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因果？（2 / 2）

这道剑气穿过圣狱界域主的眉心，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他身上的紫金龙袍、周身的法则光环、悬浮的界域虚影，都在瞬间化作漫天光点，连带着他身后那道穿透木门的界域虚影都一同消散。酒馆的门板恢复如初，仿佛刚才的穿透从未发生，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界域本源气息，在灵酒的香气中迅速淡化，最终彻底消失。

风铃的震颤停止了，表面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安神符文重新亮起柔和的光芒。炉火跳动的噼啪声恢复了之前的节奏，吧台上的酒坛不再震颤，酒馆内的宁静被彻底还原，仿佛刚才的万古仙祖境强者从未出现过。

李长生放下酒杯，目光投向窗外的星空。在圣狱界域主陨落的瞬间，遥远的诸天元老院深处，一座刻满名字的石碑突然剧烈震颤，代表“圣狱界域主（万古仙祖境）”的金色名字如同被潮水冲刷般迅速黯淡，最终彻底消失在石碑上，连一丝刻痕都未曾留下。元老院的命运仙神境老怪物们感应到这一幕，纷纷从闭关中惊醒，看向玄冰纪元方向的目光中充满了凝重与惊疑，连深处的窥真境存在都微微睁开了眼，却没人敢轻易踏出元老院半步。

而在更遥远的圣狱界域，随着界域主的彻底陨落，整个界域的法则开始剧烈动荡。那些依附于万古仙祖境存在的法则链条寸寸断裂，九座从属小世界如同失去了支柱，开始在虚空中缓缓崩解。界域内的修士们惊恐地发现，自己与界域本源的联系正在迅速减弱，那些修炼了亿万年的界域秘法如同镜花水月般消散，圣狱界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仿佛从未在诸天中存在过。

这一切，李长生都未曾在意。他起身走到后院，那方新翻的泥土下，被金色光晕封锁的玉片搏动频率再次加快。玉片边缘的冰裂纹路流转得愈发明显，封存的玄冰寒气以更细微的频率向外渗透，与酒馆外的星空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泥土表面的金色光晕微微闪烁，将这股共鸣牢牢锁定在特定范围。在光晕的作用下，玉片散发的寒气不再是单纯的玄冰本源，而是融入了一丝刚才消散的界域本源气息，形成一种全新的波动。这道波动穿透云海，越过星空，朝着诸天更深处蔓延，仿佛在向某个沉睡的存在传递着更清晰的“坐标”。

李长生指尖划过虚空，金色光晕再次收紧，将玉片的波动压制回之前的频率。他转身回到酒馆，重新坐下，指尖的玉佩转得平稳依旧。陶壶自动续满灵酒，酒液中倒映着窗外逐渐明亮的星空，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叮铃”

门口的风铃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带着一股苍老的气息。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拄着拐杖走进来，拐杖每一次落地，都让酒馆的地面泛起一圈淡金色的涟漪。老者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却散发着与李长生相似的古老气息，目光在酒馆内扫过一圈，最终落在吧台后的李长生身上。

“店家，一杯灵酒。”老者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却异常平静，“听说最近有不少‘客人’来闹事？”

李长生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声音平淡：“自己倒。”

老者笑着点点头，走到吧台前坐下，动作缓慢地为自己斟满灵酒。浅啜一口后，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了然：“果然是‘岁月酿’，难怪能让诸天的老东西们都坐不住。店家可知，你刚才斩灭的不仅是万古仙祖，还有整个圣狱界域的存在痕迹？”

李长生执杯的手没有停顿，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老者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老朽来自‘遗忘之墟’，专门看管那些被诸天遗忘的存在。你这玉片引来的不只是修士和界域主，还有一些沉睡在时间长河尽头的‘老古董’。他们比元老院的命运仙神境怪物们更难缠，一旦被唤醒，可不是斩灭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