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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在大明靠贪腐保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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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到朱元璋登基那天,成了个寒门举子。

>系统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臭名昭着死满十次,就能回地球永生。

>前九世我贪污赈灾款、私通敌国、甚至谋逆,死得花样百出。

>这次开局雁门县,我三年狂贪百万两——贫困县三年税收不过万两。

>朱元璋看完我的“认罪奏折”气得跳脚:“凌迟!剁成臊子!”

>毛襄带锦衣卫杀气腾腾冲进县衙,却在地窖发现晒干的蝗虫粉。

>“大人,账上百万两呢?”我指着满仓虫粉:“喏,这就是。”

>毛襄刀尖挑起虫粉冷笑:“陈大人,欺君可是诛九族!”

>我坦然闭眼:“求速死,最好凌迟。”

>他刀尖却突然顿住:“陛下口谕,传你即刻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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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元年,正月初四。

应天府皇宫的琉璃瓦,在初升的朝阳下流淌着刺目的金光,像是泼了一层融化的赤金。新朝的气象,便在这金灿灿的肃杀里铺展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奉天殿前空旷的广场,汉白玉铺地,冷硬如铁,新帝朱元璋的登基大典刚刚结束不久,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山呼万岁的声浪余波,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血腥与野心的铁锈味。

陈砚就跪在这片冰冷刺骨的汉白玉边缘,低垂着头,视线里只有自己洗得发白、膝盖处磨得几乎透出里面棉絮的粗布袍子下摆。他是众多新晋举子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如同丢进金銮殿里的一颗灰扑扑的石子。周围是兴奋的低语、压抑的野心和藏不住的惶恐,这些情绪像无形的潮水般涌来,却丝毫无法撼动他心底那片死寂的冰湖。

只有他自己能听见脑海中那个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刻刀,一笔一划,将他此世的命运刻在灵魂深处:

【最终任务世界确认:大明洪武元年。】

【身份:寒门举子,陈砚。】

【最终任务:达成‘名垂千古之臭名昭着’,死法需符合‘贪官污吏’标准,获得朱元璋亲裁处决。】

【警告:此乃最终轮回。任务成功,获得地球永生;任务失败,灵魂湮灭。】

【前九世死亡记录加载完毕……】

一幅幅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他的意识:被灾民生啖其肉的痛楚,通敌叛国在城楼被万箭穿心的冰冷,谋逆失败被五马分尸时筋骨寸寸断裂的绝望……九次!整整九次花样百出的惨死,只为了这最后一次机会。他麻木的心湖终于被这“最终”二字激起一丝微澜,旋即又被更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扭曲的执念所覆盖。

“洪武朝……”陈砚的嘴唇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无声翕动,干裂的唇皮摩擦着,尝到一丝铁锈般的咸腥。“朱元璋……贪官……”这几个词在他舌尖滚过,带着一股来自地狱的寒气。在这个对贪官恨入骨髓、动辄剥皮实草的洪武大帝眼皮底下,当一个遗臭万年的巨贪?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死路!难度堪称地狱级,但回报是永生!他心底那点微弱的求生火苗,被这“永生”二字彻底掐灭,只剩下熊熊燃烧的、奔向死亡的疯狂。

“雁门县知县……陈砚!”

一个尖利得有些刺耳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鞭子抽碎了广场上的嘈杂,精准地甩在陈砚耳中。他猛地抬头,动作因为长久的僵硬而显得些许滞涩。宣旨太监那张面无表情、如同白瓷面具般的脸孔映入眼帘,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漠然。

“臣……领旨!”陈砚的声音嘶哑,带着长途跋涉后的风尘仆仆,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解脱般的颤抖。雁门县!那个地图边缘、苦寒贫瘠、年年被鞑子掠边、被天灾反复蹂躏的鬼地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坟场!他重重地叩首下去,额头撞在冰冷的汉白玉上,发出沉闷的轻响。那声音听在他耳中,却如同地狱大门开启的礼炮。

***

三年后。雁门县。

隆冬的寒风,像无数把生锈的钝刀子,裹挟着塞外特有的粗粝沙尘,呜呜地刮过雁门关残破的城墙垛口,卷起地上的积雪和枯草。入眼所见,是千篇一律的灰败与枯黄。低矮、歪斜的土坯房如同匍匐在地上的病兽,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肮脏的积雪。几缕稀薄的炊烟挣扎着升起,很快就被寒风撕扯得无影无踪。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几条瘦骨嶙峋的野狗,夹着尾巴在结冰的污秽里翻找着什么,发出呜咽般的低嚎。空气中弥漫着牲口粪便、劣质柴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的寒意混合而成的气味。

县衙,是这片灰败中唯一还算“体面”的建筑——但也仅仅是相对而言。几进破败的院子,墙体斑驳脱落,露出里面黄色的夯土。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几根枯草在瓦缝间顽强地随风摇摆。唯有后衙新起的那座“养心斋”,在周遭的破败中显出一种格格不入的刺目。

这斋阁用了上好的青砖,瓦片也是新烧的,乌黑发亮。两层高,飞檐翘角,在这片低矮的土坯房群里,如同鸡窝里硬塞进了一只扎眼的锦鸡。可仔细看去,那青砖砌得歪歪扭扭,檐角的木料也显露出廉价的原木色,甚至有几处榫卯都没接好,裂着丑陋的口子。窗户是新糊的纸,却透着一股粗劣的廉价感。整座楼透着一股子暴发户式的生硬堆砌,处处透着想学奢华却只学了皮毛的寒酸与窘迫。

斋阁顶层,视野最好的房间。陈砚裹着一件半旧的羊皮袄子,袖口和前襟磨得油光发亮,甚至有些地方露出了鼻味道的榆木桌案。桌案上,摊开着一本崭新的、纸页雪白的账簿。

他握着一支粗劣的狼毫笔,笔杆粗糙得硌手,蘸满了浓黑的墨汁。他深吸一口气,那空气里塞外的寒气直冲肺腑,带着沙尘的颗粒感。然后,他落笔了,笔锋带着一种近乎殉道般的决绝和疯狂,在崭新的纸页上狠狠犁过:

“臣,雁门县知县陈砚,诚惶诚恐,昧死上奏:自洪武元年履任,三载寒暑,臣上负天恩,下愧黎庶,贪赃枉法,罪孽滔天!计有:一,贪墨朝廷下拨赈济银、修河银、军屯贴补银,并历年赋税截留,纹银计一百零八万七千五百两整;二,私征民夫,伐官山巨木,役使匠作,耗资无算,于衙后强造私宅‘养心斋’一座,雕梁画栋,穷奢极欲;三,以知县之身,行商贾之事,强买县中商铺、良田,垄断盐铁,盘剥百姓,获利巨万……”

他的字迹潦草、张扬,甚至带着点癫狂的意味,每一个字都像是蘸着心头血写就,力透纸背。写到“一百零八万七千五百两整”时,那数字更是被他写得格外大、格外重,墨迹几乎要晕染开来,仿佛生怕坐在应天金銮殿上的那个人看不见。

写完最后一句“臣自知罪不容诛,唯肝脑涂地,难报陛下万一。今任期已满,无颜再立于此土,伏乞陛下天威降临,赐臣一死!臣虽万死,亦感圣恩!”他猛地掷下毛笔,那劣质的笔杆在桌案上弹跳了一下,滚落在地,墨汁溅脏了地面。他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整个人向后瘫靠在同样劣质、吱呀作响的椅背上,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窗外,寒风依旧在呜咽。他看着自己这三年“心血”凝成的索命状,嘴角一点点咧开,露出一个无声的、混合着疲惫、疯狂与巨大解脱的笑容。成了!这“第一贪官”的帽子,他给自己扣得结结实实!朱元璋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看到这荒谬绝伦的百万贪墨数额时,该是何等的暴跳如雷?凌迟?剥皮?诛九族?他这具身体的九族,怕是早就死绝在这乱世里了。

“来吧……”陈砚对着窗外灰蒙蒙、压抑的天空,无声地低语,“洪武大帝……赐我一死吧!这一次,一定要彻底!”

***

应天府,御书房。

龙涎香在紫铜香炉里无声地燃烧,氤氲出昂贵而沉郁的香气,却丝毫无法驱散室内的冰寒与肃杀。

“混账!混账东西!!”朱元璋的咆哮如同受伤的猛虎,震得御案上的奏折都微微跳动。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一双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布满血丝,死死瞪着手中那份来自雁门县的奏折,仿佛要将那薄薄的纸页烧穿!“雁门县!那是什么鸟不拉屎的穷山恶水!三年!贪墨一百多万两?!他陈砚是点石成金的神仙吗?!啊?!”他猛地将奏折狠狠摔在御案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墨玉镇纸都跳了起来。

“把咱当三岁娃娃耍!把咱的江山当他的钱袋子!!”朱元璋胸膛剧烈起伏,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戟指着侍立在一旁、如同标枪般纹丝不动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毛襄,“毛襄!”

“臣在!”毛襄的声音如同两块生铁摩擦,冰冷坚硬,不带一丝情绪。他身形高大,面容如同刀劈斧凿般冷硬,一身飞鱼服衬得他如同出鞘的利刃。

“去!给咱去雁门县!”朱元璋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怒意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把这个不知死活、丧心病狂的狗官陈砚,给咱抓回来!记住!是‘抓’回来!咱要亲手把他——”他猛地做了一个凌迟碎剐的手势,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近乎实质的残酷杀意,“凌迟!一刀刀剐了!剁成臊子!听见没有?!剁成臊子喂狗!”

“臣,遵旨!”毛襄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干脆利落地单膝跪地领命。他低垂的眼睑下,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御案上那份摊开的奏折,那上面“一百零八万七千五百两”几个潦草刺目的大字,如同挑衅的烙印。一丝极其隐晦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疑云掠过他冷硬的心头——雁门?百万?这数字荒谬得就像说蚂蚁吞了大象。但他不需要质疑,陛下的意志,就是他的刀锋所向。他只需执行,如同最精准的杀人机器。

朱元璋余怒未消,抓起那份奏折,像抓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嫌恶地丢给旁边侍立的老太监:“王景弘!拿去!给咱丢御膳房的灶膛里烧了!烧干净!别让这腌臜东西污了咱的眼!”

老太监王景弘吓得一哆嗦,连忙躬身接过那仿佛烫手的奏折,尖着嗓子应道:“老奴遵旨!”他捧着那索命符般的纸页,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就往御书房外退去,只想赶紧把这催命的东西处理掉。

刚退到门口厚重的棉帘处,帘子却被人从外面掀开了。一股带着冬日寒意的微风卷了进来,随之而入的是一道温和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的身影——马皇后。

王景弘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吓得魂飞魄散,捧着奏折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色瞬间煞白。

马皇后一眼就瞥见老太监那副失魂落魄、满头冷汗的样子,又看到他手中紧紧攥着的那份奏折,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若非出了天大的事情,重八不会气成这样,王景弘这个伺候了几十年的老奴也不会如此失态。

“娘娘……”王景弘声音发颤,几乎要跪下。

马皇后没说话,只是平静地伸出手,直接从王景弘僵硬的手中取过了那份奏折。她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王景弘连大气都不敢喘,僵在原地。

马皇后拿着奏折,转身,步履沉稳地重新走入御书房。棉帘在她身后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朱元璋正背着手,在御案后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在笼中的怒狮,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头,一眼就看见马皇后手中那份该死的奏折,刚刚压下去一点的怒火“噌”地又蹿了上来,烧得他双目赤红。

“你这婆娘!怎么回事?!”朱元璋几乎是咆哮出声,声音嘶哑,“咱不是叫王景弘拿去烧了吗?!你怎么又给咱拿进来了?!嫌咱气不死是不是?!啊?!”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猛虎,指着那奏折,手指都在抖。

马皇后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旁边噤若寒蝉、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王景弘。

王景弘瞬间如同被针扎了,一个激灵,立刻会意,对着门口侍立的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自己带头,躬着身,用最快的速度、最轻的脚步退了出去,并小心翼翼地关紧了厚重的房门。

御书房内只剩下帝后二人。

朱元璋的咆哮还在继续,带着被忤逆的暴躁:“……咱今天非要……”

他后面的话没能吼出来。

因为马皇后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没有激烈的言辞,没有愤怒的指责。她只是伸出了手,动作快如闪电,精准地捏住了朱元璋的耳朵——那个跟随他征战半生、饱经风霜、此刻却因暴怒而微微发红的耳朵。

“嘶——!”朱元璋猝不及防,所有未出口的咆哮瞬间化作一声倒抽冷气,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脸上的暴怒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疼痛、惊愕和……一丝丝熟悉的、被拿捏住的窘迫。

“疼疼疼!妹子!轻点!轻点!”这位刚刚登基、威加海内、令百官战栗的洪武大帝,此刻呲牙咧嘴,高大的身躯下意识地矮了几分,试图减轻耳朵上的力道,声音里满是委屈和讨饶,“咱……咱这不是气糊涂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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