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准备:定制化的能量引导程序(1 / 2)
首次“主动交互”实验的成功,如同一道强光,瞬间照亮了“高共鸣序列”研究的前路,但也让道路前方更细微的崎岖与更幽深的沟壑显现在众人眼前。陈醒那超越预期的神经响应、直接的概念性感知,以及周立坤教授敏锐捕捉到的、那微弱却意义非凡的“能量回波”,共同指向了一个全新的、激动人心的可能性:“高共鸣序列”携带者,或许不仅能被动接收和解码高维信息,更能通过训练和引导,发展出一种初步的、主动的“回应”或“交互”能力。
然而,如何引导?
现有的实验范式,本质上是将陈醒置于一个高度受控的刺激-反应模式中。如同给一位拥有绝对音感的音乐家播放一个单音,然后记录他大脑的共鸣。但这远远不够。他们需要一套“乐谱”,一套能够系统化、渐进式地引导陈醒内在共鸣潜力,并尝试将其导向更复杂、更可控交互的“训练程序”。
这个重任,再次落在了陈醒和苏青竹的肩上。他们需要基于已有的“能量图谱”理论和首次实验的宝贵数据,设计出一套前所未有的 “定制化能量引导程序”。
这项工作,比构建“能量符文”模型更加困难。后者是基于相对客观的能量状态观测和数学推导,而前者,则需要深入涉足意识、意图与能量交互这个几乎完全未知的领域。
“我们不能再把他仅仅看作一个被动的观测对象,”苏青竹在项目核心会议上强调,目光扫过陈醒、张云帆和周立坤(通过全息投影参与),“我们必须将他视为一个主动的参与者,一个能够通过自身意识状态去影响能量交互过程的协同探索者。”
陈醒对此深表赞同。首次实验后,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那个“坐标”印记之间,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当能量场关闭后,那种全身心的共鸣感并非立刻消散,而是留下了一种“余韵”,一种隐约的、可以被他自身注意力所牵引的“惯性”。那微弱的能量回波,很可能就是这种内在张力和意识牵引的外在表现。
“我们需要设计一系列渐进式的‘交互任务’,”陈醒提出构想,“从最简单的‘专注共鸣’开始,即仅仅是在能量场呈现时,保持高度的专注和对‘坐标’结构的感知。然后,逐步过渡到更复杂的阶段。”
他拿起电子笔,在全息白板上勾勒出初步的框架:
阶段一:稳态共鸣强化。 目标是在能量场暴露期间,维持更长时间、更稳定的高伽马波同步状态。这是基础,如同运动员的力量训练。
阶段二:意图引导的注意力调制。 在能量场呈现时,尝试用意识“聚焦”于“坐标”的某个特定局部结构,观察是否能引起对应脑区活动的特异性变化,以及能量场监测数据的相应微调。
阶段三:能量残留感知与初步塑形。 在能量场关闭后的短暂“余韵”期内,尝试主动维持那种共鸣感,并观察是否能通过意识意图,对那微弱的、源于自身的能量回波进行初步的“塑形”——例如,尝试让其持续更久,或者模仿“坐标”结构的某个简单片段。
阶段四(高度假设性):双向信息流尝试。 如果前几个阶段取得突破,将尝试进行最简单的“问答”式交互。例如,由系统呈现两个极其相似但核心参数略有差异的“坐标”变体,陈醒需在不依赖逻辑分析的情况下,纯粹通过共鸣感知差异,并通过自身产生的能量回波模式(如果可控的话)来进行“选择”或“标识”。
这个框架大胆得令人心惊肉跳。尤其是第三和第四阶段,已经触及了“意识直接作用于物理现实”的边界。
“这……这几乎是在尝试建立一种……‘科学意义上的冥想’或‘能量层面的意念控制’。”张云帆惊叹道,语气中充满了兴奋与不确定。
“可以这么理解。”陈醒点头,“但我们的基础是严格的测量和可控的参数。我们不是追求玄乎的超能力,而是在探索一种基于特定遗传和神经生理基础的、潜在的、尚未被科学认知的人体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