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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主宇宙战争(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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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刺破朦胧的黑暗时,妄痕是被手臂的钝痛惊醒的。他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混凝土墙壁,打磨得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顶灯的冷光。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液味,呛得他下意识皱了皱眉,这里是酒店的医疗病房。

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发现左臂被白色绷带牢牢固定着,稍一用力,骨头连接处就传来钻心的疼。就在这时,他瞥见床边椅子上坐着的身影,浑身骤然一僵,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凝聚成锋刃。

“嗯?醒了?”星河被他的动静惊动,从手中的文件上抬起头,骷髅脸上咧开一个熟悉的微笑,指了指他的手臂,“放心,医兵刚给你接好骨头,打了最高级的再生剂,不出三天就能拆绷带。你那只断手也缝上了,亏得送来得及时。”

“…多谢。”妄痕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努力维持着伪装出的陌生语气,声音因刚醒而有些沙哑,“请问你是?”

“我是星河啊,你的老朋友。”星河放下文件,身体微微前倾,瞳孔里带着戏谑,“怎么?才在雾林里躲了几年,就把我忘了?”

“老朋友?”妄痕心脏猛地一沉,表面却依旧装傻,“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只记得我们采矿队遭遇了袭击,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别装了。”星河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起身走到病床边,俯身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妄痕,几年了,你终于舍得回酒店了?在雾林里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妄痕浑身紧绷,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警惕取代。

他抿紧唇,依旧不肯松口:“教皇先生,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星河用指骨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调侃,“妄先生,这里没有监控,没有录音,走廊里的守卫我都支走了,你大可放心。”

妄痕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像是被戳穿谎言的孩子,他盯着星河看了半晌,终于松了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懊恼:“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不重要。”星河坐回椅子上,身体向后一靠,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重要的是,你在酒店装了这么久的矿工,够累的吧?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战场上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没想到你这小子命这么硬。”

提到此事,妄痕的眼神暗了暗,声音低沉下来:“是u姐2,dEx的那个同位体。”

“…她?”星河挑眉,语气里多了几分凝重,“她袭击你了?”

“嗯。”妄痕点头,想起雾林里的那场恶战,眼神依旧冰冷,“她突然现身偷袭,我们打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两败俱伤,她带着伤跑了,我也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儿了。”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警惕,“如果你敢暴露我的身份,我立刻离开酒店。”

“放心,我没那么闲。”星河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了些,“不仅不暴露,我还能给你提供帮助。现在酒店和dEx的对峙越来越紧张,我们正需要你这样的眼线,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

“我不会加入任何部门。”妄痕想也没想就拒绝,语气坚决,“留在酒店的条条框框里,只会限制我的实力发展。雾林里有更丰富的资源,能让我更快提升。”

“限制实力?”星河的语气瞬间带上了几分火气,瞳孔跳动了一下,“…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能对抗整个dEx?能护住你想护的人?”

“你误会了。”妄痕皱眉,解释道,“我不是否定酒店,只是不适合这里的环境。雾林里能采集到更多稀有药材,能磨练实战技能,这是酒店给不了的。”

听到这话,星河的神色缓和了些,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提醒:“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你必须小心同位体效应。这东西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我有分寸。”妄痕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造的分身,记忆、行为和我一模一样,还能意识互联,绝对不是同位体。要是真有冒牌货,我早就一刀斩了。”

“哦?这么自信?”星河故意调侃,“你有多少分身?就不怕哪个被替代了,连你自己都察觉不到?”

“我能和每个分身实时共享意识,一旦出现无法链接的自己,必死无疑。”妄痕急忙摆手,生怕他真的动手排查,“你要是不信,随时可以叫莣铃、惘邙和悦寞来验证,我和他们的默契,不是同位体能模仿的。”

“万一呢?”星河收敛了笑意,语气严肃起来,“同位体效应是100%的因果律武器,它能复制你的外貌、记忆,甚至你的能力,说不定连意识链接都能模拟。你太自傲了,这恰恰是它最容易利用的弱点。”

妄痕的脸色微微一沉,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如果它真有这么厉害,你们打算怎么应对?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当然不会。”星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到他面前,“我们已经公布了同位体效应的信息,借用群众的力量鉴别。多瑞安列了一份待鉴定名单,发现不对劲就直接清除。你看看。”

妄痕接过纸,目光扫过上面的名字,瞳孔骤然收缩——白晓、妄痕、ZY、孔临、u姐、绿叶、zalgo、星河、天宏、297、wU……几乎涵盖了酒店所有核心成员。

“这简直是把高层一锅端的节奏!”他猛地抬头,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我现在又没威胁,凭什么在名单上?”

“现在没威胁,不代表未来没有,这是酒店的生存法则。混在人群里的同位体不可怕,可怕的是潜入高层的内鬼。我们必须慎重。”

“你就这么放心把名单给我看?不怕我是同位体?”妄痕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双眼里找到一丝怀疑。

星河笑了,指了指他的手臂:“你都被同位体打成重伤,奄奄一息地送进来,要是同位体,至于这么狼狈?”

妄痕语塞,他转移话题,声音低沉了些:“那些矿工……怎么样了?”

星河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摇了摇头:“都死了,一个活的都没有。我们去现场看过,尸体被切成了碎片,战斗痕迹极其惨烈。”

妄痕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那支采矿队里,有几个是他在雾林里结识的朋友,性格爽朗,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天人永隔。

“你们怎么处理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还能怎么处理?”星河叹了口气,“把尸体收拢埋葬,找到家属赔偿了抚恤金,由政府负责赡养。我们已经加强了矿工队的防守力量,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说起来,那群矿工是受kong集团邀请来的,说白了就是非法采矿——那片雾林区根本没得到联会授权,kong集团为了赚钱,什么谎话都敢编。”

“非法采矿?”妄痕愣住了,“我听他们说,联会给了授权文件的。”

“授权个屁!”星河爆了句粗口,语气里满是怒火,“我们压根没收到过任何申请,那个臭女商人,眼里只有钱!”

两人沉默了片刻,星河率先打破僵局,指了指他的手臂:“再生剂效果不错吧?医兵说你送来的时候,骨头都碎成渣了。”

妄痕动了动手臂,虽然还有些疼,但已经能轻微活动,绷带下的皮肤传来暖暖的痒意,是细胞在快速再生的感觉。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的创造魔法能让细胞快速修复,断手断脚都能重新长出来。”

“知道你厉害。”星河翻了个白眼,“你昏迷的时候,医兵哪知道这些?他们只想着救人。况且,你也不能随便暴露能力,对吧?”

“也是。”妄痕点点头,“不过我这能力对别人也有用,比如骨折的人,我用创造魔法能让骨头瞬间愈合,但过程太疼,还是得打麻药。”

“呵,好歹是救了人。”星河摸了摸后脑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单的纸,扔给妄痕,“对了,酒店里那个你死了,他把银行卡的名字改成白晓了。”

“什么?!”妄痕猛地坐起身,不顾手臂的疼痛,眼睛瞪得溜圆,“那卡是我的!我在酒店打工存了几十万G!你不会把我的钱吞了吧?”

“我他妈一个前教皇,还差你这点钱?”星河没好气地说,“我每年退休金都比这多!”

“那我的钱……”妄痕的语气瞬间蔫了下去,下意识摸向胸口,却摸了个空——他父亲留下的那串三角形项链不见了!他又猛地看向自己的手指,无名指上的储物戒指也没了踪影,那里面装着他收集的稀有药材和魔能晶!拿走了项链,相当于解除了妄痕身上的封印。

“我的项链呢?还有戒指!”妄痕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眼神里怒火熊熊,“是不是你们拿了?”

“什么项链戒指?”星河一脸茫然,“我们把你送来的时候,你身上除了破破烂烂的矿工服,什么都没有。现场我们也搜过了,全是碎片,没找到任何东西。”

“你确定?”妄痕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串项链是父亲唯一的物品,比他的命还重要,“戒指丢了无所谓,项链不能丢!”

“我骗你干什么?”星河的语气也严肃起来,“我们要是想抢你的东西,根本没必要救你。”

妄痕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不似说谎,便闭上眼,催动仅存的一丝魔力扩散开来,顺着气息感知——项链的波动很远,在雾林深处,正随着一个移动的身影快速穿梭,那身影穿着黑袍,面貌模糊,气息狡猾如狐。

“妈的,是虚!那个黑市商人!”妄痕猛地睁开眼,咬牙切齿,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是他啊,那倒不奇怪。”星河了然地点点头,“那家伙出了名的手脚不干净,专捡漏。怎么,要去追他?”

“当然。”妄痕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要让他知道,偷我的东西,代价是什么。”

“行了,别冲动。”星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卡边镶嵌着金丝,上面刻着酒店的徽章,扔给妄痕,“这是黑卡,里面有20万G,算是给你的补偿,够你买装备和药材了。”

“这是什么?”妄痕接住卡,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内阁会成员专用卡,在酒店所有区域都能通用,还能优先购买稀有物资。”星河解释道,“dEx已经盯上你了,频繁追杀就是证明。我们必须团结,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关乎整个酒店的安危。拿着它,你至少能有资本追捕那个商人,这不是人情,是给你的生机——你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买东西?”

妄痕握着卡,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把卡塞进了口袋:“我会还的。”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两人瞬间收敛了神色,星河朝妄痕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噤声。

“谁?进来。”星河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到病床上的妄痕时愣了一下,随即转向星河,恭敬地说。

“前教皇,主管让我来请示您,10号大社区第8号居民区的医疗物资都用完了,我们还能调用哪些地方的库存?”

星河皱着眉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教堂旁边不是有个备用医疗室吗?里面存了不少药物,每个月都有人检修,应该没过期。你去把那批药用了,先解燃眉之急。”

“好的,谢谢前教皇!”护士连忙点头,拿着文件夹快步走了出去,关门时还好奇地朝妄痕看了一眼。

星河转过头,看向妄痕:“好好休养,想出去我不拦你,但记住,小心为上。”

“知道了。”妄痕点点头。

星河起身打开门,刚要走,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星河先生,你怎么在这儿?里面是谁啊?”白发的wU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还能是谁?”星河不动声色地挡在门口,语气平淡,“采矿队唯一的幸存者,受了重伤,情绪不太稳定,你别去打扰他。”

“原来如此。”wU的笑容更深了,眼底却闪过一丝探究,“我肯定听教皇的安排。”

星河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走廊。

wU望着紧闭的病房门,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得意味深长,把玩匕首的手指微微用力。

在最高民法台政部的办公室内。

toy指尖捏着咖啡杯耳,轻轻晃了晃杯底的残渣,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苍白的骷髅脸颊。他低头吹了吹浮沫,银匙在瓷杯里轻轻搅了两圈,才慢悠悠开口:“我们是这么规划的,对商人群体征收梯度重税,顶格到70%;同时敲定工人八小时工作制,一分一秒都不能多。”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多瑞安,绿色瞳孔在摇曳的烛光下像淬了冷光的翡翠:“我给那些商人留了条二选一的路:要么给工人涨工资,把利润分出去,我就下调他的税率;要么死攥着钱不撒手,那我就把超额利润的七成抽走。换作是你,只要不傻,都会选前者吧?”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轻轻点了点:“一个技术工人凭手艺能养活一家三口,不用再饿肚子,干活自然有劲头。资本家赚的钱,本就该有一部分流回民众手里——这不是慈善,是让资本能转起来的活路。至于个税,G为起征点,超出部分先按3%收,累计得越多,税点往上叠,多赚多交,少赚少交。”

多瑞安坐在对面的木凳上,身体微微前倾,骷髅指节叩了叩桌面,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听着倒是合理,但怎么感觉大多数普通人都碰不到起征点?还有你说的10个大社区,拆开来各自管各自的,明着抢资源暗着比产能,倒确实能把注意力从反上层转到比邻居上,叛乱风险是小了,但会不会搞出社区间的仇怨?那些革新派的脾气你也知道……真闹起来,反而更难管。”

“先别急着下结论。”toy抬手打断他,喝了口微凉的咖啡,“酒店里就没有不用交税的人——你买块面包,里面含着生产税;买件衣服,藏着关税。普通人交的是隐形税,商人交的是显性税,不过是收法不一样。”

他放下杯子,身体靠向椅背,语气里带着几分冷冽的清醒:“资本主义的最优解,是资本足够强,强到能驱动生产,但光强不行,得用鞭子抽着它往民生上靠……不然资本家只会把钱捂在兜里,民众没钱买东西,资本最后也得烂在手里。我做的,不过是把资本自我崩溃的过程加快,逼它往活路上走。”

“说白了,资本主义的盲目性,就得靠政府的宏观调控拽着走,让钱流到该去的地方——比如工人工资、民生基建。”他冷笑一声,指尖摩挲着杯沿,“可资本家哪愿意被管?他们巴不得把所有法律都撕了,越自由越能疯狂捞钱,最后捞到民众活不下去,起来掀桌子,大家一起完蛋。”

多瑞安愣了愣,白光在眼窝里跳了跳:“可照你这么搞,又征税又调控,还叫资本主义吗?这跟我们以前的集体主义,好像也差不远了。”

“所以叫酒店特色资本主义。”toy指尖在桌面轻轻画了个圈,眼神锐利如刀,“别被主义两个字框死,不管是资本还是集体,核心就一条:政府得够强、够硬。只要权力攥得稳,能压得住各方势力,就算出乱子,也能把口子堵上,不至于让整个酒店垮掉。”

“但你那税也太狠了点。”多瑞安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担忧,身体往前凑了凑,“70%啊,那是吸富人的血!商人集团本来就对新政抵触,你一下抽走七成,他们要是联合起来罢市,新建的交易区刚有起色,这不就黄了?到时候物资断供,平民得闹翻天。”

“不该吸吗?”toy的语气冷了下来,绿色瞳孔里没了温度,“贫富差距拉得太大,普通人恨的不是某个商人,是整个资本阶级。我给他们挖了个坑:要么把钱拿出来涨工资,税就降;要么抱着钱不撒手,那就把人扔进大牢,钱充公。反正这坑必须填平,要么填钱,要么填人。”

他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了些:“至于商队,你放心,我留了例外。交易区的商队做的是跨层级买卖,赚的是外人的钱,能给酒店补资源缺口,我不会动他们。什么该杀,什么该放,我心里有数。”

多瑞安松了口气,眼神暗了暗:“行,你心里有数就好。对了,还有件事——zalgo那1\/3的黄金库存,这几年一直在慢慢往市场放,熔铸成的金币只对内发放,1000G兑换1枚,仅限部门间结算,不流入民间,既能稳定货币又能控制通胀,我估摸着再过阵子,经济就能缓过来。”

“很好。”toy指尖轻点桌沿,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货币稳了,政策才能落地。对了,最高民法台政部这边,我要选十个大法官,得过三道关:先考律法条文,再考政治远见,最后考人道底线。过了这三关,才能坐在审判席上——不能让那些只认利益的家伙混进来,坏了规矩。”

“交给你我自然放心。”多瑞安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信任,“从2024年新政执行到现在,失业率确实降了不少,平民区的抱怨都少了。但前几天看2027年的调查报告,失业率又涨了16%,这是怎么回事?是新政出了纰漏,还是你们民法部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toy的脸色沉了沉,指尖在桌面无意识地划着:“是我判断错了。去年通胀压下去后,我想着削减点基建开支,既能省点钱,又能避免过热。结果没想到,基建一砍,下游的建材厂、运输队跟着裁员,失业率一下就上去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说到底,酒店的经济底子还是薄,离了政府托底,一抽就垮。新政就像吗啡,能止当下的痛,但病根是经济结构太依赖资源出口,这点不改,早晚还得复发。”

他话锋一转,眼神又变得坚定:“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恢复了基建投入,失业率应该能慢慢压下去。而且我打算调整税率——凡是年收入超~G的商人,税率提到75%,多赚多交,把钱挤出来补民生。”

多瑞安眉头皱了皱,眼神暗了暗:“75%……这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这样吧,toy……我先不表态,看看政策执行后的效果。要是真能让平民得实惠,军部肯定无条件支持你——不管是护卫队配合执法,还是机甲队震慑商人,你一句话的事。”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toy缓缓站起身,走到多瑞安身边,背着手望向墙上挂着的酒店地图,指尖轻轻点在高茂草原的位置,“不过,教皇,我这儿有个刚收到的消息,得跟你说说。”

“怎么了?又出什么乱子了?是恶性犯罪,还是实体突破防线了?”多瑞安立刻坐直身体,瞳孔瞬间绷紧,一副随时要调兵的样子。

“不是实体,是人祸。”toy转过身,脸色凝重,“昨天有几个矿工偷偷摸到民法部,浑身是土,拉着我的袖子哭,说高茂草原的矿场商人,把他们的工资压得越来越低,一天干12个小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前段时间有矿工带头罢工反抗,结果那些商人怀恨在心,在矿工的饭菜里下了东西,现在矿场里大半人上吐下泻,躺床上起不来。”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那些商人还死不承认,说是什么水土不服,可矿工们把剩下的饭菜带了来,化验结果显示有泻药成分。这事已经闹得矿场人心惶惶,要是再不处理,铁矿产量一掉,军部的机甲维修、防线加固都得受影响。我想新增一条律法,专门治这种恶意报复劳动者的行为,特地来问问你的意见。”

“岂有此理!”多瑞安猛地一拍桌子,机甲手掌把实木桌面震着发抖,怒火在眼窝里快暴涨成猩红的焰苗,“矿工队是酒店钢铁产能的根!他们拿命换矿,那些商人居然敢这么糟践人?我上周去矿场视察,还看他们给矿工发肉包子、馒头,怎么才一周就出这种事?情报部和军部驻矿场的人,怎么没报上来?”

“因为有人瞒报。”toy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已经查了,驻矿场的军部联络官,收了商人的好处,把矿场的乱象压了下来;情报部里有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没往上报。”

他走到多瑞安面前,眼神锐利如剑:“我们得严查内部,把那些被收买、不作为的蛀虫清出去。了就会形成官僚作风,到时候于新增律法,你怎么看?”

“这还用问?当然得给矿工做主!”多瑞安攥紧机甲拳,指节发出咯吱的金属摩擦声,语气咬牙切齿,“矿工为了自己的活命钱罢工,半点错没有!那些商人敢下黑手报复,就得让他们付出代价——该罚款的罚款,该坐牢的坐牢!你尽管去制定律法,军部这边全力配合,要是商人敢反抗,直接派机甲队把矿场围了,看他们还敢嚣张!”

“好。”toy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轻轻点头,“我等会儿就召集大法官们开会,把新律法草案敲定,晚上就让人送到军部办公室。到时候你们过目,要是没问题,就尽快颁布执行。”

多瑞安重重点头,眼里的怒意稍稍平复,语气坚定:“放心,我亲自等着。绝不能让那些黑心商人,毁了我们的根基,还有那些知情不报的人,我全部都给他揪出来,他妈的,瞒人瞒到老子头上了!”

情报部的灯光惨白如纸,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与魔能检测仪的低鸣。讨口子指尖夹着一份《教育部教师性格特征对比报告》,眼神锐利如刀,逐字逐句地核对每一项异常记录。

自同位体效应公开以来,酒店内的恐慌如瘟疫般蔓延,若非toy紧急发布安抚公告,明确了细节断层、行为逻辑矛盾、对外情报接触三大核心辨别条件,恐怕早已引发骚乱。

一个月内,情报部的举报热线被打爆——有人说亲人突然失忆,有人说朋友性情大变,可经核查,九成以上的异常都是层级异常效应导致的,与同位体无关。

唯有寥寥数例,不仅符合效应特征,还被查出与外部势力有情报交易,最终确认是同位体入侵,已秘密抓捕归案。

“部长,教育部杨老师的案子有新进展。”一名情报队员快步走进办公室,将一份调查报告放在桌上,语气凝重,“据其他老师举报,她最近频繁忽略学生的性格细节,甚至会淡忘自己教过的学生名字,这种记忆偏差已经引起了教育部内部的恐慌。”

讨口子指尖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报告末尾的结论上,所有证据链均指向kong集团。他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冷冽:“五联政府的协议是枷锁,我们不能直接动佤联,否则就是全面开战。”

“可杨老师在学生和家长中声望极高!”另一名队员急忙开口,语气中带着担忧,“她教了五年魔法课,曾三次深入高危层级救下被困学生,要是直接抓捕,肯定会引发民愤,甚至影响教育部的公信力!”

“声望?功绩?”讨口子猛地抬头,声音冷得像冰,语气不容置疑,“疑罪从有!没有曾经,只有现在。她现在是潜在威胁,就必须处理!”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报告上的行程记录,快速下达命令:“今晚八点,她下班必经的回廊,用强效迷药,全程隐蔽,不许留下任何痕迹!对外统一口径:杨老师突发魔能紊乱,需闭关治疗,后勤部李达康博士临时接任她的课程,他的资历够深,学生和家长不会起疑。”

“是!”队员们虽有顾虑,但在讨口子果决的语气下,还是立刻领命退下。

三个小时后,情报部传来消息:杨老师已被成功抓捕,全程无人员察觉,现场已清理干净。教育部那边也按计划发布了“杨老师请假”的通知,李达康博士当晚就接手了课程安排。

讨口子站在情报部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层级走廊的冷光,语气冰冷而坚定:“记住,在威胁面前,没有例外。任何可能动摇酒店根基的存在,都不能留。”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魔能检测仪的低鸣,在惨白的灯光下,映照着情报部铁一般的纪律与决心。

“叮铃铃——”

上课铃声刚落,一位身着深灰色研究服、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教室,他手里抱着一摞厚厚的资料,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眼神锐利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同学们好,我是李达康,来自后勤部研究部,你们杨老师因为生病休假了,今天由我来给大家讲讲咱们社区里那些科技与魔法的结合产物。”他将资料放在讲台上,随手点开了身后的全息投影,一个巨大的、布满管线和符文的装置三维图瞬间浮现,“首先,我们从大家最感兴趣的‘反切设备’开始讲起。”

教室里立刻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前排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举手:“李博士您好,我是三班的林康!我听学长说反切设备能跨层级传送,这是真的吗?它的传送范围有规定吗?”

李达康点点头,手指在投影上一点,设备的参数立刻高亮显示:“没错,反切设备的核心功能就是越级跨层级传送。它的通用传送范围是Level 0到Level 40,而在c层群内,范围会扩展到Level c1到Level c60。”

“那如果超出这个范围呢?”旁边一个男生抢着问,他叫王浩,眼神里满是好奇。

“超出范围就无法启动传送程序。”李达康语气肯定,“而且有三个硬性条件:第一,目标层级必须有传送锚点;第二,必须掌握精准的坐标。少了任何一个,传送都无法进行。第三,目标必须在100层级内,距离过远无法传送。”

“为什么坐标要精准啊?大概位置不行吗?”林康追问道。

“当然不行。”李达康笑着摇摇头,“跨层级空间里布满了不稳定的能量乱流,坐标差一点,传送过去可能就到了死区,或者直接被能量乱流撕碎。我们做过实验,哪怕坐标偏差0.01毫米,传送结果都会完全失控。”

这时,后排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举手:“李博士,我是四班的张宇。我听说反切设备一周只能用8次,这是为什么呀?”

“这个问题问得好。”李达康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传送过程会耗费巨量能量,8次是我们计算出的安全阈值。如果超过8次,设备的能量消耗会直接影响整个社区的供电系统,严重时可能导致全社区停电,甚至引发设备过载爆炸。”

“那死区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不能进入?”王浩又问。

“死区是空间结构极其不稳定的区域,那里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也无法建立传送锚点。”李达康的表情严肃了些,“曾经有研究员尝试强行切行死区,结果传送设备直接报废,至今都没能找回那位研究员的踪迹。所以大家记住,死区绝对不能碰。”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学生们脸上都露出了敬畏的神色。

“好了,我们来说说反切设备的原理。”李达康切换了投影画面,展示出设备内部的结构和三个不同的法阵,“它的核心是超算的精准计算,先通过超算锁定目标坐标,再结合三种魔法法阵——定位法阵、传送法阵和震动法阵,实现远距离切入。”

“具体来说,震动法阵会让人体和设备本身的分子处于分离、快速震动的状态,这种震动能打破层级之间的‘墙壁’;定位法阵负责锁定锚点,防止传送偏移;传送法阵则会让空间折叠,让震动的分子互相交错,从而让‘墙壁’暂时‘消失’,实现短时间的空间连接。”

“哇,好神奇!”林康瞪大了眼睛,“那传送过程要多久啊?可以在目标层级待多久?”

“单次传送时间大概3秒,非常快。”李达康回答,“但在目标层级的停留时间不能超过40分钟,这是因为设备的能量传输有不可逆性,一旦超过40分钟,能量链路会断裂,失去锚点的连接就再也无法恢复,传送者会被困在目标层级。”

“那设备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呀?”张宇推了推眼镜,继续提问。

“设备的能量来源有两种,一种是火盐和杏仁水混合制成的杏盐油,另一种是酒店层级特有的魔能晶。”李达康解释道,“魔能晶或杏盐油会通过魔法工艺转化为魔能,驱动设备内部的‘粒转器’——也就是粒子对撞机,再由粒子对撞机将魔能转化为电能,最终供给设备运转。”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里说的粒子对撞机和你们在物理课上学的不太一样,上次和你们说的那些是前厅里的物理;在这里,它经过了魔法附魔,能耐受高频率的分子撞击。而且反切设备本身非常巨大,高4米,宽3.5米,重量足足有8吨,外表看起来像一堆量子数据架,但中央有操控平台,旁边还有一扇长2米,宽1.6米的机械门。启动后,机械门会充满魔能,最终变成传送门。”

“启动一次需要多少能量啊?”王浩好奇地问。

“至少需要170兆瓦,相当于咱们一个大社区半个月的日常用电量。”李达康给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教室里立刻响起一片吸气声。

“既然提到了魔能晶,那我们就详细说说它。”李达康切换了投影,展示出各种形状的魔能晶,“魔能晶分人造和自然生成两种,用途非常广泛。”

“人造魔能晶纯度很高,没有杂质,大多是透明或半透明的玉石质感,外形方正,是通过人工魔法仪式将其他能量转化为魔能后注入进去的,颜色不限。”他拿起一块虚拟的人造魔能晶模型,“而自然魔能晶大多埋在地下,吸收日月精华积累能量,内部会逐渐玉化,充满魔能。”

“自然魔能晶主要用于修炼,补充身体所需的魔能;人造魔能晶则更多用于设备运转,比如反切设备、附魔工坊的机器等。”李达康解释道,“可能有同学会问,为什么不用电能修炼?其实电能我们也用,但魔能更适合身体吸收,不仅能补充能量,还能升级技能,提升身体素质。”

“那一块魔能晶能提供多少能量啊?”林康举手问。

“大小不同,能量也不同。”李达康回答,“最小的魔能晶4-5厘米,最大的7-8厘米,我们还发现过极为罕见的13厘米的自然魔能晶,那可是国宝级的宝贝。每一块魔能晶能提供100-300千瓦时的能量。属于放射性元素的衰变储能,只是将能量载体从核能替换为魔能。”

“哇!13厘米的魔能晶也太大了吧!”王浩惊叹道。

“确实很稀有,至今只发现过6块。”李达康笑着说,“另外,魔能是可以无限压缩的,但魔能晶有承压极限。如果强行往魔能晶里注入过多魔能,内部压力超过极限,就会破裂爆炸,非常危险。”

“那怎么判断魔能晶快到承压极限了呢?”张宇问道。

“很简单,当魔能晶开始发烫时,就说明内部压力快到极限了。”李达康提醒道,“所以大家以后接触魔能晶,一定要注意温度变化,一旦发烫,立刻停止注入魔能,远离它。”

“老师,自然魔能晶的生成速度是不是很慢啊?”林康又问。

“没错,自然魔能晶的生成周期非常长,一块7厘米的自然魔能晶需要半个世纪才能形成。”李达康点点头,“所以我们研发了魔法工艺,通过魔法阵将其他能量转化为魔能,批量生产人造魔能晶,避免未来陷入魔能短缺的僵局。”

“而且通过魔法工艺,普通人也能掌握一些基础魔法。”他补充道,“比如简单的悬浮术、点火术,用来防身或日常生活都很方便。我们有魔法压缩技术,即人造魔能晶通过法阵将魔能量子化存储,利用量子叠加态实现能量密度的指数级提升。”

“魔能到底是什么形态的?是怎么运转的?最早是谁先发现它的?”有人问。

“魔能这玩意儿其实很复杂,你就把它看作是一种特殊的辐射,人体本身在酒店待久了,就有一种微量的‘辐射’。在初代酒店以来,有一位对‘辐射’敏感的人感知到了魔能。并开始尝试运用,发现了运用后可以影响现实,这就是最初的魔法。那时候大家还不知道怎么运用的,因此诞生了很多宗教和稀奇古怪的方式。那时候就有‘辐射说’和‘献祭说’,辐射说我们都知道,就是我刚刚讲的那个一样,有人认为世界万物充满了灵力,即微量辐射,人们只要运用好了就可以改变社会,改变现实。还有一个献祭说,就是有人认为这些魔能都是神明布下的,世界有神明,所以需要献祭才能获得能量,因此死了很多无辜的人。辐射说反对这种极端仪式,双方因为理论的矛盾,爆发了很多群体冲突。”

“辐射说将魔能定义为“特殊辐射”,认为人体在酒店环境中长期积累微量辐射后,敏感者可通过特定方式将其转化为魔力。该理论主张万物皆含灵力,强调通过科学方法,如魔法工艺、法阵构建、系统利用魔能,反对一切非理性仪式。献祭说认为魔能是神明赐予的力量,需通过献祭活物、财物换取能量。该理论衍生出众多宗教派别,如血教,曾导致大规模暴力冲突。其核心逻辑是等价交换,但缺乏可验证性与普适性。”

“在两派进行斗争相当长一段时间后,甚至还一度诞生了的新纪说,新纪说结合了辐射说和献祭说的部分理论,认为魔能是新世纪先进魔法文明科技残留的辐射,魔能石是远古高级文明的残留物,一些特殊仪式方面搞献祭是合理的,由于这派一直保持中立,认为两边都有理,又不站队,因此两边都不讨好,被双方打压。”

李达康解释道,“直到一些怪物卡入酒店,人们这才知道这玩意叫做魔法体系,是有正规的施法方式的,怪物说他们之前的仪式都是乱来。后来在无数代人的优化和记录下,我们将魔法课程系统化,这才真正掌握了利用魔能的能力,魔能流转入体内就运化成了魔力留在体中。值得注意的是,人体承载力是有限的,如果能量太多是会自爆的,非常危险,正所谓修行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那修炼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浩迫不及待地问,“我听别人说修炼要练腹丹,是真的吗?”

“是真的。”李达康切换到人体魔能循环图,“魔能可以通过魔法仪式运转,在身体的经脉中循环,最终集中在腹部的腹丹里。每运转一次,身体素质就会略微增强,这就是修炼。”

“人类、怪物、怪人都有腹丹,腹丹的容量越大,能储存的魔能就越多,战斗时的续航能力也就越强。”他解释道,“不过修炼天赋很重要,有些人天生对魔能敏感,容易感受到空气中的魔力,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而有些人则需要通过特殊的魔法仪式才能感受到魔力。”

“那我是不是就是那种没天赋的啊?我试了好多次,都感觉不到魔力。”王浩有些沮丧地说。

“别灰心,天赋只是一方面。”李达康鼓励道,“通过后天的魔法仪式辅助,大多数人都能感受到魔力。而且勤能补拙,很多天赋普通的人,通过不懈努力,修炼速度反而超过了有天赋的人。”

“老师,魔法仪式具体怎么做啊?”张宇问道。

“入门的魔法仪式很简单,首先要练习将念力转化为魔力,让魔力暗中显形,比如让一个小物件悬浮在空中。”李达康演示了一下,指尖凝聚出一丝淡蓝色的魔力,桌上的粉笔立刻悬浮起来,“这个过程能磨练精神力和念力,一直练到你感受到头颅中央有一颗眼睛,那就是天眼。当天眼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被完全激发后,就能学习更高级的魔法技巧了。说白了就是通过冥想刺激松果体分泌褪黑素,增强大脑对电磁信号的感知能力,从而‘看到’魔能流动。”

“天眼有什么用啊?”

“天眼能让你看到空气中流动的魔能,分辨不同属性的元素,还能看穿一些低级的魔法伪装。”李达康回答,“是修炼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节点。”

“老师,您刚才提到魔能晶,那有没有受魔能影响的植物啊?”张宇又问。

“当然有,我们称之为魔能草药。”李达康切换到植物的图片,“一些生长在魔能晶矿脉上方的植物,会吸收地下的魔能,变得充满魔力。这些植物通常比普通植物高大、鲜艳,口感也更鲜嫩可口,对身体修养有很大帮助。”

“最重要的是,服用魔能草药能加快修炼速度。”他强调道,“如果是高品质的魔能草药,至少能让修炼速度提前3年。”

“哇!那魔能草药怎么判断品质好坏啊?”王浩眼睛一亮。

“看颜色和光泽。”李达康解释道,“品质好的魔能草药颜色鲜艳,表面有一层淡淡的光泽,摸起来有温润的感觉;品质差的颜色暗淡,没有光泽,手感也比较粗糙。而且高品质的魔能草药会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低品质的则没有味道,甚至有异味。值得注意的是,某些昆虫以魔能草药为食,其排泄物可加速魔能晶矿脉的形成,同学们,这很正常,这就是共生现象。长期食用低品质草药可能导致人体变异,形成类似爆酸者的‘畸变者’,增加探索层级的危险性。”

“老师,魔法系统是不是很复杂啊?”

“确实很复杂,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少了任何一个零件都无法运转。”李达康点点头,“首先要学习结构法阵和非结构法阵,这是基础中的基础。”

“要学习这两种法阵,首先要收集风、火、雷、水、木、土六种元素,我们称之为‘六核元素’,意思是6个核心元素。”他解释道,“然后通过塑造结构,将这六种元素聚集起来,变成一颗‘魔法螺丝钉’,这是构建所有法阵的基础。”

说着,李达康随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复杂的符文,一个布满密密麻麻符文的深蓝色法阵立刻出现在教室中央,周围环绕着淡淡的雷光。“同学们,这个就是雷法阵,属于结构魔法。它是将雷元素转化为显形的法阵,每个元素就像是机器上的零件,必须合理结构,让它们互相克制、互相轮回,形成一个循环,才能产生发动魔法的魔力。”

“这也太神奇了吧!”学生们都惊叹起来,纷纷凑上前去观察法阵。

“每个初学者都必须从结构法阵开始学起,相当于从零开始用电脑零件组装电脑。”李达康比喻道,“只有组装好了‘电脑’,有了‘显示屏’,你才知道要构建什么法阵,要释放什么魔法。你在‘电脑’上输入指令,魔法才会显示出来。”

“比如释放火魔法,就需要先创建火元素的结构法阵,将其作为释放的介媒。”他继续讲解,“你需要在手心上运转法阵,将全身的魔力聚集在火元素‘零件’上,通过魔法阵主系统的转化,就能从手心释放出火魔法。结构法阵是针对有物理形态的魔法专门制造的,就像一台发动机,为魔法提供动力。如符文对应电路节点,圆圈对应能量回路,就比如说,-雷法阵是以三角形为框,内部蚀刻螺旋状符文,是模拟电流路径的,启动时产生蓝紫色电弧。”

“那非结构魔法是什么啊?”张宇问道。

“非结构魔法不需要固定的法阵,更灵活。”李达康回答,“比如我们之前说的悬浮术,就是非结构魔法,只需要用念力控制魔力,不需要构建复杂的法阵。但非结构魔法对精神力的要求更高,必须先掌握结构魔法,打好基础才能学习。”

“老师,您刚才提到了附魔工艺,能给我们讲讲吗?”有人举手问。

“当然可以。”李达康切换到附魔武器的图片,“附魔工艺是将魔法属性附加到武器或装备上的技术。有特殊附魔法阵的铁匠,会在武器或装备上刻上法阵或咒文,让它们获得各种魔法属性。”

“比如武器可以获得锋利、火焰附加、耐久、引雷等属性;装备可以获得耐久、反伤、坚硬等属性。”他解释道,“这些属性分为1到5级,5级是最高威力,需要更强大的魔法技巧和魔力。5级的魔法属性可以持续几十年,1级的只能持续几年,需要定期修复和补充魔能。就比如我们酒店步枪所使用的魔导弹就是4级附魔工艺,外面有附加各种各样的魔法咒文,一些杀伤力极强的大型炮弹,甚至用的是5级工艺。之前后勤部、维修队的妄痕同志,就达到了2级水准。”

“那附魔5级属性很难吗?”王浩问道。

“非常难。”李达康点点头,“要附魔5级属性,不仅需要铁匠有极高的魔法造诣,还需要高品质的魔能晶和稀有材料。整个社区能附魔5级属性的铁匠不超过20个。”

“修复附魔需要什么材料啊?”张宇问道。

“修复附魔需要魔能晶粉末和对应属性的元素材料。”李达康回答,“比如修复火焰附加属性的武器,就需要火元素魔能晶粉末和火属性草药的汁液。而且修复过程也需要构建专门的修复法阵,难度不亚于重新附魔。”

“老师,您是后勤部研究部的研究员,这些反切设备和人造魔能晶都是您参与研发的吗?”林康好奇地问。

“我参与了反切设备的研发,魔能晶的人工合成工艺也是我们团队攻克的。”李达康脸上露出一丝自豪,“当年研发反切设备时,我们团队花了整整8年时间,经历了无数次失败,才最终成功。最危险的一次,设备过载爆炸,我差点就牺牲了。”

“哇!老师您太厉害了!”学生们都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其实没什么,这是我们的职责。”李达康摆摆手,“我们研究这些技术,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在各个层级安全地生活、修炼,让整个社区变得更强大,让所有的人有新的明天。”

“同学们,你们要知道,人只有在面临没有被证实的东西才能叫不科学,可是这玩意要是证实了就是科学。人类对“未知现象”的认知规律是:观察、量化、应用、标准化、再到与现有科技融合。我们能用就能尽量用,并且尝试共存,归根结底,用魔法并不违背能量持续论,能量守恒的核心不仅是总量不变,更是使用需付出代价。未证实不等于不科学,科学的核心是探索,而非定论。若一直‘以不科学的言论来否定科学’下去,只会局限在此。”

“老师,我以后也想成为一名研究员,和您一起研发新的魔法科技!”王浩激动地说。

“我也想!”

“我也是!”

教室里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

“好啊!”李达康欣慰地笑了,“只要你们努力学习,打好基础,无论是魔法知识还是科学知识,都认真掌握,未来一定能成为优秀的研究员、魔法师、铁匠,为社区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他看了看时间,说道:“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后可以好好复习一下今天讲的内容,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后勤部研究部找我。下课!”

“谢谢李博士!”学生们齐声喊道,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纷纷讨论着今天学到的知识,教室里充满了活力。

李达康收拾好资料,看着学生们朝气蓬勃的样子,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这些年轻人就是社区的未来,而他今天所讲的一切,都将为他们的未来埋下一颗种子,一颗关于魔法与科技融合的种子。

教皇的暗红色实木办公桌,多瑞安烦躁地抓了抓头,骨节分明的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层级地图都微微颤动。

他虽身着教皇华服,语气却带着军人特有的粗粝与怒火:“那老女人太嚣张了!雾林矿工队的事,她公然伪造联会授权,把一群人骗去非法区域送死,事后竟然死不认账!”

“要不是只剩一个幸存者,证据链断了,我早带兵踏平她的kong集团了!”多瑞安越说越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懂打仗,可这种玩阴的勾当,实在束手无策。”

坐在对面的星河指尖轻点桌面,深红色教袍的衣摆在椅子上铺开,“你也别管手段阴不阴,你就说高不高效吧。她捞够了油水,也该让她尝尝栽跟头的滋味了。”

“我有个计策,但未必能一击致命。”星河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zalgo是老资历,玩阴的比我在行,找他联手,咱们里应外合,保管让kong集团元气大伤。”

“没问题!”多瑞安毫不犹豫地答应,只要能收拾那个女人,他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就在这时,星河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弹出绿叶的消息。他点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

“怎么了?”多瑞安察觉到他的异样,沉声问道。

星河将手机递过去,声音凝重:“绿叶报的,前一个月下葬的妄痕…复活了。”

“什么?!”多瑞安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刺痛了他的眼睛——“妄痕尸体无腐烂痕迹,已苏醒,还能和我们开玩笑”。

办公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多瑞安的呼吸渐渐粗重,他盯着屏幕,眼神复杂,良久才艰涩地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疑罪从有。”星河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却难掩眼底的一丝痛楚,“死而复生,太反常了,大概率是同位体。不舍也得舍。”

多瑞安沉默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星河的肩膀:“这事交给你,动作快,别太折磨他。”

“我知道。”星河点头,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给绿叶回复消息:“让妄痕在雾林外围的废弃哨站等我,通知17,让她带上命衡指枪来见我,我们一起过去。”

“明白!”绿叶的回复秒达。

另一边,17接到通知时,正守在反切设备旁巡检。她二话不说,从武器架上取下那把亮银色的燧发枪式命衡指枪,枪身的符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快步穿过走廊,很快就在教皇办公室外找到了星河。

此时的星河已换上一身崭新的深红色教袍,衣摆垂至脚踝,领口绣着繁复的教会纹路,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

他看到17,朝她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我来,妄痕在前面的废弃哨站。”

17握紧手中的枪,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她知道,这种时候,服从命令就是唯一的准则。

两人并肩前行,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沉重的心上——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曾经的战友,还是致命的威胁?无人知晓。

高茂草原的废弃哨站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死去的妄痕,依旧是那副熟悉的骷髅面貌,看见星河等人,还笑着招手。

“星河,是我,我活了。”

妄痕拍了拍肩头凝结成块的泥土,暗红色的污渍顺着骨节缝隙往下掉。他的颅骨边缘还残留着概念性武器造成的能量焦痕,每走一步,胸腔都跟着晃荡,像风中残烛。

“哦?”星河坐在碎石堆上,指节轻轻敲击着膝盖,骷髅脸上咧开的微笑弧度精准得像用尺量过,“恭喜你啊妄痕,没想到你能从那冰冷的坟墓里爬出来……死而复生的感觉,如何?”

“呃……”妄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的皮肤还在隐隐作痛,“是保命道具……我用了最后一张‘存在锚点’,硬扛住了那概念性武器的抹杀……现在总算能跟你们碰面了。”

“牛逼。”17抱着那把亮银色的命衡指枪靠在岩壁上,枪身的深色符文在阴影里微微发烫,“你还活着就好…对了,你那反概念武器的法子,回头得给后勤部好好说道说道,说不定能破了那该死的同位体效应。”

“嗯嗯……”妄痕的骨喉滚动了一下,没注意到星河眼底的温度正一点点褪成冰碴,“我刚复活,现在虚得很……能不能先带我吃点东西?银叶麦面包就行……吃完我就把保命手段写成资料,让297那家伙也研究研究。”

“没问题。”星河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指骨的冰凉透过布料渗进来,“…对了17,我让你带枪来是干什么来着?”

17愣了愣,把枪托在掌心颠了颠:“教皇您没说啊…就说让我带着它来雾林边缘见您和复活的妄痕。”

“是这样。”星河的笑容依旧,却有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进了裤兜,“妄痕,你看那边的雾林——猜猜发生了什么?”

妄痕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浓稠的红雾里似乎有黑影在蠕动。就在他分神的刹那,一道冰冷的金属触感猛地锁上了他的腕骨!

“——星河你干什么?!”

妄痕惊得猛地抽手,却发现那铁铐上的红色显示屏正疯狂闪烁,一股无形的吸力顺着铐链钻进他的魔力回路,灵魂之火瞬间黯淡下去,连站立的力气都在飞速流失。

“这是后勤部新捣鼓的‘魔能抑制手铐’,”星河的声音没了半点温度,另一只手缓缓摸出腰间那把通体漆黑的手枪,枪身符文如活物般蠕动,“专门对付你们这种特殊能力者的。”

“你疯了?!我是妄痕!”妄痕拼命挣扎,每一次发力都像有针在扎他的灵魂,“你忘了当年你多欣赏我的创造能力?还想拉我进红慈教会!”

“欣赏归欣赏。”星河举起手枪,枪口精准地抵住妄痕的眉心,“但我问你,要是白晓被关进监狱……你会救他,还是放弃他?”

“我当然不会放弃他!他是我朋友!”妄痕的嘶吼里带着血沫,“这还不能证明我是真的?!”

“不,你不是。”星河眯起眼,骷髅眼窝的火光彻底熄灭,“我早该把你的尸体挫骨扬灰的…同位体倒是会利用复活这种戏码。”

他转向17,眼神冷得像冰:“还不明白?我让你带枪来,就是让你开枪。”

“可…可命衡指枪显示他只是个分身,而且…”17的声音有些发颤,“还有一个真正的…”

“我知道。”星河打断她,枪口又往下压了半寸,“但你得保密。现在——杀了他。”

“不!我不是同位体!星河你疯了!”妄痕拖着虚弱的身体想扑过去,却被星河一枪打穿左腿,骨裂的剧痛让他瞬间跪倒在地。

星河上前两步,对着他的手臂、大腿又补了几枪,黑色的血液溅在他深红色的教袍上,像绽放的墨色花。

“妄痕活着不好吗?他是我们的战友!”17死死攥着命衡指枪,指节泛白,“万一他真的用反概念手段活了呢?”

“297都搞不出这玩意,你觉得妄痕能?”星河的声音毫无起伏,“那概念性武器是异宇宙的因果律杀器,中了就该魂飞魄散……你怎么敢确定这不是同位体的伪装?”

“…好吧。”17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只剩决绝。她双手持枪,枪身符文瞬间亮起刺目红光,无数道细密的光线如蛛网般笼罩住妄痕——

“指杀!”

一声默念,光柱轰然落下。

妄痕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连同地上的血迹一起彻底蒸发。

“前教皇,处理好了。”17放下枪,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什么东西?”

星河突然愣住,看着自己手里上膛的枪,又看看空无一人的地面,眼神茫然得像个失忆的孩子:“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干嘛来着?”

17叹了口气。

她忘了,命衡指枪的代价是抹除所有关于目标的记忆,只留下“清除威胁”的模糊认知。

“……您让我杀了妄痕的分身,一个骷髅状态的同位体。”

“哦。”星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枪保险推上,“那就好,威胁解除了。我们走。” 他转身就走,仿佛刚才那番生死博弈只是一场错觉。

17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您不好奇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吗?”

“威胁没了,就不重要了。”星河头也不回,血色教袍在风里扬起,“实在想知道,你就跟联络人报个备…我懒得管。”

17沉默着跟上。

或许,存在本身毫无意义,重要的从来只有——威胁,是否被彻底清除。哪怕那个人,曾是你并肩浴血的战友。

17沉默着跟上,靴底碾过碎石的声音在寂静的雾林边缘格外清晰。她能感觉到背后星河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了刚才的冰冷,却多了几分她读不懂的复杂。

“17。”

星河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17猛地停下脚步,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跳。

“教皇?”

星河没有看她,只是望着雾林深处翻涌的红雾,血色教袍的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磨损的裤管。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骷髅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眶里的白光微微晃动。

“那份行动报告…”他顿了顿,指骨轻轻摩挲着枪套的边缘,“如果你不想让心里承担太多,就在负责人那一栏,写上我的名字。就说是我下令杀的,责任不在你…日后有人问起来,第一个先问我。”

17愣住了,握着枪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可是…这不符合最高民法台政部的规矩。”

“没有可是。”星河打断她,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某些时候,人不得不在危机情况下舍弃一些东西。若你觉得不轻松,我可以成为承担者。”

他顿了顿,骷髅头微微侧了侧,像是在斟酌词语:“酒店的规矩是疑罪从有,但人心不是。你…只是个普通的探险队员,我不想你因为这一枪,往后夜里总梦见不存在的人。”

风卷着红雾掠过两人之间的空地,17看着星河转身离去的背影,那背影挺直得像一根标枪,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疲惫。

她低头看了看掌心的命衡指枪,枪身的符文还在微微发烫,仿佛刚才那道抹杀一切的光柱,也烧掉了她一部分记忆。

“……谢谢,教皇。”

她轻声说,声音被风吹散在雾里。

星河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血红色的衣角消失在雾林的阴影中。

17站在原地,攥着枪的手心沁出薄汗。明白从今天起,她手里的不仅仅是武器,更是星河替她扛下的重量。而那片被红雾笼罩的雾林,和那个瞬间蒸发的“妄痕”,或许会成为她和星河之间,一个永远不会再提起的秘密。

雾林的风还在吹,只是这一次,17觉得肩上的枪,似乎轻了一些,又重了一些。

在高茂草原上。

又一次抢夺玄任务。

空间穿梭机高速运转,成功锁定了新锚点。

穿梭舱的震颤终于平息,舱门嘶鸣着滑开的瞬间,浓稠的黑暗像潮水一样灌进来,不是寻常的暗,是能吞噬光的黑,连战术手电的光柱都只刺出半米就被揉碎,空气中裹着铁锈和腐烂的甜腥味,粘在喉咙里发腻。

“这里是██小队队长杰文,现在开始记录第一份现场通讯。”杰文按住通讯器,声音压得极低,指尖能摸到舱壁上凝结的湿冷水汽,“全员20人,配属10架铁卫-7机械军团、30架追猎者机械犬,战力是标准单位的3倍。按编号█的跨宇宙信号定位抵达x宇宙酒店,但……这地方为什么一片漆黑?”

应急灯的绿光从走廊尽头歪歪扭扭地渗过来,像濒死者的目光。他们按预定战术推进:A组士兵在前呈扇形展开,机械军团居中架起火力矩阵,机械犬殿后织出红外警戒网。靴底踩在地面上,传来细碎的“咔嚓”声。是骸骨被碾裂的质感。

推进约50米,前厅的轮廓在绿光里显形。地面铺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骸骨,有的还挂着深蓝色的制服残片,是酒店守军的标识;吧台后面的酒柜碎成渣,玻璃碴混在骨缝里,反射着森冷的光。

铁卫-7的雷达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屏幕上跳出一个红热的能量点:“吧台后有异常波动,A组配合机械单位确认!”

杰文示意队员放慢脚步,“追猎者”机械犬率先绕到吧台侧方,抛射出一枚爆破手雷。爆炸声闷得像捂在棉被里,硝烟散后,吧台后露出一个蜷缩的黑影——不是活人,是一具穿着白大褂的尸体,胸口插着半截试管,管壁上还沾着黑色的粘稠液体。

“找到资料碎片了。”安昭蹲在尸体旁,指尖捏起一张发脆的纸,“是tx病毒的实验记录…‘传染性█级,感染后██小时内██…病毒可通过电磁脉冲干扰机械单位’。”

他话音未落,机械犬的红外传感器突然开始冒火花,其中一架追猎者猛地调转方向,对着墙壁疯狂撞击,合金外壳撞出凹陷的坑。

“不对劲——”

话没说完,吧台后的阴影里突然扑出一道黑影!

那东西皮肤溃烂得露出黑色的肌肉纤维,指甲像生锈的尖刀,速度快得让战术手电的光斑都追不上。

A组队员李刚来得及抬枪,就被它抓伤了左臂,防弹衣像纸一样被撕开,黑红色的血瞬间浸透布料。“火力压制!”

5.56毫米子弹扫在丧尸躯干上,打出一串血洞,可它连顿都没顿,反而嘶吼着扑向张。

张扣动扳机,子弹正中它的太阳穴,脑浆溅在墙面上,但那丧尸只是晃了晃,脖颈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碎掉的头骨在几秒内重新拼合,眼窝的红光亮得刺眼。

“爆头没用!铁卫-7切换榴弹模式!”

榴弹在丧尸脚边炸开,它的下半身被轰成肉泥,可上半身依旧用手臂撑着地面爬行,嘴裂到耳根,露出细密的锯齿状牙齿。

A组队员赵想补枪,却被另一具从阴影里爬出来的丧尸咬住了手臂,他的惨叫声被嘶吼声吞没。

“退到东侧走廊!”杰文拽着安昭往后撤,机械军团的火力勉强拦住丧尸群,可李的体温已经开始飙升,他捂着伤口的指尖都在发抖:“血清…没用,我感觉骨头在发烫…”

他们躲进一扇没锁的研究室门后,反锁的瞬间,听见赵的枪声在走廊里响了一声,不是打丧尸,是打在自己太阳穴上的。

透过门缝,能看见他被绑在储藏室门口,身体已经开始抽搐,而那只被轰碎下半身的丧尸,正趴在窗外盯着他们,残肢处的血肉在缓慢地生长。

“现在只剩15人了。”杰文靠在门板上,能听见丧尸抓挠门板的刺耳声响,安昭把新找到的《病毒泄露处置报告》递过来,纸页缺了一半,只看清“酒店联会调动██军团封锁Level █…机械单位全线崩溃…未知势力”几个字。

夜视仪的电量条跳成了红色,备用电池在突围时丢了一半。他们不敢开灯,只能借着应急灯的绿光辨认方向,走廊里的丧尸越来越多,有的头颅硬得像钢板,步枪子弹打上去直接弹开;有的徒手撕开“追猎者”的合金外壳,把电路板扯出来啃咬,黑色的菌丝顺着导线爬满机械犬的残骸。

“三楼楼梯间有埋伏!”

刚拐上楼梯,十几根骨刺突然从墙壁里刺出来,A组队员刘和周来不及躲闪,被骨刺钉在墙上,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那是一只穿着白大褂的丧尸,它的眼睛裂成了两道缝,一挥手就凭空生成一堵骨墙,挡住了“铁卫-7”的榴弹。

“是智慧型!”白晓的瞳孔忽明忽暗,他的左臂已经被病毒感染,骨头从皮肤里刺出来,却还能勉强操控魔力,“它能操控物质!”

那丧尸的移动速度至少有每秒10米,步枪的弹道根本追不上它。拼了3个队员的命才冲过楼梯间,安昭从一具守军尸体的口袋里摸出一份加密文件,解密后只有几行字:

“未知势力突袭研究中心,病毒全面泄露……守军激战三日,弹尽粮绝……机械部队倒戈”。

李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他突然扑向张,指甲尖泛着黑色的光。杰文不得不开枪,子弹打穿他的胸口时,他的嘴已经裂成了丧尸的模样。现在只剩6个人,弹药只剩一半,机械单位全灭,走廊里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像贴在耳边的砂纸。

他们试图从消防通道下楼,可合金门已经被砸出了凹陷的坑。一只丧尸正用拳头砸门,合金在它手里像泡沫一样变形,它的爪子撕开门板的瞬间,安昭看见它的手臂上爬满了黑色的病毒菌丝,指甲能轻易划开防弹衣的凯夫拉纤维。

陈、张、吴在消防通道里被分尸,他们的惨叫声被丧尸的嘶吼吞没。最后只剩杰文和安昭、白晓,孙的大腿被丧尸咬住,他抢过杰文的手雷,拉环的脆响在通道里格外清晰:

“队长,别管我!”

爆炸的火光吞掉了半个通道,剩下的人躲进四楼的实验室,夜视仪彻底没电了,只有实验台的应急灯亮着,光线只能照到三米内的范围。

实验室角落的铁卫-7残骸突然动了——它的电路板上爬满了黑色菌丝,合金关节以扭曲的角度转动,炮管缓缓对准了他们。

“实验室电脑还能开机!”安昭飞快地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残留的数据,“病毒变异率超出预期,30%感染体有智慧…能操控机械…还有这个——9月1日,检测到跨宇宙信号发送装置启动。”

信号?他们就是被信号引来的。

白晓在墙角找到一个生命探测仪,屏幕上只有一个红色的数字:3。

“整个酒店…只有我们是活人?”白晓的声音带着哭腔,安昭撬开实验室的保险柜,里面放着完整的《tx病毒泄露最终报告》,纸页上的字像烧红的针:“智慧型感染体已掌握信号发送技术,诱捕外来者补充感染源……病毒已进化为概念性诅咒,仅存肉沫即可再生……”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陷阱。

他们沿着通风管道爬到顶楼的传送区,这里的设备比想象中更巨大——是反切设备和空间穿梭器的结合体,高6米的量子数据架上亮着蓝光,机械门的魔能符文正缓缓亮起。

“传送器需要170兆瓦能量,用魔能晶驱动…”白晓靠在设备旁,他的眼窝已经开始渗血,“丧尸是借我们的手启动它,想跟着我们离开这个宇宙。”

“必须有人留下来破坏机器。”杰文按住操控面板,丧尸的嘶吼声已经从楼梯间传上来,“安昭,你带白晓走。”

“我去!”安昭抓住他的衣领,他的脸上混着血和泪,“你是队长——”

“你特么给我活着!”杰文把他推上传送台,指尖在按键上飞动,“这台机器的粒转器是魔法附魔的粒子对撞机,我用魔能晶过载它,爆炸能毁掉整个传送区。”

丧尸群涌进传送区的瞬间,杰文举起战术相机按下快门——闪光灯刺亮的瞬间,他看清了最前面那只丧尸的脸:半张骷髅半张烂肉,嘴裂到耳根,牙齿像细密的锯齿,眼窝的裂缝里渗着红光。这张图后来成了归档资料里的参考图。

“外面的嘶吼声越来越近了……它们应该找到这里了。”杰文声音虚弱,带着绝望的平静,“我的子弹只剩最后一个弹匣,实验台的门撑不了多久…”

“这是我最后的通讯。总部,听到的话立刻销毁坐标,通知所有跨宇宙探索小队——宇宙█的大酒店是陷阱!信号是智慧丧尸发的,它们不仅能感染人类,还能干扰、操控机械!那些丧尸头碎了能复活,徒手能拆铁门,速度快到1秒10米!千万不要过来,不要试图救人,这里没有活人!”

“我们抢了那么多宇宙酒店的玄能,导致那么多酒店灭亡……这算是报应吧。”杰文对着通讯器说,手指按下了过载按钮。

魔能晶的光芒亮得刺眼,机械门的符文开始崩裂。安昭在最后一秒关闭了传送门,杰文看见他趴在传送台边缘,眼泪混着血往下掉。

爆炸的巨响吞掉了所有声音,丧尸的嘶吼、机械的轰鸣、血肉撕裂的声响,都被火光揉成了一团。

……

通讯终止时间:2031年9月1日 23:32:17

安昭和白晓跌落在穿梭舱里时,传送区的爆炸火光还映在舷窗上。舱门关闭的瞬间,我摸出通讯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总部,这里是安昭,██小队仅存我和白晓。”

他们整理了队员的通讯录音,把那张丧尸的照片附在报告末尾,归档结论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浸着血:“目标宇宙判定为最高危禁区,永久封锁坐标,严禁任何形式的探索与救援行动。”

白晓靠在舱壁上,他的伤口还在渗血,整个人微弱得像风中的烛火。穿梭舱的震颤重新响起,窗外的灯火暗得像酒店的走廊,安昭突然想起杰文最后说的那句话——

“因为一个念头,我们所有人都可能死在昨天。”

……

昏暗的密室里,猩红的烛火摇曳,将zalgo的影子拉得奇长,他嘴角蠕动的红色触手偶尔划过桌面,留下几滴粘稠的液体。星河坐在对面,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眼神里满是急切。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处理kong集团,他们在高茂草原的商人总是暗中压迫矿工,并且前一段时间还在饭菜里下了泻药,搞得矿工们上吐下泻。那些商人大多都是kong的人,因为协议,我们无法直接插手。”星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高茂草原的矿工惨案,他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因此试图从zalgo口中得知方案。

zalgo轻笑一声,红色触手缩回嘴角,他缓缓抬起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我嘛……虽然不才,但是也可以给你提供几个方式。”

“你是老一辈,老资历…肯定有方法,说!”星河往前倾了倾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zalgo伸出左手,用右手一根手指按下了大拇指,烛火映照下,他的瞳孔泛着诡异的光泽:“第一,在革新派那里的社区散播谣言,但是不能直接告诉革新派的成员,不然以他们多疑聪明的性格,肯定会起疑的。”他顿了顿,红色触手再次探出来,舔了舔嘴唇,“是告诉一些主要头目他们的朋友,最好是大妈,大爷之类的,口头听说,将kong集团压榨工人、迫害矿工一事告诉给他们,这些人就会有可能向革新派提起这个事情,这样革新派就会慢慢知道这个事情了,再说了,他们在饭菜里下泻药是真的,在矿上随便问一个工人都能说出事实,用真相来掩盖假象,别人看不出来的。并且派出一个身份几乎清白的人接近日落组织身边的首领最好的朋友,和他们混熟,这个人我们代号为A,已经在首领朋友边潜伏了两年。”

高茂草原的革新派社区,被高大的城墙包围,清晨的阳光刚洒进巷子,王大妈就提着菜篮子,在菜市场的豆腐摊前停下了脚步。她的侄子是革新派的小头目,平日里最是听她的话。

“李嫂子,你听说了吗?”王大妈压低声音,凑近卖豆腐的李嫂,“就是那个kong集团,在草原上开的矿场,可太不是东西了!”

李嫂手一抖,豆腐差点掉在案板上:“咋了咋了?我儿子就在那矿场附近干活,没出啥事吧?”

“那倒没有,但听说他们天天克扣矿工工资,饭菜里还敢下泻药!”王大妈绘声绘色地说,“我隔壁家的远房侄子,前几天从矿场跑回来,拉得快虚脱了,说就是吃了他们食堂的饭!”

这话一出,周围买菜的几个大爷大妈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kong集团不是挺大的公司吗?”

“怎么不敢?资本家的心都是黑的!”

“我得赶紧告诉我家那小子,他可是革新派的,得让他们管管!”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半天就传到了革新派头目林辰的耳朵里。他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姑姑突然闯了进来,一脸愤慨:“小辰,你可得为那些矿工做主啊!kong集团太过分了!”

林辰皱了皱眉,他素来谨慎,不会轻易相信传言,但这话从姑姑嘴里说出来,又有多个街坊佐证,不由得他不放在心上。

“姑姑,您别急,我派人去查查。”他嘴上安抚,心里却已经盘算起来——若是此事属实,便是扳倒kong集团的一个绝佳突破口。

与此同时,层区南边的一家茶馆里,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正和一位身着锦袍的老者对弈。男人正是代号A的卧底,而老者,正是日落组织首领的挚友,人称“棋痴”的张老。

A落下一子,笑着说:“张老,您这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我这都快输了。”

张老捋了捋胡须,哈哈一笑:“年轻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下棋如做人,得沉得住气。”

A点点头,故作随意地说:“您说得是。最近我在生意上遇到点麻烦,总觉得人心叵测,不像下棋这么纯粹。”

“哦?怎么回事?”张老好奇地问。

A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有些大集团,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连合作伙伴都坑。我这小本生意,就怕一不小心栽了跟头。”

他点到即止,没有再多说,却成功勾起了张老的好奇心。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愈发亲近,张老对这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也多了几分信任。

密室里,星河听完zalgo的计划,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哦,不愧是你啊,手法就是高。”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那你当年发动政变的时候,怎么没成功呢?”

zalgo脸色一黑,猩红的触手猛地弹了出来,桌面瞬间被腐蚀出几个小洞:“不是,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计划?老说黑历史,那我直接不说了,你要是这么聪明——你自己整吧。”

“不不不,你说吧,你说吧,我听着我听着,我不说了。”星河连忙抬手摇晃,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zalgo瞪了他一眼,缓缓收回触手,继续说道。

“…第二,从中挑拨kong与日落组织的关系。说kong故意从日落的组织那里少扣了一些货物和资金,再配合上我们刚才收集的kong缺少货物的实际证据,放在一些关键的地方,让他们碎片式收集,就算他们不相信也会多疑的,而怀疑一旦产生,就会成为隐藏的刀子。”

日落组织的矿场仓库,管理员赵强正哼着小曲,整理着刚到的货物。他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扳手时,眼角余光瞥见更衣箱旁有一张皱巴巴的纸片。

“这是什么?”他捡起纸片,展开一看,是一张货运单的碎片,上面清晰地印着“kong集团”的logo,还有一行小字:“日落批次,短少5吨魔能矿石”。赵强心里咯噔一下,魔能矿石是日落组织的战略物资,与kong集团的交易更是重中之重,怎么会短少?

他拿着碎片,急匆匆地跑到仓库主管的办公室:“主管,您看这个!”

主管接过碎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这东西哪来的?”

“我在更衣箱旁捡的。”赵强小声说,“会不会是kong集团故意少给了?”

主管皱紧眉头,没有说话。

最近确实有传言说kong集团矿场产量下降,矿石短缺,难道他们真的敢在交易中动手脚?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财务部门的号码:

“喂,小王,最近和kong集团的货款结算怎么样了?有没有异常?”

电话那头的财务小王语气有些犹豫:“主管,说起这个,昨天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kong集团的财务资金调拨记录,上面备注说‘挪用日落矿石货款,填补应急缺口’,我还以为是恶作剧,没敢声张。”

“什么?”主管的声音陡然提高,“把邮件转发给我!”

挂了电话,主管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击着桌面。货运单碎片、匿名邮件,再加上kong集团矿石短缺的传闻,一切都太巧合了。他不敢擅自做主,立刻拿着碎片和邮件截图,向日落组织的高层汇报。

日落组织首领的书房里,亚瑟·金斯利看着手中的证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的意思是,kong集团不仅少给了矿石,还挪用了我们的货款?”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种种迹象都指向这一点。”主管小心翼翼地说,“底层的兄弟们已经开始议论了,都觉得kong集团不地道。”

亚瑟·金斯利沉默了,他与kong集团合作多年,一直相安无事,但人心隔肚皮,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盟友。“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派几个人暗中调查。”他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猜忌,“我倒要看看,kong集团到底想干什么。”

底层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仓库的工人私下里抱怨:“凭什么他们缺矿石,就要扣我们的货?”“就是,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日落组织的脸都要丢尽了!”

这些抱怨声,像种子一样,在日落组织内部生根发芽,对kong集团的不满,悄然滋生。

zalgo放下了第二根手指,骷髅眼眶里闪着锐利的光芒:“再有,不直接指控,而是让日落组织‘自己发现’,结合kong近期确实有‘矿石短缺’的公开传闻,即使高层表面不信,底层办事人员的抱怨和猜忌也会向上传递。”

“第三,暗示并提供帮助,”zalgo放下了第三根手指,红色触手在空气中轻轻摆动,“让一些受了委屈的矿工,让他们请求革新派的帮忙,革新派们肯定会受理的,然后我们再散布一些更严重的罪证和证据,如食物里面放泻药迫害工人等,肯定会激起革新派的怒火。然后他们就会在有kong的社区里进行批评,游行进行抗争,要求kong整改,kong肯定不会听他们的话,因为一些方面已经阻碍到了自己的利益。”

高茂草原的矿场宿舍,几个矿工正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前几天吃了食堂的饭菜后,他们就上吐下泻,浑身无力,矿场老板不仅不管不问,还扣了他们的工资,说是旷工罚款。

“哥几个,我们不能就这么认了!”一个年轻的矿工猛地坐起来,眼中满是怒火,“kong集团太欺负人了!”

“不认又能怎么样?我们就是些底层矿工,没人会帮我们的。”另一个矿工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绝望。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是联会安插在矿场附近的眼线。

“兄弟,别灰心。”男人笑着说,“我听说革新派专门为底层人做主,你们可以去找他们帮忙啊。”

“革新派?”矿工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们会管我们的事吗?”

“当然会!”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上面是矿工们上吐下泻的惨状,还有一份伪造的“检测报告”,“这是你们吃的饭菜检测结果,里面有泻药成分。拿着这些证据去找他们,他们肯定会帮你们讨回公道的。”

矿工们接过照片和检测报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当天下午,他们就结伴来到了革新派的办公地点,跪在门口,声泪俱下地控诉kong集团的罪行。

“林首领,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为首的矿工哽咽着说,“kong集团在我们的饭菜里下泻药,还扣我们工资,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

林辰看着眼前的矿工,又看了看他们手中的证据,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本就对kong集团有所怀疑,现在证据确凿,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兄弟们,你们放心,我们革新派绝不会坐视不理!”

当天晚上,革新派就发出了公告,谴责kong集团的暴行,并组织矿工和社区居民,第二天在kong集团的办公大楼前举行游行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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