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终焉问答（2 / 2）

紧接着，在所有存在——林陨、帝国将士、教团信徒——那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那枚黑暗之，……缓缓地、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般，……开了！

没有眼睑，没有瞳孔的区分。

它就是一只……纯粹由终极的与构成的……！

当它的瞬间，一种无法形容的、凌驾于一切之上、仿佛是整个宇宙终结意志化身的宏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节点空间，乃至更远处的寂灭深渊！

在这之下，帝国舰队那璀璨的秩序光辉瞬间黯淡，如同风中残烛；教团舰船那疯狂的阴影扭曲骤然凝固，如同被冻结的污秽；就连林陨那暗金色的归墟力场，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剧烈波动起来！

时间、空间、能量、法则……一切的一切，在这道面前都失去了意义，仿佛只剩下一个终极的提问，直接烙印在了每一个目睹其存在的灵魂深处：

同类……亦或……食粮？

那漠然的、不含任何情感的意志，如同最终的审判，回荡在虚空与心湖。

它着帝国舰队，那冰冷的秩序在它眼中如同脆弱的玩具。

它着阴影教团，那疯狂的混乱在它眼中如同可笑的尘埃。

最终，它的，那蕴含着万物终焉景象的黑暗，……聚焦在了平台之上，那唯一一个在它威压下依旧挺立、体内流淌着与它同源却独立力量的身影之上——

林陨！

是将其视为可以融合的？

还是……直接吞噬的？

归墟之眼，这宇宙的禁忌之瞳，于此刻，在这隐秘的节点，对着胆敢闯入它核心领域的生灵，发出了它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询问。

所有的战斗，所有的喧嚣，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赫克托元帅僵立在舰桥，额角渗出冷汗。

教团的巨大眼球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卑微。

艾雯在林陨身后，瑟瑟发抖，几乎无法呼吸。

唯有林陨，直面那漠然的、倒映着一切终结的黑暗之瞳，缓缓地、坚定地抬起了头。

他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卑微，只有一种历经万劫而不磨的、追求超脱的决绝意志。

他以神念为引，裹挟着自身不屈的道心与对那最终答案的探寻，如同逆流而上的孤舟，朝着那归墟之眼，发出了自己的回应：

我，即是归墟之外！

是宣战！是宣告！亦是……他独一无二的道！

第四百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