氏药业泼脏水的预案。”
“第三，暗中接触被卢氏收买的媒体，能策反的加倍砸钱。第四，通知各地办事处，24小时盯住药店和医院渠道。第五...”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
“盯紧卢氏药业的海外市场，我会亲自解决销路问题。”
会议室落针可闻。
林雪芙怔怔地望着叶凡，这个昨天还在办公室和她插科打诨的年轻人，此刻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突然意识到，那些媒体报道中的‘商界新贵’形象，或许只是这个男人的一层伪装。
“还有问题吗？”
叶凡环视众人。
公关部主管弱弱举手。
“如果卢氏药业降价狙击...”
“他们不敢。”
叶凡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