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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两口子不谢幕,但会“过日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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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程砚抬头看她,目光里带着询问。

她笑了笑,低头继续补网,指尖的针脚却慢了些——有些事,或许要等月亮爬上来时,才能说给身边人听。

午后的阳光在老槐树上织出斑驳的网,安燠补渔网的针脚突然顿住。

程砚正把小芽画坏的纸页叠成青蛙,抬头就见她盯着女儿新画的小院子发怔——画上的狐狸娘子裙角沾着蜂蜜渍,熊爹爹发间歪插着野菊,连那只蜜蜂都画得圆滚滚像颗小太阳。

叹什么气?他屈指弹了弹她手背,叠到一半的青蛙地散成纸团,莫不是嫌我叠的青蛙没小芽画得像?

安燠被他逗得笑出声,指尖绕了绕渔网的麻线:突然想起牛魔王。程砚手里的纸页地全散了,熊耳在阳光里抖了抖:那混球?

前儿个土地公还说他在积雷山卖烤全羊,生意比我巡山时查抄的黑店红火三倍。他捡起满地纸青蛙,突然压低声音,你该不会...想给他写贺信?

安燠用渔网拍他肩头,我是想起刚穿书那会儿,总怕被他抢去当压寨夫人。她望着小芽撅着屁股在门槛上画新图,炭笔在纸上刮出沙沙响,那会儿觉得能活过三个月就是天大的福气,哪敢想现在...会为米缸见底发愁。

程砚忽然握住她补网的手。

他掌心还留着上午劈柴的薄茧,蹭得她手背发痒:明儿我去南河打渔。

张阿公说那片水草肥,能捞着斤把重的鲤子。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是早上没吃完的糖油饼,再给你捎两串糖葫芦——王婶新熬的糖稀,红得跟小芽的肚兜似的。

安燠盯着他沾着木屑的指节,突然把糖油饼抢过来咬了口:先说好,鱼要剖干净,上回你刮的鱼鳞粘在锅沿,我抠了半宿。嘿嘿笑,伸手要抢,却见小芽举着炭笔冲他们跑过来,鼻尖沾着黑灰:爹娘看!

我画了会飞的钉耙石!

纸上的钉耙石长着翅膀,正驮着穿粗布裙的狐狸娘子和扛钉耙的熊爹爹,底下歪歪扭扭写着去看云。

安燠摸着那行字,喉间突然发紧——三个月前小芽还只会画圈圈,现在竟能拼出半句话。

程砚揉了揉女儿的羊角辫:这石要是真会飞,明儿咱就去山顶摘星星。

叮——

铜钟声从万家集方向飘来,惊得院角蜂箱地炸起一团金浪。

小芽立刻跳起来:共耕日!

李叔家的烤红薯该出炉了!她拽着两人的手往外跑,程砚被扯得踉跄,钉耙差点砸到门槛:慢些!

你娘的新鞋刚上的鞋底!

安燠任女儿拖着走,目光掠过院角那方无字碑。

碑身已被岁月磨得发亮,只有最底下一行小字还清晰——青丘安燠、不周程砚,于贞观二十年立此为誓:不羡仙班,不慕大妖,只守这方寸烟火。她放慢脚步,指尖轻轻抚过贞观二十年那几个字。

程砚察觉她顿住,也停了下来。

小芽跑出去两步,见爹娘没跟上,又蹦跳着跑回来拽安燠的裙角:娘走呀!

张阿婆说要教我编麦穗环!安燠蹲下身,替她擦掉鼻尖的炭灰:芽芽先去,爹娘说两句话就来。

小芽歪着脑袋看了看,抱着画纸蹦蹦跳跳跑远了。

程砚挨着安燠站在碑前,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叠在一起像株枝桠交缠的树。后悔吗?他突然问,声音轻得像落在碑上的杨絮,当年若没撞树签到...你或许还是昆仑山下的清冷仙子。

安燠仰头看他。

他发间那朵野菊不知何时掉了,发梢沾着小芽硬塞的狗尾巴草,倒比金冠玉簪鲜活百倍。我后悔没早撞那棵树。她踮脚替他拔掉草叶,那会儿总觉得要活得像戏文里的仙子,现在才明白——她指了指远处冒炊烟的房舍,指了指小芽追着鸡群跑的背影,最妙的《睡仙诀》,是枕着你的胳膊睡;最灵的定身桃,是看你给芽芽编草环时,时间自己停了。

程砚喉结动了动,伸手把她拢进怀里。

他身上还带着松脂和蜂蜜混合的味道,是清晨喂蜂时沾的。当年你说系统要关,我还怕得紧。他下巴抵着她发顶,现在倒觉得,没了系统更好——他低头吻了吻她耳尖,省得它总扣我送你的玉佩,我还得偷偷再雕新的。

安燠被他说得笑出声,推他后背:快走!

再不去,李叔的烤红薯要被二狗子抢光了。两人手拉手往集上走,路过张阿公家的篱笆时,老黄狗叫着扑过来,被程砚弯腰揉了揉耳朵就乖顺地趴下,尾巴拍得地面咚咚响。

月亮爬上东墙时,小芽已经在炕头睡熟了。

她手里还攥着那张飞钉耙石的画,炭笔在掌心压出红印。

安燠替她掖好被角,转身就见程砚靠在窗边,手里端着她补了半宿的渔网——网眼比往常密了三分,针脚却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他趁她哄女儿时偷补的。

你呀...她接过渔网,指尖触到他补错的线结,明儿还是去打渔吧,补网这活儿,得我手把手教。程砚从身后环住她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夫人教什么,我都学得会。他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星光落在他眼底,你说系统最后那句恒常逍遥,是不是就这模样?

安燠望着窗纸上摇晃的树影,忽然想起系统关闭前的最后一道光。

那光里闪过她穿书第一夜的恐惧,闪过被猪八戒追得撞树时的头晕,闪过程砚第一次砸她洞门时,钉耙尖上挂着的野山花。大概是吧。她反手握住他的手,不过我觉得,最厉害的签到...她转头吻了吻他唇角,是每天睁开眼,都能看见想见的人。

程砚的熊耳瞬间红透,像被晚霞染过的枫叶。

他刚要说话,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是院角老槐树上的新鸟窝,雏鸟在月光下扑腾着翅膀。

安燠侧耳听了听,轻笑:明儿该给老槐树搭个挡风的竹架了,省得鸟妈妈又把巢筑在树洞里。

程砚望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上午小芽画的飞钉耙石。

他摸了摸怀里那张人情券,上面的字被体温焐得发软:夫人,后日我想去趟北坡。他指了指窗外的山影,前儿巡山时见块怪石头,像...像钉耙。

安燠眼睛一亮,转身从炕头摸出件半旧的粗布斗篷:我陪你去。

正好把芽芽画的飞钉耙石拿上,说不定...能讨个彩头。

深夜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窗棂,小芽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画纸地落在地上。

月光漫过那行去看云的字迹,像给未来的某个午后,轻轻勾了道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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