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章 剑舞暗影与清漓的纵容（2 / 2）

当年在灵犀阁，他偶尔与水清漓切磋时，就是这种令人窒息的无力感！无论他动用何种暗影秘法，施展何种黑洞奇术，水清漓总能以最简洁、最精准、最省力的方式，将他的攻势化解于无形，仿佛他所有的努力，在对方眼中都只是孩童的嬉闹！

而此刻，默所使用的剑法，其核心精髓，与水清漓的战斗风格同出一源！那是对力量极致的掌控，对时机精准的把握，以及对敌人心理的洞悉！

默的剑法，本就是清漓教的！

这个认知，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黎灰心中仅存的侥幸。他仿佛不是在和默战斗，而是在面对一个弱化版、但剑术风格一模一样的水清漓！

以前在灵犀阁，他就从未赢过水清漓。如今，面对得到了水清漓真传、并且手持水影剑的默，他怎么可能赢？

这看似激烈的“有来有回”，不过是水清漓式的、居高临下的戏耍！是猫在吃掉老鼠前，无聊的拨弄！

黎灰的道心，在这一刻，几乎彻底崩碎。他眼中的疯狂逐渐被绝望取代，操控御影蝠的动作也开始变得凌乱、失去章法。

而始终静立场外，如同冰山般镇守的水清漓，将场中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自家小媳妇儿那灵动飘逸的身姿，看着她将水影剑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看着她如同最优秀的猎手般，一步步将黎灰逼入精神和实力的双重绝境。

水清漓那万年冰封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勾起了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他的内心深处，响起了一声无人能闻的、带着无尽纵容与宠溺的低语：

【这丫头……倒是玩得开心。】

他看得出，默并非单纯为了立威或教训黎灰。她是在享受这场战斗，享受这种将自身剑术发挥到极致、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过程。她就像一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猫，正兴致勃勃地展示着自己的“捕猎”技巧。

至于黎灰的死活、尊严？在水清漓看来，既然敢来幕天阁提出非分之想，就要有承受一切后果的觉悟。默愿意“玩”，那就随她玩去。只要她开心，不出意外，这点小事，他自然不会干涉。

他甚至能感受到，默在舞剑时，那通过水影剑隐隐传递过来的、雀跃而兴奋的心绪。这让他冰冷的心湖，也泛起了一丝微澜。

于是，水清漓依旧静静地站着，如同默最坚实的后盾，默许并欣赏着这场由她主导的、“水清漓式”的碾压局。

一炷香，缓缓燃烧。

香灰簌簌落下。

场中的“戏耍”，也即将接近尾声。黎灰的败象已露，御影蝠群的数量在默精妙的剑术下不断减少，他的暗影之力也因心神激荡而变得紊乱不堪。

胜负，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