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锈蚀与最初之剑（1 / 2）

雨，冰冷地拍打着临海市。

霓虹灯的光芒在湿漉漉的沥青路上扭曲、破碎，像是一幅被泪水晕开的油画。城市的喧嚣在雨声中变得沉闷而遥远，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凌霄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兼职的便利店走出来。空气里除了雨水的清新，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安的气味——像是铁锈放置过久后产生的，一种冰冷的甜腥。

——「虚锈味」。

新闻里模糊其词地提到过，是那些被称为“虚兽”的怪物出现时常常伴随的异常现象。

凌霄加快了脚步，一种本能的不安攥紧了他的心脏。最近几个月，城市并不太平，失踪案和原因不明的破坏事件频发，官方的解释语焉不详，但坊间流传的恐怖故事却越来越多。

为了抄近路，他拐进了一条平时绝不会走的背街小巷。

阴影在这里变得浓稠，几乎要滴出墨来。巷子深处的黑暗似乎比夜空更加深沉，并且在…蠕动。

凌霄的脚步僵住了。

在他前方二十米左右，空间的纹理正在被一种蛮横的力量撕裂。一道幽紫色的、不规则的裂隙凭空出现，边缘闪烁着不详的电弧，如同世界这道帷幕上一道溃烂的伤口。

“吼——！”

低沉、沙哑，充满了纯粹食欲与恶意的嘶吼声从裂隙中涌出。

紧接着，三只人形的怪物从中爬了出来。它们有着近似人类的四肢，但姿态扭曲如蜘蛛，皮肤是焦炭般的漆黑，布满了龟裂，裂缝下是暗红色、搏动着的熔岩般的光泽。它们的面部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凹陷的空白，唯有一张裂到耳根的巨口，滴淌着粘稠的、带有强烈“虚锈味”的唾液。

虚兽！

新闻里的模糊影像和都市传说瞬间涌入脑海，化为冰冷的恐惧，瞬间冻僵了凌霄的四肢。他想跑，但双腿如同灌了铅，钉在原地。

为首的虚兽那空无的面部转向他，裂口上扬，形成一个足以让人做一辈子噩梦的“笑容”。它四肢发力，以一种完全违反生物结构的、高速的爬行姿态，带着另外两只同类，猛地扑了过来！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锈蚀腥风。

要死了！

就在这绝望的瞬间——

【叮——！】

一个绝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在他意识最深处响起的、冰冷毫无感情的音效，如同敲碎了时空的玻璃。

【检测到高维能量冲击，生命受到绝对威胁…】

【最终守护协议启动条件满足…】

【正在链接诸界回廊…检索适配性‘英灵’概念…】

【警告：宿主灵基强度过低，常规召唤程序无法负荷…启用紧急避险协议…】

【强制‘刀剑’、‘狂气’、‘战斗’概念…检索中…】

凌霄的视野被无穷无尽流闪的光影吞噬。他仿佛看到了尸魂界的瀞灵壁，看到了更木剑八那癫狂的笑，感受到了那足以斩断一切的、蛮横无比的灵压…

【检索完毕！强制召唤：更木剑八（幼年期·投影）！】

【灵基匹配度：7%（极低！警告！）】

【状态：极不稳定！】

现实时间，仅过一瞬。

虚兽的利爪已然挥到凌霄的面门！

嗡——！！！

一股蛮横、暴烈、纯粹到极致的“杀意”如同实质的重锤，以凌霄为中心轰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