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旅程结束；返回大衍（2 / 2）

中央大街上，每个人都收获满满。沈砚的手里拎着好几个大包，有列巴、巧克力，有蘑菇、木耳，还有冰雕摆件和干货，苏凝雪见状，想帮他分担：“我来拎两个吧，你都快拎不下了。” 沈砚笑着躲开：“不用，我力气大，你手里的小包自己拿好就行。” 楚昭雪手里还拿着刚买的烤红肠，分给大家：“快尝尝！刚出炉的，热乎着呢，咸香带点甜，超好吃！”

沈玥嘴里叼着红肠，手里还攥着一包奶糖——是沈砚额外给她买的，她凑到苏凝雪身边，献宝似的递过去：“凝雪姐姐，你吃，这个奶糖超甜！” 苏凝雪笑着接过，剥了一颗放进嘴里：“真甜，谢谢你玥玥。”

临近中午，大家的购物袋都塞得鼓鼓囊囊。沈砚看了看时间，对大家说：“差不多了，咱们去取行李，然后去车站附近吃点东西，下午就要动身回去了。” 众人纷纷点头，楚昭雪掂了掂手里的袋子，笑着说：“这次买的够多了，回去能给大家分个遍，也算没白来哈尔滨。”

沈砚去寄存点取了行李箱，把买的礼物分门别类地放进箱子里，怕易碎的冰雕摆件被压到，还特意用衣服裹了几层。苏凝雪在一旁帮忙，细心地把小件的巧克力、奶糖放进随身包里，方便路上吃。

一行人拎着行李，沿着中央大街往车站方向走。阳光正好，洒在每个人的身上，购物袋里的特产散发着香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这趟哈尔滨之行，有欢笑，有惊喜，有温暖，而此刻手里的礼物，不仅是给家人朋友的念想，更是这段美好旅程的见证。

走到街口时，沈玥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中央大街，小声说：“哥，我们下次真的还能再来吗？” 沈砚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坚定：“当然能，等大衍平定了，我们一定再来，到时候玩个够。”

风吹过街道，带着雪的清冽和食物的香气，一行人迎着阳光，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这段旅程虽暂告一段落，但关于冰雪的约定，关于安稳的期盼，都已深深埋在每个人的心里。

车子驶离市区，朝着郊区疾驰而去。越往城外，人烟越稀少，雪后的天地一片苍茫，光秃秃的林木沿着道路两侧延伸，枝头挂着的残雪在风里簌簌落下，路面上只有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单调却清晰。沈砚让司机在一处岔路口停下——这里一侧是冰封的河川，厚冰如镜，映着灰白的天空；另一侧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连鸟兽的脚印都没有，远处的山影模糊，彻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就这儿吧，安全。”沈砚付完车费，看着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身对众人说。

沈玥好奇地跑到冰河边，刚想伸手戳冰面，就被沈薇一把拽回来：“别闹，小心滑倒。” 苏氏从随身包里摸出帕子，给沈玥擦了擦冻红的鼻尖：“外头风大，别站太远。”

沈砚站在雪原中央，抬手对着地上的行李箱、购物袋轻轻一挥。淡蓝色的微光从他掌心漫出，像一层轻柔的薄雾，裹住所有行李。众人眼睁睁看着那些鼓鼓囊囊的列巴袋、装着冰雕摆件的盒子、沉甸甸的特产包，全都化作点点蓝光，瞬间融入虚空，消失得无影无踪——空间收纳的动作干净利落，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好神奇！”楚昭雪凑到沈砚身边，伸手想碰那残留的微光，眼里满是跃动的好奇，“每次看都觉得像变戏法！”

“都过来，手牵手，闭眼。”沈砚笑着躲开她的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众人立刻围拢，自然地牵起手形成一个圈：沈伯山握着苏氏，苏氏牵着沈玥，沈玥拽着沈薇，沈薇挨着张清鸢，张清鸢牵着程月瑶，程月瑶碰着林雨嫣，林雨嫣挨着苏凝雪，最后苏凝雪的指尖落在沈砚掌心。十双手紧紧相握，掌心的温度相互传递，驱散了郊外的凛冽寒风。

沈玥有点紧张，小手攥得发白，脑袋埋在苏氏胳膊上：“二哥，会不会像坐马车一样颠呀？”

“不会，就一瞬间。”沈砚轻声安抚，掌心的温度透过相握的手传过去，“别怕，二哥在。” 苏凝雪也轻轻拍了拍林雨嫣的手背，林雨嫣脸颊微红，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紧张里带着一丝期待。

沈砚闭上眼，嘴唇微动，穿越口诀在心底默念。随着口诀流转，他掌心的蓝光骤然变亮，顺着众人相握的手蔓延开来，很快将整个圈子裹在其中。

众人只觉掌心一暖，眼前不是黑暗，而是被柔光笼罩的朦胧感。耳边没有呼啸的风声，只有一丝极轻的气流掠过，身上的现代厚外套忽然泛起细碎的光点——沈砚的黑色羽绒服、苏凝雪的米白色大衣、楚昭雪的亮色冲锋衣、沈玥的卡通棉袄……所有现代服饰都在蓝光中分解、重组。

苏凝雪能清晰感觉到，身上的大衣渐渐变成了熟悉的绫罗面料，触感柔滑，领口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是她常穿的月白色王妃襦裙；楚昭雪则觉得身上的冲锋衣化作了利落的湖蓝色劲装，腰间还多了熟悉的束带，方便活动；沈薇的外套变成了朱红色大郡主常服，裙摆绣着暗纹，端庄又不失灵动；沈玥的卡通棉袄变成了鹅黄色的小郡主袄裙，袖口缀着毛茸茸的狐裘，暖乎乎的；沈伯山和沈砚则换上了藏青色的锦袍，沈砚的衣襟绣着低调的云纹，符合他靖安王的身份；张清鸢是素雅的淡青色衣裙，程月瑶是沉稳的墨绿色袄裙，林雨嫣则是浅粉色的襦裙，裙摆绣着小小的梅花，衬得她脸颊更红了。

衣服的变换只在转瞬之间，没有丝毫不适，只像一阵暖风拂过。

“可以睁眼了。”沈砚的声音响起。

众人缓缓睁眼，眼前的景象已然天翻地覆——白茫茫的雪原和冰封的河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靖安王府熟悉的庭院。

青灰色的石板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积雪，只有墙角残留着几块冰碴，折射着微弱的天光。庭院中央的老槐树落尽了叶子，枝桠遒劲，树下的石桌石凳摆放整齐。西侧的腊梅开得正盛，嫩黄的花瓣缀在墨绿的枝上，散发着清冽的幽香，风一吹，花瓣簌簌落在石板路上。远处的正厅挂着红漆描金的“靖安王府”匾额，大门敞开着，能看到里面铺着的青花地毯和摆放整齐的紫檀木桌椅。

“回家啦！”沈玥最先反应过来，挣脱苏氏的手就往正厅跑，鹅黄色的小袄在庭院里划过一道轻快的弧线，“张妈！我们回来啦！”

苏氏看着熟悉的景致，眼眶微微发热，抬手摸了摸身上的宝蓝色襦裙——这是她走之前常穿的衣服，此刻穿在身上，合身又踏实。她拉着沈伯山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还是家里的味道亲。” 沈伯山点点头，目光扫过庭院，看着那些熟悉的草木，语气欣慰：“府里照料得不错。”

苏凝雪低头看着身上的月白色襦裙，指尖抚过领口的缠枝莲纹，触感真实又温暖。她转头看向林雨嫣，浅粉色的襦裙衬得她眉眼柔和，忍不住笑了：“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林雨嫣脸颊一红，连忙低下头，小声说：“王妃……你的也好看。”

楚昭雪抬手拽了拽身上的湖蓝色劲装，活动了一下手脚，利落又自在，她对着正厅大喊：“有人在吗？本姑娘回来啦！” 话音刚落，就见张妈系着素色围裙从后厨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看到众人，脸上立刻堆起满脸笑容：“王爷！老爷！夫人！大郡主！小郡主！王妃！楚姑娘！张姑娘！程姑娘！林姑娘！可算盼着你们回来了！” 紧接着，几个家丁、丫鬟也从偏院跑出来，恭敬地行礼：“参见王爷！参见老爷！参见夫人！参见大郡主！参见小郡主！参见王妃！参见各位姑娘！”

沈砚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语气温和：“辛苦大家了，府里一切安好？”

“安好安好！”张妈笑着回话，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见大家穿着熟悉的衣裳，只当是刚从外头游历回来，“您走之前吩咐的事，老奴都照着办了。灶上炖着鸡汤，还热着呢，这就给你们端上来！”

张清鸢走到石桌旁，摸了摸桌面，没有一丝灰尘，笑着说：“劳烦大家费心了，府里还是这么整洁。” 程月瑶走到腊梅树旁，折下一枝开得最盛的梅花，凑近鼻尖闻了闻，轻声说：“这梅香比走的时候更浓了，插在屋里正好。”

沈砚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和景，心里彻底踏实下来。他抬手一挥，淡蓝色的微光再次亮起，之前收进空间的行李、礼物一一落在庭院中央，整整齐齐地堆着——列巴的包装袋、巧克力的铁盒、冰雕摆件的盒子、装着蘑菇木耳的布袋，一件都没少。

“张妈，让家丁把这些东西搬到库房，易碎的先小心拿进去。”沈砚吩咐道。

“哎！”张妈连忙应着，指挥家丁们上前搬东西。看到那些包装奇特的列巴和巧克力，家丁们都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张妈也凑过来问：“王爷，这些都是啥新鲜物件呀？看着怪别致的。”

“是外头带回来的特产，”楚昭雪抢着回答，拿起一块巧克力递给张妈，“张妈你尝尝，这是巧克力，甜丝丝的！”

沈薇走到行李旁，打开装着野生木耳的布袋，笑着说：“这些都是给大家带的，等下分一分，让府里的人都尝尝鲜。” 她转头对沈砚说：“二弟，你陪着爹娘、凝雪她们进屋歇着，我和清鸢、月瑶整理这些东西。”

沈砚点点头，扶着沈伯山往正厅走，苏氏挽着他的胳膊，苏凝雪、林雨嫣跟在后面。楚昭雪已经抢先一步跑进正厅，坐在熟悉的紫檀木椅子上，晃着腿说：“还是家里的椅子舒服，在现代坐了那么久的车，浑身都僵了！”

正厅里的陈设和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墙上挂着的《松鹤延年图》、案几上的青花瓷瓶、地上的青花地毯，全都完好无损。沈伯山坐在主位上，丫鬟很快端来热茶，他喝了一口，感叹道：“还是家里的龙井顺口。” 苏氏笑着说：“等下喝了鸡汤，再给你泡一壶新茶。”

沈砚站在厅门口，看着庭院里忙碌的家丁、说笑的众人，鼻尖萦绕着腊梅的幽香和后厨飘来的鸡汤香味，心里满是暖意。哈尔滨的冰雪、歌声、烧烤还在记忆里鲜活，但眼前的靖安王府、亲人挚友，才是他扎根的地方。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苏凝雪、楚昭雪她们，眼神渐渐坚定——穿越现代的旅程是一段难忘的插曲，而大衍的土地上，还有未平的内乱、待护的百姓、要守的安稳。但那些关于冰雪的约定、关于欢笑的记忆，会化作最温暖的力量，支撑着他，一步步走好接下来的路。

庭院里，阳光渐渐升高，洒在青灰色的石板路上，映着众人的身影，温暖又踏实。靖安王府的烟火气，在离别归来后，再次袅袅升起。

正厅里的八仙桌很快收拾妥当，丫鬟们麻利铺上桌布、摆好白瓷碗筷，动作熟稔得不像话——自从王爷显露出“仙法”，府里时常出现些新奇物件，下人们早就见怪不怪，只乖乖照吩咐行事，连多余的好奇都没有。

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棂洒进厅里，刚从现代返程的众人还带着旅途的些许疲惫，却被后厨飘来的熟悉香气勾得精神一振。沈砚没多耽搁，趁着大家在厅里歇脚的间隙，悄悄退到偏院，抬手召出公寓空间。淡蓝色微光一闪，案板上瞬间码齐了食材：肥瘦相间的牛腩、处理干净的基围虾、冻得紧实的鸡翅、饱满的番茄玉米、脆嫩的荷兰豆木耳，还有可乐、蒜蓉酱、鱼香酱，以及一袋真空大米。

“王爷，今晚照旧按您说的法子做？”张妈闻讯赶来，见了这些“新奇食材”眼皮都没抬，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寻常菜色。她跟着沈砚这么久，早就习惯了王爷时不时拿出的“仙物”，只管照吩咐行事就行。

“嗯，辛苦张妈，快些就好，大家都饿了。”沈砚随口叮嘱，“鸡翅焯水焖可乐，虾铺粉丝蒸蒜蓉，牛腩炖番茄玉米，清炒荷兰豆木耳，再做个鱼香肉丝和玉米排骨汤，米饭按平时水量蒸。”

“好嘞！”张妈应得干脆，转身就带着丫鬟们忙活起来，没人对黑褐色的可乐、袋装的酱料多问一句——王爷的“仙法”向来神秘，照做准没错。

不过半个时辰，饭菜便陆续端进正厅。红亮浓稠的可乐鸡翅、蒜蓉飘香的粉丝蒸虾、汤色浓郁的番茄牛腩、清爽脆嫩的清炒时蔬、酸甜开胃的鱼香肉丝，还有一碗飘着玉米清香的排骨汤，最后是满满一锅冒着热气的白米饭，颗粒饱满，米香纯粹。

熟悉的香气漫开来，众人瞬间放松下来——刚在哈尔滨吃了烧烤、铁锅炖，此刻吃到这些现代家常菜，只觉得熨帖又舒服。

“还是这口家常菜对胃口！”楚昭雪率先拿起筷子，夹了块可乐鸡翅，咬下一口，甜香裹着鲜嫩肉质在嘴里化开，她满足地眯起眼，“刚吃了重油重辣的烧烤，现在吃这个正好解腻！”

沈玥也急着夹了块鸡翅，鼓着腮帮子嚼着，含糊不清地说：“和在哈尔滨吃的可乐鸡翅一个味儿！还有这米饭，比现代餐馆里的还香！” 说着就扒了一大口，又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酸甜口感配米饭，吃得停不下来。

苏氏给沈伯山盛了碗番茄牛腩汤，笑着说：“这汤暖乎乎的，喝着舒坦，刚从外头回来，正该喝点热的。” 沈伯山舀了一勺，温热的汤汁滑入喉咙，酸甜味勾起刚在现代的记忆，他点点头：“确实爽口，比在哈尔滨喝的冷饮舒服多了。”

沈砚自然地给苏凝雪夹了只虾，轻声说：“你爱吃的蒜蓉粉丝虾，快尝尝。” 苏凝雪咬了一口，虾肉的鲜与蒜蓉的香完美融合，还是熟悉的现代味道，她抬眼对沈砚笑了笑：“和在现代吃的一样好吃。”

张清鸢夹了一筷子清炒荷兰豆木耳，脆嫩爽口，轻声说：“清炒时蔬最解腻，刚吃了不少烧烤，正好中和一下。” 程月瑶舀了勺玉米排骨汤浇在米饭上，温润的汤汁裹着米粒，一口下去满是满足：“这汤鲜而不腻，玉米的甜香正好，比在现代喝的速食汤地道多了。”

林雨嫣也夹了些鱼香肉丝，酸甜微辣的口感很对胃口，她悄悄抬眼看向沈砚，见他正看着自己，脸颊微红，小声说：“鱼香肉丝……很下饭。”

正厅里没有多余的惊叹，只有卸下旅途疲惫的惬意。众人一边吃着饭，一边随口聊着刚在现代的趣事——楚昭雪说早知道多买几瓶可乐带回来，沈玥惦记着下次要吃现代火锅，苏凝雪则说想再尝尝现代的奶茶。

沈砚看着身边人满足的笑脸，心里暖暖的。刚从现代返程，这些家常菜就像一座桥梁，连接着旅途的欢笑与归家的安稳。他拿起筷子，给每个人都添了些菜，轻声说：“喜欢就多吃点，空间里还有不少食材，以后想吃随时做。”

下人们安静地站在一旁伺候，见众人吃得开心，只默契地添茶递水，没人对桌上的饭菜或王爷的“仙法”多置一词——这早已是靖安王府的常态，王爷总能拿出些“仙物”，让府里的日子多些不一样的滋味。

晚饭过后，丫鬟们麻利地收拾碗筷，众人坐在厅里喝茶消食，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庭院里的腊梅香随风飘进来，混着饭菜的余温，格外温馨。

楚昭雪靠在椅背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这趟回来得值，既玩了冰雪大世界，回来还能吃上这么舒坦的家常菜！” 沈薇笑着打趣她：“就你嘴馋，刚在哈尔滨喊着烧烤最好吃，现在又改口了。”

沈伯山喝着茶，语气欣慰：“回来就好，吃好喝好，才能养足精神。” 苏氏点点头，看向沈砚：“砚儿，一路辛苦，早点歇着，府里的事不急。”

沈砚看着眼前温馨的场景，心里满是踏实。哈尔滨的冰雪、歌声还在记忆里鲜活，而此刻，熟悉的饭菜、亲近的人都在身边，便是最安稳的幸福。这趟现代之旅的落幕，以一顿热气腾腾的家常菜收尾，温暖而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