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魂运融合（1 / 2）

空气中仿佛透过一阵幽幽的寒，寒意刺得朱无忌骨髓都在颤抖。

他在昏昏沉沉中睁开了眼睛，再度对上老妖怪那张极其丑陋的面目。

老妖怪那幽幽闪着绿光的目光更令他多了一分毛骨悚然，他急忙观览周身，发现自己已变回了猪妖面目，像是那先前伪装，已被老妖怪识破。

而那幽幽的风中，那女孩正躺在身前的草地上，她的旁边，其他被绑来的女孩和狐狸，亦都还在。

面前世界是旷野一片，惨白月光映着这荒凉碧野，他们显然已摆脱了那幽闭的山洞，但面前一切，也绝然算不得什么好风景。

方才的他在恍恍惚惚间似乎听到了清茗的声音，又看着老妖怪身前那已半干涸的血，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显然，清茗算他难得能依仗的帮手，可此刻，那帮手显然也不起作用了。

“小子，我看这次，谁还救得了你！”

老妖怪面色不是太好，气息似乎也波动起来，跟方才巅峰面目，可谓大相径庭，想必受了不小的伤。

若此时他尚且全盛，或许还真能打得过这老妖怪。

可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处一片空空，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对灵气的感应。

也不知道老妖怪对自己动了什么手，但看着他眼中那汹涌的杀意，只怕自己，这次要交代在这了。

“你想怎么折腾我都行，放了那女孩，她长得又不好看，这胡狐港中，比她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感应不到丹田的法力，但所幸嘴巴里还能发出声音，这也算是他唯一能用的嘴炮技能了。

“哼，你小子还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你在我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保证你会死在她的前面。”

老妖怪不给他任何的机会，抬起手，手上绿光幽幽，似打算一掌拍碎他的脑袋。

“你制造那么多狐女，不都是为曹家服务吗？他们给你多少钱，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只买她的命。”

朱无忌遥遥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女孩，也不知此刻的她还是否有意识，她的生活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可眼看着便要堕入更深的深渊之中。

若真的变成了狐女，被拍卖成奴隶，日子，只怕会生不如死。

“哼！肤浅！你以为我创造这些伟大的作品，只是为了钱吗？多少钱都换不来这伟大的作品！”

老妖怪似乎被他所动，声音骤然变得歇斯底里，狰狞的面目撕扯着，变得更为可怖。

“作品？可你的作品，被拿到了那充满贪欲和色欲的拍卖场上，以万钱出售给了那些最庸俗的富商，你以为他们会欣赏你所谓的作品？他们只不过是为了满足那扭曲的癖好而已。”

朱无忌眼见他的破防，加大了嘲讽的力度。

“哼！那是那些人庸俗！是这个世界庸俗！他们，怎会理解，我的伟大！”

老妖怪面目扭曲，悍然咆哮。

他不想再听朱无忌的话，那闪着幽光的绿爪，离朱无忌的脸，越来越近。

“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是他们的实验品之一吧！”

朱无忌看着这家伙打算痛下杀手，只好大叫道。

老妖怪的手骤然停住，一张脸僵在原地，脸上表情，分外难看。

看起来，自己八成猜对了，这老妖怪，完全破防了。

“而且，看你这般丑陋面目，八成是实验的失败品。”

朱无忌继续说道，说得越多，老妖怪的面色，也就越发难看。

老妖怪沉默了许久，终于沉沉开口，听语气的黯然，似乎牙齿都要被咬碎一般。

“是，我是失败品。”

他居然承认了这件事，只是那眼中闪烁的悲恨，也表达着他对此事的愤恨。

“彼时我不过是个普通的采药农，因面目丑陋，家境贫寒，被人们看不起，也没人喜欢我，以致人活七十，孤苦伶仃，穷困潦倒。”

老妖怪幽幽说起了自己的过往，渐渐陷入回忆之中，朱无忌表面听着，却是不断地在心中默念着七星诀，想试图找到自己对法力的感知。

“后来我在山中救下一只白狐，那白狐极有灵性，竟主动下山报恩与我；它为我衔来灵药，替我治疗多年顽疾，又常捕些野鸡野兔予我，始终陪伴于我的身边。”

老妖怪继续说着，乍一听，似乎没什么不对。

“我们朝夕相处，互相依赖，那些时日，我竟感受到了此生从未感受到的温暖和幸福，渐渐地，也对她越来越依赖。她，变得如我的家人一般，不，她，就像我的爱人一样。”

说到此处，老妖怪的脸上，难得的多了一分陶醉的神情。

“等一下，你喜欢上了一只狐狸？那狐狸是公的还是母的？”

朱无忌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出言打断。

“若是真心相爱，种族隔阂何惧？雌雄区别又如何？”

老妖怪邪气凛然，坦然说出那不为世俗所接受的话语。

“行！你还真行。”

朱无忌一时无语，不知该继续说什么。

“可偏偏有一天，来了一群捕狐人，他们要将我的阿晨带走，我极力想要阻拦他们，可他们一身修为，我不仅挡不住他们，还差点被他们打了个半死。”

老妖怪说到此处，略略喘息，仿佛将自己代入了那虚弱的从前。

朱无忌也听出了问题所在，按他的故事，那时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如何得到的这一身妖异修为。

“阿晨为了救我，展露出自己的实力，她是一只颇有修为的灵狐，盛怒之下，那些人全都被她咬死。我本以为可就此安全，想带着阿晨远遁，可来了几个更厉害的人，他们声称要对我百般折磨，以为他们死去的兄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