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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最后的串联,皇叔的“入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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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最后的串联,皇叔的“入局”

午后斜阳收进城檐,许都像一张尚未收束的鼓皮,余震还在空气里游走。相府西堂前的“击鼓问忠”已散,薄杯见底,杯沿的那一线白也被风带开,落在街角的笑谈与窃语里。市口的说书人早早占了石墩,学着台上的腔调拖出“臣——愿——”,惹得围观的孩童咯咯直笑。笑声一层一层盖过去,把城心那些尚未落定的惴惴掩在底下。

郭嘉关起侧门,让喧哗停在门外。他把袖里的小槌放回案角,像把一段无声的句子轻轻搁下。荀攸已在堂中摊开一张小小的布图,布上以细线连着“东市药铺”“西市纸店”“祠庙”“钟楼”“相府西堂”,每一处旁都有一个小点,点下压一粒小石。荀彧执笔不语,笔锋在纸尾轻轻颤着,像还有一字未下。

“诸位。”郭嘉开口,声音极平,“网已现形,但还有一格空着。”

荀攸抬眼,眼里有笑:“玄德。”

“是。”郭嘉点头,“皇叔这一步,不可缺;缺了,今日的‘问心’只热闹,不成局。”

荀彧略一迟疑:“他今晨在‘观望’一列。若逼得太急,未必肯来。”

“不是逼。”郭嘉笑,很浅,“是请他自己来。”

“怎么请?”荀攸问。

“串联。”郭嘉指尖在布图上轻轻一划,“三根线:一根动他‘仁’——东郊难民的请命;一根动他‘义’——太学讲席的问道;一根动他‘汉’——少府送来的旧物。”

荀彧沉吟:“旧物?”

“宣室旧玉佩。”郭嘉道,“当年天子出幸,曾赐王公以下几等佩符。阿芷在库房里翻到一方‘废印玉’,纹理尚在,不记名。请太常正其佩绶、以仪注送去,不言其义,只言‘借佩入席’。他看见,会懂。”

荀攸笑了:“奉孝,还是你狠——不用一句话,就把他的心拆成三瓣。”

郭嘉摇头:“不是拆,是请。请他把自己摆在一个‘位’上。位定,局成。”

荀彧抬起笔,终把那一笔落下:“可。”

“阿芷。”郭嘉唤。

廊影里,一缕衣角先出,阿芷随之现身。她掌心托着三只巴掌大的木匣,各以纸签标注:“东郊”“太学”“少府”。她把匣搁下,袖中那点针痕已结成淡淡的褐色。

“照先前的路送。”郭嘉叮嘱,“不留名,不留印。”

阿芷点头,转身如水,没于墙影。

“还有一件。”郭嘉望向荀彧,“太学讲席,请文若的名。”

荀彧一怔:“以我?”

“他来不来,不看我,看你。”郭嘉道,“你与他不是‘敌’,而是两个各执一端的‘书’。你来问‘礼’,他就要答‘义’。答到第三句,他的‘心’就从袖里露出来。”

荀彧失笑:“好。我以礼问他义。”

“至于刀,”郭嘉看向荀攸,“仍旧在你手里。今夜,司隶缉事的路径,再收一收。”

荀攸领命,指尖轻弹桌沿:“收,但不闭。闭了,他不来。”

“正是。”郭嘉目中微亮。

——

皇叔居于驿馆之东,一座旧宅改的行在。屋不华,却极整。青布帘子收得齐整,门前的石阶洗得发白。院中一棵槐树,树下放着一张旧藤椅,藤蔑磨出了细光。刘备着素青布袍,腰间一根素绦,发以麻带束,面目温宽。他正与几位旧识坐谈:简雍斜倚柱旁,笑里常含三分懒;糜竺衣裳入时,目光却总落在帐本;孙乾持一卷竹简,夹着指尖,像随时准备从里面抽出一句“正言”。

“今日相府之戏,”简雍先开口,语带揶揄,“倒是热闹。那杯沿上的白,像是风把一层薄霜吹到人袖上。”

刘备没有笑。他把盏放下,目光落在院外墙根一瓣落花上,思绪似飘出墙去。孙乾低声道:“主公,今日之局,锋芒太露。‘问忠’不问‘罪’,实则以‘忠’索‘罪’。”

糜竺点头:“钱庄里已有人嚼起舌头,说昨夜银票、今朝薄杯,都是一套法。城里人信话比信文书快。”

刘备抬手,拈起盏沿,指腹擦过那一道看不见的光。他轻轻一笑:“他们的‘术’精,心也细。我不急说是非,只问一个字——‘人’。今日台下那许多‘臣愿’,有几分出自真心?”

简雍耸肩:“出自热闹的多些。”

“热闹是刀。”刘备道,“人心易被热闹推着走。”

话未尽,门外传足音。门人入内,双手捧着一只窄木匣:“少府送来,一枚旧佩,言借皇叔入太学讲席。”

孙乾与糜竺对视一眼。刘备伸手接过,打开。木匣中卧着一方温润的古玉,色泽不妖,纹理微细。佩上旧绶已换新,结法依旧。玉腹凹刻极浅的云纹,云纹某处有一丝不可觉的裂。刘备指腹按在裂上,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点了一下,心口微热。

紧随其后,又有两匣至:其一来自太学,贴签“问道”;其二来自东郊,贴签“请命”。“问道”之匣内,是一方白简,署荀文若,言“礼、不离人”。“请命”之匣内,是泥手印按出的薄纸,纸上写着“东郊新来灾户,请求织棚宿雨”。字歪歪斜斜,落笔极重,像把一块石搬进纸里。

三匣同至,院中一静。简雍叼着草叶,吹了个极轻的口哨:“巧。”

糜竺收拢袖口,轻声:“不巧,是算好的时辰。”

孙乾沉声:“主公,若往,便是‘入局’。”

刘备抚着玉佩,慢慢合匣。他的目光绕屋一周,落在墙头。墙外孩子们追着纸鹞跑,纸鹞在风里翻转,尾上写着歪歪扭扭两个大字:“臣愿”。他笑了一下,笑意极淡:“若不入,便永远在别人给的‘影’里。入也罢。”

简雍咂舌:“好大的胆。”

“非胆。”刘备摇头,“是‘义’。我若不去,东郊的棚今夜就要挨雨。太学若无我‘答’,明日城里只剩一腔‘清’。我若不佩玉,人要说‘皇叔怯’。我若佩玉,人又要说‘皇叔借影’。左右都是话,不如让他们看一看,‘义’字该怎么写。”

孙乾压低声:“主公,此去,须留三手:一留钱路,一留言路,一留退路。”

糜竺点头:“钱路,我来。天蚕那边,我以‘赎旧账’开一张活口——若事有变,可拨银散人。”

“言路,”孙乾道,“我去太学先坐,替主公与文若分一分‘礼’与‘义’。主公后入,才显从容。”

“退路——”简雍挠挠后脑,“要不要找一辆旧车,帘子破些,车夫熟路?”

刘备笑,点头:“就用我来许都那辆旧车。”

安排既定,刘备起身整衣。素青布袍,旧车,旧随从两名,唯在腰间挂上那方旧佩。佩不重,却把他腰线平直了一寸。他跨门而出,背影落在门槛上,被阳光分割为两半。半在院里,半在城里。

——

相府西堂的余热未散。阿芷像一缕风从坊口掠过,远远留意那辆旧车。旧车的轮子略偏,走起来有一丝极轻的颠。她一眼记住,扭身入巷,画皮从另一头出,换上一张清瘦诸生的脸,安安静静地落在车侧三步之外。鸩坐在铺子门内,指背轻敲案角,一二三四,停,换手,再一二。他不是在计时,是在听街声的节拍。节拍对,不必下手;节拍乱,再添一指。

刘备的旧车不进堂前,不入人潮——他选择了太学这条路。路旁尽是槐影,风从槐梢滑下,绕车帘一折,帘底露出鞋尖一截,洁净,步点沉稳。太学门前的铜钩系着新挂的布榜,榜上只五个字:“礼,不离于人”。笔致清润,不见锋芒。刘备下车,抚袖入门。门后,荀彧已候,身后诸生数人,眼里或敬或疑。

“玄德。”荀彧先一揖。

“文若。”刘备还礼,笑容温,眼神直。

“今日请皇叔,非以礼设阱。”荀彧开门见山,“只是想听你答一个‘义’字。”

刘备点头:“请。”

两人相对而坐,诸生分列两侧。孙乾在长廊末端坐,似不在席,实在席边。风由北来,轻卷几页竹简。荀彧先问:“礼者,节文也,约人以成其群。义者,宜也,衡心以定其行。若两者相抵,何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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