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库
会员书架
首页 >灵异恐怖 >霸道总裁惹我 > 第755章 易怒的霸总

第755章 易怒的霸总(1 / 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深秋的风卷着纸钱灰烬,在墓碑前打着旋儿。厉沉舟捧着一束白菊,缓缓放在苏晚的墓碑前,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眉眼弯弯,依旧是他记忆中最温柔的模样。今天是苏晚去世一周年的日子,他特意约了苏柔、林渊、陆泽和温然,一起过来看看她。

“晚晚,我们来看你了。”厉沉舟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你放心,我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也一直照看着苏柔,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苏柔跪在墓碑前,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手里的纸钱烧得正旺,火光映着她通红的眼眶:“姐,我好想你……你走之后,沉舟哥一直很照顾我,林渊哥他们也经常来看我,你不用担心我们……”

林渊站在一旁,轻轻拍着苏柔的后背,眼眶也有些泛红。他和厉沉舟一样,始终无法接受苏晚已经离开的事实。去年的一场意外,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永远地离开了他们,也给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陆泽和温然也各自献上了鲜花,默默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悲伤。曾经热闹的一群人,因为苏晚的离开,变得格外沉默,每次相聚,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几人在墓碑前待了很久,说了很多心里话,直到夕阳西下,才渐渐起身准备离开。厉沉舟扶着哭红了眼睛的苏柔,林渊、陆泽和温然跟在后面,一行人沉默地朝着停车场走去。

“我来开车吧,沉舟,你今天状态不好。”林渊说道,伸手想接过厉沉舟手里的车钥匙。

厉沉舟摇了摇头:“不用,我没事,我开吧。”他想亲自送大家回去,就像以前每次聚会后一样。

林渊没有坚持,点了点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苏柔坐在后排中间,陆泽和温然分别坐在她的两边。车子发动,缓缓驶离了墓园,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和窗外掠过的风声。厉沉舟专注地开着车,眼角的余光偶尔会扫过副驾驶的林渊,看到他正望着窗外发呆,神情落寞。后排的苏柔靠在座椅上,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陆泽和温然也各自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厉沉舟的心里五味杂陈,苏晚的离开,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上。他想起以前,每次他们一起出行,车厢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苏晚会叽叽喳喳地说着最近的趣事,林渊会和他开玩笑,陆泽和温然会分享工作中的见闻,可现在,只剩下无尽的沉默和悲伤。

车子行驶了约莫一个小时,快要进入市区的时候,苏柔突然轻声说道:“沉舟哥,我想去趟洗手间,前面有个服务区,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厉沉舟点了点头:“好。”他打了转向灯,将车驶入了旁边的服务区。

几人陆续下了车,苏柔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林渊、陆泽和温然则站在车旁抽烟,彼此依旧没有太多的交流。厉沉舟靠在车门上,看着远处的夕阳,心里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

没过多久,苏柔从洗手间出来了,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我们走吧。”她轻声说道。

几人重新上车,厉沉舟发动车子,继续朝着市区开去。车厢里依旧是一片沉默,厉沉舟专心地开着车,偶尔通过后视镜看一眼后排的几人,看到他们都闭着眼睛,似乎都睡着了。

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车子终于进入了市区,按照之前约定的,厉沉舟先送苏柔回家。车子停在苏柔家小区门口,厉沉舟转头说道:“苏柔,到了。”

没有回应。

厉沉舟皱了皱眉,又喊了一声:“苏柔?”

依旧没有回应。他通过后视镜看去,后排的座位上竟然空无一人!陆泽和温然也不见了踪影!

厉沉舟心里一惊,连忙踩下刹车,转头看向副驾驶,林渊也不在了!

“怎么回事?”厉沉舟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明明记得,苏柔他们都上了车,而且在服务区休息后,也都重新上车了,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他连忙下车,绕到车后,打开后排车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只有苏柔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留下了一条她常用的丝巾。

“那几个人呢?”厉沉舟喃喃自语,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慌。他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里面也没有人,只有林渊落下的一个打火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一起上了车,一路上都没有停车,除了刚才在服务区休息了一会儿,他们根本没有下车的机会,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厉沉舟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从服务区离开后的每一个细节。他记得,当时苏柔上车后,就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陆泽和温然也没有说话,林渊坐在副驾驶,一直望着窗外,他以为大家都只是累了,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渊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他又拨打了苏柔、陆泽和温然的电话,结果都是一样,无法接通。

厉沉舟的心里越来越恐慌,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想起了苏晚去世时的场景,也是这样突如其来,让他毫无防备。难道……难道林渊他们也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连忙回到车里,发动车子,朝着服务区的方向驶去。他想回去看看,是不是他们在服务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自己记错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上车。

车子很快就回到了刚才的服务区,厉沉舟下车后,四处寻找着林渊他们的身影,服务区里人来人往,却始终没有看到那熟悉的四个人。他询问了服务区的工作人员,有没有看到四个年轻人,一男三女,工作人员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印象。

厉沉舟的心里越来越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又开车回到苏柔家小区门口,以及林渊、陆泽和温然各自的家,结果都没有人。他去了他们平时经常去的酒吧、餐厅、健身房,也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

一夜之间,苏柔、林渊、陆泽和温然,这四个他最亲近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厉沉舟坐在车里,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从墓园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到一丝线索。他想起,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林渊曾经接了一个电话,当时他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在意,现在想来,那个电话会不会和他们的失踪有关?

他又想起,苏柔在墓园的时候,曾经提到过,最近总是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她太敏感了,没有放在心上。难道真的有人在跟踪他们,并且在服务区的时候,把他们带走了?

可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厉沉舟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慌,他不知道自己该找谁帮忙,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他们的下落。

他突然想起了苏晚,想起了她去世前,曾经和他说过,感觉有人在暗中针对他们,当时他以为是她胡思乱想,没有在意。现在想来,苏晚的死,会不会也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林渊他们的失踪,会不会和苏晚的死有关?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疯长的野草,在他的心里蔓延开来。他越想越觉得可怕,难道真的有一个幕后黑手,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先是害死了苏晚,现在又带走了林渊他们?

厉沉舟不敢再想下去,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林渊他们,否则,他们可能会遇到危险。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向警察说明了情况。

警察接到报警后,非常重视,立刻展开了调查。他们调取了墓园和服务区的监控录像,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监控录像显示,厉沉舟确实和苏柔、林渊、陆泽、温然一起离开了墓园,也一起进入了服务区。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林渊确实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和苏柔、陆泽、温然一起朝着服务区的后门走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监控画面里。

而厉沉舟,在他们离开后,独自一人在车旁待了一会儿,然后就上车发动了车子,离开了服务区。

“也就是说,他们是自愿跟着什么人离开的?”厉沉舟看着监控录像,心里充满了疑惑,“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突然消失?”

警察分析道:“从监控画面来看,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似乎是自愿的。可能是他们遇到了什么熟人,或者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去处理,不方便告诉你。也有可能,他们是被人用某种手段胁迫了,但从监控画面上看不出来。”

“胁迫?”厉沉舟的心里一紧,“会是什么人?他们平时都很善良,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警察说道:“我们会继续调查,调取服务区后门附近的监控录像,看看他们离开后去了哪里。同时,我们也会调查他们最近的社交关系和通讯记录,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厉沉舟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他不知道林渊他们现在是否安全,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几乎没有合过眼,他一直跟着警察一起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他调取了林渊他们最近的通讯记录,发现林渊在服务区接的那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无法追踪到机主信息。

他又询问了林渊他们的家人和朋友,大家都表示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苏柔的家人更是急得团团转,不停地催促警察尽快找到他们。

就在厉沉舟快要绝望的时候,警察传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们调取了服务区后门附近的监控录像,发现林渊他们离开服务区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子没有牌照,朝着郊区的方向驶去。

警察根据监控录像,一路追踪,发现那辆黑色越野车最终驶向了城郊的一座废弃工厂。

“废弃工厂?”厉沉舟的心里一紧,“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警察说道:“我们怀疑,他们可能是被人绑架了,或者是去那里和什么人见面。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废弃工厂看看。”

厉沉舟连忙说道:“我也去!”

警察点了点头,带着厉沉舟,朝着城郊的废弃工厂驶去。

车子很快就到达了废弃工厂,工厂的大门紧闭,周围一片荒凉,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警察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里面一片漆黑,弥漫着一股铁锈和灰尘的气息。

“大家小心点,分头搜索。”警察队长说道,示意大家散开,仔细搜索工厂的每一个角落。

厉沉舟也跟着一起搜索,他的心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希望能尽快找到林渊他们。他拿着手电筒,仔细地照看着周围的一切,生怕错过任何线索。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呼救声,似乎是从工厂的地下室传来的。“是苏柔的声音!”厉沉舟心里一喜,连忙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警察也听到了呼救声,纷纷跟了过来。地下室的门被锁上了,警察用力撞开了房门,里面一片漆黑。厉沉舟打开手电筒,照向里面,只见林渊、苏柔、陆泽和温然被绑在柱子上,嘴巴被堵住了,看到他们进来,眼里满是惊喜和泪水。

“苏柔!林渊!”厉沉舟连忙跑过去,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拿掉他们嘴里的布条。

“沉舟哥!”苏柔哭着扑进厉沉舟的怀里,“我们被绑架了!”

林渊也松了口气,说道:“沉舟,你终于来了!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警察连忙检查了他们的身体,发现他们只是有些虚弱和惊吓,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绑架了你们?”厉沉舟急切地问道。

林渊叹了口气,说道:“是周明远的余党!他们为了报复我们,才绑架了我们。”

“周明远的余党?”厉沉舟皱起眉头,“周明远不是早就被抓起来了吗?怎么还有余党?”

“我们也不知道。”陆泽说道,“他们说,周明远是被我们送进监狱的,所以要报复我们。他们在服务区的时候,用我们家人的安全威胁我们,让我们跟他们走,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温然也说道:“他们把我们带到这里,就是想等你来找我们,然后一起报复你。”

厉沉舟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后怕,他没想到,周明远的余党竟然还在暗中盯着他们,还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报复他们。

警察将林渊他们带到了警局,做了详细的笔录,然后展开了对周明远余党的抓捕行动。在林渊他们提供的线索下,警察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并且成功将他们抓捕归案。

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绑架事件,林渊他们都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需要好好休养。厉沉舟也一直陪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安慰他们。

这天,几人又聚在了一起,虽然脸上还有些疲惫,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会遇到这种事情。”苏柔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后怕。

“是啊,幸好沉舟及时报警,警察也给力,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林渊说道,看向厉沉舟,眼里满是感激。

厉沉舟笑了笑:“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以后,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能再这么大意了。”

陆泽点了点头:“嗯,经过这件事,我们也明白了,危险可能就在身边。以后我们要更加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温然也说道:“而且,我们也要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友谊。这次失踪,我才发现,能和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大家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厉沉舟看着眼前的朋友们,心里满是感慨。苏晚的离开,已经让他失去了太多,他不能再失去这些好朋友了。他知道,未来的路或许依旧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只要他们彼此在身边,互相帮助,互相支持,就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几人的身上,温暖而明亮。他们的笑容虽然还有些疲惫,但却充满了希望和坚定。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他们之间的友谊变得更加深厚,也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

而苏晚的墓碑前,那束白菊依旧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微笑着看着他们,祝福着他们。她虽然离开了,但她的精神和友谊,却永远留在了他们的心里,激励着他们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一切,珍惜彼此,珍惜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漫天飞雪像撕碎的棉絮,疯狂砸在超市的玻璃门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厉沉舟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哈出一口白气,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是他租下这家小超市的第三个冬天。超市开在城郊的公路旁,平时主要做来往货车司机和附近村民的生意,可今天这场暴雪来得猝不及防,从清晨下到傍晚,公路上几乎看不到一辆车,更别说行人了。货架上的商品整整齐齐,却一整天没卖出几样,收银台的抽屉里,零散的纸币加起来还不到五十块。

“大雪天也没人。”厉沉舟喃喃自语,抬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七点了,天早就黑透了,外面的雪丝毫没有停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他实在没耐心再等下去,拿起柜台上的抹布,快速擦拭着收银台,准备打烊。

反正租金便宜,今天就算白忙活一天也无所谓。他现在租超市,本就不是为了赚钱——自从苏晚走后,他厌倦了厉氏集团的勾心斗角,也不想再面对那些触景生情的人和事,便索性租了这家偏僻的小超市,过起了与世无争的日子。每天守着货架,整理商品,和偶尔上门的顾客聊聊天,平淡的生活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就在他关掉货架上的几盏灯,只剩下收银台上方的一盏白炽灯亮着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窗外,有一个黑影从远处飞快地走来。

厉沉舟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又是这么晚,谁会冒着暴雪赶路?他凑近玻璃门,眯起眼睛仔细看去——确实是一个人,身形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外套,头上戴着帽子,围巾把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正朝着超市的方向快步走来。

那人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步子迈得很大,速度快得不像在积雪中行走,反而像是在平地上奔跑,可脚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有雪花被他踩得微微下陷。

“难道是赶路的司机,想进来避避雪,买点东西?”厉沉舟心里嘀咕着,也没多想。他重新打开收银台的灯,转身想回到收银台后面坐下,等着那人进来。

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顺着脊椎窜了上来,像是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的后背。他的脚步猛地顿住,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一股强烈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席卷全身。

不对劲。

这感觉太奇怪了。就像被某种危险的野兽盯上,本能地感到恐惧。厉沉舟的心脏开始狂跳,他下意识地放慢了动作,缓缓转过头,再次看向玻璃门。

那个黑影已经走到了超市门口,就站在玻璃门外,隔着一层模糊的玻璃,静静地看着他。

雪花还在疯狂飘落,落在那人的帽子和肩膀上,堆积起薄薄的一层,可他却像是毫无察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姿势僵硬得不像个活人。

厉沉舟的心跳越来越快,刚才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仔细打量着门外的人,那人的帽子压得很低,围巾几乎遮住了鼻子,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眼眸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神采,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浑身发冷。

而且,那人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即使隔着玻璃门,厉沉舟都能感觉到,那不是雪花带来的寒冷,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带着死寂气息的冰冷。

“请问……你要买东西吗?”厉沉舟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对着门外喊道。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在空旷的超市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门外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那双漆黑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厉沉舟,没有任何波动。

厉沉舟的心里越来越慌。他想起了以前经历过的那些诡异事情——废弃古镇的黑影、被投毒的水源、诡异的出租屋……那些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让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悄悄摸向了收银台抽屉里的美工刀。这是他为了防身特意准备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但此刻,这把小小的美工刀,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就在这时,门外的人突然动了。他缓缓抬起手,朝着玻璃门的方向伸了过来。他的手指细长,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在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哐当——”

那人的手指轻轻敲在了玻璃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这声响在寂静的超市里显得格外刺耳,让厉沉舟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想转身跑,想把超市的卷闸门拉下来,可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外的人,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敲着玻璃门,动作机械而僵硬,每一次敲击,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厉沉舟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门外的人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停止了敲击,再次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光芒。

厉沉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能感觉到,那人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甚至透过玻璃门,弥漫到了超市里,让超市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好几度。他的目光扫过那人的脚下,突然发现了一个更加诡异的事情——那人站在积雪中,竟然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雪花还在不断地落在他的脚边,可他脚下的积雪,却平整得像是从未有人踩过一样。

“鬼……”厉沉舟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个字。一股强烈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他再也忍不住,转身就朝着超市的后门跑去。

超市的后门通向一个小仓库,仓库里堆满了货物,还有一个通往外面的小门。厉沉舟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生怕那个诡异的人会追进来。他的心脏狂跳不止,耳边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就在他快要跑到仓库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咔哒”一声轻响——那是超市前门的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厉沉舟吓得浑身一僵,跑得更快了。他知道,那个诡异的人进来了!

他冲进仓库,反手关上仓库门,想把门锁上,却发现仓库门的锁早就坏了,根本锁不上。他只能用旁边的一个装满货物的箱子,死死地顶住门。

做完这一切,他才稍微松了口气,靠在箱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里透进来,照亮了堆积如山的货物,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显得格外阴森。

厉沉舟拿出手机,想拨打报警电话,却发现手机在这里没有任何信号。“该死!”他暗骂一声,心里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仓库门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撞击声,那个诡异的人,竟然在外面撞门!

“砰!砰!砰!”

撞击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仓库门在撞击下剧烈地晃动着,顶住门的箱子也跟着摇晃起来,似乎随时都会被撞开。

厉沉舟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那个箱子根本顶不了多久。他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仓库角落里的一个通风口上。通风口不算太大,但勉强能容一个人爬出去。他没有犹豫,立刻朝着通风口的方向跑去。

通风口的盖子是用螺丝固定的,厉沉舟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了一把螺丝刀。他用尽全力,飞快地拧着螺丝,耳边的撞击声越来越响,仓库门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缝。

“快!再快点!”厉沉舟心里默念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终于,最后一颗螺丝被拧了下来。厉沉舟掀开通风口的盖子,毫不犹豫地爬了进去。通风口里面又黑又窄,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厉沉舟只能匍匐前进,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污垢,可他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想快点逃出去。

通风口的另一端通向超市后面的一片空地,厉沉舟爬了没多久,就看到了外面的光亮。他心里一喜,加快了速度,终于从通风口爬了出来,摔在了厚厚的积雪中。

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他顾不上拍掉身上的积雪,立刻爬起来,朝着远处的村庄跑去。他知道,只有跑到有人的地方,他才会安全。

身后的超市里,传来了仓库门被撞开的巨响。厉沉舟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跑,雪地里留下了他深深的脚印。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远处村庄里的灯光。他心里一松,脚下一软,摔倒在了积雪中。他挣扎着爬起来,继续朝着灯光的方向跑去。

村口有一家小卖部还亮着灯,厉沉舟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小卖部的老板是一个老大爷,看到浑身是雪、狼狈不堪的厉沉舟,吓了一跳:“小伙子,你怎么了?这么大的雪,怎么跑这里来了?”

“大爷,快……快报警!”厉沉舟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地说道,“我超市里……有个奇怪的人,很诡异!”

老大爷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厉沉舟坐在小卖部的椅子上,喝着老大爷递过来的热水,心里的恐惧渐渐平复了一些。他把刚才在超市里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大爷。

老大爷听完,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小伙子,你说的那个地方,以前是不是出过事?”

“出事?”厉沉舟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啊,我租超市的时候,房东没跟我说过。”

“难怪。”老大爷叹了口气,“那地方邪乎得很。十几年前,那里原本是一个加油站,后来因为一场大火,烧死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一个加油站的员工,听说死得很惨,尸体都没找到。从那以后,每到下雪天,就有人说,看到过一个黑影在那里徘徊。”

厉沉舟的心里一沉,难道他遇到的,真的是那个死去的加油站员工的鬼魂?

没过多久,警察就赶到了。厉沉舟带着警察,朝着超市的方向走去。雪依旧在下,可当他们赶到超市的时候,那个诡异的黑影已经不见了。

警察仔细检查了超市和仓库,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只在超市的地板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冰冷的水渍,像是雪花融化后留下的,可超市里的温度很低,雪花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融化。

“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厉沉舟看着空荡荡的超市,心里充满了疑惑。

警察安慰道:“可能是你太疲惫了,产生了幻觉。这么大的雪,又是晚上,很容易出现幻觉的。我们已经检查过了,这里没有任何异常,你不用太担心。”

厉沉舟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始终觉得不对劲。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有那人诡异的眼神和没有脚印的双脚,都不是幻觉。

警察离开后,厉沉舟也不敢再回超市了。他在小卖部的沙发上凑活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厉沉舟联系了房东,说明了情况,想要退租。房东听了,沉默了很久,才说道:“小伙子,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那地方确实不太干净,可我也是没办法,房子租不出去,只能瞒着你。既然你遇到了,那退租就退租吧,租金我退给你。”

厉沉舟这才明白,房东早就知道那里的情况,却故意隐瞒了他。

他没有再回超市拿自己的东西,直接让房东帮忙处理了。他坐上了回城的车,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超市,心里满是后怕。

回到城里,厉沉舟没有再回厉氏集团,而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小区,租了一套房子。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去那种偏僻的地方了。

这件事之后,厉沉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他时常会想起那个大雪天,想起那个诡异的黑影,想起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什么,是鬼魂,还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

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而他能做的,就是远离那些危险的地方,珍惜自己的生命。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渐渐走出了那段阴影。他开始重新联系林渊、苏柔他们,偶尔和他们聚聚,聊聊近况。他知道,苏晚虽然离开了,但他还有这些朋友,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

又是一个冬天,天空下起了小雪。厉沉舟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平静而安宁。他再也没有遇到过那种诡异的事情,也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城郊的超市。

他知道,那场大雪天的遭遇,将会成为他人生中一段难忘的回忆,提醒着他,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危险,要时刻保持警惕,也要珍惜眼前的平静和幸福。而那些曾经让他毛骨悚然的恐惧,也渐渐被时间冲淡,只剩下淡淡的感慨和对生命的敬畏。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拍打着渔家乐的木质栏杆,溅起细碎的水花。厉沉舟倚在栏杆上,手里捏着一杯冰镇啤酒,目光眺望着远处翻滚的海浪——墨蓝色的海面被风掀起层层巨浪,白色的泡沫在浪尖破碎,像撒了一地的碎钻。

苏晚坐在旁边的竹椅上,手里剥着刚打捞上来的皮皮虾,闻言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这是又刷到什么网络热梗了?还风浪越大鱼越贵。”

这次是厉沉舟提议的海边旅行,说是要让大家从城市的喧嚣里抽离,放松放松。苏柔、林渊、陆泽、温然自然响应,一行六人驱车来到这座靠海的小镇,租了间能看到海景的渔家乐,白天赶海钓鱼,晚上吹着海风吃海鲜,日子过得惬意又自在。

厉沉舟喝了口啤酒,挑眉道:“这可不是单纯的热梗,是真理。你看这风浪,这么大的浪,肯定能把深海里的大鱼给卷上来,到时候渔民捕捞上来,价格自然就高了。”

苏晚剥好一只皮皮虾,递到他嘴边,笑着反驳:“我倒觉得是鱼越多就鱼越少。你想啊,要是这片海域鱼多,大家都来捕,捕着捕着,鱼不就越来越少了?再说了,这么大的风浪,渔民都不敢出海,哪来的鱼?”

“哎?这逻辑不对啊。”林渊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鱼竿,刚才他在海边钓了半天,一条鱼没上钩,正憋着一股劲,“风浪越大就风浪越小才对。你看这海浪,现在看着凶,等会儿风一停,不就风平浪静了?物极必反嘛。”

苏柔坐在林渊身边,手里捧着一杯果汁,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说道:“我觉得鱼越大风浪越贵。鱼越大,捕捞起来越困难,尤其是在大风浪里,风险越高,价格肯定就越贵呀。”

她这话一出,几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陆泽靠在栏杆上,摇了摇头:“你们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逻辑?依我看,风浪越大就风浪越大,这风刮得这么猛,一时半会儿停不了,风浪只会越来越大,不会变小。”

温然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手机拍海浪,闻言笑着补充:“我站陆泽这边,不过我觉得风浪越小就风浪越小。风平浪静的时候,一般也不会突然就刮起大风,只会一直平静下去。”

“不对不对!”苏柔连忙摆手,又强调了一遍,“鱼越贵就越贵!好东西肯定越来越贵,尤其是稀有的大鱼,价格只会涨不会跌,跟风浪没关系!”

“哈哈哈,苏柔这是认准‘贵’这个字了?”温然笑得直不起腰,“你这是在说绕口令吗?”

厉沉舟也笑了,接过苏晚递来的皮皮虾,说道:“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快把我绕晕了。本来就是一句感慨,怎么还争论起来了?”

“还不是你先起的头。”苏晚白了他一眼,“明明就是网络上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林渊不服气地说道:“我这可不是玩笑话,我说的是物极必反的道理。你看这天气,昨天还晴空万里,今天就刮这么大的风,说不定明天就又晴了。”

“那可不一定。”陆泽反驳道,“我看了天气预报,未来三天都是大风天气,风浪只会越来越大,所以我说风浪越大就风浪越大。”

“鱼!我们说的是鱼!”苏柔急了,生怕大家跑偏了话题,“我们本来是在说鱼的价格,怎么说到风浪大小了?”

温然笑着说:“这不是顺着厉沉舟的话延伸出来的嘛。不过说真的,这么大的风浪,确实不适合出海捕鱼,能捕到的鱼肯定少,价格自然就贵了,厉沉舟说的也有道理。”

“你看,还是温然懂我。”厉沉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苏晚却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鱼就喜欢在风浪大的时候活动,渔民专门等这种天气出海,捕到的鱼反而多,价格说不定还会便宜。所以我说鱼越多就鱼越少,捕得多了,自然就少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不亦乐乎。海风越刮越猛,海浪拍打着栏杆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

渔家乐的老板是个憨厚的大叔,看到他们争论得热闹,笑着走了过来:“年轻人,你们在争论什么呢?这么热闹。”

“大叔,我们在说风浪大的时候,鱼的价格是不是会更贵。”厉沉舟笑着说道。

大叔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又都不全对。”他指了指远处的海浪,“这风浪大的时候,确实能把深海里的大鱼卷到浅海,捕到好鱼的概率高,价格自然就贵;但风浪太大,出海风险高,愿意出海的渔民少,捕上来的鱼总量就少,供不应求,价格也会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要是遇到连续的大风浪,鱼群会受惊,游到更深的海域,反而不好捕捞,到时候鱼少,价格也会贵。不过要是风浪小,海面平静,渔民都愿意出海,捕到的鱼多了,价格自然就下来了。”

“所以说,鱼的价格和风浪大小有关系,但不是绝对的,还得看鱼群的情况、渔民的意愿这些因素。”大叔总结道。

几人听了,都点了点头,觉得大叔说得很有道理。

“还是大叔经验丰富,一句话就把我们绕不明白的事情说清楚了。”林渊笑着说道。

大叔摆了摆手:“我这辈子都跟海打交道,这些都是经验之谈。你们要是想钓鱼,等明天风小一点,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保证能钓到不少鱼。”

“真的?太好了!”林渊眼睛一亮,他今天钓了半天一条鱼没钓到,正觉得遗憾。

“当然是真的。”大叔笑着说,“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今天刚捕捞上来的螃蟹和带鱼,给你们做清蒸螃蟹和红烧带鱼。”

“谢谢大叔!”几人纷纷道谢。

大叔离开后,几人相视一笑,刚才的争论也告一段落。

“没想到这么一句网络热梗,还能引出这么多道理。”温然笑着说道。

“是啊,实践出真知,还是大叔这种常年跟海打交道的人懂行。”苏柔说道。

厉沉舟喝了口啤酒,说道:“其实不管是风浪越大鱼越贵,还是其他什么说法,都是大家根据自己的经验总结出来的,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就像我们生活中遇到的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道理。”

苏晚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就像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事情,有好有坏,有开心有难过,但都是我们人生的经历,让我们学会了很多道理。”

林渊也说道:“是啊,以前我总觉得做事情只要有冲劲就行,现在才明白,有时候也要看时机,就像捕鱼一样,要看风浪大小,不能盲目行动。”

陆泽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做事情要顺势而为,风浪大的时候就暂时蛰伏,等风平浪静了再行动,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温然笑着说:“你们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我们今天的争论没白争,还领悟了不少人生哲理。”

苏柔举起手里的果汁杯:“来,我们干杯!为了今天的争论,也为了我们领悟到的道理!”

“干杯!”

几人纷纷举起杯子,碰在一起,清脆的响声在海风中回荡。

晚饭的时候,大叔做的清蒸螃蟹和红烧带鱼端上了桌,还有几道新鲜的海味小炒,香气扑鼻。几人一边吃着美食,一边聊着天,气氛温馨而热闹。

“大叔的手艺也太好了吧!这螃蟹也太鲜了!”苏柔一边吃着螃蟹,一边赞不绝口。

“是啊,比我们在城里吃的好吃多了,新鲜就是不一样。”温然也说道。

林渊一边吃着带鱼,一边说道:“明天大叔带我们去钓鱼,我们一定要多钓几条,让大叔给我们做全鱼宴。”

“没问题!”厉沉舟笑着说,“我明天一定好好表现,钓一条最大的鱼。”

苏晚笑着打趣道:“你可别吹牛皮了,今天你钓了半天,一条鱼没钓到,明天说不定还是空军。”

“那可不一定!”厉沉舟不服气地说道,“明天有大叔指导,我肯定能钓到鱼,而且是最大的那条!”

几人又笑着争论起来,渔家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二天一早,风果然小了很多,海面变得平静了不少。大叔带着几人来到海边的一个小海湾,这里风平浪静,水也不深,是钓鱼的好地方。

大叔给他们每人分发了鱼竿和鱼饵,耐心地教他们怎么挂鱼饵、怎么甩竿、怎么看漂。

厉沉舟学得很认真,按照大叔教的方法,挂好鱼饵,用力一甩,鱼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鱼饵准确地落在了海里。

苏晚、苏柔他们也纷纷甩竿,坐在海边的礁石上,静静地等待着鱼儿上钩。

海风轻轻吹拂着,带着淡淡的海腥味,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格外惬意。

没过多久,林渊的鱼竿动了,他激动地喊道:“有鱼上钩了!我钓到鱼了!”

他小心翼翼地收着鱼竿,脸上满是兴奋。很快,一条巴掌大的小鱼被他拉出了水面,银闪闪的,格外漂亮。

“太好了!林渊哥,你真厉害!”苏柔兴奋地说道。

林渊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当然,我可是钓鱼高手。”

有了林渊的开门红,大家的兴致更高了。没过多久,温然也钓到了一条鱼,虽然不大,但也让她开心不已。

厉沉舟看着他们都钓到了鱼,心里有些着急,眼睛紧紧地盯着水面上的鱼漂,生怕错过任何动静。

就在这时,他的鱼漂猛地往下一沉,厉沉舟心里一喜,连忙收竿。鱼竿被拉得弯弯的,显然水下的鱼不小。

“我也钓到鱼了!而且还是条大鱼!”厉沉舟兴奋地喊道。

他用力收着鱼竿,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苏晚他们也围了过来,看着他钓鱼。

经过一番拉扯,一条约莫两斤重的海鲈鱼被厉沉舟拉出了水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哇!好大的鱼!沉舟哥,你太厉害了!”苏柔兴奋地拍手叫好。

厉沉舟得意地笑了:“我说过我能钓到最大的鱼吧!”

苏晚笑着说道:“算你厉害,不过这鱼这么大,肯定很美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几人收获颇丰,钓了不少鱼,有海鲈鱼、带鱼、黄花鱼,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海鱼。

中午的时候,他们带着钓到的鱼回到了渔家乐,让大叔帮忙加工。大叔看着他们钓的鱼,笑着说:“你们真是厉害,钓了这么多好鱼,今天给你们做全鱼宴!”

很快,一桌丰盛的全鱼宴就做好了,清蒸海鲈鱼、红烧带鱼、香煎黄花鱼、鱼汤……各种各样的做法,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几人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吃着自己钓的鱼,一边聊着天,心里满是成就感。

“这鱼也太鲜了!比昨天大叔做的还好吃!”陆泽一边吃着鱼,一边说道。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们自己钓的鱼,付出了劳动,自然觉得更美味。”厉沉舟说道。

苏晚点了点头:“是啊,自己亲手钓的鱼,吃起来就是不一样。而且通过钓鱼,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事情要有耐心,不能急于求成,就像钓鱼一样,只有耐心等待,才能有收获。”

“你说得对。”林渊说道,“以前我做事情总是毛毛躁躁的,缺乏耐心,通过这次钓鱼,我觉得自己以后要改改这个毛病。”

苏柔也说道:“我也觉得,钓鱼不仅能放松心情,还能让人静下心来,思考很多事情。”

温然笑着说:“看来这次海边旅行,我们不仅玩得开心,还收获满满啊。不仅钓到了鱼,还领悟了很多道理。”

厉沉舟举起杯子:“来,我们干杯!为了我们的收获,也为了我们的友谊!”

“干杯!”

大家纷纷举起杯子,碰在一起,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又在海边玩了很多地方,赶海、游泳、看日出日落,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快乐。

离别的那天,几人坐在渔家乐的栏杆上,再次看向远处的海面。风平浪静,阳光明媚,和他们来的时候截然不同。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要回去了。”苏柔有些不舍地说道。

“是啊,真不想回去,这里的日子太惬意了。”温然也说道。

厉沉舟看着身边的朋友们,心里满是感慨:“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这里,每年都来一次,放松放松心情。”

“好啊!”大家纷纷点头同意。

车子发动,缓缓驶离了渔家乐。几人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海边小镇,心里满是不舍。

“对了,我们之前争论的‘风浪越大鱼越贵’,现在有答案了吗?”林渊突然问道。

大家相视一笑,厉沉舟说道:“其实有没有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通过这个争论,明白了很多道理,也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时光。”

苏晚点了点头:“是啊,生活就像这海面,有时候风平浪静,有时候波涛汹涌,但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们都要保持乐观的心态,像钓鱼一样,耐心等待,努力付出,就一定能有收获。”

陆泽说道:“而且,无论风浪大小,只要我们彼此在身边,互相帮助,互相支持,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

温然笑着说:“我觉得,我们可以把‘风浪越大鱼越贵’改成‘风浪越大,我们的友谊越深厚’!”

“说得好!”大家纷纷赞同。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化,可几人的心却紧紧地连在一起。那段在海边争论“风浪越大鱼越贵”的日子,将会成为他们人生中一段难忘的回忆,提醒着他们,生活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只要保持乐观、耐心和勇气,只要身边有真挚的友谊,就一定能收获幸福和快乐。

而那些看似无厘头的争论,也像一颗颗珍珠,串联起他们的友谊,让这段海边之旅变得更加珍贵和有意义。

晨雾还没散尽,海面上泛着一层薄薄的青灰色,厉沉舟驾着小渔船,船桨划开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苏晚坐在船尾,手里拎着一个小竹篮,里面装着渔具和干粮,脸上满是期待:“沉舟,你说我们今天能钓到多少鱼?要是能钓到大鱼,晚上就给你做红烧鱼吃。”

厉沉舟回头笑了笑,阳光透过晨雾洒在他脸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放心,这片海域我打听好了,鱼群多着呢,保证让你钓个够。”

他们这次来海边,本来是想好好放松几天,昨天钓了一下午鱼,收获颇丰,今天一早便想着换个地方,去更远一点的海域试试运气。厉沉舟驾着船,朝着远处一个隐约可见的小岛驶去——那岛不大,被茂密的树林覆盖,看起来人迹罕至,应该是个打鱼的好地方。

船靠岸时,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小岛的沙滩很干净,沙子细腻洁白,踩在上面软软的。厉沉舟把船拴在岸边的礁石上,和苏晚一起下了船,沿着沙滩往岛上走。

“这里环境真好,一点污染都没有。”苏晚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海水的咸湿和草木的清香,“要是能在这里住上几天,肯定很舒服。”

厉沉舟笑着点头:“等忙完公司的事情,我们就来这里住几天,好好放松一下。”

两人往前走了没多久,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大礁石上,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背对着他们,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长发披散在肩上,一动不动地望着海面,像一尊雕像。

苏晚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这里竟然有人?”

厉沉舟也有些意外,这岛看起来荒无人烟,没想到会有女人在这里。他皱了皱眉,拉了拉苏晚的手,示意她小心:“别靠近,说不定是附近渔村的人,来这里散心的。”

可苏晚向来心善,看着女人孤单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不忍:“她一个人坐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困难?我们去问问吧,要是她有什么需求,我们说不定能帮上忙。”

不等厉沉舟阻拦,苏晚已经朝着女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厉沉舟无奈,只好跟在她身后,时刻保持警惕。

“大姐,你好。”苏晚走到女人身边,轻声打招呼,语气温柔,“你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说。”

女人没有回应,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望着海面。

苏晚又说了一遍,女人还是没有动静。厉沉舟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这个女人怪怪的,他拉了拉苏晚的胳膊:“晚晚,别问了,我们还是去打鱼吧。”

可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突然动了。她缓缓地抬起头,转过身,朝着苏晚和厉沉舟看了过来。

苏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瞳孔猛地收缩,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心脏狂跳不止。

厉沉舟也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了上来。

那个女人,竟然长得和苏晚一模一样!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脸型,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就像是苏晚的双胞胎姐妹。可仔细看,又能发现不同——女人的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毫无红润,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神采。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看着苏晚和厉沉舟,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极其瘆人,嘴角咧得很大,几乎快到耳根,露出一口惨白的牙齿,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冰冷,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啊!”苏晚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躲到厉沉舟身后,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身体微微颤抖。

厉沉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将苏晚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那个女人,声音低沉而凝重:“你是谁?你为什么长得和晚晚一模一样?”

女人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那个瘆人的笑容,眼神死死地盯着苏晚,像是在打量一件猎物。她的身体微微晃动着,动作僵硬而怪异,不像是正常人的姿态。

“我们……我们走!”厉沉舟不敢再停留,拉着苏晚转身就往沙滩的方向跑。

那个女人也站了起来,跟在他们身后,慢慢地追了过来。她的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有衣服摩擦的轻微“沙沙”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晚吓得魂飞魄散,紧紧地抓着厉沉舟的手,跑得气喘吁吁:“沉舟……她……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厉沉舟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别回头,快跑!我们快点上船!”

两人拼命地跑着,穿过灌木丛,跑到了沙滩上。厉沉舟拉着苏晚,朝着拴船的礁石跑去,身后那个女人的身影越来越近,那瘆人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

“快!上船!”厉沉舟解开拴船的绳子,扶着苏晚先爬上船,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迅速拿起船桨,拼命地划了起来。

小船慢慢驶离岸边,朝着海面上划去。苏晚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站在沙滩上,依旧保持着那个瘆人的笑容,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船,直到小船越来越远,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才渐渐看不见。

苏晚瘫坐在船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满是恐惧和后怕,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沉舟……太吓人了……她到底是谁?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厉沉舟放下船桨,走到苏晚身边,紧紧地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我们已经安全了。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她没有追上来,我们没事了。”

他的心里也充满了疑惑和恐惧。那个女人长得和苏晚一模一样,笑容又那么瘆人,绝对不是正常人。难道是苏晚的双胞胎姐妹?可苏晚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有姐妹。还是说,那根本不是人?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疯长的野草,在他的心里蔓延开来。他想起了以前经历过的那些诡异事情,心里更加害怕。

小船在海面上漂泊着,苏晚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一些。她靠在厉沉舟的怀里,轻声说:“沉舟,你说她会不会一直待在那个岛上?我们要不要报警?”

厉沉舟摇了摇头:“报警也没用。我们没有证据,而且说出来,警察也不一定会相信。那个岛那么偏,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去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回到岸边,以后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

苏晚点了点头,心里再也没有了打鱼的兴致,只想快点回到安全的地方。

厉沉舟重新拿起船桨,朝着岸边的方向划去。海面上风平浪静,可两人的心里却波澜起伏,那个长得和苏晚一模一样、笑容瘆人的女人,像一个噩梦,在他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到岸边的渔家乐时,已经是中午了。老板看到他们脸色苍白,神色慌张,连忙问道:“年轻人,你们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厉沉舟和苏晚对视一眼,把刚才在岛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板。

老板听完,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你们说的那个岛,叫‘望女岛’,是个很邪乎的地方。”

“望女岛?”厉沉舟和苏晚对视一眼,眼里满是疑惑。

“是啊。”老板叹了口气,“这个岛在当地很有名,但是很少有人敢去。传说很多年前,岛上住着一对双胞胎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姐姐叫阿珠,妹妹叫阿玉,两人感情很好。后来,阿珠爱上了一个渔民,可那个渔民却欺骗了她的感情,把她的钱财骗光后,就消失不见了。”

“阿珠伤心欲绝,在岛上跳海自杀了。阿玉得知姐姐的死讯后,也变得疯疯癫癫的,每天都在岛上等着那个渔民回来,最后也不知所踪。”

“从那以后,就有人说,在岛上看到过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穿着蓝色的衣服,坐在礁石上,像是在等人。还有人说,那个女人长得会和看到她的人最亲近的人一模一样,专门迷惑人,把人引到岛上,再也不让他们离开。”

厉沉舟和苏晚听得毛骨悚然,原来那个女人,竟然和这个传说有关。

“那……那我们看到的,难道是阿珠或者阿玉的鬼魂?”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老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这个岛确实很邪乎,很多渔民都不敢靠近。你们能安全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厉沉舟的心里充满了后怕,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拉着苏晚及时跑了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几天,厉沉舟和苏晚再也没有心思打鱼和游玩,一直待在渔家乐里,不敢出门。那个望女岛的传说,还有那个长得和苏晚一模一样、笑容瘆人的女人,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们。

直到离开海边的那天,两人都没有再靠近望女岛的方向。坐在回程的车上,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轻声说:“沉舟,我再也不想去海边了。”

厉沉舟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好,以后我们再也不来了。等回去了,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接触这些诡异的事情了。”

苏晚点了点头,心里满是庆幸。她知道,这次能安全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回到城里后,厉沉舟和苏晚的生活渐渐恢复了正常。他们努力把望女岛的经历和那个诡异的女人抛在脑后,专注于工作和生活。可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瘆人的笑容还是会出现在苏晚的梦里,让她惊醒。

厉沉舟总是耐心地安慰她,陪着她,直到她重新入睡。他知道,那段经历给苏晚留下了心理阴影,需要时间来慢慢抚平。

这天,林渊、苏柔、陆泽和温然来家里做客,看到苏晚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道:“苏晚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苏晚摇了摇头,把在望女岛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大家听完,都吓得不轻。

“竟然有这种事情?太吓人了!”苏柔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恐惧。

林渊皱着眉说道:“那个岛的传说我也听说过,没想到是真的。你们能安全回来,真是太幸运了。”

陆泽说道:“以后你们可不能再去那种偏僻的地方了,太危险了。”

温然也说道:“是啊,苏晚姐,你也别想太多了,那些都是传说,说不定只是巧合,你看到的只是长得像你的人而已。”

苏晚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知道大家是为了安慰她,但她心里清楚,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厉沉舟看着苏晚,心里满是心疼:“以后我们去哪里,都一起去,再也不单独去那种偏僻的地方了。”

大家纷纷点头,都表示以后要多注意安全,不要再接触那些诡异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的心理阴影渐渐消散,那个瘆人的笑容也很少再出现在她的梦里。她和厉沉舟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幸福,偶尔和朋友们聚聚,聊聊近况,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

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望女岛的经历,将会成为他们人生中一段难忘的回忆,提醒着他们,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和诡异的事情,要时刻保持警惕,珍惜眼前的幸福和安全。

而那个长得和苏晚一模一样、笑容瘆人的女人,也成了一个未解之谜,永远留在了望女岛的传说中,警示着每一个靠近那里的人。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拍打着小渔船的船舷,发出“哗哗”的声响。厉沉舟驾着船,绕过一片暗礁,远处一座陌生的小岛渐渐清晰起来。岛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了大半山体,最引人注目的是岛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约莫十几米高,通体呈深灰色,表面粗糙不平,像是天然形成,又带着几分人为雕琢的痕迹,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这岛看着挺有意思。”厉沉舟减慢船速,转头对坐在船尾的苏晚笑道,“前面那根柱子真壮观,我想吟诗一首。”

苏晚正低头整理着刚采摘的野花,闻言抬起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里闪过一丝好奇:“这么大的柱子,确实少见。你想写就写吧,正好留个纪念。”

她以为厉沉舟只是一时兴起,像以前那样随口吟几句写景的诗句,却没想到,厉沉舟突然弯腰,打开了船底一个不起眼的木箱——那是他这次出海特意带的“百宝箱”,里面装着些渔具和杂物,苏晚也没仔细看过。

可此刻,厉沉舟从箱子里拎出来的,竟是一支巨型毛笔。笔杆足有成年人胳膊粗细,长度近两米,笔头是用某种黑色的兽毛制成,蓬松而有韧性,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你什么时候带了这个?”苏晚惊讶地站起身,“这么大的毛笔,怎么写啊?”

厉沉舟没有回答,只是提着毛笔,一步步走向岸边。船靠岸后,他跳上沙滩,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那根巨大的石柱走去。苏晚连忙跟在他身后,心里满是疑惑,总觉得厉沉舟今天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狂热,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笑容。

来到石柱前,厉沉舟放下毛笔,从百宝箱里又掏出一个装满墨汁的大陶罐,打开盖子,一股浓重的墨香混合着海风的咸湿味弥漫开来。他提起毛笔,蘸了满满一肚子墨汁,手臂发力,朝着巨大的石柱挥去。

苏晚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只见厉沉舟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笔都带着一种莫名的气势,墨汁顺着毛笔的走势,在粗糙的石柱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很快,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出现在石柱上:“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这八个字笔画张扬,带着一股暴戾与疯狂的气息,与周围宁静的海岛风光格格不入,看得苏晚心里猛地一沉。

“你写那么诡异的干什么?”苏晚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这句子太吓人了,和这岛的氛围一点都不搭。”

厉沉舟放下毛笔,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眼神直直地看着苏晚,那眼神深邃而冰冷,像是能穿透她的皮囊,看透她内心的一切,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苏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厉沉舟,别这样写,咱把这个擦了吧。多不吉利啊。”

她说着,就想去船上拿抹布,想把石柱上的字擦掉。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厉沉舟突然快步上前,伸出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苏晚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疼得她眉头紧皱,根本动弹不得。

“擦了?”厉沉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戏谑,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瘆人——那笑容咧到耳根,露出一口白牙,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和疯狂,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厉沉舟,你弄疼我了!”苏晚挣扎着,眼眶泛红,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你到底怎么了?快放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可厉沉舟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他一步步逼近苏晚,将她逼到巨大的石柱前,让她无路可退。他的脸离苏晚越来越近,那股诡异的气息也越来越浓,苏晚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类似血腥味的怪异气味。

“离开?”厉沉舟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疯狂,“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多好啊,适合做个了断。”

“了断?什么了断?”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厉沉舟,你清醒一点!我是苏晚啊!你别吓我!”

她不明白,那个一直对她温柔体贴、呵护备至的厉沉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眼里的疯狂,脸上的瘆人笑容,还有那诡异的诗句,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厉沉舟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的疯狂越来越浓。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粗粗的套绳——那是用来捆绑货物的绳子,坚韧而结实。

苏晚看着那根套绳,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厉沉舟,你想干什么?!”

厉沉舟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拿着套绳,慢慢朝着苏晚的脖子伸去。他的动作缓慢而坚定,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

“不要!厉沉舟,你别过来!”苏晚拼命地挣扎着,可手腕被他攥得太紧,根本挣脱不开。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心里充满了绝望和不解,“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厉沉舟的嘴角依旧挂着那瘆人的笑容,他凑近苏晚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因为……你不是真正的苏晚。”

“你说什么?”苏晚愣住了,一脸茫然,“我就是苏晚啊!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你不是。”厉沉舟的声音冰冷而肯定,“真正的苏晚,不会让我写这样的字,不会这么胆小。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她?”

苏晚彻底懵了,她不明白厉沉舟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想解释,想告诉他自己就是苏晚,可厉沉舟根本不给她机会。他猛地将套绳套在了苏晚的脖子上,双手用力一扯!

“呃……”苏晚的喉咙被勒住,呼吸困难,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厉沉舟,眼里满是痛苦和不解。她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厉沉舟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完成任务般的冷漠。他紧紧地攥着套绳,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看着苏晚在他面前挣扎、窒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瘆人。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