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典当情绪感官 换儿子不再厌学(八)(1 / 2)
婉娘走到桌旁,微微欠身时,衬衫领口又敞了些,露出一截细白粉嫩的颈窝,像积了层初雪的山坳,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她似乎毫不在意,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桌沿的雕花,蕾丝吊带袜的边缘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像缠绕着的藤蔓,将人的目光紧紧锁住。
“江掌柜,赵先生来了。”她的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尾音微微上挑,在空荡的书房里荡出暧昧的回音。
江妄抬眼,目光像深渊里透出的一道光芒,落在赵泽民身上:“赵先生,典当,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想用什么,换你儿子的‘不再厌学’?”
赵泽民看着那张古老的桌子,桌面的缠枝纹里像藏着无数双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他。
桌上放着支黑色的羽毛笔,笔尖沾着暗红色的墨水,像未干的血渍。
他突然想起赵云龙小时候,攥着他的手指学写字,奶声奶气地说“爸,我写的字真难看”,那天阳光透过窗户,在儿子的练习本上投下金色的光斑,空气里飘着铅笔屑的味道。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只要能让他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换。”
“比如,你的情绪感官。”
江妄抬手翻开桌上的一本古籍的第一页,书页泛黄,里面文字类似象形文字,又像古老的符咒……。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典当之后,你再也不会愤怒,不会难过,不会欣喜,对任何事都没感觉。
但换回来的,是赵云龙主动上学,成绩稳步提升,像你最初期望的那样。”
赵泽民的瞳孔猛地收缩。没有情绪?那是什么样子?像橱窗里的模特,还是庙里的泥像?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抱赵云龙时的激动,想起儿子考双百时的骄傲,想起争吵时的愤怒,甚至想起刚才那阵锥心的疼——这些难道不都是“活着”的证明吗?
可转念又想到赵云龙空洞的眼神,想到他说“我怕你又失望”时的颤抖,想到班主任说“再这样就要劝退”时的绝望,那些犹豫像被洪水冲垮的堤坝,瞬间崩塌。
“我……换。”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异常坚定,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只要能让他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换。”
江妄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像烛火在风里颤了一下,旋即隐没在阴影里。
他抬手按在桌面那本古籍上,书页边缘泛着陈旧的暗黄色,仿佛浸过百年的血渍,封面上没有书名,只烫着一个扭曲的符号,像只睁着的独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发亮。
他指尖划过书页,发出“沙沙”的轻响,那声音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刺耳,像有无数只虫豸在爬行。
当古籍被翻开到其中一页,一股混杂着腐木与铁锈的气味漫开来。
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暗红色的文字,笔画扭曲如鬼爪,细看之下竟像是用无数细小的人影堆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