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实验室的突破（2 / 2）

总裁办公室外，秘书看到头发凌乱、眼布血丝、身上还带着浓烈酸味、气喘吁吁的崔明远，吓了一跳，刚想开口询问，崔明远已经像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掠过，连门都忘了敲，直接推开了林烨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林总！！林总！！！”

林烨正在和周伟、吴坤商讨着国内替代材料的最新进展，听到这声近乎嘶吼的呼唤，三人同时抬起头，都被崔明远这副前所未有的激动模样惊住了。

“老崔？你怎么……”林烨的话还没问完。

崔明远已经冲到了他的办公桌前，因为跑得太急，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亮得吓人，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喜悦和兴奋。

他颤抖着，将一直紧紧攥在手心里的那个小样品管，像是捧着举世无双的珍宝，小心翼翼地、郑重其事地放到了林烨面前光洁的桌面上。

“林……林总……看……看看……”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缺氧而断断续续，带着明显的哽咽。

林烨、周伟、吴坤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支小小的样品管上。里面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粉末，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微弱却无比坚定的金属光泽。

周伟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几乎是扑到桌前，拿起样品管，对着光仔细看着，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这是？！老崔，这难道是……”

“是……是我们……从那些废旧主板里……提出来的！”崔明远终于喘匀了一口气，声音依旧发颤，却带着无比的骄傲和激动，“‘铼’！还有‘镓’！纯度……纯度达到工业级标准了！我们的新工艺……成功了！！”

“成功了？！”吴坤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铜铃大的眼睛瞪得溜圆，一把从周伟手里抢过样品管，翻来覆去地看，仿佛想从这点粉末里看出花来，“我靠！老崔！你真他娘的是个天才！从破烂里真炼出真金白银了？！”

林烨没有说话，他从吴坤手里接过那支样品管，动作轻柔，仿佛怕惊扰了里面的粉末。他将其举到眼前，静静地凝视着。

办公室里，只剩下崔明远粗重的喘息声和吴坤兴奋的搓手声。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林烨才缓缓将样品管放下。他抬起头，看向依旧激动得满脸通红、手舞足蹈的崔明远，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布满血丝的双眼，以及那身沾满污渍、散发着酸味的实验服。

林烨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无比欣慰的笑容。那笑容里，有赞许，有激动，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他绕过办公桌，走到崔明远面前，没有在意他身上的味道，张开双臂，给了这位为星火立下汗马功劳的“矿工博士”一个结结实实的、用力的拥抱！

“老崔！”林烨拍着崔明远的后背，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辛苦了！干得漂亮！太漂亮了！”

这一抱，让崔明远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压力、疲惫、委屈和此刻巨大的喜悦，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用力回抱着林烨，声音哽咽：“林总……我们……我们做到了！这条路……走得通！”

“走得通！当然走得通！”林烨松开他，双手用力按着他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能行！”

他拿起那支样品管，对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灰白色的铼粉和银灰色的镓粉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光，仿佛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边破开的那第一道，也是最珍贵的一道曙光。

“看看，”林烨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对周伟和吴坤，也像是对自己说，“这就是我们的‘城市矿场’挖出的第一捧‘矿石’！这就是我们星火，自己挣来的未来！”

他看向崔明远，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信任和期待：“老崔，这只是开始！立刻着手，将这套工艺进行放大试验！我要尽快看到它能应用到吴坤搭建的回收网络上！我们要让这座‘城市矿场’，真正运转起来！”

“是！林总！”崔明远挺直了腰板，用袖子抹了把眼角，声音洪亮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