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if线12（2 / 2）
“哎呀呀～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光之国位高权重的总教官泰罗奥特曼，和他前途无量的儿子泰迦奥特曼吗？”
只见托雷基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休息室门口，他斜倚着门框，双手环抱，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灿烂到刺眼的笑容。他显然已经通过“合法渠道”进来了，甚至还悠哉悠哉地晃了晃手里那张崭新的临时访问证件。
“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象啊——” 托雷基亚拖长了语调，眼眸在泰罗和泰迦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泰罗那张写满窘迫的脸上，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
“伟大的太阳之子，居然也会因为‘非法滞留’和‘未缴纳罚款’这种小事，被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嗯，‘接待室’里？这要是传回光之国，恐怕会让不少奥的信仰崩塌吧？”
泰罗的脸瞬间涨红了，他看着托雷基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这种境况下被挚友看到，简直比被怪兽踩在脚下还要难堪。
托雷基亚的目光又转向恨不得把脸埋进地缝里的泰迦，语气“关切”得令人牙痒：
“还有我们的小泰迦～怎么把头埋得这么低？第一次来地球就体验了这么‘深刻’的法治教育，是不是感觉.........奥特震撼？奥特难忘？”
泰迦听到自己的名字，身体猛地一僵，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把整张脸都埋进膝盖里，只露出两个通红的耳朵尖，闷闷的声音传来：“别.........别说了.........”
少年此刻只想原地消失，或者让时间倒流，回到他们刚到地球那一刻。
看到泰迦这副羞愤欲死的模样，托雷基亚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发出一连串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他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悠悠地踱到泰罗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恶劣的笑意轻声说：
“怎么样，No.6？需要我这个‘前挚友’、‘现守法外星友人’.........帮你们一把吗？”
他特意强调了“守法”二字，眼中的挑衅和看好戏的意味浓得化不开。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托雷基亚。”
伏井出K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门口，他手里拿着一个正在闪烁的通讯器。
“伽古拉传来消息，佐菲已经正式请求我们协助处理‘光之国访客非法滞留及引发社会恐慌’事宜。” 伏井出K的语气毫无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 ‘非星司’的高级专员希望与我们当面沟通细节，需要我们现在过去。”
托雷基亚脸上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垮了下来，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现在？这么快？！” 他不满地抱怨道，眼眸中满是被打断兴致的懊恼 “我还没玩高兴呢！”
他意犹未尽地又瞥了一眼泰罗和恨不得钻进地缝的泰迦，语气充满了遗憾：“这种千载难逢的场景，怎么能就这么结束......”
伏井出K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只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目光扫过休息室内略显狼狈的几位奥特战士：“另外，佐菲和欧布正在紧急补办临时身份登记。他让我转告各位，请耐心等待，他们会尽快办理手续，缴纳罚款，接你们离开。”
听到这话，泰罗等人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尴尬，他们居然真的要靠“守法”的托雷基亚和伏井出K，以及匆忙补办证件的佐菲队长来捞他们出去。
“走吧。” 伏井出K言简意赅，转身就要离开，显然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喂！K！等一下！” 托雷基亚不满地叫道，但还是被伏井出K那不容置疑的态度给拉走了。他一边被伏井出K半拉着往外走，一边还不忘回头，对着泰罗和泰迦抛去一个飞吻，用口型无声地说：
“下次再玩哦～No.6～小泰迦～”
那笑容，依旧恶劣得让人牙痒痒。
休息室的门再次关上，留下了内心五味杂陈的光之国战士们。泰罗看着重新关上的门，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充满复杂情绪的叹息。泰迦终于把脸从膝盖里抬起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中混杂着羞愧、委屈和一丝茫然。
泽塔看看泰罗，又看看泰迦，挠了挠头，乐观地说：“太好了！佐菲队长和欧布前辈已经在想办法了！托雷基亚和伏井出K先生也去帮忙了！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奥特有希望！”
赛文依旧沉默着，但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缓和了一些。只是不知道，这位严肃的奥特曼在心中，是否也在为这次前所未有的、充满“法治精神”的地球之旅，画上了一个沉重的感叹号。
而此刻，被伏井出K拉走的托雷基亚，还在不满地嘀咕：“真是的......难得的乐趣......伽古拉那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伏井出K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平静地回了一句：“如果你不想也被列入‘不受欢迎黑名单’并面临巨额索赔的话，最好配合一点。”
托雷基亚：“.........” 啧，这该死的人间......不对，是国间法规！
.........
当托雷基亚和伏井出K回到伽古拉的小院时，正看到佐菲和红凯拿着新鲜出炉的临时身份证明，表情复杂地站在院子里。
佐菲手里那张薄薄的卡片仿佛有千斤重，而红凯正反复翻看自己的那张，嘴里还嘀咕着“原来这就是合法身份啊......”
“哟～”托雷基亚立刻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凑到两人身边 “看来两位也成功‘上岸’了？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有安全感？”
佐菲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队长的威严：“感谢你们的协助，泰罗他们.........”
“正在走程序。”伏井出K简洁地回答 “罚款金额已经确定，赛罗需要公开道歉并签署保证书。预计四个小时内可以完成所有手续。”
红凯松了口气：“太好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熄灭的声音。片刻后，卫訾帼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卫叔叔！”朝雾第一个发现他，开心地跑过去。
“奈奈。”卫訾帼弯下腰，慈爱地抱住扑过来的朝雾，仔细端详着她 “又长高了不少。”他笑着摸了摸朝雾的头发，这才直起身看向众人。
他的目光在佐菲和红凯身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伽古拉身上：“伽古拉先生，好久不见。”
伽古拉微微颔首：“卫先生。”
“听说今天出了点小状况？”卫訾帼语气温和，仿佛在聊家常。
伽古拉难得露出一丝无奈：“让您见笑了。是我的几位.........同乡，不太熟悉地球的规矩。”他顿了顿 “这次又要麻烦您了。”
卫訾帼摆摆手，笑容亲切：“哪里的话。你们提供的那些技术资料，对我们的科研进展帮助很大。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他看向佐菲和红凯：“这两位就是新来的朋友？”
佐菲上前一步，以光之国的方式行礼：“我是佐菲，来自M78星云光之国。感谢您的帮助。”
红凯也跟着自我介绍：“我是红凯，欧布奥特曼。”
卫訾帼点点头：“欢迎来到地球。既然都是伽古拉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朋友。”他转向朝雾，语气轻松 “奈奈，要不要跟卫叔叔去玩玩？你苏阿姨最近很想你。”
朝雾眼睛一亮，但还是先回头看了看伽古拉。得到父亲的首肯后，她才开心地拉住卫訾帼的手：“好！”
看着一老一少往走出的背影，托雷基亚凑到伽古拉身边，压低声音：“看来我们的小公主在地球上的人脉比想象中还广啊？”
伽古拉淡淡瞥了他一眼：“至少比某个差点被驱逐出境的人强。”
托雷基亚：“............”
............
当佐菲一行人出现时，泰罗简直像看到了救星：“佐菲尼桑！”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蓝色的身影。托雷基亚站在稍远的位置，双手抱臂倚着墙，脸上挂着那副带着几分疏离的玩味笑容。
当泰罗看过来时，托雷基亚挑了挑眉，递给他一个“真狼狈啊”的眼神，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凑上前。
泰罗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脚步也不自觉地想向托雷基亚的方向挪动。但托雷基亚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的弧度带着明确的拒绝意味，随即便将目光转向了正在和伽古拉说话的红凯，仿佛对那边的对话更感兴趣。
泰罗的动作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最终只是默默低下头，继续研究那张令人头疼的罚单。
托雷基亚用眼角的余光将泰罗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却也更显淡漠。
他转而看向还在自闭的泰迦，语气轻飘飘地带着戏谑，但身体依旧停留在原地：“小泰迦，头还抬得起来吗？需要我给你买个鸵鸟头套吗？很适合你现在的心情哦。”
泰迦猛地抬起头，气鼓鼓地瞪向托雷基亚，但后者已经不再看他，而是百无聊赖地玩起了自己的指甲，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提。
另一头，红凯一进门就直奔伽古拉：“伽古拉，我办好手续了！”语气活像求表扬的大型犬。
伽古拉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总算做了件像样的事。”
朝雾拉着卫訾帼的手，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看明明在意却刻意保持距离的托雷基亚和泰罗，小声对卫訾帼说：“卫叔叔，托托和那个叔叔......好像比爸爸他们还要别扭。”
卫訾帼摸了摸她的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最终，在缴纳了巨额罚款（佐菲签单时手都在抖），赛罗录制了诚恳的道歉视频（过程中NG了十几次），所有人都签署了《超自然能力限制使用保证书》后，光之国的战士们终于重获自由。
为了庆祝或者说为了安抚大家受伤的心灵，众人决定一起去吃火锅。
火锅店里，气氛微妙。
托雷基亚率先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泰罗犹豫了一下，选择坐在了他斜对面，中间隔着一个空位和一个正在研究菜单的泽塔。
托雷基亚对此似乎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调着蘸料，偶尔和旁边的伏井出K低声说笑两句。
当泰罗忍不住再次看向托雷基亚时，托雷基亚正好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托雷基亚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随即化为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然后便自然地转向伽古拉，询问哪种食材好吃。
泰罗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最终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另一边，红凯正殷勤地给伽古拉夹菜：“这个毛肚很好吃，你尝尝。”
伽古拉：“......我自己会夹。”
红凯：“那尝尝这个虾滑？”
伽古拉：“.........闭嘴吃饭。”虽然语气不耐，但还是把红凯夹过来的菜都吃了。
......
火锅的热气氤氲上升，各色食材在翻滚的红油和清汤中沉浮。朝雾坐在伽古拉和红凯中间，小口小口地吃着饭店单独做给她的蔬菜和肉片，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那盘鲜红的、铺着诱人雪花纹路的肥牛卷。
她看到托雷基亚优雅地夹起一片，在滚烫的红油里轻轻一涮，蘸上香油蒜泥，满足地送入口中；看到泽塔学着样子，被辣得直吐舌头还喊着“奥特好吃”；就连看起来最严肃的赛文，也默不作声地吃了好几片。
小家伙内心挣扎。爸爸说过她年纪小，肠胃弱，不能吃太辣的东西。可是.........那肥牛卷看起来真的好好吃啊！
她的小动作被坐在对面的泰迦注意到了。泰迦虽然自己还在为之前的窘迫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朝雾那渴望又不敢说的小眼神，心里一软。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也总是限制他吃一些“不健康”的零食，那种心情他太理解了。
趁着伽古拉正微微侧头，似乎在听红凯说什么，实际上是红凯在小声问他要不要尝尝鸭血，注意力有一瞬间的分散，泰迦心一横，飞快地夹起一片肥牛卷，甚至没来得及涮，以光之战士的速度，精准地放进了朝雾面前的小碗里。
朝雾的眼睛瞬间亮了！机会难得！她几乎是本能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筷子夹起那片还带着红油光泽的肥牛，看准时机，在伽古拉转回头来的前一秒——
整片肥牛被她迅速塞进了嘴里！
几乎在同一时刻，伽古拉转回了头，视线精准地捕捉到了女儿鼓起的腮帮子和那还没来得及完全吞下去、嘴角还沾着一点红油的证据。
“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