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京静公主的科理尔之行(1 / 2)
会谈落幕,新国使团即刻着手收拾行囊,为次日启程归国做准备。此次与卡隆国的磋商,虽未完全达成出发时的既定目标,却也并非毫无收获——卡隆国已承诺派遣工程师,为新国的四代机技术研发提供援助。
新国外交部副部长寻到京静时,她正立于庭院的凤凰木下,凝视着火红的花瓣缓缓落入手心。
“公主,返程航程已确认,明日上午十点的航班。”副部长递上行程单,却见京静轻轻摇头。
“我想多留几日,你们先回国向首领复命。”京静语声轻柔,目光望向科理尔市区的方向,“来卡隆国这些天,一直忙于谈判,没能好好看看这个国家。我想四处走走,你们先把合作协议交给我哥,后续我会直接向他汇报。”
副部长虽有些意外,仍点头应下:“那公主务必注意安全,有任何需求随时联系我们的驻卡工作人员。”他心中清楚,京静对此次合作成果实则并不满意,此番留下,既是想多了解卡隆国,也是盼着能寻到新的机会。
使团成员离开后,京静换上了一身便装——简约的白色衬衫配卡其色长裤,褪去了王室的华贵,多了几分学生时代的清爽。她没有动用卡隆国安排的车辆,而是让新国驻卡人员为自己协调了一辆车,带着几名随从,在卡隆国首都科理尔随意穿行。
京静沿着街边缓步而行,像普通游客般打量着科理尔的街景:街角面包店飘出焦糖香气,店主与顾客笑着闲谈;广场上,孩童围着喷泉追逐嬉戏,母亲们坐在长椅上织着毛衣;不远处的书店里,陈列着卡隆国独立战争时期的历史书籍,封面上的战士眼神坚毅。这一切,让她不由想起在瑞士读书的日子——同样是安静的街道、平和的人群,氛围却截然不同。
她曾在瑞士的课堂上,听教授阐述“西方民主制度的优越性”;也在日内瓦的街头,见过民众举着标语游行抗议。那时她总以为,民主就该是西方的模样:多党竞争、三权分立、街头运动……回到新国后,她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如今来到卡隆国,又见到了第三种模样——这个摆脱殖民统治仅数十年的国家,虽曾内乱频发,却渐渐稳住了局势。更难得的是,这个曾长期贫穷落后的国家,在福克兰政府的带领下,短短几年便实现了军事突破,经济也飞速发展,民众脸上满是对未来的笃定。
京静走进一家咖啡馆,点了杯当地特有的薄荷茶。邻桌两位老人正聊着卡隆国的变化,一位说“十年前买台电视机都得靠进口,现在咱们自己的工厂就能造”,另一位笑着接话“上次孙子说想当航空工程师,研发更先进的战机,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没有华丽辞藻,话语里却满是对国家发展的自豪。
握着温热的茶杯,京静忽然想起在瑞士时,一位非洲同学曾对她说:“很多西方人总说民主只有一种模式,可他们忘了,每个国家的历史、文化、国情都不同,就像非洲草原种不了欧洲郁金香,新国的困境也没法用瑞士的方法解决。”那时她尚不能完全理解,如今看着卡隆国的街景、听着民众的对话,忽然豁然开朗——民主从不是单选题,无关政党数量,关键在于政府是否能为民众谋福祉、能否带领国家走向更好的未来,以及民众是否支持当下的政府。新国,也该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就像邻居夏国那样。
接下来的几天,京静走遍了科理尔的图书馆、学校与工业区,也和不少卡隆国人聊过天。看着卡隆国新生代对政府的认可、工业区的繁忙景象,以及老人们交谈时脸上的笑容,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触动。
这触动,让她忍不住想起新国的现状:西方制裁让诸多行业举步维艰,计划经济体制下,国家发展缺乏活力、进度缓慢,不少年轻人对未来感到迷茫。
京静的记忆里,始终存着一片不会融化的雪。那是她十二岁的冬天,在瑞士日内瓦的寄宿学校,清晨推开宿舍窗,阿尔卑斯山余脉裹着皑皑白雪,将整座城市衬得像块剔透的水晶。管家送来父亲的信,信里写着“新国的冬天也下雪了,只是路上的泥坑冻成了冰,百姓出门要裹三层厚布”。她攥着信纸站在窗前,第一次意识到,同一片天空下的冬天,竟会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