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所以……都是朕一厢情愿是吗？（2 / 2）

沈望……没救了！

或许，自己一开始遇到他，试图感化他就是一场错误，注定是个暴君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她的三言两语打动，还能被自己感化？！

“你竟为一个男人，如此责朕？”

沈望眼中翻涌着委屈与不甘，他似乎全然不觉自己方才夺了一条性命，“朕做错了吗？他挡在你我之间，他已是阻碍！他会带你离开朕的身边，朕不能接受！”

“清醒一点，”南鸢望着他，双眸里更多了几分失望，“我从未爱过你，十年前没有，如今更没有，从前我以为，你成今日之模样，非你之过，幼年多舛，手足相残，亲手送兄长赴死，这般变故，足以扭曲任何人，我心疼过你，觉得你不该如此，可我现在明白了，你本就是疯子，我只恨自己，竟曾愚蠢到想感化你，以为能懂你，原来，你真的无可救药！”

系统倒在地上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既已如此，便索性破罐子破摔，话到嘴边，再无半分顾忌。

沈望……最多就是把她杀了，说不定自己死了还能够回去呢！

“朕确实是这样的人，”沈望忽然笑了，笑意冷得见不到底，“可南鸢，你当真从未爱过朕？哪怕……只有一点点？”

最后那一句话，竟然听出了几分祈求的意思，可是暴君怎么会祈求他人？

“从未。”

只可惜她答得干脆。

“朕不信，”他逼近，“若你不爱，当年为何舍命替朕挡那一箭？你向来惜命，又怎么会不知只差一寸，你便魂归黄泉。”

“装得有趣吗？”南鸢挑眉，语气轻蔑，“你自己，难道不曾察觉？还是说你早已经有了察觉，只不过是不敢面对现实？”

聪明如他，沈望既然都能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陪她装了那么久，那只要他想知道，又怎么会猜不出他们之间共感的联系。

沈望眸色一沉，猛地握住剑刃。

剑刃入肉，鲜血顺着指缝滑落，那鲜血看着可怖，偏偏沈望像是不会疼一样。

可南鸢怕疼，下意识蹙起眉尖，几乎是同时，她的掌心也泛起一阵尖锐的痛，一道与他一模一样的伤口凭空出现，鲜血染红了她的婚服袖口。

“沈望，”她抬眼，眼底无半分惧意，只有嘲讽，“既然想试，怎不加重些力道？这等伤口再不送去太医院，怕不是都要愈合了，况且，就这点伤，于我而言，真算不得什么。”

他方才不过是一时冲动，理智回笼，哪里舍得让她疼。

可当他看见她掌心那道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伤痕，看见鲜血汩汩而流，他自嘲：“怪不得……怪不得你从不肯让朕看你的伤口，怪不得你总能察觉朕的行踪，怪不得你会替朕挡那一箭，朕一直以为，那是心有灵犀，是你爱我……却原来，不过是共感，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朕一厢情愿是吗？”

他所有的欢喜，所有的笃定，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原来，他自以为的深情，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抬手，掐住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