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滑雪场之行的波折谜案(1 / 2)
函馆的海风似乎还残留在衣领间,工藤夜一推开家门时,玄关的风铃轻轻晃动,将他的思绪拽回现实。桌上的相框里,他与柯南、灰原在函馆港的合影泛着柔和的光——照片里的灰原难得笑弯了眼,柯南举着藏宝图比耶,而他正侧头听服部平次讲着什么,嘴角噙着未散的笑意。那些在函馆的日夜,像被精心打磨过的宝石,在记忆里闪着透亮的光。
“在想什么呢?”有希子端着刚烤好的曲奇从厨房走出来,围裙上沾着些许面粉,“回来就对着照片发呆,函馆的冒险还没让你尽兴?”
夜一接过曲奇,咬下一口,巧克力的甜腻漫开:“只是觉得,和大家一起解谜的日子,好像比独自练剑道更有意思。”
“臭小子,终于肯承认啦?”有希子笑着揉他的头发,“你爸年轻的时候也总说,破案时的伙伴比对手更重要。对了,优作刚收到消息,说滑雪场下周有场侦探主题的交流会,要不要去?”
夜一刚想回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柯南”的名字。他接起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柯南雀跃的声音:“夜一!周末去滑雪场吧!冲矢先生开车带我们去,灰原也一起,大家都在,超热闹的!”
“听起来不错。”夜一看向窗外,秋末的阳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我没问题,几点集合?”
挂了电话,有希子已经帮他把滑雪服找了出来:“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记得替我向哀酱问好呀。”
周末清晨,工藤家别墅前的车道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冲矢昴倚在车门边,米色围巾在风中轻轻飘动,看到夜一跑过来,他微微颔首:“工藤君,早。”
“冲矢先生早。”夜一拉开车门,后座的柯南正拿着滑雪板手册研究,灰原则靠窗坐着,膝盖上摊着一本外文小说,晨光落在她浅紫色的头发上,像蒙了层细雪。
“夜一,你看这个跳台滑雪的姿势,是不是和剑道的劈砍有点像?”柯南指着手册上的插图,眼睛亮晶晶的。
灰原合上书,瞥了一眼:“你还是先学会不摔跤再说吧。”
冲矢昴发动车子,引擎的低鸣温柔地漫开:“听说滑雪场新修了条中级道,工藤君滑雪很厉害?”
“还行吧,以前在北海道练过几次。”夜一挠挠头,“倒是柯南,上次在温泉滑雪场把雪杖插进雪里,结果整个人倒栽葱。”
“那是意外!”柯南涨红了脸,引得车厢里一阵轻笑。
车子驶离市区,沿途的风景渐渐染上冬意。农田褪去了金黄,露出褐色的土地,远处的山峦顶着薄薄的积雪,像裹了层糖霜。灰原偶尔会指着窗外掠过的飞鸟说上几句,冲矢昴总能接上她的话——从鸟类的迁徙路线聊到空气动力学,两人的对话流畅得让柯南忍不住嘀咕:“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总比某些人只会聊案件好吧。”灰原淡淡回应,眼角却悄悄弯了弯。
午后的阳光变得慵懒,柯南靠着椅背打盹,夜一在看冲矢昴递来的推理杂志。灰原望着窗外,忽然轻声说:“这条路线,和去组织据点的某条路很像。”
冲矢昴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声音平稳:“是吗?或许只是巧合。”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灰原的目光落在他颈间的围巾上,那围巾总是绕得很紧,遮住了大半脖颈,“你脖子上……是不是有什么印记?”
夜一刚想插话,前方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原本顺畅的车流渐渐停滞,人群像被惊动的蚁群,纷纷涌向路边的一栋公寓楼。
“怎么回事?”柯南猛地惊醒,扒着车窗往外看。
冲矢昴放缓车速,皱眉道:“好像是出了事故。”
车子缓缓靠近,夜一看清了楼前拉起的黄色警戒线,高木警官正踮着脚指挥围观人群。“是高木警官,”他推开车门,“我去看看。”
柯南和灰原也跟着下车,冲矢昴锁好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高木看到他们,脸上的焦急瞬间多了几分无奈:“你们怎么也在这儿?楼上刚有人坠楼了。”
“坠楼?”柯南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死者是谁?”
“胜本出版社的社长,胜本大作。”高木叹了口气,指向公寓楼的26层,“从顶层的办公室掉下来的,我们刚封锁现场。”
夜一仰头望去,26层的窗户敞开着,窗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注意到外墙有一道淡淡的划痕,从窗口一直延伸到地面,像是什么东西坠落时擦过的痕迹。“有目击者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们在死者手机里发现了条奇怪的讯息。”高木拿出证物袋,里面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群组消息,发送时间就在坠楼前十分钟——“有种就来杀我,我在办公室等着,谁不敢来谁是懦夫。”
接收讯息的三人,备注分别是“荻野”“佐藤”“山田”。
“都是出版社的员工?”柯南凑过去看。
“对,三个人都在这栋公寓的15层住,我们正准备上去问话。”高木挠挠头,“你们……”
“我们帮忙看看。”夜一眨眨眼,拉着柯南溜到警戒线边缘。灰原和冲矢昴跟在后面,灰原低声说:“这条讯息太刻意了,像是在故意激怒对方。”
冲矢昴点头:“更像是在筛选凶手——如果凶手真的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个。”
警方的电梯停在15层,夜一等人跟着高木走出电梯,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第一个敲门的是荻野启佑的房间,开门的男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身上带着浓重的啤酒味。“警察先生,又怎么了?”他揉着眼睛,语气不耐烦。
“我们再确认一下,案发时你在做什么?”高木拿出笔录本。
“一直在喝酒啊。”荻野侧身让他们进来,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三罐空啤酒,最边上的玻璃杯里还浮着细腻的泡沫,“从中午就没出过门,不信你们看。”
夜一走到茶几前,拿起玻璃杯晃了晃,泡沫只是微微动了动。“这啤酒什么时候倒的?”
“半小时前吧,刚想再开一罐。”荻野的眼神有些闪烁。
柯南注意到垃圾桶里有个空盐袋,袋口还沾着些白色颗粒。他不动声色地踢了踢夜一的鞋,朝垃圾桶努了努嘴。
第二个房间的佐藤健太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桌上的咖啡杯还冒着热气。“我一直在改社长明天要用的稿子,咖啡刚泡好,还没来得及喝。”他推了推眼镜,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第三个房间的山田一郎则是个烟瘾很大的中年男人,烟灰缸里堆着七八个烟蒂,最上面的一根还燃着火星。“我在抽烟思考选题,抽完这包烟就打算去加班了。”他说着,又点燃一根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回到走廊,柯南压低声音:“不对劲。如果他们中的某个人在26楼作案,再跑回15楼,至少需要十分钟。可啤酒泡沫最多撑六分钟,咖啡热气八分钟就会散,香烟燃尽也只要九分钟——现在这些‘证据’都太完整了。”
“除非有人动了手脚。”夜一想起那个盐袋,“刚才的啤酒杯,边缘有盐粒的味道。”
灰原立刻反应过来:“盐能让啤酒重新产生泡沫。把提前倒好的啤酒里撒点盐,就能伪造刚倒不久的假象。”
冲矢昴点头:“咖啡或许加了保温剂,香烟可能用了特制的烟嘴控制燃烧速度。但最容易留下破绽的,应该是啤酒。”
目暮警官很快带着警员赶来,听完柯南的建议,立刻让人在模拟室温27度的房间里做实验。三次实验结果完全一致:啤酒泡沫6分12秒消失,咖啡热气7分58秒散尽,香烟在8分45秒燃尽。
“也就是说,案发十分钟后,这些东西不可能还保持原样。”目暮警官敲着笔录本,“荻野启佑的嫌疑最大。”
众人再次来到荻野的房间,夜一直接拿起那个啤酒杯:“你在啤酒里撒了盐,对吗?盐能让二氧化碳重新释放,让泡沫看起来像刚倒的一样。”他指着垃圾桶里的盐袋,“这个袋子,就是证据。”
荻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啤酒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不是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柯南步步紧逼,“胜本社长长期压榨员工,你负责的项目被他挪用奖金,还被他当众羞辱,对吗?我们查过出版社的内部论坛,你的抱怨帖被顶到了首页。”
荻野的肩膀垮了下来,蹲在地上捂住脸:“他太过分了……那个项目是我熬了三个月做出来的,他却说是他的功劳,还扣了我全年的奖金……那条讯息发过来的时候,我正在他办公室门口,他隔着门骂我是废物,说有本事就进去杀了他……”
他哽咽着说出经过:案发时他确实在26楼,本想找社长理论,却被对方的辱骂激怒,争执中失手将社长推了下去。跑回房间后,他想起啤酒能靠盐伪造泡沫,赶紧撒了些盐在杯子里,没想到还是被识破了。
看着荻野被警员带走,柯南叹了口气:“如果他能冷静点……”
“有些人的恶意,会把受害者逼成加害者。”冲矢昴望着窗外,语气低沉,“但无论如何,用暴力解决问题,只会让自己坠入深渊。”
灰原看了他一眼,忽然问:“你好像很懂这些?”
冲矢昴笑了笑,没回答。
车子重新上路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柯南在后座睡得昏昏沉沉,夜一靠着车窗看风景,灰原则和冲矢昴聊起了药学。“你对生物碱的提取方法很熟悉?”灰原有些惊讶。
“以前研究过相关的文献。”冲矢昴转动方向盘,“比如乌头碱的提纯,需要严格控制温度,否则会产生剧毒衍生物。”
灰原的心跳漏了一拍——乌头碱是组织常用的毒药之一,这种冷僻的知识,只有组织内部或相关领域的专家才会了解。她盯着冲矢昴的侧脸,忽然注意到他围巾边缘露出的皮肤,似乎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你的脖子……”
“开车时风大,围巾能保暖。”冲矢昴轻轻拽了拽围巾,语气自然,“怎么突然问这个?”
灰原收回目光,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灯:“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围巾戴得很紧。”
车厢里安静下来,只有柯南均匀的呼吸声。灰原靠着椅背,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冲矢昴的话——他说“乌头碱的提纯”时,尾音的语调像极了某个人。那个总是穿着黑色风衣,眼神锐利如鹰的男人,那个她以为已经死去的人。
“其实,”冲矢昴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我不会做野蛮的事,这是和某人的约定。”
灰原猛地抬头,撞进他镜片后温和的目光里。那眼神里的坚定,像极了赤井秀一在狙击镜前的专注。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
滑雪场的灯火在远处亮起时,柯南终于醒了。“到了?”他揉着眼睛,看到窗外白茫茫的雪场,立刻精神起来,“哇!好大的雪!”
冲矢昴停好车,工藤优作和有希子已经在雪具店门口等了。有希子穿着亮粉色的滑雪服,看到灰原就跑过来抱住她:“哀酱!可想死我了!”
“有希子阿姨。”灰原无奈地推开她,耳根却有些发红。
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也走了过来,服部拍着夜一的肩膀:“听说你在函馆赢了基德?下次有机会咱们比一场剑道!”
“随时奉陪。”夜一笑着回拍他的背。
众人说说笑笑地走进雪具店,租好雪具后,夜一率先踏上雪道。他踩着滑雪板在雪地上滑行,身姿轻盈得像只飞鸟,转弯时带起的雪沫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夜一好厉害!”步美举着相机拍照,光彦和元太在旁边欢呼。
柯南不服气地蹬着雪板,结果刚滑出去两米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可恶!”他挣扎着爬起来,夜一已经滑到他面前,笑着伸出手:“重心放低,膝盖微弯,想象自己在练空手道时的站姿。”
在夜一的指导下,柯南渐渐找到了感觉,虽然还是会摔跤,但至少能平稳地滑出十几米了。灰原站在雪道旁,看着夜一耐心纠正柯南的动作,阳光落在他扬起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
“不去试试?”冲矢昴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手里拿着一副粉色的滑雪杖。
“不了,怕冷。”灰原摇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夜一的身影。
“其实滑雪和解谜很像,”冲矢昴望着雪道上飞驰的人群,“都需要判断方向,控制节奏,还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灰原挑眉:“你很擅长比喻。”
“只是偶尔有感而发。”他笑了笑,转身走向初级道,“我去看看孩子们。”
灰原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他滑雪的姿势和赤井秀一极其相似——都是重心偏后的稳健型,转弯时习惯用左脚发力。她深吸一口气,裹紧了身上的外套,雪的寒气钻进衣领,却压不住心里的燥热。
傍晚时分,大家聚集在滑雪场的木屋休息。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烤得整个屋子暖融融的。有希子在厨房忙碌,优作和冲矢昴在下围棋,服部和平次在讨论明天的滑雪路线,柯南则缠着夜一讲函馆的冒险。
灰原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翻着一本植物图鉴。夜一滑完雪回来,头发上还沾着雪粒,他拿起桌上的热可可,坐到灰原旁边:“不去和大家一起玩吗?”
“吵死了。”灰原的目光停留在图鉴上的龙胆花上,“你滑雪的时候,姿势和赤井先生有点像。”
夜一的动作顿了顿:“是吗?可能是巧合吧。”他知道灰原还在怀疑冲矢昴,却没有点破——有些秘密,需要自己去揭开才更有意义。
这时,冲矢昴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盘烤:“尝尝?刚烤好的。”
灰原接过一根,的甜腻混着焦香在舌尖化开。她看着冲矢昴转身时,围巾滑落露出的那道疤痕——和赤井秀一在组织时留下的枪伤疤痕位置完全一致。
夜深后,大家渐渐睡去。灰原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冲矢昴的话、疤痕的位置、滑雪的姿势……无数线索在脑海里交织,指向那个她不敢相信的答案。
她悄悄起身,走到冲矢昴睡的沙发旁。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围巾松松地搭在颈间,那道疤痕清晰可见。灰原伸出手,指尖快要碰到围巾时,冲矢昴突然睁开了眼睛。
“别碰。”他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却坚定,“这是我的领域。”
灰原吓了一跳,手腕被他握得很紧,却并不疼。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她看到他眼底的复杂情绪——有警惕,有关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
“灰原?”夜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揉着眼睛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明白了七八分,“抱歉,她不是故意的。”
冲矢昴松开手,重新拉好围巾,闭上眼睛:“没关系。”
夜一拉着灰原回到房间,关上门:“别太执着了。如果他真的是赤井先生,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如果不是,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困扰。”
灰原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冲矢昴掌心的温度。“我只是……”她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你藏着组织的过去,我藏着剑道的瓶颈,柯南藏着工藤新一的身份。”夜一坐在她对面,“秘密就像雪地里的脚印,总会被新的雪覆盖,但只要走的人还在,痕迹就不会真正消失。”
灰原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讲道理了?”
“大概是被柯南传染的。”夜一耸耸肩,“快睡吧,明天还要滑雪呢。”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大家吃完早餐,就涌向了高级雪道。夜一和服部平次比赛谁滑得快,两人像两道黑色的闪电,夕阳把雪道染成了暖融融的橘色,工藤夜一踩着滑雪板从高级道飞驰而下,雪沫在他身后扬起一道金色的弧线。服部平次紧随其后,两人几乎同时冲过终点线,相视一笑时,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散开。
“平手!”服部摘下护目镜,额角的汗珠瞬间凝结成霜,“下次再比剑道,我可不会输了!”
“随时奉陪。”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休息区——柯南正举着热可可跟灰原说话,脸上沾着点奶油;冲矢昴靠在木屋的柱子上,手里翻着一本旧书,夕阳透过他的发丝,在书页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有希子和优作正笑着给大家分烤红薯,甜香混着松木燃烧的味道漫在空气里。
灰原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望过来,嘴角还带着点笑意。夜一突然想起早上她偷偷问的那句“你说,冲矢先生会不会一直戴着围巾啊”,当时他笑着说“春天来了就会摘了吧”,此刻看着那抹在夕阳里格外柔和的米色围巾,忽然觉得有些秘密藏着也挺好——就像雪地里的脚印,不必急着踩碎,等春天来的时候,自然会有答案。
柯南举着相机跑过来:“夜一,快看我拍的合照!”屏幕里,大家挤在木屋前,每个人脸上都沾着雪,笑得比夕阳还亮。夜一看着照片里灰原微微扬起的下巴,冲矢昴半露的疤痕在光影里若隐若现,突然觉得这场滑雪场之行,比任何案件都要让人安心。
“走吧,”他拉起服部的胳膊,“再滑最后一圈?”
“好啊!”
两道身影再次冲向雪道,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要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巅。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的滑行轨迹覆盖,但木屋前的笑声、热可可的暖意、还有那些没说出口的疑问,都像被壁炉烤得软软的红薯,悄悄沉在了心里最暖的地方。
柯南顺着雪道滑出一段平稳的弧线,虽然还带着点生涩,却比刚才跌跌撞撞的样子好上太多。他回头冲夜一竖起大拇指,护目镜后的眼睛亮得像雪地里的星:“夜一,你这方法真管用!刚才那段陡坡我居然没摔!”
夜一笑着滑到他身边,用滑雪杖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注意膝盖别锁死,刚才转弯时差点又僵住了。”他示范着做了个流畅的S形转弯,“你看,身体稍微前倾,重心跟着转弯方向走,就像跟着音乐节奏摆动一样。”
柯南盯着他的动作,眉头紧锁地模仿起来。雪板在雪地上划出两道歪斜的痕迹,中途差点失衡,他赶紧调整重心,总算稳住了身形。“呼……”他松了口气,额角渗出的汗在冷风里凝成细珠,“原来看着简单,做起来这么难。”
“当年我第一次上中级道,摔得比你惨多了。”夜一想起在北海道练滑雪的日子,教练拿着雪杖在他背后“监督”,摔一次就敲一下头盔,“那时候总觉得自己掌握了要领,结果一到陡坡就慌神,后来才明白,技巧之外,更重要的是别怕摔。”
柯南若有所思地点头,又一次尝试滑出去。这次他刻意放松膝盖,转弯时学着夜一的样子调整重心,虽然速度不快,却稳稳地滑过了刚才卡壳的弯道。
不远处的休息区,灰原捧着热可可站在屋檐下,目光追着雪道上的两人。柯南摔倒时的懊恼、站稳后的雀跃,夜一耐心纠正动作时的专注,像慢镜头一样在她眼前铺开。有希子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笑着说:“孩子们玩得真开心,你看柯南那股较真劲儿,跟优作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灰原抿了口热可可,甜腻的暖流滑过喉咙:“夜一也很有耐心,换作别人,大概早就被柯南缠得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