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她不立一碑,可脚印已连成路(1 / 2)
黄沙漫天的道路上,狂风卷着碎石敲打着车窗。
林晚站在民政局外,目光扫过那条崭新的标语——“用五步法说话,用积分制办事”。
荒唐至极。
她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那份异常数据报告如同一根刺扎进她的心里:西部某县将“五步法”与低保评定挂钩,陈述质量评分直接决定救助金额。
于是,不识字的老人花钱请人代写,聋哑人被迫委托村干部“转述”,残障人士为了凑够“表达分”,苦苦哀求志愿者帮忙润色陈述词。
这并非赋予权力,而是新一轮的剥夺。
她没有进入会议室,也没有叫停流程。
真正的变革从来不是靠一纸命令就能实现的。
她转身朝着县残联办公楼走去,风沙扑面而来,但她的脚步却稳如磐石。
三天后,“我的嘴我说话”行动悄然启动。
林晚联合当地残障协会,在盲校礼堂架起录音设备,教视障人士使用语音日记记录生活中的困境。
没有模板,没有指导语,只有一句提示:“说出你想让世界听到的事。”
第一段录音上传到“蜂巢镜像”公益频道时,没人料到它会掀起轩然大波。
“我不识字,但我记得那天村长没给我药。”
声音平静,带着西北口音的颤音。
“时间是上个月十四号,地点在他家院子门口。我想要的回应是一句实话。”
仅仅四十秒,这段录音在全网的转发量就突破了百万。
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这才是五步法应有的模样!”“我们不是要表演表达,而是要被真正倾听!”
舆情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中央媒体跟进报道,《南方日报》头版刊发评论:《当“说话”成为交易,谁还能说出真相?
》
压力层层传导。
第七天清晨,该县政府官网发布公告:即日起暂停“五步法积分制”试点,全面整改评估机制。
消息传回江州基金办时,许文澜正在调试新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