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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间请醒(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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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挣多少运费,至要是自己厂里的业务需要,顺便还能四处溜达溜达,见识一下十里八乡的风土人情,却不曾想业务好得出奇,需要用车的电话响个不停,见此情景,沈山河大手一挥,又买了一辆货车,专门请了个司机开车,又把表姐夫送去驾校拿驾校,便把货车丢给他去跑运输,自己换了个摩托,被人笑称“越混越回去了”。

沈山河的“潇洒”让王建民很是羡慕,他每天在家被小芳驯孙子似的,象条拴住了的野狗一般过得好不憋屈,看到沈山河开着货车到处跑,便有了计较。

小车他是不敢指望,因为小芳说那玩意除了装13逗妹子外,屁用没有,但货车可以挣钱啊。而且小芳说起沈山河买了两辆货车时,言语间流露出的羡慕味道让王建民确定此路可行,于是趁机提出也要买个货车跑运输,还搬出沈山河作挡箭牌,说他准备联合一些货车老板成立个货运公司,自家要想跟着干就得先有辆车,要不就被拉下了只能光看着他攒钱了。

真真假假,王建民连编带哄。他倒是不担心小芳去对质,他相信以他和沈山河俩人的默契和沈山河那脑瓜子,只要小芳提个头,他就能给圆过来。

对于沈山河,小芳是百分百信任的,她不认为自家男人敢在自己面前拿沈山河来忽悠她,而且当地货车有多难找她深有体会,厂里进出木料即便是固定联系好了几辆车,也经常出现要临时另外调车,甚至调不到车的状况。而且看到沈山河买了一辆又一辆,似乎还真有进军货运市场的趋势,不过毕竟不是三五十块的事,小芳不可能就这么依了老公的,她提出要跟沈山河打电话问问,王建民立马拨通了沈山河手机。

“喂,沈哥呀,找你问个事。”

王建民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意思是我在说正事,哥你别打哈哈,帮忙兜着点。

“哦,什么事?你说。”

“是这样的,咱们听说你准备组织有车的司机成立个货运公司,小芳想找你证实一下,要是真的,她就让我也去买个货车,跟着你再挣点钱。这事你可千万帮兄弟个忙带上咱们。”

王建民几乎是喊出了“我要买车,兄弟你帮忙兜个底应付一下我家那头母老虎。”

沈山河暗自好笑,当年不服爹教妈管的“街溜子”在小芳面前服服帖帖,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不过成立货运公司这事,他在买第二辆车时别人就这么问过他,只是他今年打算消停消停,只是看来要事与愿违啊。

不过他并不打算成立运输公司,毕竟市场太偏了,除非他垄断所有十里八乡的货运,要说这他也不是做不到,无非就是上面的打通,

因果报应这事他证实不了也否认不了。但不管信不信,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太招人嫉恨了别说自己,连家人“倒霉”的机率都会比别人高,你都不知道哪天人群中冲出个人来一刀就把你砍了。

建公司没必要,不过他倒是可以联合一批司机,建成一个互帮互助、互通有无的松散型合作组织。

“哦,这呀,没这回事。”

沈山河耍起了恶作剧,他能想象到对面王建民的表情。

“啊…不是……”

果然,王建民措手不及:

“默契呢?同床共枕的心灵相通呢?是我表达得不够明显还是你结婚后精虫上脑思维不灵光了。”

“……不过,”

估摸着王建民在心里开始要骂人了,沈山河才慢吞吞的接了下句。

“我打算搞一个货车互助合作组织,大家互通有无,一起挣钱。”

“狗日的耍我。”

王建民先骂了再说,刚刚那简直就是兜头一盆冷水,差点没把他当场送走。

“狗日的骂谁?信不信我跟小芳……”

“别别别,我错了,哥,我错了,我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你的组织就是我的家,是我的梦想我的希望。你跟小芳说,好好说,拜托了、拜托了。”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听到王建民话中满满的对“自由”的向往,沈山河想起了自家像颗地雷一样的婆娘,自己一不留神不知踩到哪个点她就炸了。

男女似乎都这样,婚前千好万好,怎么看怎么喜欢:

男人抠脚板打呼噜那叫个性,女人睡懒觉不收拾那叫随性。

可一旦过了那层新鲜劲儿,成了实打实要搭伙过日子的两口子,眼里的滤镜碎得片甲不留。

男人抠脚板是不讲卫生,打呼噜能震得人半宿睡不着那就是不体贴她;女人睡懒觉是好吃懒做;屋里乱成猪圈也不拾掇,那叫没规矩。

从前看对方,连皱眉都觉得是风情,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如今听对方说话都觉得是多余,开口就是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说到底,哪对夫妻不是从“怎么看怎么顺眼”,磨成了“怎么看怎么碍眼”,再在这鸡零狗碎里,慢慢咂摸出点离不开的滋味来?

婚姻的本质或许是一场漫长的祛魅仪式。

初识时,荷尔蒙为彼此镀上金边,一个无聊的冷笑话也能被赋予幽默色彩,连缺点都成了可爱的特质。

当婚书落笔,共同生活的齿轮开始转动,那些曾被浪漫滤镜遮蔽的真相便如潮水般涌来:

他不再是被崇拜的偶像,而是会忘记冲厕所、袜子乱扔的邋遢男人;她也不再是温柔的女神,而是会在凌晨起来就抱怨这抱怨那的小肚鸡肠女人。

这种幻灭感犹如一场精神上的水土不服——

我们用二十余年时间雕琢完美的理想伴侣画像,却在朝夕相处中发现彼此都是未完成的草稿,甚至是信手涂鸦的废纸稿。

打呼噜不再是酣睡的证明,而是不体贴不顾及你的感受的罪证;乱放的物品不再是生活的痕迹,而是秩序的破坏者。

矛盾在显微镜下无所遁形,曾经的默契开始变得意味深长——

或许那不是灵魂的契合,只是想象的附会。

然而,正是在这种后的废墟中,婚姻才显露出它真实的纹理。

当滤镜彻底碎裂,我们被迫直面一个不完美的伴侣和一个不完美的自己。

那个会在深夜默默为你盖被的人,或许正是你骂最多的那个;那个总嫌弃你邋遢的人,可能也是帮你收拾烂摊子最多的人。

在无数次想要摔门而出的冲动后,或许会发现,真正牵绊我们的不是曾经的惊鸿一瞥,而是那些琐碎日常中生长出的熟悉与习惯。

婚姻的智慧或许就在于:

拆解掉浪漫主义的脚手架后,依然愿意在满地碎片中,一遍遍捡起被忽略的真心。

所谓离不开,不是对完美的眷恋,而是对真实的接纳——

承认对方和自己都是未完成的艺术品,却依然选择在时光的打磨下,共同完成这件名为的作品。

那么,就让我们静下来,给彼此一点时间,给自己一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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