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恐惧之源（1 / 2）

杨穆白喊完那句话，心脏怦怦直跳。他知道个屁的观测者秘密，纯粹是急了眼瞎喊的。

那由悲伤凝聚的巨掌停在了飞船头顶，没拍下来，也没收回。庞大的意念带着审视的意味，沉默着。

通道尽头的灰白色能量翻涌得没那么厉害了。

有戏？杨穆白心里刚升起一丝希望。

突然，他左臂上那个银色标记像是被激怒了，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和亮光！比刚才发送求救信号时更刺眼。

“呃啊！”杨穆白感觉左臂像被放在火上烤，剧痛让他差点跪下去。标记处的皮肤开始浮现出更多细密的、不断变化的银色纹路，像是某种程序在疯狂运行，试图压制他，或者压制他刚才那句话。

刀疤他们看得心惊肉跳。“你胳膊怎么回事？”

杨穆白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右手的七彩能量本能地涌向左臂，试图对抗那股灼热。两股力量在他胳膊里打架，一边是冰冷的银，一边是温暖的彩，互不相让。

他感觉自己快被撕成两半了。

“看来……你说到了……某些……关键……”通道尽头那庞大的意念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了然和……更深的厌恶，“‘秩序’的走狗……不允许……你泄露……”

巨掌虽然没有拍下，但更多的灰白色能量从通道深处涌出，化作无数条触须，缓缓缠绕上飞船外壳，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

飞船护盾能量直线下降。

“它们要捏碎我们！”小武看着数据大喊。

杨穆白在剧痛中挣扎，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标记为什么这么大反应？难道他蒙对了？观测者真的有恐惧的东西？而且这恐惧，连提都不能提？

他想起零，想起她最后消散时那种复杂的情感，想起守护者提到过的“背叛者”……

一个模糊的猜测在他脑中成形。

他强忍着左臂的剧痛和两股能量冲突带来的眩晕，对着通道尽头嘶喊：“它们害怕的是……情感本身！不是混沌！是情感带来的……‘不可预测性’！是……‘自由意志’！”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

他左臂的银色标记骤然亮到极致，然后……熄火了。像是耗尽了所有能量，瞬间变得灰暗，所有纹路消失，甚至边缘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纹。那股灼热的对抗感也消失了。

与此同时，缠绕飞船的灰白色触须猛地一顿，然后缓缓松开了。

通道尽头那庞大的意念沉默了更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它离开了。

然后，那意念再次传来，情绪变得极其复杂，有震惊，有恍然，甚至有一丝……怜悯？

“原来……如此……它们恐惧的……是‘可能性’……”意念缓缓说道，“冰冷的秩序……无法容忍……变量……”

它似乎认可了杨穆白的说法。

“年轻的同胞……你既是‘火种’……亦是‘变量’……”意念继续，“你的道路……将比所有陨落者……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