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北境烽烟起战歌（1 / 2）

京郊大营的那场阅兵，与其说是阅兵，

不如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整个大明，乃至全世界的武力恫吓。

其成效之巨，远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那朵由开山弹炸出的遮天蔽日的蘑菇云，就是一道无法磨灭的烙痕。

深深地刻在每个目睹者的魂魄深处，成为此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从那一天起，整个大明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却又理所当然的寂静之中。

之前还叫嚣着祖宗之法不可变，哭喊着圣人纲常要崩塌的言官御史们，

一夜之间，全都成了哑巴。

朝堂之上，再也听不到半句反对的声音。

曾经跪在国子监门口，试图用静坐来维护文人风骨的太学生们，

第二天就灰溜溜地散了。

不少人甚至连夜收拾了包袱，偷偷跑去打听那皇家格物学院的招生简章。

开玩笑！

跟那种能把一座山都从地图上抹去的真理比起来，四书五经算个屁？

风骨？

风骨能挡得住那能融化钢铁的龙息喷射器吗？

当绝对的、碾压性的、不讲任何道理的暴力，赤裸裸地展现在你面前时，

所谓的道统和气节，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京城里的气氛变了。

往日里朝堂党争带来的那股暮气，被涤荡一空，

转而代之的，是种近乎癫狂的，对强权的顶礼膜拜与畏服。

百姓们谈论的，不再是哪位大人又上了万言书，

而是神龙炮队的火龙有多么炽热，

寒川铁卫的陌刀有多么锋利，

那位能号令百兽的祝融夫人，又是何等的绝代风华。

天子在他们心里，已不再是什么锐意进取的君王，

而是真真正正行走在凡间的神只。

而这场变革，影响最深远的，还是皇家格物学院的建立。

当圣旨昭告天下，无数因为出身寒微，

一辈子都无望通过科举改变命运的平民子弟，

仿佛看到了黑暗中唯一亮起的一束光。

不问出身，不问贫富，只看才华！

算学、物理、化学、几何……

这些在读书人眼中不入流的匠人之术，竟成了他们一步登天的阶梯！

一时间，皇家格物学院的临时招生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无数双曾因贫穷绝望而死寂麻木的眸子，在此时，

重新迸射出名为希望的火光。

朱由检用最蛮横的手段，砸碎了旧时代的枷锁，

亦是亲手，为这个庞大帝国，

劈开了一条通往全新天地，充满无穷可能的道路。

一切内部的障碍，都已被扫清。

这头醒来的东方巨兽，总算能再无顾忌，

将它最锐利的爪牙显露于世。

这一日，早朝结束。

朱由检看着底下那些噤若寒蝉，连头都不敢抬的百官，

嘴角露出一抹懒洋洋的笑容。

现在的皇极殿，与其说是议事，不如说是听旨。

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毫无挑战性的游戏。

他没有返回后宫，也没有去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

而是独自一人，换上了一身玄色的龙袍，缓缓走出了乾清宫。

他穿过幽深的宫道，越过金水桥，一步一步，

登上了那座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俯瞰着整个京师的承天门城楼。

冰冷而凛冽的北风，吹动着他宽大的龙袍，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