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室密档（1 / 2）

科场舞弊案尘埃落定，曹鑫、王敬伏诛，朝野震动，风气为之一新。然楚天佑并未有丝毫松懈。曹鑫虽倒，但其与屠龙会的具体关联，尤其是那批影杀死士的调动，绝非一个闲散国舅所能轻易办到。背后定然还有更高层级的人物在操控。

御书房内，烛火通明。楚天佑、赵羽、白珊珊与丁五味正在梳理从曹府及汇通天下银号查封来的海量物品账册。

“这曹鑫真是个土鳖，贪了这么多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丁五味一边翻看登记册，一边啧啧称奇，“可惜啊，都是有命贪没命花！”

白珊珊细心，更关注书信文书：“这些往来书信多是请托营私、阿谀奉承之语，看似与屠龙会并无直接关联。”

赵羽则负责查验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杂物，试图发现隐藏的线索。他拿起一个从曹鑫书房暗格中搜出的、打造精巧却上了锁的紫檀木盒，仔细观察。锁孔异常，非寻常钥匙能开。

“公子，您看此物。”赵羽将木盒呈上。

楚天佑接过，端详片刻，指尖在盒底细微摩挲，忽然触及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凸起，轻轻一按，只听‘咔’一声轻响，盒盖竟自弹开！内有乾坤，并非珠宝，而是几封密信和一本薄薄的账册。

信上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冷冽，用的皆是暗语代称，但内容涉及资金调配、人员安插、甚至包括上次影杀行动的损耗补充！落款处，画着一个极其精巧的三首蛇徽记，蛇眼处点着朱砂，妖异诡谲。

而那本账册，记录的并非金银，而是些稀奇古怪的物品清单：某年某月，送北巷老先生辽东野山参十斤、南海珍珠一斛；某日，拨付西山匠作房精铁三千斤、焦炭五百担；甚至还有数次向水月庵捐赠巨额香火钱的记录……接收者看似毫无关联，但时间跨度长达数年，频率稳定。

“北巷老先生？西山匠作房？水月庵？”丁五味挠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送礼也没这么送的。”

白珊珊凝神道：“这些名称定是代指。辽东野山参和南海珍珠或是滋补之物，但精铁焦炭……绝非寻常用度。这水月庵，我记得是京郊一座不大的庵堂，香火并不旺盛，何以得如此巨额捐赠？”

楚天佑目光锐利如刀，点着那三首蛇徽记：“这才是关键。此物风格，与之前所见屠龙会标记皆不相同，更为古老隐秘，似是更高层级的信物。这些指令，恐怕直接来自那三首蛇！”

他指向那账册：“这些接收者，绝非表面那般简单。北巷老先生或许是某位被其供养的能人异士；西山匠作房明为打造农具，暗里可能在为屠龙会铸造兵器；至于水月庵……巨额香火钱只是个幌子，那里很可能是一处秘密据点，甚至可能是三首蛇藏身或联络之地！”

抽丝剥茧，隐藏极深的蛇影，似乎终于要露出些许痕迹！

“小羽，立刻暗中调查这三处地点！尤其关注水月庵，查清其庵主、常往来香客及近期的异常动静。切记，只可远观，不可打草惊蛇！”楚天佑下令。

“珊珊，五味，你们从曹府下人和银号旧人口中，旁敲侧击北巷、西山、水月这些词，看能否得到更多线索。”

“是！公子\/天佑哥\/徒弟！”三人领命，分头行动。

赵羽的调查最为惊心。西山匠作坊果然有问题，其守卫森严远超寻常工坊，且常有蒙着厚布的大车夜间进出，去向成谜。北巷那位老先生深居简出，但常有气度不凡、遮掩面容的访客秘密前往。而水月庵，看似平静，庵内尼姑却大多身强体健，不似寻常出家人，且后山时有不明身份的劲装男子出现，戒备森严。

白珊珊和丁五味那边也有收获。一个曾被曹鑫责罚驱逐的老仆醉酒后透露，曹鑫每年特定时节都会亲自押送几车药材前往水月庵，神态恭敬异常。而银号一位老账房则依稀记得，西山匠作房和北巷老处，多年来一直由一个代号蛇瞳的人负责对接资金，从未露面，只凭信物取款。

所有线索，再次交织指向水月庵和那个神秘的蛇！

“水月庵……蛇瞳……”楚天佑沉吟，“看来，这水月庵便是三首蛇的一个重要巢穴，甚至可能是其核心所在！而那蛇瞳，极可能是三首蛇的耳目或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