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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落霞镇悲曲?痴缠孽缘终成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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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光着膀子,露出胸前的刺青,他正抓着章欣莲的手腕,用力往一辆停在门口的马车上拽。

章欣莲拼命挣扎,头发散乱,脸上的浓妆早已花了,露出苍白的面容,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心莲!”

李想嘶吼着冲上前,想要拉开赌坊老板的手。

可赌坊老板力气极大,一把推开李想,李想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桌子上,桌上的骰子散落一地。

赌坊老板恶狠狠地瞪着李想:

“这女人是王老爷抵给我的,你敢抢我的东西?”

“她不是东西!”

李想红着眼睛,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钱 ——

那是他剩下的银票,还有这几日从客栈老板那里借的银子,一股脑地递到赌坊老板面前。

“我把钱都给你,你放了她!”

赌坊老板低头看了看李想手中的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这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想要人,拿五百两银子来!少一分都不行!”

就在这时,陆云许上前一步,周身的灵力威压瞬间散开,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了整个赌坊。

原本喧哗的赌坊瞬间安静下来,赌徒们脸色发白,不敢出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陆云许看着赌坊老板,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雪:

“放了她,否则,这赌坊今日便不用开了。”

赌坊老板感受到那股让他窒息的威压,腿肚子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惹不起修士,连忙松开章欣莲的手,陪着笑脸:

“仙长息怒,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放她走,这就放!”

说完,他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赌坊内,再也不敢出来。

章欣莲跌坐在地上,浑身脱力。她看着跑过来的李想,眼中满是愧疚,眼泪掉得更凶了:

“想儿,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不该跟王老爷来赌坊…… 我只是想多要些钱,给我娘治病……”

“别说了,都过去了。”

李想蹲下身,轻轻扶起章欣莲,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眼中满是期待。

“我们现在就回客栈,收拾东西,带伯母离开落霞镇,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章欣莲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哽咽着说:

“好,我们一起走,再也不分开了。”

两人回到客栈时,章母正坐在床边等他们,看到章欣莲平安回来,老妇人眼中满是欣慰。

李想和章欣莲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包裹很快就收拾好了。

可就在他们提着包裹,即将走出客栈大门时,一群穿着官服的差役突然冲了进来,手中拿着长刀,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差役拿着一张通缉令,展开后,指着章欣莲,声音严厉:

“就是她!章欣莲,你涉嫌谋杀王老爷,跟我们走一趟!”

李想愣住了,他上前一步,挡在章欣莲身前:

“什么谋杀?王老爷不是好好的吗?前几日我们还在他别院见过他!”

差役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地盯着章欣莲:

“王老爷昨晚在别院被人杀死了,现场留下的匕首上,是你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章欣莲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她用力摇头:

“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我昨晚根本没去过他的别院!”

陆云许心中一沉,难道有人杀了王老爷,还故意在现场留下证据,嫁祸给章欣莲?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

章欣莲被差役押走,关进了县衙大牢。

李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栈里团团转,他想要去县衙伸冤,却被陆云许拦住:

“县衙内有问题,你贸然前去,不仅救不了欣莲,反而会自投罗网。我先去狱中见章欣莲,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当天夜里,陆云许用灵力隐匿了身形,避开狱卒的耳目,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大牢。

大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和血腥味,牢房的铁栏杆上锈迹斑斑。

章欣莲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头发散乱,脸上满是绝望,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

看到陆云许突然出现,她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挣扎着爬起来,抓住铁栏杆:

“仙长,我真的没有杀王老爷,你相信我吗?”

“我信你。”

陆云许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人或事?”

章欣莲皱着眉,努力回忆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我离开别院时,看到烟雨楼的老鸨龚波在别院门口鬼鬼祟祟的,好像在盯着什么…… ”

“对了,王老爷欠了老鸨龚波一大笔钱,之前老鸨龚波就跟我抱怨过,说王老爷一直拖着不还钱,要让他好看。”

陆云许心中有了答案 ——

十有八九是老鸨龚波杀了王老爷,然后嫁祸给章欣莲。

老鸨龚波既想收回王老爷欠她的钱,又想收回章欣莲这个 “摇钱树”,毕竟章欣莲若真的跟李想走了,她就少了一个能赚钱的姑娘。

陆云许开口道:

“是老鸨龚波杀了王老爷,嫁祸给你。我现在就去烟雨楼,找老鸨龚波要证据,还你清白。”

他刚要转身离开,章欣莲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她的手冰凉,带着颤抖,眼中满是痛苦:

“仙长,你别去了。就算你找到证据,还了我清白,我也不能跟李想走了。”

“为什么?”

陆云许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她。

章欣莲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在自我否定:

“我在烟雨楼这一年,已经不是以前的章欣莲了。我跟过很多男人,身上早就脏了,配不上李想。”

“他那么好,应该找一个干净的姑娘,过安稳的日子,而不是跟我这个不清不楚的人绑在一起,被人戳脊梁骨。”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

“我本来想赚够钱给我娘治病,然后就离开落霞镇,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再也不打扰李想。”

“可现在…… 我不想再拖累他了。仙长,你就当没见过我,让他忘了我吧。”

陆云许沉默了,他看着章欣莲眼中的痛苦与决绝,知道她是真的放弃了自己。

他没有再劝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大牢。

与此同时,客栈内的李想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想救章欣莲,今晚子时,带着五百两银子,来城外乱葬岗。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就等着收尸。”

李想拿着信,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没有告诉陆云许,也没有告诉张母 ——

他怕他们担心,更怕错过了救章欣莲的机会。

他翻出自己所有的钱,又硬着头皮向客栈老板借了一笔钱,凑够五百两银子,用布包好,揣在怀里,独自朝着城外的乱葬岗赶去。

他不知道,这根本不是救章欣莲的机会,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

老鸨龚波早就和赌坊老板勾结在了一起,他们不仅要杀了章欣莲,还要把李想也一起除掉,独吞王老爷留下的家产。

陆云许从大牢出来后,回到客栈,却发现李想不在房间里。

他询问客栈老板,老板才支支吾吾地说,李想拿着一个布包,神色匆匆地往城外去了,还说要去乱葬岗。

陆云许心中大惊,立刻朝着城外乱葬岗的方向赶去 ——

他知道,李想一定是中了圈套。

乱葬岗在城外的荒山上,到处都是坟茔,荒草丛生,夜风呼啸而过,像是鬼哭狼嚎,阴森得让人头皮发麻。

陆云许赶到时,远远就看到李想被几个人围在中间 ——

为首的正是赌坊老板,他手里拿着刀,身后跟着几个打手,个个面露凶光。

章欣莲被绑在一旁的槐树上,嘴巴被布条堵住,只能发出 “呜呜” 的声音,眼中满是焦急,看着李想,泪水不停地往下淌。

“把钱留下,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赌坊老板掂着手里的刀,一步步逼近李想,脸上满是贪婪。

“不然,今天就让你们俩死在这里,跟这些死人作伴!”

李想紧紧抱着怀里的布包,往后退了一步,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挡在身前,眼神坚定:

“你们放了心莲,我就把钱给你们!否则,我跟你们拼了!”

“拼?你有那个本事吗?”

赌坊老板冷笑一声,挥刀朝着李想砍去。

刀风凌厉,带着杀意。

就在这时,陆云许突然出手,一道淡金色的剑气从他指尖射出,瞬间斩断了赌坊老板手中的刀。

赌坊老板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陆云许已经冲到他面前,抬手一掌,将他打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墓碑上,口吐鲜血。

身后的打手们见状,纷纷拿着刀冲上来,却根本不是陆云许的对手。

陆云许身影一闪,几下就将他们打倒在地,个个哀嚎不止。

赌坊老板趴在地上,看着陆云许,眼中满是恐惧。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陆云许,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包裹,猛地拉开引线 ——

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炸药,若是失败,就同归于尽。

“既然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

“小心!”

陆云许大喊一声,立刻用灵力形成一道防护罩,将李想和章欣莲护在身后。

“轰隆” 一声巨响,炸药爆炸了,巨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墓碑炸得粉碎,碎石飞溅。

炸药的轰鸣声在乱葬岗上空炸开的瞬间,墨黑色的烟柱裹挟着碎石与尘土直冲天际,连带着荒草下的白骨都被震得簌簌作响。

陆云许早从赌坊老板袖口闪过的火星里,瞥见了他腰间缠得密密麻麻的炸药引线 ——

那引线燃得极快,火星顺着麻绳蜿蜒,眼看就要触到药芯。

几乎在赌坊老板抬手要将炸药掷出的刹那,陆云许双指并诀,喉间低吟《坤元载物经》的心法口诀。

玄黄色的土系灵力自他掌心涌散,在身前凝成三尺厚的盾墙,土纹如老树盘根般交错,透着厚重的沉稳。

紧接着,他左掌翻转,《阴月大法》的寒气骤然弥漫,白霜顺着盾墙表面攀爬,不过瞬息便将土盾冻成冰壳,冰与土交织的防御如同千年寒铁铸就的铜墙铁壁。

“轰!”

炸药撞在盾墙上的瞬间,冲击波掀起丈高的气浪,荒草被连根拔起,碎石砸在冰盾上脆响连连。

可那盾墙不过泛起几道涟漪,玄黄的土纹与雪白的冰壳相互映衬,将所有冲击尽数消解在空气中。

盾墙后的李想与章欣莲毫发无损,却被气浪掀得踉跄两步,章欣莲扶住身旁的枯树才站稳。

她望着地上抽搐不止、引线烧到指尖却没炸开炸药的赌坊老板,又转头看向陆云许周身未散的灵光 ——

那灵光绕着他衣摆流转,玄黄与雪白交织,衬得他眉眼愈发清冷。

章欣莲的嘴唇还在发抖,眼中满是惊魂未定,手心里全是冷汗。

李想则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都浑然不觉。

他看着赌坊老板扭曲的脸,目光里翻涌着恨意 ——

若不是这位仙长,他和心莲今日定要被炸得粉身碎骨。

可恨意之下,又藏着几分后怕,方才那声巨响,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多谢仙长救命之恩!”

两人对着陆云许深深躬身,声音里的颤抖还未褪去,却透着真切的感激。

陆云许收起灵力,玄黄与雪白的灵光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几个打手 ——

有的被气浪震晕,有的还在哼唧着揉着腰,随后又望向远处隐约传来的人声。

那是马蹄声混着官差的呼喊,想来是爆炸声引来了县衙的人。

他从腰间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钱袋上绣着简单的云纹,递到李想面前时,还能听到银子碰撞的清脆声响:

“这里面是五百两银子,足够你们带着张伯母离开落霞镇,去南方的清河镇定居。那里民风淳朴,远离纷争,适合安稳生活。”

说着,他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两个瓷瓶,塞到章欣莲手中,

“这是修复外伤的疗伤丹,你们带着,路上若遇波折,也好应急。”

李想接过钱袋,指尖触到冰凉的银子,眼眶瞬间红了。

他用力攥着钱袋,像是攥着两人未来的希望:

“仙长的大恩,我李想此生难忘!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不必报答。”

陆云许轻轻摇头,语气带着几分郑重,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满是认真。

“你们只需好好生活,照顾好张伯母,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他抬手指了指西侧的小路,那条路隐在荒草间,只有零星的月光洒在路面。

“从这条路上走,避开官道,三日内便能出落霞镇地界。切记,路上莫要张扬,遇事多忍,平安为上。”

章欣莲看着陆云许,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句 “多谢仙长”。

她搀扶着李想,两人脚步匆匆,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与乱葬岗的荒草、白骨形成鲜明对比。

陆云许待他们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才抬手结印,淡金色的灵力扫过地面,将炸药残骸、打手的脚印尽数抹去。

随后,他转身朝着与小路相反的方向走去 ——

他需尽快处理县衙的麻烦,免得官差追查时,再牵扯到李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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