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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三雄会官渡,一戟惊天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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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官渡之战\/第221章\/三雄会官渡,一戟惊天变\/

晨雾如薄纱,漫到官渡河滩,将三方军阵的轮廓一层层托举出来。天地像被谁抬高了半寸,风也因此变得纤细,吹得旌旗上的兽纹一寸寸竖起。

司天监在高台上立得笔直,铜鸟口衔的刻漏滴一声又一声。他的徒弟战战兢兢递上星盘。那面星盘被乌云吞吞吐吐,紫气却从北天涌来,与东南一抹白与西南一缕黑,角力成势——紫为帝星,白为白虎,黑为贪狼,三星交斜,恰好在官渡上空结成一个锐角,锋口指向河心。监者喃喃:“三星会,角将裂。”他不敢说破,怕惊了天。

河滩之北,袁绍大营如城。连营七十里,旌幡如林,鼓车轮压在泥地里,刻出一溜溜黑亮的槽。黄罗伞盖下,袁绍披貂,剑眉凌厉,鼻翼微张,像嗅到了什么不顺的气。麾下武将森列,颜良白甲青鬓,马高人强;文丑铁甲如墨,肩阔腰圆,立在一边不语,只是握刀的手背青筋一点点鼓起。文武诸臣争鸣,沮授抱笏沉静,田丰被押于后旗阴影下,以沉默对抗所有目光。袁绍把手一摆,语气像黄河冰面:“今日,绝他锋脊。”

河滩之南,曹操营地则密不透风。幡影短小而坚,营门前的绞盘一圈圈收紧,绳纤如铁。荀彧素袖,立在曹操身后,眼神如白石;程昱把冷笑压在唇角里,像藏刀于袖;许褚把虎眼压成一条缝,嘴里嚼着干肉,嚼得“喀喀”响。曹操手扶短鞘,目光在河面与北岸之间来回,如鹰审山谷。荀彧低声:“今日之势,不求功,先自保。”曹操点了点头,却忽地转目,望向更东处的第三股黑影。

那一抹黑,不像城,不像林,却把两方营势切成两块。黑影之中,狼旗低垂,旗眼是红的,不是朱红,是血在布纹里沉成的暗红。狼旗之前,赤马如火,鬃毛像风里燃开的火舌。马鞍之上,一人黑金甲,戟横膝上。他并不宽言,甚至连气势都收着,像一根冷得不带热的针,直直插在天地缝里。

吕布。

“他来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甲片里、在风里,近乎平淡,却像一道横斩在密林上的闪电,霎时间把四野的阴影全部劈亮。

陈宫站在他侧后,掩扇,扇骨“锵”地一合,算作接令。贾诩负手,眼里那点冷笑像不愿给人看见的火星,被他按在袖口的阴影里。张辽、高顺各引本部,阵形收展如呼吸:先吐气——让出一条直线;再吸气——把所有锋刃的斜角同时对着北岸的白甲大旗。

狼旗下没有多余的号角。吕布只是抬手,指背在戟刃上轻轻一弹。

“铮——”

一声极细极清的金声,像把天幕上那一枚角星敲亮。战场像剧场,聚光灯从四面八方合拢来,最终只落在他身上。此刻,他既是演员,也是导演。

“犯我并州者——”张辽的嗓子沉若鼓,“虽远,必诛!”

“必诛!”三军如墙,声音并不高,却整齐得让人发毛。那整齐中带着一种从骨头里长出来的狠意,叫北岸诸将心里莫名一寒。

袁绍扬手,枪林如潮。颜良提枪出列,白甲在阴天里反出一层亮,仿佛将自带光。他马前一扎,笑声大:“来!谁与我先决此一局?”他本待先挑曹军,却见那抹黑影像从画里碎开,从三军中央径直驶出,风把他的披风拍得直响,马蹄下砂石飞溅,像有人把一盆星子倒在地上。

“吕布!”北岸诸军一齐起了一个名字。有人兴奋,有人惊惧,有人眼底浮出贪色——贪那份“名”。

曹阵内,关羽坐在第二列,青龙偃月横膝,眉间冷峰。他的眼瞳像被寒星刺过,忽亮忽灭。那是战意。荀彧侧目,知道此人最难以桎梏,偏偏今日必须安住。他不言,只轻轻咳了一声。曹操头都不回,右手两指在剑鞘上敲了两下——“忍”。关羽掌心一紧,刀背发出极轻的一声“嗡”,像在自唤。他低声:“他……”话至半处,不说。“三英战吕布”的旧梦,自刀背里升起,化为一点冷火,烧在他心脉上,远远看着那黑影。

吕布入阵,马速并不快。他每一记马蹄落下,都像把周遭的声音收走一点。乱嚣退去,风声退去,连敌军壮汉沉重的鼻息,也被抽成一条一条细线,绕在他指尖。他把戟斜按,戟锋在地面擦出一道细白。那白,不是火,是气——气机沿戟锋走,所过之处,空间像挂住了,微微一滞。

“颜良!”吕布武袍一振,声音并不大,却像从每个人耳后的骨缝里发出,“来。”

颜良大笑,拍马出阵,枪花卷成白蛇,直取吕布咽喉。白蛇咬来之际,天地忽静——像有人用手把一口乱钟按住。吕布没有迎,他只是把戟向前轻轻一送。

那一送,像把某个看不见的门推开了一寸。

枪尖入门,枪意却被门缝揿住半瞬。半瞬已足矣。吕布握戟的虎口一收,戟身斜劈,刃脊在空气里划出一道细得几不可见的金线。金线落在枪杆第七节,木声不作,枪身却像被抽掉了骨,花朵一散——白蛇化风。颜良只觉手中一轻,尚未来得及换式,那金线已由枪而上,由臂而上,沿他的肩颈绕了一绕。

“铮——”

像琴弦断。颜良的头颅在马背上轻轻一偏,眼里的光与天光一起暗下去。人与马在惯性里狂奔了六步,才分开,重重倒下。血喷出时,并无戏台子上的夸张巨喷,只是一道极瘦的红,落在吕布戟锋上,被他斜斜一带,擦在地上的草尖上,草尖因此也亮了一亮,好像有人在草尖上点了灯。

北岸七十里营,齐齐一静。这个静,比任何惊呼更吵。人心被按住,像一锅沸水被盖死,所有泡都卡在水底挤来挤去。

“降维打击与历史篡夺……”曹操喉间滚动,极轻地吐出这八个字。他知道“关羽斩颜良”的旧剧本,此时被人当众撕碎。有人在历史的舞台中央,伸手把最耀眼的一处光,扯到了自己身上,并且拉得没有丝毫勉强。

关羽掌心一热。不是羞,不是怒,是久违的战。那战意像极北的风,刮得他骨头生疼。他却按住,缓缓吐气。荀彧侧目,见他目中冷光更深,心里暗道:此人已为来日留钩。

袁绍的脸色在伞盖下变得精彩。他的鼻翼迅速充血,青筋浮于太阳穴,眼底却也闪过一丝不可抑制的胆寒。他猛勒马缰,剑在鞘里“锵”地一响,他把“惊”的气一斩两段,化为“怒”。“鼓!”他吼。鼓如雷,压住一瞬之静,压不住腿肚子里那股发抖的酸。

“文丑!”袁绍站起,指向阵前,喉间迸出沙砾,“给我杀——”

吕布抬戟,像顺手划掉半页旧纸。他把戟横向一指,戟锋斜指袁军阵角的第二面战旗,旗上“丑”字粗黑。他并不看文丑,而是看袁绍——看那位名满河朔、世家簇拥的四世三公。他的语调平平:“下一个,文丑。”

很轻的一句话,却像有人在冰上写字,用刀尖。文丑的喉节滚了滚,心里猛地涌上一股说不清的热,热里又生冷。他想到方才颜良的死,想到那一线金光,想到自己刀经年不曾败,想到燕赵儿郎的狂烈,他把所有念头都压成一个粗糙的字:上!

这一个“上”,还在喉咙里,北岸忽又大乱。乱不是阵形,是人心。颜良倒下的地方像天边插了一枚针,针尾上缀着七十里营气,全被它牵住。袁绍提缰,马后蹄直蹬,溅了他一靴泥。他不理,只转身,回头指着文丑,字字像捶石:“去!”

——

“主公。”陈宫低声,扇骨开合间都是冷风,“此时收,方是‘理’。”

吕布不答。他只让赤兔换了一个呼吸的节律,马鼻喷白,蹄轻挪半步。那半步挪出了一个极小的弧,把他与袁军、与曹军、与所有人的目光,安安稳稳地固定在一个“看得见”的中心。这是舞台。这是聚光灯。他要他们学会如何看他。

他把戟斜搭肩上,刀背向外——这是“让”。他不追颜良的尸,不趁乱绞杀,他只看着对面那面“丑”字旗,眼神冷而直,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刀。他让对方来。他要在白日里,在七十里连营与中原万人眼前,讲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贾诩微笑,眼里刀光一收:“好戏。”他看一眼曹军营,那边的警钟没有敲,绞盘的绳却又紧了一圈——曹操在忍,在看。他在衡量“如今出手的收益”,也在吞咽“这个人的未来威胁”。这份忌惮,远比他嘴里的任何计谋更实在。

——

文丑出阵,铁甲撞得“当当”作响,声音在胸腔里回荡。他往前一拉缰,马嘶一声,立起前蹄,蹄影里带着尘。他的刀被擦得干干净净,像一块没有伤痕的冰。他盯着吕布,鼻翼开合,像要把对面人的气吸进肺里再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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