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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救治完百姓之后,继续赶路昆仑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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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半旧的兽皮手札,从刘师兄瘫软的身体旁滚落,静静地躺在沾染了黑血的尘埃里,与那枚记录着滔天罪恶的玉简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沈清辞的目光顺着苏九九的指引落去,弯腰将其拾起。手札没有灵力禁制,封皮因常年摩挲而变得油滑。他单手抱着苏九九,另一只手翻开了册子。

里面没有功法,没有秘闻,只是一本日记。

字迹从最初的工整,逐渐变得潦草、狂热。

“三月七日,晴。今日入内门,得见宫主天颜,宫主言,我辈修士,当为三界开万世太平,虽千万人吾往矣。心甚向往之。”

“七月十九,雨。初次炼制腐魂散,以怨魂为引,心有不忍。师兄斥我妇人之仁,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凡人寿数不过百年,如蝼蚁般生灭,以其短暂之命,铺就我辈长生之路,乃是他们的荣幸。”

“十二月三日,雪。安和城之疫,乃吾主导。见城中死气弥漫,初有不安,后渐麻木。宫主所言极是,基石不稳,何以建万丈高楼?凡人界生机泛滥,早已失衡,我等不过是顺天而行,代天筛选。待万灵血祭大阵功成,三界重归秩序,我等皆为新世神只,今日之牺牲,万年之后,功过自有评说。”

沈清辞一页页翻过,面无表情,但洞窟内的温度却仿佛又降了几分。

这手札里,记录着一个本性或许不坏的少年,是如何一步步被玄天宫那套扭曲疯狂的理论洗脑,最终将屠戮生命视为“顺天而行”,将炼制邪毒看作“无上功德”的。

他不再往下看,指尖灵力微吐,那本记录着一个灵魂堕落轨迹的手札,便无声地化为了飞灰。

怀中的苏九九动了动,将脸颊往他温热的胸膛上蹭了蹭,似乎想汲取更多暖意。她太累了,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呢喃:“……疯子。”

一群被更大的疯子引着,走向毁灭的疯子。

沈清辞低头,看着她疲惫的睡颜,周身的凛冽杀意化为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他抬起头,目光转向那口仍在咕噜作响的巨大铜炉。

不再有任何迟疑,他屈指一弹,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剑气破空而去,精准地击中了铜炉的正中心。

“铛——!”

一声沉闷的巨响,坚不可摧的铜炉上出现了一道细密的裂痕。紧接着,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炉内翻滚的黑色液体仿佛感受到了末日降临,发出一阵阵比之前凄厉百倍的尖啸,化作无数张扭曲的人脸,争先恐后地从裂缝中挤出。

沈清辞眼神一冷,反手一剑挥出。

一道半月形的剑罡横扫而过,整个铜炉连同那些刚刚逃逸的怨魂,瞬间被剑罡中蕴含的至纯灵力搅碎、净化,连一丝黑气都未能剩下。

洞窟内,那股令人作呕的邪异气息,终于消散殆尽。

做完这一切,沈清辞抱着苏九九,转身向洞口走去,再未看一眼地上的残肢断臂。

当他们走出矿洞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清晨的微光驱散了笼罩山脉的黑暗,也照亮了等在外面、一脸焦灼的众人。

“清辞!小九九!”云舟第一个冲了上来,他看到沈清辞怀里安然无恙(只是睡着了)的苏九九,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随即又急吼吼地问,“怎么样了?里面的杂碎呢?”

“都解决了。”沈清辞的回答言简意赅。

云舟还想再问,却被林清婉拉了一把。她看着沈清辞那比夜色还沉的脸色,以及他身后被一道强大剑意彻底封死的矿洞入口,便知晓里面发生的一切,绝不像他口中说得那般云淡风轻。

李长老和张长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能感觉到,矿山周围那股浓郁的邪气已经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到让他们都心惊的残留剑意。

“先回城。”沈清辞没有多做解释,抱着苏九九,率先向安和城的方向掠去。

……

当他们再次踏入安和城时,眼前的景象与昨日已是天壤之别。

昨日的死城,此刻正从沉睡中苏醒。

街道上不再是死一般的寂静,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喧闹。有人在清扫着门前的秽物,有人在修补着破损的门窗,更多的人则是聚在一起,脸上挂着泪痕,诉说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和食物的香气。

几个孩童在街角追逐打闹,清脆的笑声像金色的阳光,刺破了笼罩这座城市数日的阴霾。

苏九九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她靠在沈清辞的怀里,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幅充满生机的画面,那双总是带着几分警惕的杏眼,此刻也染上了一丝暖意。

他们刚回到医馆,城主便带着一群城中乡绅和百姓,寻了过来。

“恩公!活菩萨啊!”

为首的城主是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看到沈清辞和苏九九,激动得老泪纵横,当即便要领着众人跪下。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云舟眼疾手快,一步上前,用灵力托住了众人,“救死扶伤,乃我辈分内之事,当不得如此大礼!”

他嘴上说得谦虚,下巴却扬得老高,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模样,看得林清婉直摇头。

百姓们起不了身,便将手中提着的、怀里抱着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前送。

有晒得干干的肉脯,有装得满满的粮袋,有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麦饼,还有一罐罐清冽的甘泉。这些是他们现在能拿出的、最珍贵的东西。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梳着两个羊角辫,脸上还有些病后的苍白。她从人群中挤出来,仰着小脸,有些怯生生地走到沈清辞面前,举起手里一个白白胖胖、还带着余温的蒸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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