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雨林深处的婚约(2 / 2)
她死死盯着肖雅,语气里满是震惊,连声音都比刚才高了些,带着点没缓过神的急促:“‘暗夜’集团?就是那个做奢侈品供应链,去年跟我们合作波尔多红酒,派来的对接人连‘单宁浓度’都要跟我们争半小时的‘暗夜’?他们怎么会……”话没说完,她瞥见肖雅眼底悄悄浮起的紧张——肖雅的指尖又开始轻轻抠她的袖口,耳尖的红也淡了些,反而透着点不安,花粥立刻放缓了语气,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轻轻摸了摸肖雅的头。
她的指腹还带着点柠檬水的微凉,蹭过肖雅柔软的发顶,把几缕被风吹翘的碎发按下去,动作软得像在摸易碎的,连声音都裹了层温意:“傻妹妹,不管你爸妈是谁,你永远是雷朵的小公主,是我花粥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别说证婚人了,就算你要我帮你扛着婚纱跑遍雨林,我都愿意。”
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眼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证婚人我当定了,不仅要当,到时候还要陪你去挑婚纱——就去你上次说的那家巴黎高定店,我帮你跟裁缝师傅说,裙摆要加三层薰衣草刺绣,领口还要缀你喜欢的哑光珍珠,保证让你穿得像从花田里走出来的小仙女。”
肖雅一下子笑了,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梨涡陷得深深的,刚才憋在眼眶里的眼泪转了圈,又被她硬生生忍了回去,只在睫毛上沾了点细碎的光。她伸手抱住花粥的腰,脸往花粥的肩窝里蹭了蹭——花粥的真丝裙子滑滑的,蹭在脸上像裹了层软纱,还带着淡淡的檀木香,她声音里满是依赖:“谢谢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跟你说完,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花粥的肩膀——掌心能感觉到她真丝裙子的顺滑,“谢谢,”我声音放得轻,“有你当证婚人,小雅肯定能睡个安稳觉了。”
花粥笑着点头,侧身往旁边让了让,指了指不远处的办公楼:“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她手指的方向,是栋浅棕色的老松木建筑,木头表面刷了清漆,能看见里面深浅交错的木纹,有的地方还留着当年工匠凿过的浅痕,像老人脸上的皱纹;屋顶铺着深灰色的陶瓦,瓦边翘着小小的弧度,像展翅的小雀,瓦片缝里还长着几株小小的瓦松,是雨林特有的顽强;屋檐下挂着串拳头大的黄铜铃,铃身被常年的雨水淋得泛着暗哑的光,风一吹就“叮铃叮铃”响,声音脆得像碰了碎冰,还带着点老铜器特有的厚重感。
“领证的手续我早就让法务部的老陈准备好了,”花粥又说,眼里带着点调侃的笑,故意往肖雅那边瞟了一眼,“就在二楼最里面的法务办公室,文件都盖好集团的红章了,连照片的位置都留好了,现在去就能办。省得你这小丫头晚上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想‘证婚人答应了,什么时候能领证呀’。”
肖雅一听,脸又红了,赶紧往我身后躲了躲,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惹得花粥又笑出了声,连屋檐下的铜铃都跟着晃,响得更欢了。
肖雅拉着我的手,指尖因为期待而微微出汗,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暖得发烫。她的白色帆布鞋踩在老松木楼梯上,发出“噔噔”的轻响——楼梯板是几十年的老料,被无数人踩出了温润的包浆,木纹里还藏着点雨林的潮气,踩上去的声音不刺耳,反而带着点沉闷的回响,像支轻快的小舞曲。她走得有点急,裙摆偶尔会蹭到楼梯栏杆,米白色的棉麻布料扫过深色的木栏杆,留下道浅浅的痕,又很快消失不见。
花粥跟在我们身后半步远,手里端着那杯柠檬水,冰块已经化了一半,杯壁的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滴,她特意用纸巾垫在杯底,没让水渍沾到衣服。偶尔她会喝一口,柠檬水的清苦味在嘴里散开,她却笑得温柔,眼神一直落在肖雅的背影上——像看自家刚长大的妹妹,带着点欣慰,又有点舍不得,偶尔还会轻声提醒:“小雅慢点走,最后两级楼梯有点滑,上次老陈还在这儿摔了个趔趄。”
很快就到了法务办公室门口。门是整块深胡桃木做的,木材的纹理像幅深浅交错的画,有的地方深如墨,有的地方浅如棕,是老木匠精心挑选的料。门中央刻着雷朵集团的狮徽,狮子的鬃毛刻得根根分明,用的是阴刻工艺,边缘还描了圈细银线,在光线下泛着淡亮;狮子的眼睛是颗小小的黑玛瑙,嵌在木头上,显得格外有神。门把手上包着层厚铜皮,被 years 的手摸得发亮,包浆温润得能映出手指的影子,握上去带着点微凉的金属感,却不冰手。
我伸手推开门,门轴因为常年保养得好,只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像老人的呢喃,亲切又熟悉。一股淡淡的檀香立刻扑面而来——不是刺鼻的香精味,是海南沉香特有的醇厚香气,从办公桌角落的铜制香薰炉里飘出来,炉身是复古的饕餮纹,里面的香灰被老陈理得整整齐齐,只留着一截燃到一半的香,青烟细细的,在空气里慢慢散开,老陈总说“这香能静心,签文件的时候不容易慌”。
办公室里的布置透着老陈的细心:靠墙的书架是深棕色的实木款,分了五层,每层都摆着按年份分类的文件,标签是手写的楷体,墨色均匀,没有一点涂改;最上面一层没放文件,反而摆了四盆多肉——是肖雅上次来的时候送的,有两盆玉露,叶片饱满得像含着水,顶端的窗面晶莹剔透,还有两盆桃蛋,叶片粉嘟嘟的,边缘带着点红,老陈每天都会用小喷壶给它们浇水,连叶片上的灰尘都擦得干干净净,现在长得比肖雅送的时候还壮实。
靠窗的办公桌是胡桃木的,和门同个材质,桌面被擦得一尘不染,连一点划痕都没有。桌上摆着两份叠得整齐的文件,用银色的回形针别着,回形针是磨砂款的,不会反光刺眼,文件右上角还贴着张浅黄的便签,是老陈的字迹:“已核对信息,盖好公章,可直接签字”。旁边放着本红色的结婚证,封面是绒面的,摸起来像天鹅绒一样软,上面的“结婚证”三个字是烫金的,字体是端庄的宋体,边缘还压着缠枝莲的花纹,花纹凸起的部分能清晰摸到,指尖划过的时候,能感觉到工艺的细腻。
结婚证旁边的笔筒里,插着支黑色的万宝龙钢笔——是花粥特意让老陈准备的,146经典款,笔帽上的小白花标志格外显眼,笔身是树脂材质,握着不重不轻刚好顺手。老陈还提前给钢笔吸好了墨水,是肖雅喜欢的浅紫色,他说“签结婚证要用喜欢的颜色,才够有意义”,笔帽就放在旁边,摆得整整齐齐,等着我们拿起签字。
肖雅站在桌前,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拉着我的手又紧了紧,声音里带着点没藏住的期待:“老公,我们可以签字了吗?”
肖雅伸手去拿笔筒里的万宝龙钢笔时,指尖先轻轻碰了碰笔身——树脂材质的笔杆带着点室温的凉,她指尖因为紧张沁出的细汗,一下子沾在笔杆上,留下圈淡淡的湿痕。刚握住笔帽要拔,手腕轻轻抖了下,笔帽“嗒”地磕在胡桃木桌沿,发出声轻响,差点滚落到地上。
我赶紧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裹住她微凉的指尖,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指节,帮她稳住笔杆,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别紧张,我陪着你呢,慢慢写,不着急。”
肖雅抬头看我,眼里映着桌上红本本的绒面和烫金,亮得像落了两小簇细碎的光,嘴角慢慢绽开笑,梨涡陷得深深的,连眼尾的小绒毛都跟着晃。她低头重新握住笔,笔尖落在文件的签名栏,先写“肖”字——竖钩起笔稳,却在收尾时轻轻顿了下,像在攒着劲;再写“雅”字,撇捺带着点她特有的软劲,不像平时写便签时那样利落,倒多了几分郑重,最后一笔弯钩收笔时,她还轻轻抬了抬笔尖,像在确认这两个字能稳稳落在纸上。
我接过笔时,指尖碰到她刚握过的地方,还留着点她的温度。签下自己名字时,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很轻,却在满室檀香的安静里格外清晰——每一笔都写得比平时慢,比平时重,像在纸上刻下我们要一起走下去的约定,连最后一笔的收梢,都特意和她的名字挨得近了些。
法务部的老陈站在旁边,等我们签完字,又从抽屉里拿出朱红色的印泥,小心翼翼地蘸了蘸,让我们按上手印——他特意找了块干净的棉巾,等我们按完就递过来擦手,笑着说“红印配红本,吉利”。做完这一切,他才双手捧着结婚证递过来,红绒面的封面在他掌心显得格外软,烫金字的光映在他的老花镜上,泛着暖亮。
肖雅立刻双手接过来,像捧着块怕摔的暖玉——指尖先轻轻蹭过封面的绒面,软得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带着点细绒的触感;又摸了摸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字,凸起的纹路硌着指尖,带着点实在的暖意。她小心翼翼地翻开,连翻页的动作都放得极轻,生怕扯坏了薄纸。
里面的合照是刚才在停机坪临时拍的——张叔举着手机,正午的阳光刚好斜斜落在我们身上,暖得像裹了层薄棉,连空气里的芒果甜香都像能映在照片里。肖雅靠在我身边,头轻轻歪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细缝,嘴角还沾着点芒果糯米饭的椰浆——是刚才急着来领证,用纸巾擦了两下没擦干净,留下道浅浅的奶白印;我搂着她的腰,手指轻轻贴在她的后背,怕她被风吹得站不稳,眼里只映着她的影子,连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笑,连阳光落在我脸上的光斑,都透着暖意。
花粥端着柠檬水走过来,弯腰凑着看,手指轻轻点了点照片里肖雅的嘴角,笑着打趣:“你看你这小馋猫,嘴角还沾着椰浆呢,倒让这照片多了几分烟火气,比上次在雨林里摆拍的还好看。”她直起身,又看着我们手里的红本本,眼里满是温柔:“婚礼的时候把这照片放大,镶个白玫瑰缠边的相框当背景板,再在周围摆上你喜欢的薰衣草,到时候你穿着婚纱站在旁边,肯定像从花海里走出来的一样。”
肖雅听着,把结婚证紧紧抱在怀里,脸都笑红了,连点头都带着劲:“好呀好呀!我还要让张叔把照片洗成小的,放在钱包里,随时都能看!”
我们坐在办公室靠窗的浅灰色布艺沙发上,沙发面料是水洗棉的,摸起来软乎乎的像云朵,坐久了也不会闷汗,边缘还缝着圈浅紫色的包边,是肖雅去年特意让裁缝加的。沙发上摆着两个薰衣草形状的靠垫,绒面的材质,上面用银线绣着“xY”的首字母,靠垫芯填的是羽绒,一捏就能陷进去,肖雅一坐下就把靠垫抱在怀里,脸蹭了蹭,眼里满是放松。
她靠在我胸口,头轻轻枕着我的胳膊,脚蜷在沙发里,白色帆布鞋的鞋带松了点,垂在沙发边缘。右手拿着的手机壳是浅紫色的,印着成片的薰衣草花田,还是上次在巴黎买的。她指尖轻轻划着屏幕,动作慢了些,不像平时刷消息那样快,每翻到一张场地照片,都会停下来跟我念叨两句——直到翻到那张雨林深处的空地照片,她的手指一下子顿住,眼睛亮了亮,把手机举到我眼前:“老公你看,就是这里!”
照片里的空地被圈在几棵老榕树中间,树的气根垂下来像银色的帘子,空地中央没有杂草,只种满了浅紫色的薰衣草——是肖雅去年春天让人播的种,现在已经长到膝盖高了,有的开得正盛,花瓣舒展着像小裙子,有的还是淡紫色的花苞,鼓鼓的像小铃铛,颜色也有层次,靠近树荫的地方偏深紫,向阳的地方偏淡紫,风一吹就能想象到成片的紫浪晃起来的样子。空地旁边还绕着条小溪,水很清,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溪边长着几丛白色的小雏菊,像撒在绿地上的碎雪。
肖雅用指尖点着照片里的空地中央,声音里满是期待,连尾音都轻轻扬着:“我想在这里搭个白色的纱棚,就要最软的那种欧根纱,不是硬邦邦的,是风一吹就能飘起来的,透光性要好,到时候夕阳能透过纱照进来,肯定像撒了层金粉。纱棚的支架要选老松木的,刷成白色,不能太粗,要细一点才好看,四个角还可以挂点小风铃,风一吹‘叮铃’响,跟周围的鸟叫配在一起肯定好听。”
她又划了下屏幕,翻出一张存着的星星灯照片——是上次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拍的,暖黄色的灯珠串成条,绕在树上像星星落在枝头。“晚上还要挂满这种星星灯,”她指着照片,“就绕在纱棚的支架上,再垂下来几串长的,像星星帘子,开关要选渐亮的,天黑下来的时候慢慢亮起来,不会一下子晃眼,到时候我们站在纱棚里,周围都是亮闪闪的,像在星星堆里一样。”
花粥坐在旁边的米白色皮质单人沙发上,沙发扶手上搭着条浅灰色的针织毯,是她早上带来的,怕空调吹得冷。她手里还端着那杯柠檬水,冰块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杯壁的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滴,她用纸巾垫在杯底,没让水渍沾到沙发。偶尔她会喝一口,柠檬水的清苦味在嘴里散开,她却笑着点头,等肖雅说完,才补充道:“我觉得可以在薰衣草旁边再种些白色的玫瑰,就选‘雪山’品种的,花瓣层数多,又白又软,不会太艳,跟薰衣草的浅紫配在一起刚好。就沿着过道两边种,从入口一直种到纱棚底下,到时候你穿着婚纱走过去,旁边的玫瑰刚好到你腰那么高,多好看。”
她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眼里闪过点笑意:“还可以让集团的小姑娘们提前准备点玫瑰花瓣,就选刚摘下来的,稍微晾干一点,别太湿容易掉渣,等你走过道的时候,她们就站在玫瑰丛旁边撒,花瓣跟着你飘,你再提着婚纱裙摆,肯定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还有音乐,”花粥又说,手里转着杯子,“别找那些吵吵闹闹的乐队,就咱们集团自己的乐队,让他们奏钢琴版的《卡农》,再配一把小提琴,小提琴手就站在纱棚旁边的小台子上,声音别太大,刚好能盖过周围的风声和鸟叫,温柔得很,你跟袈沙交换戒指的时候,音乐慢慢响起来,多有感觉。”
肖雅听着,赶紧点头,把手机凑到花粥眼前:“姐姐你看,我还存了婚纱的照片,就是带点小拖尾的,裙摆上绣了薰衣草,到时候配玫瑰花瓣肯定好看!”花粥凑过去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好看,咱们小雅穿什么都好看。”办公室里的檀香还没散,混着柠檬水的清香,还有肖雅头发上的薰衣草香,暖得像裹了层软纱。
我抬手轻轻摸着肖雅的头发,指尖穿过细软的发丝——是刚洗过的缘故,还带着点洗发水残留的柔滑,发尾微微卷曲,蹭过掌心时像拂过一团蓬松的云絮,连藏在发间的碎发都软得让人舍不得用力。我故意放慢了动作,指尖从她的发顶慢慢滑到发尾,能感觉到每一根发丝的细腻,还有她因为我的触碰,悄悄往我怀里又靠了靠的小动作,肩膀轻轻蹭过我的手臂,带着点温温的软。
“都听你的,”我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比办公室的檀香还轻,怕惊扰了这份安稳,“你想种多少薰衣草就种多少,不够的话,我让张叔从普罗旺斯再运些花苗来;纱棚要多大就搭多大,就算要把整个空地都罩住,我也让工匠连夜赶工;星星灯更不用说,你想挂满整个雨林,我就找遍东南亚的灯具店,把所有暖黄色的星星灯都买回来,让这里晚上比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还亮。”
肖雅听完,突然抬头,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亲我的下巴——她的嘴唇软乎乎的,像刚剥壳的荔枝肉,带着点柠檬水的清甜味(是刚才喝了花粥的柠檬水,没擦干净的余味),不是浓甜,是清苦过后的回甘,轻轻一碰就分开,却让我的下巴留下了点温温的触感。她亲完就红了脸,赶紧又埋回我怀里,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手里的结婚证。
那本红绒面的结婚证被她紧紧攥着,指腹都陷进了绒面的细缝里,连指节都泛了点白——封面的烫金“结婚证”三个字,在办公室暖光灯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金光,不是刺眼的亮,是像夕阳落在金箔上的温,光线映在她的瞳孔里,像两颗小小的太阳,把她的眼睛照得更亮了。她还无意识地用拇指蹭着烫金的花纹,凹凸的质感让她的动作多了点安心的意味。
窗外的雨林风刚好吹进来,带着点热带特有的湿意,温度不高不低,吹在脸上像裹了层浸过温水的棉柔巾。风里带着的味道很清晰:先是老榕树树皮的淡涩,混着点气根的清润;然后是远处小溪的水汽味,凉丝丝的,带着点鹅卵石的冷;最后是稻田的淡香,混着点稻花的甜——这股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吹得办公桌上的文件角轻轻晃,也吹起了肖雅落在肩前的碎发,发梢蹭过她的脸颊,她却没抬手拨开,只是往我怀里又缩了缩。
风还带来了办公室里的三种味道:法务部老陈点的海南沉香,醇厚得像陈年的茶,绕在鼻尖不散;花粥杯里柠檬水的清爽,带着点柠檬皮的微苦,中和了檀香的厚重;还有肖雅头发上的薰衣草香,是她带的那瓶法国精油味,淡紫色的液体泡过的发丝,连风都带了点冷冽的甜——这三种味道混在一起,像把雨林的野、办公室的静、她的软都揉在了一起,暖得让人心里发沉。
这一刻,之前在梵蒂冈的那些恐惧突然就散了:烂尾楼里麻绳勒在她手腕上的红痕、黄毛手里弹簧刀的冷光、她埋在我怀里哭着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的哽咽,那些画面像被风吹走的烟,没了踪影;连看到金三角雨林时的压抑也淡了——集团里复杂的暗线、各势力的周旋、“暗夜”集团背后的算计,这些之前压在我心里的石头,此刻都被怀里的温度、手里的证、她眼里的期待盖过了。
原来所谓的“家”,从来不是某片固定的土地——不是梵蒂冈的暖黄巷弄,也不是雨林深处的木质办公楼,而是身边有她的温度,手里有能证明我们的红本本,心里有对未来婚礼的期待。哪怕这里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复杂,哪怕雨林的风偶尔也会带点冷,只要她靠在我怀里,手里攥着我们的结婚证,眼里闪着对薰衣草和星星灯的期待,这片雨林深处,就能筑起比任何地方都暖的温柔——是能接住所有恐惧,抚平所有压抑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