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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修生养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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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太太没办法,拽著老头的衣服往屋里拖。

老齐头上半身还是好的,双臂撑地,匍匐前进,两个老人整了一身汗,老齐头总算是上了炕。

齐老太太说这又摔一下,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吧。

老齐头大怒,说看什么看,躺两天就好了,那个冤枉钱干啥。

齐老太太受了一辈子气,也不敢反驳,就让老头在炕上躺著。

开始的几天,老齐头还有点精神,这么说吧,那几天,老齐头还日爹骂娘地骂齐老太太。

后来呢,老齐头突然不咋说话了,再后来,老齐头乾脆昏迷不醒。

齐老太太一看这不行呀,得通知儿女了,就找人骑洋车去告诉在矿区上班的孩子。

儿女回来一看,老齐头这是有出气,没进气,气息微弱,那是隨时可能咽气。

眼瞅著人不行了,儿女得准备丧事,有人在家里准备,有人通知亲属。

话说起老齐头的大儿子叫齐大拿,也是俱乐部的常客,知道高满堂干白活,就寻思做个顺水人情,叫高满堂过去主持老齐头升天大典。

听完前因后果后,高满堂还挺感动,对著齐大拿说大外甥你行啊,这时候还想著我老爷子,你放心,我肯定把事情办明白的。

齐大拿说你感动早了,那什么万一,升天大典的钱,儿女平均摊,那什么,你给我拼点缝子。

高满堂懵了,说啥意思啊

齐大拿说分家的时候,自己拿得最少,不甘心,告诉高满堂,这次主持升天大典,多要点钱,给自己带出来个三十五十的。

高满堂有点意外,但也答应了。

二人去了老齐头家,老齐头正如齐大拿说的那样,有出气,没进气,隨时可能一命呜呼。

等待老齐头咽气的期间,高满堂也没閒著,吩咐儿女准备这个,干那个啥的。

这一忙活,就到了中午,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齐老爷子咽气了。

屋里围了不少亲朋好友,情绪早就酝酿好了,就等著老齐头咽气,哭一场,哼哼几声,好开席。

可乾等著,老齐头就是吊一口气不走。

说句题外话,高满堂是半路出家干这玩意,懂得民俗说法,却没啥手艺。

这里的手艺,是只让人咽气的方法。

有经验的白活先生,遇到这样的事,会问家属,说老人这样也是干受罪,是不是別让老人遭罪了。

如果家属同意,白活先生摁这掐那的,用不了三分钟,人保证咽气。

一般的方法是用盖面的毛巾蒙一下,人也该死了。

更人道一点的方法是准备一个尿病人注射胰岛素用的针,扎一针,人也死得快。

能让白活先生动手送一程的人家,都是心里接受了现实,不想让將死之人有痛苦,所以这种事都是心照不宣,有的白活先生准备完事后,直接送人上路。

高满堂干白活,没有师父带著,也不会这玩意,只能干等著。

那是从中午等到了黄昏,又从晚上等到了天明。

这么说吧,老齐头家院子里搭的摆酒席炉罩子,就没断过火苗,那他妈大铁锅烧得都通红。

老齐头不咽气,別人也没招,只能干等著。

高满堂熬了一天一宿,也是累得不行,他找到齐大拿,说自己眯一会,老头要不行了,招呼他,他好给穿衣服。

齐大拿看著手中的扑克牌,头都没抬,说对三,要不起,那什么,你睡你的,有事招呼你。

这时候屋里全是人等著老头咽气,那时候也没有手机啥的,人们只能用点传统的民间娱乐方式。

那是炕上两伙人打扑克,地上三桌人打麻將。

只有齐老太太一个人守在老齐头旁边,隔一会把毛巾伸进被窝,给老齐头擦擦身体。

虽然天天被老齐头辱骂,那也是过了一辈子的两口子,齐老太太寻思让老齐头乾乾净净地走。

高满堂看著这一幕,心有所感,寻思著自己一辈子,都到这岁数了,连个老伴都没有,这要是自己死了,也没人给自己擦身体,这可怎么办。

正寻思著,齐老太太突然和高满堂说话,高满堂猛地回过神,齐老太太说大哥啊,你岁数也不小了,在这熬一晚上,也难受,歇一会吧。

高满堂连连点头。

齐老太太又说,屋里乱乱吵吵的,也没个地方能直直腰,这么地,院里有个小房,平时放些杂物,我给你铺上被褥,点把火,你去那眯一觉。

高满堂心里真感动,感慨还是农村老太太会伺候人。

二人去了小房,老太太用力一推,房门竟然打不开。

齐老太太寻思这门也没锁,怎么打不开呢。

高满堂看出了门道,门后面应该有东西,顶住了门,大妹子你靠边,我使点劲推一下。

齐老太太躲开,高满堂用力一推,门推开个缝,能清楚看到里面的门拴是连在一起的。

高满堂嘶了一声,说这不对啊,里面栓著呢。

齐老太太说不能啊,老头要死了,不少东西都在小房里面呢,一直是开著的。

二人在这开门,引起了院子里的注意,不少人围了过来,有动作快的,都一起帮著推门。

毕竟是木头做的门栓,大伙一用力,门栓就断了。

等小房门打开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房间內左边是农具杂物,右边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叫二懒子,三十来岁,是个光棍子,平日里油嘴滑舌,除了干地里活,剩下的时间都在村里的小卖店呆著,看人家打麻將啥的。

女的叫啥,高满堂没记住,只知道那女的有老爷们。

二懒子和那女的在小房里翻东西,二懒子还笑呵地看著齐老太太说,大姨啊,你家铁锹在哪呢,我看著院里坑洼不平,整点土给你垫一垫。

女的也附和,说应该在小房里,咋没找到呢。

二人一副找铁锹的样子,掩饰得很好,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俩人在里面干啥呢。

二懒子还好说,光棍子一个,没人管,关键是那女的有老爷们。

外面围观的人当作什么事都发生,自觉地走了。

没五分钟,女的老爷们就知道这件事了,薅著女人头髮,大嘴巴子扇得啪啪响。

围观的人有心拉架,也没法拦著。

咋说呀。

说別打了。

老爷们问一句,你媳妇搞破鞋,你打不打

这都没法回答。

打完自己媳妇,这老爷们又想起来二懒子了,拎著个板锹就找二懒子。

二懒子虽然躲了,可家还在,老爷们直接找家里去了,这老爷们还有几个自家的兄弟。

那可真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二懒子家房子的玻璃都砸了,屋里面啥玩意都是易碎品,都砸到稀巴烂。

一群人满村子里找二懒子。

这时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半大小子站了出来,都想看热闹,满屯子找二懒子,不管是柴火垛,还是房顶,都找了个遍。

村子就这么大,躲在猪圈里二懒子很快就被人找到了。

老爷们和兄弟几个一起动手,把二懒子打得都站不起来了。

要不是有人拦著,估计得出人命。

二懒子搞破鞋,睡人家媳妇在先,自知理亏,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姦夫找到了,挨了打,剩下的事,就是人家两口子和一家人解决了。

村子里关注的重点又回到了老齐头家里。

齐老太太在小房给高满堂铺了被褥,高满堂也熬不动了,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已经是下午了。

这时候,老齐头还吊著一口气。

高满堂只能继续等。

傍晚时分,天突然阴了,接著是电闪雷鸣,下起了小雨。

院子里下了雨,屋里人又多,很拥挤,不少人看老齐头也死不了,吃了晚饭,纷纷回家。

屋里也剩下直系亲属和几个打麻將的人。

一时间,屋內变得十分冷清,连打麻將的人,说话也开始轻声细语。

突然间,一声大雷霹雳响,隨后村子里传来了火光。

与此同时,屋里的灯都灭了。

炕上还有个要死的人,外面倾盆大雨,屋里灯灭了,所有人都觉得害怕了,一时间乱作一团。

高满堂见多了这样的事,急忙提高声音说大伙都別乱,这是雷把变压器劈坏了,都別慌,摸摸哪有手电。

齐老太太说炕头有手电,有人摸到了,打开了。

有了光亮,人们的胆子壮了一些。

有人问齐老太太家里没有没蜡,齐老太太又翻出来一包蜡,给点上了。

几处火光,算是让屋子里有了些光亮。

这时候,老齐头的大女儿突然嗷的一声尖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嚇人一跳。

有人说你喊啥啊。

大女儿声音都磕巴了,说我爹呢。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一直躺在炕上被窝里的老齐头不见了。

眼瞅著要死的人,竟然不见了,外面又黑灯瞎火的,谁不害怕啊。

也不知道是谁,先往门口跑,这一跑,其他人都跟著。

春雨凉啊,浇了一下,有人先反应过来了,说老齐头还没死,不是诈尸,进屋看看。

一群人壮著胆,进了屋,手电一照,看见老齐头蹲在地上的墙角,一脸好奇地看著所有人。

儿女一看,要死的老爹活了,不知道是应该恐惧还是高兴。

齐大拿问,爹,你在这干啥呢

老齐头没有反应,只顾著好奇地看著所有人。

无论別人说什么,或者做什么,老齐头都是一脸好奇的样子。

齐老太太心疼老头,说躺了这么久,啥也没吃,饿了吧。

隨后,齐老太太端来了一碗肉丸子,老齐头看见肉丸子,比看到娘们还亲,用手抓起来直接往嘴里塞。

如此样子,和原来的老齐头判若两人。

高满堂还装明白,告诉大伙,不用慌,这是迴光返照,大限將至,赶紧准备。

有人扶著老齐头上炕躺著,有人把寿衣拿出来了,隨时准备穿。

人们都守在老齐头身边,等著老齐头咽气。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人们困得要死要活,老齐头却十分有精神。

不仅有精神,还很有劲,拎著洋镐在院子里刨坑。

人们说这不对劲啊,老齐头怎么又活过来了。

儿女们也都精神了,问老齐头要干啥

老齐头还是好奇的样子,不管別人说啥,还是做啥,老齐头好奇地看一下,然后继续挖坑。

齐大拿一看,老爹这是活过来了,一时半会死不了了,他找到高满堂,说实在不好意思,老爹活了,用不上你了。

高满堂也大气,说这是好事,活过来更好。

於是,高满堂又返回了俱乐部。

开两朵,各表一枝。

继续说老齐头家。

没死成的老齐头,变得十分怪异,没事就刨洞,刨累了就蹲在墙角,一句话也不说,饭量也变得十分惊人。

这么说吧,老齐头一顿饭能吃六碗大米饭,撑得肚皮溜圆发亮,连肚子上的血管都能看出来。

除此之外,老齐头还不上炕了,晚上就蹲在地上的墙角,一蹲一晚上。

儿女们一看,老爹这是不对劲呀,也都没敢回去上班。

老爹这样,把老妈一个人扔在家里,也不放心,几个儿女开始轮班,说是一人陪一天。

话说高满堂返回俱乐部几天后,老齐头的一个儿子来了。

高满堂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说老爷子咽气了啊。

来人说不是,是他大哥齐大拿死了。

高满堂觉得奇怪,问咋死的。

来人说睡觉睡死的。

高满堂满心狐疑,收拾东西又去了老齐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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