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将计就计再入龙潭(1 / 2)
夜色下的香港码头,远离市区的璀璨灯火,只有零星孤寂的照明灯点缀着庞大的集装箱矩阵,如同钢铁丛林投下的诡异阴影。海风咸湿,带着铁锈和海水特有的腥气,吹拂着寂静的港区。这里,是城市光鲜表皮之下,暗流涌动的所在。
根据廖奎通过特殊渠道安插的钉子传回的绝密消息,今晚,“毒蝎帮”将在此处三号废弃仓库区,进行一批重要“货物”的交接。消息来源可靠,指出这批货非同小可,极有可能涉及重型武器。
被动防御绝非廖奎的风格。在确认了“远东风投”的马库斯·索伦与“毒蝎帮”的关联后,他决定主动出击,打蛇打七寸,彻底打乱对方的部署,斩断其即将挥出的利爪。
“这是一次警告,也是反击的开始。”安全屋内,廖奎在地图上敲定了行动方案。参与行动的,除了他和萧亚轩,只有阿英以及另外四名绝对忠诚、经历过九龙城寨血战考验的廓尔喀老兵。他们换上深色的作战服,检查着武器——主要是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和锋利的格斗匕首。廖奎原本习惯使用的钢针,考虑到可能留下过于独特的痕迹,以及陈督察那边一直未放松的调查,他暂时弃用,选择了更常规也更难追查的冷兵器。
一行人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借助集装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预定伏击点。咸湿的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杀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临近子夜,两辆没有任何标识的厢式货车,如同幽灵般滑入仓库区深处。车上跳下七八名穿着黑色夹克、神情警惕的壮汉,其中一人脖颈上的蝎子纹身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他们迅速打开货车后厢门,开始搬运里面沉重的木箱。
就是现在!
廖奎一个手势,行动开始!
“噗噗噗——”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轻微的闷响,外围放哨的两名“毒蝎帮”成员应声倒地。
“有埋伏!”仓库区内顿时大乱。
廖奎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从阴影中勐地扑出,手中匕首划出冰冷的弧线,一名刚举起武器的敌人喉咙已被割开,鲜血喷溅。他动作毫不停滞,侧身避开射来的子弹,肘击、膝撞、锁喉……纯粹的战场杀人技,简洁、暴力、高效,每一次出手都必然伴随着骨裂筋断的声音,瞬间清除着近身的威胁。
另一边,萧亚轩的身影在堆积如山的集装箱间灵动穿梭,她的步伐带着奇异的韵律,如同古武中的轻身功法,总能险之又险地避开扫射的子弹。她手中的 pistol稳定得可怕,每一次抬起,都必然伴随着一声枪响和一个敌人的倒下。她的射击并非盲目扫射,而是精准的点射,专打持枪的手腕、膝盖,或者直接命中眉心,枪法之准,令人胆寒。
阿英和廓尔喀队员们也展现出极强的军事素养,三人一组,交叉火力掩护,精准射击,将试图组织反击的敌人死死压制。
战斗爆发得突然,结束得也迅速。在廖奎和萧亚轩这两个远超常人战力存在的带领下,这支精干小队以碾压般的优势,迅速控制了场面。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毒蝎帮”成员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水泥地。
廖奎走到一个被撬开的木箱前,掀开覆盖的稻草,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的、油光锃亮的16自动步枪!另一个箱子里,则是块状的c4塑胶炸药和雷管。
“果然是要用来干大事的。”廖奎眼神冰冷。这批军火足以装备一个小型突击队,若是被他们成功接收,下一次针对“振华”或者他们家人的,就绝不会只是街头拦截那么简单了。
萧亚轩快速搜查着尸体,希望能找到更多情报。在一个看似小头目的家伙身上,她摸出了一个防水油布包。打开后,里面除了一些现金,还有一张被烧掉一半的纸条。纸条边缘焦黑,残留的部分用潦草的英文写着:
……Kowloon walled city……
……0200……
(九龙城寨……凌晨两点……)
九龙城寨?那个混乱不堪、三不管的罪恶温床?一个模糊的时间?这残破的信息,预示着“毒蝎帮”下一次的秘密行动,或者是一个重要的据点?
萧亚轩将纸条递给廖奎。廖奎看着上面的字迹和那个熟悉的地名,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九龙城寨,那里是他们与“蝮蛇”决战的地方,如今,新的敌人似乎也想利用那片法外之地,作为藏身和策划阴谋的巢穴。
“清理痕迹,武器带走处理掉。”廖奎收起纸条,沉声下令。
夜色依旧深沉,码头的枪声和血腥并未惊动这座沉睡的城市。但一场针对“毒蝎帮”的凌厉反击已经打响,而这张残留的纸条,又将他们引向了那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九龙城寨。新的风暴,正在旧日的阴影中酝酿。
九龙城寨,这片矗立在香港心脏地带却又自成法则的混凝土迷宫,在夜色中更显阴森诡谲。密密麻麻、违章搭建的楼宇几乎遮蔽了天空,霓虹灯的残光与污水的反光交织,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熟食和某种腐败气息的混合味道。这里是罪恶的温床,是逃亡者的乐园,也是藏匿踪迹的绝佳之地。
根据码头缴获的残破纸条,萧亚轩和廖奎判断,“毒蝎帮”在香港本地活动的核心头目,甚至可能包括那个马库斯·索伦,极有可能就藏身于这片混乱之地的深处。
“这里结构太复杂,强攻等于送死。”廖奎看着眼前如同巨大怪兽巢穴的城寨入口,低声道。他们选择了伪装,换上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旧的衣物,脸上也做了简单的修饰,掩盖了过于出众的气质,混入了那川流不息、各怀鬼胎的人流之中。
一踏入城寨内部,光线骤然昏暗,仅有几盏昏黄的白炽灯在头顶摇曳,投下扭曲的影子。通道狭窄、潮湿、错综复杂,上方是层层叠叠、几乎要压下来的非法建筑,晾晒的衣物滴着水,各种方言和叫骂声从两侧的门窗后传来。无数道或贪婪、或警惕、或麻木的目光,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虫,黏在每一个外来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