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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全基因组关联分析启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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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的批准如同一道释放了巨大能量的闸门。“燧人氏”计划这台精密而庞大的机器,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方式运转起来。基地西区,原本相对空闲的b7层在短短一周内被清空、改造,挂上了“生命信息与灵子响应实验室(LIR-Lab)”的白色铭牌。这里的气氛,与主实验区那种高能物理特有的、混合着金属、臭氧和巨大能量威压的感觉截然不同。LIR-Lab里弥漫的是一种“内敛的精密”——恒温恒湿的轻微嗡鸣,低温冰箱运行时散发的冷气,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

陈醒站在实验室的中央控制室内,透过巨大的玻璃隔断,看着技术人员们小心翼翼地安装和校准那些昂贵的设备。流式细胞仪、高通量基因测序仪、高密度脑电(EEG)与脑磁(EG)记录系统、功能性近红外光谱(fNIRS)设备……这些对于他这位理论物理学家而言,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新工具”。他熟悉它们背后的数据原理,却陌生于它们所探索的那个由碱基对、神经元放电和生物化学信号构成的、复杂到令人眩晕的生命内部宇宙。

苏青竹成了他在这片新领域最关键的引路人和执行者。她几乎是不眠不休地扑在了实验室的筹建上,从设备采购清单的审定,到实验流程的标准操作程序(Sop)制定,再到与即将加入的生物学、医学专家团队的对接,事无巨细,一一过问。她的长发常常只是简单地束在脑后,脸色因缺乏睡眠而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充满了开启一场宏大探险的专注与激情。

“感觉如何,陈大物理学家?”苏青竹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刚煮好的黑咖啡,“踏入我们‘湿实验’的领地,是不是觉得比处理抽象的能态方程还要头疼?”

陈醒接过咖啡,苦笑了一下:“至少方程是确定的,逻辑是清晰的。但这里……”他指了指窗外实验室里那些正在被组装的、用于分析生命奥秘的仪器,“每一个数据背后,都可能是一个混沌系统,充满了噪声、个体差异和难以控制的变量。”

“这就是生命的本质,复杂,但并非无迹可寻。”苏青竹抿了一口咖啡,语气坚定,“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那条‘迹’。”

他们的第一步,就是启动“全基因组关联分析”(Geno-wide Association Study, GwAS)。这是一个在大规模人群中,通过比较患者与健康对照组的基因组单核苷酸多态性(SNp),寻找与特定性状或疾病相关联的遗传变异的经典方法。现在,他们要将它应用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性状”上——对“灵子”能量的潜在敏感性或响应能力。

然而,他们面临的首要也是最根本的难题是:如何定义和测量“灵子响应能力”? 他们没有现成的“灵子响应度”量表,也无法像测量血压那样直接读出一个数值。

经过多次激烈的团队内部讨论,以及征询了外部顶尖遗传学家和生物统计学家的意见,他们最终制定了一个多层级、渐进式的表型定义策略:

历史遗传谱系追溯:利用苏青竹团队已有的考古和历史文献研究,锁定那些历史上明确记载的、具有卓越“贞人”或类似祭司职能的家族后裔。尽可能采集他们的dNA样本,作为一个特殊的“高疑似敏感群体”(hSp)。

基线生理心理指标筛查:对所有志愿者进行一套极其详尽的基线评估,包括高级认知功能测试、自主神经系统平衡性评估、感觉整合能力测试、甚至包括一些经过改良的、用于评估“超觉感知”或“共情能力”的心理量表。这些指标虽然不能直接证明“灵子响应”,但可能与之存在间接关联。

被动暴露观测:在确保绝对安全的前提下,让志愿者在隔离观测室内,暴露于极其微弱、经过严格校准的、由修复后的龙纹仪(L-01)产生的标准“灵子”能量场(基于陈醒的“能量符文”模型生成,能量级别仅为最初实验的百万分之一)。同时,用高密度EEG\/fNIRS\/EG等设备,实时监测其大脑活动、脑血流、神经振荡等指标的微小变化。寻找在暴露期间,与对照组存在统计学显着差异的生理信号模式。

“坐标”印记关联测试:这是一个更大胆、也更不确定的设想。陈醒提出,能否让志愿者(在充分知情同意并确保安全的前提下)短暂“观看”或“冥想”那个神秘的“坐标”能量印记?他们假设,对“灵子”架构具有内在敏感性的个体,可能会对这个印记产生独特的、可测量的神经或生理反应。

这个研究方案,尤其是后两条,在提交基地最高伦理委员会审议时,引发了前所未有的激烈辩论。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除了钱老、周立坤教授等基地核心管理层,还特意邀请了三位外部的伦理学家、一位资深的精神科医生和一位公众代表列席。

“我无法同意这个‘坐标’印记测试!”一位头发花白的伦理学家,李教授,语气严厉地敲着桌子,“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印记的本质!它来自一个远超我们理解的高维信息体,用人类的神经系统去直接‘接触’它,这无异于让一个原始部落的居民去直视核爆闪光!可能产生的后果是什么?精神错乱?不可逆的神经损伤?还是某种……我们无法想象的意识层面的污染?这完全违背了‘不伤害’的基本原则!”

另一位精神科医生也忧心忡忡地补充:“即使是最低能量级别的暴露,我们也无法预测对志愿者潜意识的影响。可能诱发幻觉、妄想、解离性障碍……风险太高了。”

周立坤教授这次没有直接反对陈醒的方向,但也表达了深深的顾虑:“钱老,陈博士,我理解科学探索需要冒险。但人体实验的底线,我们必须守住。我认为,目前阶段,应该仅限于历史谱系追溯和基线指标筛查。主动暴露,尤其是接触那个未知‘坐标’,应该无限期搁置。”

陈醒静静地听着所有的反对意见,他知道这些担忧完全合理,甚至是他自己也在反复拷问自己的问题。等到所有人都发言完毕,他才缓缓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前方的全息投影前。

“各位老师的担忧,我完全理解,并且感同身受。”他的声音平静而清晰,“我们正站在一扇从未被开启的大门前,门后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恐惧和谨慎,是我们的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安全锁。”

他操作投影,调出了龙纹仪(L-01)和那个“坐标”印记的能量结构图。

“但是,我们也拥有了一些前人所没有的‘工具’。”他指向那些复杂的能量拓扑结构,“这不是盲目的冒险。我们基于‘能量图谱假说’和‘可导通性’证明,已经能够初步理解并定量控制我们所使用的能量模式。我们设定的暴露剂量,经过严格计算,其能量强度低于任何已知能对生物体造成物理性损伤的阈值,甚至远低于我们日常生活中受到的各类电磁辐射背景值。”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李教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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