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东京湾仓库的反猎游戏(2 / 2)
“你!”琴酒气得浑身发抖,胸腔里像有团火在烧,烧得他眼前发黑。他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在组织里,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执行者,是“那位先生”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就算是与FbI、cIA周旋,也从未如此狼狈。可现在,他却被一个一年级小学生逼到绝境,还要被贝尔摩德这样冷嘲热讽。
大阪分部的成员……他想起那些被抓的蠢货,气就不打一处来。出发前,大阪的负责人拍着胸脯保证,说这批人是从道上混过的狠角色,一人能打十个。结果呢?连个电源被切断的仓库都守不住,被几个小鬼耍得团团转,最后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警察抓走。废物!全是废物!
可最让他耻辱的,是工藤夜一。
那个小鬼的身手,利落得不像个孩子。侧身躲过“突袭拳”时的冷静,借力踢中他下巴时的精准,还有最后掰断他肘关节时的狠劲……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刻在他的视网膜上,反复回放,提醒着他的失败。
“你在想那个小鬼?”贝尔摩德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带着玩味,“我倒是觉得,他比你有趣多了。至少,他懂得什么叫‘出其不意’。不像某些人,拿着过时的战术,还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
琴酒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他知道贝尔摩德说的是事实。这次行动,他确实太依赖大阪分部的人,太相信自己的格斗术,却忘了对方只是几个小学生——正因为是小学生,才更容易被轻视,才更容易藏在暗处,给你致命一击。
“‘那位先生’要是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赏你?”贝尔摩德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像毒蛇吐信,“连续两次栽在同一群小鬼手里,琴酒,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这句话戳中了琴酒的痛处。他猛地睁开眼,眼底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闭嘴!就算失败,我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不是在教训你。”贝尔摩德摊了摊手,语气无辜,“我只是在提醒你,再这样下去,你手里的‘王牌’位置,迟早要让给别人。比如……基尔?或者那个总是笑眯眯的波本?”
提到波本,琴酒的眼神更冷了。那个家伙,表面上对组织忠心耿耿,背地里却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如果这次失败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指不定会在“那位先生”面前说些什么。
“你想怎么样?”琴酒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警惕。他知道贝尔摩德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她总有自己的目的。
贝尔摩德笑了,像只偷到糖的猫:“不怎么样。只是觉得,与其在这里跟我发脾气,不如想想怎么向‘那位先生’交代。毕竟,大阪分部的人被抓,意味着组织在关西的眼线,可能要断了。”
琴酒的心沉了下去。他倒是忘了这一点。大阪分部的人手里,握着不少组织在关西的交易渠道和联络方式。一旦被警方审讯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他盯着贝尔摩德,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只是猜到了。”贝尔摩德耸耸肩,“毕竟,能让柯南和灰原哀联手的人,不会那么简单。而你,偏偏要往他们设好的陷阱里跳。”
柯南……灰原哀……工藤夜一……
这三个名字像针一样扎在琴酒的心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这群小鬼的能量。柯南的智慧,灰原哀对组织的了解,再加上工藤夜一的身手……他们三个凑在一起,简直就是为了对付组织而生的。
“我们要去横滨?”伏特加终于敢开口了,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不然呢?”贝尔摩德瞥了他一眼,“留在东京等着被警察抓?还是回去看‘那位先生’的脸色?”她看向琴酒,“横滨有艘船,凌晨五点起航,去东南亚。在那里避避风头,等‘那位先生’的消息,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琴酒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声和窗外的风声。琴酒靠在后座,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工藤夜一的脸,大阪成员被抓时的慌乱,贝尔摩德的嘲讽,还有“那位先生”可能会有的怒火……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转个不停。
耻辱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出道这么多年,执行过无数次危险的任务,杀过无数的人,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其实,我倒是有个主意。”贝尔摩德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次机会,看看那个工藤夜一,到底是什么来头。”
琴酒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大阪分部的人被抓,警方肯定会从他们嘴里撬出些东西。”贝尔摩德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眼神闪烁,“到时候,他们一定会顺藤摸瓜,查组织在东京的据点。而那些小鬼,肯定会跟着警方的线索行动。”
“你的意思是……”琴酒的眼睛亮了起来。
“以退为进。”贝尔摩德笑得神秘,“我们先躲去横滨,放出假消息,说组织要在东京湾的另一处仓库进行交易。到时候,警方会去,那些小鬼也会去。我们就在暗处看着,看看那个工藤夜一,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琴酒沉思着。这个计划确实冒险,但如果成功了,不仅能摸清工藤夜一的底细,或许还能将警方和那些小鬼一网打尽,挽回这次的失败。
“而且,”贝尔摩德补充道,“如果能抓住那个小鬼,让他说出柯南和灰原哀的弱点,你觉得‘那位先生’还会怪你吗?”
琴酒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仿佛已经看到工藤夜一被抓住时的样子,看到柯南和灰原哀为了救他而乱了阵脚,看到自己亲手将他们一个个解决掉,洗刷掉所有的耻辱。
“好。”他点头,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就按你说的做。”
贝尔摩德满意地笑了:“这才像你嘛,琴酒。记住,对付小鬼,就要用他们想不到的方式。”
保时捷356A继续在高速上飞驰,朝着横滨的方向驶去。车厢里的气氛依旧压抑,却多了一丝诡异的默契。
琴酒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横滨港,眼底的狠戾被一种新的情绪取代——那是复仇的火焰,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工藤夜一,柯南,灰原哀……你们给我等着。
这次,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帝丹小学,一年级b班的教室里,工藤夜一正趴在桌上,看着窗外的麻雀。柯南坐在他旁边,手里转着笔,嘴里念念有词:“横滨港……凌晨五点……东南亚……”
灰原则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着一本厚厚的外文书籍,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们的战场,从来都不止于东京湾的仓库。
夜色还很长,游戏,才刚刚开始。
横滨港的晨雾还未散尽,带着咸腥的湿气裹住整片码头。废弃的三号仓库里,几道黑影正猫着腰穿梭在堆积如山的集装箱之间,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被海浪拍岸的声音吞没。
琴酒靠在一根锈迹斑斑的钢柱上,左臂死死按住右臂的伤口,血腥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尖萦绕。他盯着手腕上的夜光表,指针正一点点爬向凌晨四点——距离贝尔摩德说的“假交易”时间还有一小时。
“老大,都安排好了。”伏特加喘着气跑过来,额头上的冷汗在探照灯的光线下亮晶晶的,“四周都布了人手,只要他们一进来,就别想出去。”
琴酒点点头,视线扫过仓库深处。这次他没再依赖大阪分部的废物,而是动用了自己隐藏在横滨的嫡系——五个从东欧雇来的雇佣兵,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加装了消音器的突击步枪,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记住,抓活的。”琴酒的声音压得很低,“尤其是工藤夜一。”
他要亲手拧断那小鬼的胳膊,要让他跪在地上求饶,要让所有嘲笑过他的人看看,谁才是组织里真正的王牌。
雾色中,仓库外传来轻微的响动。琴酒立刻抬手示意,所有雇佣兵瞬间噤声,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仓库唯一的入口。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道瘦小的身影探了进来——戴着眼镜,穿着帝丹小学的校服,正是江户川柯南。他手里拿着一个滑板,左右看了看,像只受惊的小兽,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
“呵,上钩了。”琴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柯南似乎没察觉到埋伏,径直朝着仓库中央走去,那里放着一个打开的木箱,里面堆着几捆用黑布包裹的东西——按计划,这是用来引诱警方的“假军火”。
就在他靠近木箱时,仓库顶部突然传来“哐当”一声!一道黑影从横梁上跃下,稳稳地落在柯南身后,正是工藤夜一。他手里还抓着一根断裂的麻绳,显然是从通风管道爬进来的。
“小心点,这里有问题。”工藤夜一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
几乎在他落地的瞬间,仓库深处传来灰原哀的声音,清晰地透过侦探徽章传出来:“夜一,柯南,东侧集装箱后面有热源反应,至少五个。”
琴酒心里一惊——他们怎么知道有埋伏?!
“动手!”他低喝一声,雇佣兵们立刻扣动扳机,消音器发出“噗噗”的闷响,子弹擦着柯南的耳边飞过,打在木箱上,木屑飞溅。
柯南早有准备,踩着滑板就地一滚,躲到了木箱后面,同时按下手里的遥控器。仓库顶部突然落下一张巨大的网,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雇佣兵罩了个正着!
“该死!”琴酒怒骂一声,刚想下令射击,工藤夜一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来!
他没直扑雇佣兵,而是朝着仓库角落的配电箱跑去。那里是琴酒特意留下的“破绽”,本想引诱他们靠近再动手,可工藤夜一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雇佣兵的子弹根本追不上。
“拦住他!”琴酒嘶吼着,左臂抓起地上的一根钢管,朝着工藤夜一掷过去。
钢管带着风声擦过工藤夜一的耳边,他却像没看见一样,纵身跃起,一脚踹在配电箱的铁皮上!“哐当”一声,仓库里的灯瞬间熄灭,只剩下外面探照灯透过铁窗投进来的微光。
黑暗成了最好的掩护。工藤夜一的身影在集装箱之间穿梭,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琴酒听到身后传来闷响和惨叫声,知道是雇佣兵被逐个解决了,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夜一,西侧有艘小艇!”灰原哀的声音再次响起,“贝尔摩德在上面!”
琴酒心里一沉,知道这次又输了。他转身就跑,伏特加紧随其后,两人跌跌撞撞地冲向仓库后门。
刚跑出后门,就看到贝尔摩德正站在一艘摩托艇旁抽烟,红色的卷发在晨雾中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看来,你的计划又泡汤了。”她掸了掸烟灰,语气里的嘲讽藏都藏不住。
“闭嘴!快开船!”琴酒低吼着跳上小艇,右臂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再次裂开,疼得他眼前发黑。
伏特加发动引擎,摩托艇“嗡”地一声冲了出去,溅起的水花打在码头上——那里,工藤夜一正站在岸边,手里拎着一个被打晕的雇佣兵,晨雾勾勒出他瘦小却挺拔的身影。
琴酒回头望去,看到工藤夜一抬起手,对着他们的方向做了个口型。虽然听不见,但他看懂了——那是“下次再见”。
“啊——!”琴酒猛地一拳砸在艇身,血腥味从嘴角溢出来。又是这样!又是被那个小鬼戏耍!
贝尔摩德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笑了:“琴酒,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惹他们?”
琴酒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逐渐缩小的码头,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将雾色烧穿。
仓库里,最后一个雇佣兵被柯南用麻醉针射中,软软地倒了下去。目暮警官带着警员冲进来时,只看到满地被捆住的黑衣人,和站在木箱旁的三个孩子。
“又是你们三个!”目暮警官无奈地摇摇头,却难掩语气里的赞许,“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又让他们跑了。”
“只是运气好而已。”柯南推了推眼镜,笑得一脸无辜。
工藤夜一和灰原站在一旁,没说话。晨光照进仓库,在他们脚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交接完手续,天已经亮了。三人并肩走在码头的栈桥上,海风吹散了最后一丝雾,露出湛蓝的天空。
“我先回去了。”柯南挥挥手,踩着滑板朝着市区的方向溜去,“你们也早点回家。”
工藤夜一点点头,转头看向灰原:“走吧,我送你。”
两人沿着海岸线慢慢走着,阳光洒在海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金。灰原踢着脚下的石子,突然开口:“你早就知道他们会设埋伏?”
“嗯。”工藤夜一看着远处的海鸥,“贝尔摩德的声音在侦探徽章里留下了杂音,用声波分析器一查,就知道是从横滨港传来的。”
灰原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她就知道,这个家伙从来都不是靠运气。
到了阿笠博士家门口,门果然开着。阿笠博士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两个刚烤好的曲奇,看到他们回来,眼睛立刻亮了:“小哀!夜一!你们可算回来了!快来尝尝我新做的蔓越莓曲奇!”
灰原接过曲奇,指尖触到温热的锡纸,心里暖暖的。
“漂亮的灰原姐姐,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见。”工藤夜一笑着挥挥手,转身走进隔壁的工藤别墅。
灰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小声“嗯”了一声,走进屋里。
刚关上门,阿笠博士就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小哀,夜一又叫你‘漂亮的灰原姐姐’了?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灰原的脸瞬间红了,把曲奇往桌上一放:“博士!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实验数据全删了!”
阿笠博士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说真的,那孩子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
灰原没说话拿着一盒曲奇回房间休息,回到房间后她把一块曲奇放进嘴里,蔓越莓的酸甜在舌尖散开。或许,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灰原靠在窗边,看着工藤别墅二楼的灯光亮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曲奇盒的边缘。蔓越莓的酸甜还在舌尖打转,像极了此刻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惊破阴谋的释然,有并肩作战的默契,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暖意。
楼下传来阿笠博士摆弄实验仪器的叮叮当当声,混着海风拍打礁石的节奏,成了最安稳的背景音。她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旧笔记,扉页上“宫野志保”四个字早已被磨得模糊,笔尖划过纸页时,却鬼使神差地写下了“工藤夜一”。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在字迹上投下一层薄纱。灰原突然想起仓库里的黑暗——当工藤夜一踹开配电箱的瞬间,她在监控屏幕上看到他跃过集装箱的背影,像只蓄势的猎豹,却在落地时特意避开了地上的碎玻璃。原来再凌厉的身手,也藏着这样细致的温柔。
工藤夜一站在工藤优作的书房里,指尖划过书架上那排侦探小说。父亲的书桌上还放着未完成的手稿,钢笔帽上的墨水渍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枚生锈的徽章——那是十年前服部平藏送他的“少年侦探”纪念章,边角的磨损记录着大阪夏日的奔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柯南发来的消息:“琴酒的船在东南亚港口消失了,国际刑警正在追查。”他回了个“收到”,指尖却悬在屏幕上迟迟未动。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横滨码头的对峙——琴酒眼里的疯狂,贝尔摩德转身时飘动的红卷发,还有灰原在监控里说“东侧有热源”时冷静的声线。
他走到窗边,正好能看到阿笠博士家的二楼窗户。灯光下,灰原的侧影被窗框框成一幅画,她正低头翻着书,发梢垂落的弧度像极了大阪城墙上的新月。工藤夜一突然想起白天在仓库里,她递来的那瓶绷带——包装拆开了一半,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凌晨三点,柯南的卧室突然亮起灯。他趴在桌上,对着摊开的地图写写画画,荧光笔在东京湾的位置画了个圈。阿笠博士发明的微型窃听器里,还存着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对话片段,“东南亚”“假交易”“基尔”几个词被他圈了又圈。
“咔哒”一声,门被轻轻推开。毛利兰端着牛奶走进来,看到儿子(她眼中的柯南)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在查案子?”
“嗯,一个很难的谜题。”柯南抬头时,镜片反射着台灯的光,“兰姐姐,你说坏人会不会有弱点?”
兰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再坏的人,心里也该有在乎的东西吧。就像你总在乎新一一样。”
柯南愣住了,笔尖在地图上洇开一小团墨渍。他突然想起灰原在仓库里说的话:“琴酒的弱点,是他对‘那位先生’的绝对服从。”而工藤夜一当时接了句:“那我们就给‘那位先生’递一份‘惊喜’。”
两天后的帝丹小学运动会上,阳光把操场晒得暖洋洋的。工藤夜一在百米赛道上冲线时,眼角的余光瞥见看台上的灰原正低头和柯南说着什么,两人手里的应援棒都举到了半空。
颁奖时,校长把金牌挂在他脖子上,掌声里突然混进一声低笑。工藤夜一转头,看到灰原正用口型说“跑得没仓库里快”,嘴角却弯着浅浅的弧度。他突然想起服部平次说过的话:“大阪的樱花和东京的不一样,前者热烈,后者藏在骨子里。”
运动会结束后,三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柯南踩着滑板在前面转圈,嘴里念叨着新发现的线索;灰原手里转着空了的曲奇盒,阳光透过她的发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工藤夜一踢着路边的石子,忽然开口:“下周去横滨港写生吧,听说那边的晚霞很漂亮。”
“可以顺便查探码头的监控。”灰原接话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柯南从滑板上跳下来:“我让阿笠博士准备伪装道具!”
风卷着落叶掠过三人的影子,在人行道上拉得老长。远处的东京湾波光粼粼,像一块被阳光融化的金子,而更远处的海平面上,正有一艘船缓缓驶离——谁也没说破,那船的航线指向东南亚。
灰原回到家时,阿笠博士正举着放大镜研究一块从横滨仓库带回来的布料。“小哀你看,这上面有特殊的染料成分,和三年前组织在纽约用过的一样!”
她走过去,指尖抚过布料上的暗纹,突然想起工藤夜一在仓库里扯下这块布时说的话:“每个坏人都以为自己的痕迹会消失,却不知道风会记得。”
窗外的月光又升起来了,这次直接落在笔记上“工藤夜一”那行字上。灰原拿起笔,在后面添了个小小的笑脸,像极了运动会上他奖牌反射的光。
而工藤别墅的书房里,工藤夜一将那枚生锈的侦探徽章别在书包上。抽屉里,新的计划已经写了半页,最
东京湾的浪还在拍岸,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那些藏在月光里的秘密,那些写在计划里的约定,还有少年少女眼底未说出口的默契,都随着潮起潮落,慢慢长成了守护彼此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