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坑爹的国姓爷（2 / 2）
站在“定远号”的船头，望着越来越近的大明海岸线，郑成功心潮澎湃，而施琅则心绪复杂，既有对未来的忐忑，更多的是对风帆战列舰的敬畏！
不过这种巨舰目前明军只有两艘，很快施琅就在天津港见到了“定远号”的姊妹舰“镇远号”！
从天津押解至北京的路上，囚车中的多尔衮“享受”了沿途百姓前所未有的“热情迎接”。
烂菜叶、石块如同雨点般砸向囚车，愤怒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狗贼！偿我辽东百姓命来！”
“杀了他！”
若非随行的锦衣卫缇骑全力维持秩序，用刀鞘和身体阻挡过于激动的人群，恐怕这位大清皇帝根本撑不到北京城，就要被活活砸死在路上。
对于多尔衮的最终处置，内阁早已根据其罪行议定——凌迟处死，传首九边。
永定门外的刑场，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三尺高的木台四周插着黑色令旗，手持长枪的京营士兵组成人墙，勉强阻挡着不断向前拥挤的百姓。刑台中央竖着十字木桩，上面缠绕着浸过水的牛皮绳。
辰时正刻，监刑官朗声宣读圣旨：“逆酋多尔衮，窃据辽东，荼毒生灵，僭号称帝，罪大恶极...依《大明律》谋逆条，凌迟处死！”
当浑身镣铐的多尔衮被拖上刑台时，人群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骂。他被扒光上衣，头发散乱，昔日锐利的眼眸此刻空洞地望着天空。
首席刽子手王麻子接过徒弟递来的酒碗一饮而尽。他熟练地用牛筋束紧多尔衮的手腕，突然抬手在其右胸旋下铜钱大的肉片。
按照规矩，这第一刀要抛向天空，谓之“谢天”。
随着刽子手交替上前，刀光如蝶舞翻飞。
前十刀落在面部：双眉、两颊、鼻翼...当耳朵被割下时，血水顺着木台缝隙滴落，在黄土上洇出暗红印记。
午时三刻，太阳直射刑场，血腥味引来成群苍蝇。
刽子手改用小钩固定皮肤，专门伺候四肢肌肉。这时出现标志性程序——刽子手举起割下的肉片向四方展示，兵卒齐声报数：“第一百三十七刀！”
到第五百刀时，多尔衮已成血人，但意识清醒。
太医持续灌入参汤吊命，这是凌迟的残酷之处——必须让犯人体会足够痛苦。当他胸前见肋时，围观人群突然寂静，只见微微跳动的心脏在骨架间若隐若现。
申时末，刽子手开始处理要害。先剜双目，再断舌根，最后剖腹取肠。当肠脏被扯出悬挂时，多年血仇得报的百姓终于爆发出震天欢呼。
暮鼓响起时，刽子手举起特制弯刀。
这最后一刀要刺心断首，他精准地捅穿心包，随即利落斩下头颅。那颗曾让九边震颤的头颅被插上木杆，尸身则被抛入石灰坑。
头颅则经过处理后，被装入木匣，快马传示辽东、蓟镇、宣府等九边重镇，以儆效尤，宣告建虏之乱的彻底终结。
在处置了多尔衮后，大明皇帝朱由崧举行了盛大朝会，并大赏平定朝鲜之功臣。
总督洪承畴，运筹帷幄，总揽全局，功居第一，加封为安东伯，世袭罔替，仍总督朝鲜及辽东军务，负责善后。
锦衣卫指挥使李岩关键时刻入朝鲜掌控局面，功不可没，加封为平东伯，仍掌锦衣卫事。
在得知郑成功已与叛父郑芝龙公开决裂，并在此次战役中表现出色后，朱由崧深感其忠勇可嘉：“郑卿既然同逆贼郑芝龙决裂，朕便赐尔国姓‘朱’，望尔不负此姓！”
自此，郑成功也被称为“国姓爷”，恩宠殊荣，一时无两。
成国公朱纯臣，虽在朝鲜行为颇有争议，但其成功挑动朝鲜内部争斗，为大明最终介入创造了绝佳时机，功过相抵，特加岁禄二百石以示嘉奖。
宁完我潜伏敌营劳苦功高，多次忽悠皇太极同多尔衮，并送出极具价值的情报，升任朝鲜布政使！
朝会结束后，朱由崧在乾清宫西暖阁单独召见了新赐国姓的朱成功与降将施琅。
巨大的东南沿海沙盘已被抬至御前，上面清晰地标注着敌我态势。
朱由崧面色凝重，手指沙盘上杭州湾的位置，沉声道：“两位爱卿，一月前，我军经过苦战光复杭州，全歼马士英主力。然郑芝龙仗其水师之利，竟将战船驶入钱塘江，凭借舰炮封锁江面，使我大军无法顺利向绍兴、宁波推进，粮道亦时受威胁。”
“后方如此不稳，大军南下扫荡浙南、进击福建的计划皆受掣肘。朕心甚忧，二位久习海战，可有良策为朕破此僵局？”
朱成功目光锐利，立刻指向沙盘上的关键点：“陛下，定海（今舟山）乃钱塘江口之锁钥！郑家舰队必以此为主要锚地，方能前出封锁江口。臣愿亲率一部精锐，并配合朝廷新建之水师，直扑定海，寻机与敌决战，务求歼灭其驻泊该处之主力舰队。一旦拿下定海，郑家水师则成无根之木，不得不退出钱塘江，我军陆上攻势便可畅通无阻！”
施琅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抱拳补充，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策：“陛下，末将以为强攻并非良策！”
“郑芝龙本次派末将前往朝鲜的另一个任务就是打探国姓爷的下落，如今末将正好将国姓爷‘营救’出来带回定海，我们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攻破郑家在定海的水寨！”
朱成功闻言说道：“施琅此计甚妙，微臣愿意赶赴定海！”
看着请战的朱成功，朱由崧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虽然历史上这位国姓爷同自己的父亲决裂，但此时清军并未入关。
若是就这样将他同施琅同时放归，风险实在太大。
万一二人假戏真做，那后果不堪设想......
思虑再三后，他说道：“非是朕信不过两位爱卿，若是施将军麾下有一人告密，此事便难以成功！与其冒险深入，倒不如将其水师诱出更加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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