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许大茂夫妻裂痕的种子(1 / 2)
许大茂那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晕在地,可把娄晓娥吓得不轻。她也顾不得之前的争吵和满腹的委屈,连拖带拽,又在闻声出来的二大爷刘海中等人的帮助下,七手八脚地把许大茂抬进了屋,掐人中、灌热水,好一阵忙活,许大茂才悠悠转醒。
人虽然醒了,但魂好像丢了一半。他直勾勾地盯着顶棚,眼神空洞,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傻柱那几句关于“孩子”、关于“毛病”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倒钩,撕扯着他的自尊和作为男人的根本自信。
娄晓娥看着丈夫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有解气,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逐渐清晰的怀疑。以前,她也隐约听过一些风言风语,但从未深想,或者说,不敢深想。她一直默认是自己的问题,背负着“不能下蛋的母鸡”的心理压力,在许大茂和他母亲若有若无的埋怨中抬不起头。
可傻柱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长久以来的自我怀疑。为什么一定是她的问题?许大茂在外面勾三搭四,跟秦京茹,跟乡下那些不清不楚的姑娘,也没见哪个怀上他的种啊?难道……真的像傻柱说的,问题出在许大茂自己身上?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迅速缠绕了她的心。她看着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许大茂,第一次觉得,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是如此陌生,甚至……有些可悲。
这一夜,许家静得可怕。没有争吵,没有对话,只有两人粗重不一的气息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第二天,许大茂称病没去上班。他实在没脸再去厂里面对那些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他躲在屋里,拉上窗帘,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着伤口,心里对傻柱的恨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同时也被那“不能生育”的可能性折磨得几乎发疯。
娄晓娥则一反常态,没有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伺候他,只是默默地把早饭放在桌上,然后就坐在外间,怔怔地出神。
她在回想结婚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许大茂的虚情假意,他的欺软怕硬,他在男女关系上的不检点,以及……在要孩子这件事上,他总是把责任推给她,自己却从不肯去医院检查。
以前她觉得这是男人要面子,现在想来,这何尝不是一种心虚?
中午,傻柱下班回来,故意在院里弄出很大动静,哼着歌,手里还拎着一条新鲜的鱼,显然是又弄到了好食材。
他看到许大茂家门窗紧闭,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地自语:“哟,这是还没缓过来呢?看来病得不轻啊,真得去看看了。”
这话清晰地传进了屋里。许大茂猛地从床上坐起,抓起枕头就想砸出去,但手臂抬起,却又无力地垂下。
他知道,自己越是反应激烈,就越是显得傻柱说得对。
他只能死死咬着牙,把所有的愤怒和屈辱咽回肚子里,憋得胸口生疼。
娄晓娥在门外听着,手指绞紧了衣角。傻柱的话固然难听,但此刻在她听来,却像是一种佐证。连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许大茂却还在自欺欺人。
傍晚,秦淮茹过来“探望”。
名义上是关心邻居,实则是想打听消息,顺便看看能不能捞点好处。
她看着躺在床上装死的许大茂,又看看神色木然的娄晓娥,假意劝道:“晓娥妹子,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傻柱那人就是嘴臭,满嘴喷粪,别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