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汴水惊涛:盐船暗局(2 / 2)
“我知道。”赵清晏抬眸,眼中已不见羞涩,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叔父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只是……”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那日你跳下水救我,我虽慌乱,却也感受到了你怀中的温度。叔父,你不必这般为我冒险。”
陈默心中一震,望着她清澈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映着烛光,也映着他的身影。他想说“你是故人之女,我理应护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不能让你有事。”简单的六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也藏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情。
赵清晏的心猛地一跳,不敢再与他对视,转头望向窗外的夜色:“汴州局势未稳,韦嗣立虎视眈眈,我们还是先专注于案情吧。”她刻意转移话题,却没发现自己的耳尖早已泛红。
陈默看着她略显慌乱的模样,心中竟生出一丝暖意。他知道,两人的身份与当前的局势,都不允许这份情愫滋生。他是汴州都督,她是罪臣之女,更兼朝堂权谋波谲云诡,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可越是压抑,那份暧昧的情愫就越是浓烈,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在两人心头。
几日后,赵清晏身体痊愈,提议去汴州城的药铺采买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陈默担心韦嗣立的人暗中作祟,执意亲自陪同。两人并肩走在市井之中,褪去了都督与孤女的身份,倒像是一对寻常的叔侄,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着默契。
路过一家胭脂铺时,赵清晏被橱窗里的海棠色胭脂吸引,驻足多看了两眼。陈默见状,便让随从去买来。赵清晏接过胭脂盒,指尖摩挲着精致的雕花,轻声道:“叔父不必这般破费。”
“你喜欢便好。”陈默望着她脸上淡淡的红晕,心中柔软,“这些年你受苦了,往后该多些女儿家的欢喜。”他的声音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让赵清晏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返程途中,路过一座石桥,桥下汴水潺潺,岸边杨柳依依。陈默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赵清晏:“清晏,待此事了结,你想去哪里?”
赵清晏望着远方的天际,轻声道:“若父亲的冤屈得以昭雪,我想回洛阳,守着父亲的坟茔,过些安稳日子。”她顿了顿,转头看向陈默,眼中带着一丝试探,“叔父呢?叔父功成名就后,会选择何处?”
陈默心中一动,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若说,我想选一处有你的地方,你信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赵清晏心中炸开。她怔怔地望着陈默,见他眼中没有玩笑,只有真挚的情愫,脸颊瞬间染上绯红,慌乱地低下头:“叔父……你说笑了。”
陈默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既甜蜜又苦涩。他知道,此刻说这些为时过早,唯有尽快解决韦嗣立,扫清朝堂阴霾,才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想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肌肤时,却又克制地收回,转而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并肩往回走,一路无言,却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悸动。汴水的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也吹动了两人心中压抑的情愫。他们都知道,这份暧昧如同烛火,在权谋的狂风中摇摇欲坠,可即便如此,也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守住这片刻的温暖。
而远在洛阳的韦嗣立,已收到崔谦的密信,得知陈默对赵清晏的情意,眼中闪过阴鸷的算计。一场围绕着赵清晏的更大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陈默与赵清晏之间刚刚萌芽的暧昧情愫,也将在这场风暴中,面临最严峻的考验。
汴水惊涛:内宅风波
汴州都督府的朱门刚落下铜环,便听得门外传来车马辚辚。陈默正在书房审阅武崇曜的供词,门房匆匆来报:“都督,洛阳来的家眷到了,是夫人和云鬓娘子。”
陈默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小团黑斑。他与钱庆娘的婚事本是父辈所定,早年他忙于仕途,夫妻聚少离多,钱庆娘一直居于洛阳老宅;云鬓原是钱庆娘的陪嫁丫鬟,后被纳为妾室,性子温顺,却也向来依附正妻。此刻她们突然前来,时机未免太过凑巧。
“请她们进来。”陈默压下心头疑窦,起身整理了衣袍。
不多时,两名女子在侍女簇拥下步入正厅。为首的钱庆娘身着绛红色织金襦裙,头戴衔珠凤钗,容色艳丽却带着几分疏离,正是陈默的正妻。她身后的云鬓穿着水绿色绫裙,梳着随云髻,眉眼柔顺,垂手而立,正是小妾云鬓。
“夫君。”钱庆娘敛衽行礼,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喜怒,“久居洛阳,思念夫君,特携云鬓前来探望,望夫君勿怪冒昧。”
云鬓也跟着行礼,怯生生道:“妾……妾见过夫君。”
陈默望着眼前两位名义上的妻室,心中五味杂陈。他与钱庆娘本无深交,这些年更是疏于联络,如今她突然到访,绝非单纯的“思念”。“一路辛苦,”他淡淡颔首,吩咐下人收拾出内院正房给钱庆娘,西厢给云鬓,“府中事务繁杂,委屈你们暂且住下。”
话音刚落,恰好赵清晏闻讯而来。她身着素裙,立于廊下,见厅中两位衣着华贵的女子,便知是陈默的家眷,连忙上前敛衽:“小女赵清晏,见过钱夫人、云鬓娘子。”
钱庆娘抬眸打量她,目光在她清雅的眉眼间逡巡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这位便是夫君常书信提及的赵侄女吧?果然清雅脱俗,难怪夫君这般上心。”语气听似温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与醋意。
赵清晏心中一凛,暗道这位钱夫人来者不善,只得恭声道:“夫人谬赞,小女只是寄人篱下,全凭叔父照拂。”
陈默见气氛微妙,连忙打圆场:“清晏是故友之女,孤苦无依,我理应照拂。”他刻意加重“叔父”二字,想划清界限,却见钱庆娘眼中的笑意更浓,显然并未当真。
当晚设宴接风,钱庆娘频频向陈默敬酒,言语间不断提及洛阳旧事,试探他在汴州的境遇,尤其反复打听“是否有红颜知己相伴”。云鬓则坐在一旁,偶尔帮腔,却总在不经意间观察赵清晏的神色,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赵清晏默默坐在角落,手中捧着茶杯,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白。她能感受到钱庆娘的敌意,也明白陈默的为难。如今钱庆娘以正妻身份入驻都督府,她这个“故人之女”的处境顿时变得尴尬,而那份刚刚萌芽的暧昧情愫,更成了见不得光的秘密。
宴后,钱庆娘借口身子不适,让陈默送她回房。房中烛火摇曳,钱庆娘屏退左右,突然开口:“夫君,你在汴州的事,洛阳早已传遍。韦仆射势大,你夹在中间不易,我此次前来,是想帮你。”
陈默心中一动:“夫人有何高见?”
“那赵清晏来历不明,又深得你信任,”钱庆娘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韦仆射那边已派人联系我,说只要你交出武崇曜与账本,再远离赵清晏,他便保你仕途无忧。夫君,我们是夫妻,我不会害你。”
陈默瞳孔骤缩,原来钱庆娘早已与韦嗣立勾结!他强压怒火,冷声道:“夫人可知,韦嗣立野心勃勃,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可你若不合作,”钱庆娘上前一步,语气带着胁迫,“我便对外宣称,你与赵清晏有染,败坏你的名声。届时朝廷降罪,你不仅官职难保,连性命都堪忧!”
与此同时,云鬓悄悄来到西跨院外,假意与值守的下人闲聊,实则打探赵清晏的动向。她刚走到窗边,便听到屋内传来赵清晏与陈默亲信的对话——原来赵清晏早已察觉钱庆娘与韦嗣立勾结,正商议如何应对。
云鬓心中一惊,转身欲走,却撞上了恰好赶来的赵清晏。“云鬓娘子深夜至此,有何要事?”赵清晏目光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云鬓脸色发白,强作镇定道:“我……我只是担心赵姑娘,前来看看。”
“是吗?”赵清晏微微一笑,侧身让她进屋,“既然来了,不如坐下聊聊。我听闻,云鬓娘子早年曾在韦府做过侍女,不知真假?”
云鬓浑身一僵,没想到自己的底细早已被查清。
而正房内,陈默望着钱庆娘决绝的面容,心中已然明了。韦嗣立不仅派了死士、眼线,竟还策反了他的正妻,欲从内宅瓦解他的防线。他缓缓起身,目光凛冽:“夫人若执意如此,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钱庆娘没想到陈默如此强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内宅风云突起,正妻勾结外敌,小妾暗中窥探,赵清晏腹背受敌。陈默站在廊下,望着东跨院与正房的烛火,心中一片清明。这场权谋棋局,不仅要应对朝堂的明枪暗箭,还要防备内宅的阴谋算计。而他与赵清晏之间那份隐忍的暧昧,在正妻与小妾的夹击下,更成了最脆弱也最坚韧的牵绊——他必须护她周全,也必须守住这份不容于世的情愫。
汴水惊涛:情难自禁
深夜的都督府静得只剩虫鸣,赵清晏刚从西跨院回来,钱庆娘借口“府中失窃”,竟带人搜查了她的住处,虽未搜到任何把柄,却明晃晃地摆足了正妻的威慑。她攥着袖中的手,指尖冰凉,一路走到廊下,恰好撞见迎面而来的陈默。
陈默刚处理完武崇曜的审讯,见她眼圈泛红,发丝微乱,眉宇间凝着委屈与倔强,心中一紧:“钱庆娘为难你了?”
赵清晏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盛满了担忧,是这混沌局势中唯一的暖意。连日来的步步为营、内宅的明枪暗箭、对这份禁忌情愫的隐忍,在这一刻尽数崩塌。她没说话,只是猛地往前一步,不顾男女之别,径直扑进了陈默的怀里。
软香入怀,陈默浑身一僵。少女的身躯微微颤抖,带着淡淡的药香与草木气息,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温热的肌肤与急促的心跳。他心中的防线瞬间瓦解——这些日子的克制、隐忍、刻意保持的距离,在她投怀送抱的那一刻,尽数化为乌有。
他没有推开她,反而伸出双臂,紧紧将她揽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已久的深情,“往后,没人能再欺负你。”
赵清晏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委屈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袍。“叔父,我好怕……”她哽咽着,“钱夫人与韦嗣立勾结,云鬓也在暗中窥探,我怕自己护不住你,也怕……怕我们连这点念想都留不住。”
“不会的。”陈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至于那些阴谋算计,我们一起扛。”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呼吸间满是她的气息,心中那份隐忍的情愫彻底爆发,“清晏,我从未把你当作侄女。从你落水时我不顾一切跳下去的那一刻,从你步步为营帮我破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赵清晏浑身一颤,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烛光映在他的脸上,褪去了平日里的凛冽,只剩下滚烫的温柔。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角,带着泪水的微凉与孤注一掷的勇敢。
陈默瞳孔骤缩,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间,是压抑已久的渴望,是禁忌之恋的炽热,也是乱世之中相互扶持的决绝。廊下的烛火摇曳,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青石板上,成了此刻最滚烫的秘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赵清晏脸颊绯红,眼神却异常坚定:“叔父,不管前路有多难,我都跟你一起。”
陈默握紧她的手,指尖相触,暖意交融:“好。”一个字,重若千钧,既是承诺,也是誓言。
然而,他们未曾察觉,不远处的回廊阴影里,云鬓正死死攥着衣角,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她奉命监视赵清晏,却撞见了这一幕。片刻后,她悄悄退去,直奔钱庆娘的正房。
“夫人,不好了!”云鬓推门而入,声音带着急促,“赵清晏……她跟都督在廊下私会,两人相拥亲吻,绝非叔侄之情!”
钱庆娘正坐在镜前卸钗,闻言猛地回头,眼中闪过滔天的嫉恨与阴鸷。“好啊,真是好得很!”她咬牙切齿,手中的金钗“啪”地摔在地上,“陈默,你为了一个孤女,竟敢罔顾夫妻情分!赵清晏,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狠厉的算计:“云鬓,你立刻去给韦仆射送信,就说陈默与赵清晏私情败露,心神大乱,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让他速派精锐,今夜便突袭都督府,夺取武崇曜与账本,顺便……除掉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
云鬓领命而去,钱庆娘望着镜中自己扭曲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怨毒的笑意。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而廊下的陈默与赵清晏,刚平复心绪,便听得府外传来马蹄声与兵器碰撞声。陈默脸色一变,瞬间恢复了都督的镇定:“不好,韦嗣立动手了!”
他握紧赵清晏的手,眼神锐利如刀:“你先回东跨院,我去调兵。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我会护你周全!”
赵清晏点头,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叔父,你小心。我在院中等你回来。”
陈默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腰间的佩剑发出清脆的响声。夜色中,喊杀声渐起,都督府的灯火被战火映照得忽明忽暗。这场因私情败露而提前爆发的危机,成了检验两人情意的试金石,也将汴州的权谋之争推向了最激烈的顶峰。
汴水惊涛:烽火情燃
喊杀声如惊雷般撞破都督府的静谧,韦嗣立派来的精锐死士身着黑衣,手持利刃,从墙头翻入,与府兵们在庭院中展开厮杀。刀剑碰撞的锐响、惨叫声、怒吼声交织在一起,火光将夜空染得通红。
陈默手提长剑,立于廊下,目光如炬地指挥府兵布阵:“守住正门!堵住偏院通道!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关押武崇曜的密室!”他话音刚落,便有两名死士冲破防线,直扑他而来。陈默剑光一闪,招式凌厉,转瞬便将两人斩于剑下,鲜血溅上他的紫袍,更添几分肃杀。
他心中记挂着赵清晏,厮杀间频频望向东跨院的方向。此时的东跨院,已被三名死士围住。赵清晏紧闭院门,手中紧握着陈默赠予的淬毒匕首,眼神坚定。她深知不能坐以待毙,借着院内的花木掩护,巧妙避开死士的攻击,同时从怀中取出那枚银哨,用力吹响。
尖锐的哨声穿透烽火,很快,几道黑影从暗处闪出——正是东宫旧部。他们是赵清晏抵达汴州后暗中联络的力量,一直潜伏在都督府周边。“保护赵姑娘!”为首者低喝一声,与死士缠斗起来。赵清晏趁机捡起院中的石块,瞄准死士的破绽投掷而去,配合着东宫旧部,很快便将三名死士解决。
然而,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钱庆娘带着云鬓,手持火把,直奔关押武崇曜的密室。“夫君既然不念夫妻情分,就休怪我心狠!”她眼中满是疯狂,“只要杀了武崇曜,毁掉账本,再嫁祸给赵清晏,韦仆射定会保我!”
云鬓手持短刃,紧跟在钱庆娘身后,心中却五味杂陈。她虽依附钱庆娘,却也看不得这般阴狠算计,更对陈默有几分敬畏。行至密室门口,恰好撞见赶来支援的赵清晏。
“钱夫人,止步!”赵清晏挡在门前,目光冰冷,“你勾结外敌,背叛夫君,就不怕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钱庆娘冷笑一声,挥手让云鬓动手:“一个孤女,也敢阻拦我?今日便让你葬身于此!”云鬓迟疑片刻,终究还是举起了短刃,却在逼近赵清晏时,突然调转方向,朝着钱庆娘的后背刺去!
“你!”钱庆娘难以置信地回头,鲜血从伤口涌出,她倒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与错愕。
云鬓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声音沙哑:“我……我不想再助纣为虐。都督待我不薄,我不能害他。”
赵清晏心中一震,随即明白了云鬓的选择。她不再多言,转身冲入密室,只见武崇曜正试图挣脱枷锁,显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武崇曜,你若敢动,我便立刻杀了你!”赵清晏举起匕首,厉声喝道。
武崇曜见状,反倒笑了:“赵姑娘,你以为陈默能护你多久?韦嗣立势大,今日这都督府,迟早会被踏平。不如你放了我,我带你杀出重围,日后定有你的好处。”
“不必多言!”赵清晏不为所动,死死盯着他。
就在此时,陈默率军赶来,看到密室门口的钱庆娘尸体与神色复杂的云鬓,又看了看密室中对峙的赵清晏与武崇曜,瞬间明白了一切。他走到赵清晏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对武崇曜冷声道:“你以为韦嗣立会真心救你?他不过是想杀人灭口罢了。”
武崇曜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院外的厮杀渐渐平息,韦嗣立派来的死士死伤惨重,剩余者见大势已去,纷纷逃窜。陈默让人清理战场,将钱庆娘的尸体抬走,又命人看押云鬓,待日后发落。
夜色渐深,烽火散去,都督府满目疮痍。陈默与赵清晏并肩站在廊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硝烟味。陈默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灰尘,语气中满是后怕:“还好你没事。”
赵清晏望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眸,心中一暖,主动握住他的手:“我说过,我会等你回来。”两人相视一笑,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那份禁忌之恋愈发坚定,再也无需隐藏。
陈默握紧她的手,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韦嗣立此次突袭,虽未得逞,却也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接下来,我们该主动出击了。”他看向密室中的武崇曜,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意——武崇曜手中,定还有韦嗣立的秘密,这将是他们反击的关键。
汴水依旧滔滔,经历了内宅叛乱与外敌突袭的都督府,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平静。但陈默与赵清晏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韦嗣立绝不会善罢甘休,朝堂之上的权谋之争,江湖之中的暗潮汹涌,都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汇聚成一场更大的风暴。而他们,将携手并肩,在这场风暴中,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