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太师回朝问君过，妖星领命入朝歌（2 / 2）

接下来，便只需，静观其变了。

……

殷商王宫，鹿台。

此地，穷奢极欲，雕梁画栋，人间罕见。

帝辛正坐于主位之上，看着下方，翩翩起舞的宫娥，脸上，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烦躁与空虚。

自那日，在女娲宫题诗之后，他便时常，心神不宁。

梦中，那个美好的女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噩梦，与醒来后，更加强烈的，空虚感。

他只能用，更加奢靡的享受，来麻痹自己。

就在他，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时。

“轰——！”

一声巨响，鹿台那由纯金打造的大门，竟被人，一脚，从外面，生生踹开。

一个身穿八卦袍，面沉如水的身影，带着一身的煞气，大步，走了进来。

“太……太师？”

帝辛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慌与心虚。

下方那些，正在跳舞的宫娥，早已被吓得，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胡闹！”

闻仲看着这满室的奢靡，与帝辛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怒火，直冲天灵。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帝辛的衣领。

“臣闭关前，是如何与你说的？”

“你就是这样，治理我大商的江山吗！”

“太师……您……您先放手……”

帝辛被他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

“放手？”

闻仲冷笑一声，眉心的神目，猛地，睁开。

一道金光，瞬间，笼罩了帝辛。

在神目之下，一切虚妄，都无所遁形。

闻仲清楚地看到，帝辛的身上，那属于人皇的紫气，虽然依旧浓郁，却已然，被一股，污秽不堪的黑气，所侵蚀。

以及，一股，属于圣人的，滔天怨念。

那怨念，是如此的恐怖，以至于，连他这位大罗金仙，都感到，心惊肉跳。

“你……你去了女娲宫？”

闻仲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你对圣人，做了什么！”

帝辛的脸色，彻底，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想起了那首诗。

那首，仿佛不是自己写下，却又偏偏，是自己亲手所题的诗。

“说！”

闻仲一声怒吼，如同炸雷，响彻整个鹿台。

帝辛浑身一颤，终于，崩溃了。

他将那日，在女娲宫发生的一切，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说完，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了地上。

闻仲静静地听着。

他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最后，变得，一片死灰。

他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亵渎圣人。

这是，足以，让整个殷商王朝，万劫不复的，滔天大罪。

怪不得，怪不得，殷商的气运金龙之上，会缠绕着，如此浓郁的劫气。

原来，根源，竟是在这里。

“太师……我……我不是故意的……”

帝辛看着闻仲那绝望的表情，终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

“闭嘴！”

闻仲打断了他，眼中，是无尽的，失望与疲惫。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缓缓转身，看着宫外，那依旧繁华的朝歌城。

可在他眼中，这座雄城，已经，被无尽的黑云所笼罩。

倾颓，只在，旦夕之间。

“天作孽，犹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声长叹，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无力。

这位刚刚出关，意气风发，准备辅佐君王，再创盛世的殷商太师，在回朝的第一个时辰里，便迎来了，最沉重，也是，最绝望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