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 自私的选择与竖瞳的秘密（1 / 2）

默那番关于“庇护的代价”与“连本带息还回来”的宣言，如同在死寂的冰湖上投下了一颗滚烫的烙铁，瞬间激起了剧烈的反应，也彻底颠覆了在场许多存在（尤其是来自平行世界）的认知。她撕开了辛灵“大义”下的算计，揭示了幕天阁“等价交换”的无情法则，更用自己那“有债必偿、然后回家”的霸道选择，为所有人（尤其是小王默）展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或许更“自私”、却更真实、更痛快的道路。

水玲珑宫内，气氛诡异而凝重。辛灵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信仰崩塌。曼多拉蜷缩在尿渍中，瑟瑟发抖，等待最终的审判。诸位法相神色复杂，心思各异。高踞王座的两位世王气息晦涩，仿佛在权衡着什么。现在水清漓紧紧拥着怀中看似轻松、实则气息依旧微弱的小妻子，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心疼与纵容。

而所有的焦点，最终再次落回了那个小小的、承受了太多冲击与痛苦的人类女孩——小王默身上。

默最后的那个问题，如同最终的审判之锤，悬在她的头顶：

“救世”？还是“他”？

世界的重量，与一个人的分量。

信仰的虚无，与触手可及的温暖。

被利用的“大义”，与可能拥有的“自私”。

这残酷的抉择，如同两座巨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看着台上并肩而坐、仿佛拥有整个世界的默姐姐和水王子（现在），又看向台下那个因为她而本源受损、因为她而陷入绝境、此刻正用那双冰蓝色眼眸死死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紧张、期盼、恐惧与……一丝卑微乞求的“过去水清漓”……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过去水清漓”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冰蓝色的眼眸中，翻涌着滔天的巨浪。他害怕听到那个答案，那个会将他彻底打入深渊的“救世”；他又疯狂地渴望听到那个答案，那个能将他从绝望中拯救出来的“自私”。这种极致的矛盾与煎熬，几乎要将他逼疯。

现在水清漓静静地看着，冰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渊。他怀中的默，虽然疲惫，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极淡的、仿佛早已预料到一切的弧度。

终于——

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小王默猛地抬起了头！

她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眼睛红肿，但那双原本充满了茫然与痛苦的大眼睛里，此刻却燃烧起一种……破釜沉舟般的、混合着巨大勇气与一丝……叛逆的光芒！

她不再看辛灵仙子，不再看任何其他人，她的目光，直直地、牢牢地锁定了台下那个同样紧张到极点的“过去水清漓”！

然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恐惧、不甘与……新生的决心都呐喊出来一般，带着哭腔，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喊道：

“我……我选他！！！”

“我选水清漓！！！”

我选他！我选水清漓！

自私的选择！

为了一个人，放弃所谓的“世界”！

“轰——！！！”

这石破天惊的呐喊，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存在的耳边！

“过去水清漓”如遭雷击，整个人猛地僵住！冰蓝色的眼眸瞬间瞪大到了极致，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巨大的狂喜、震撼、以及一种……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住浮木般的、劫后余生的巨大悸动！他死死地盯着小王默，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灵魂深处！她选他！她竟然……选了他？！在知道了所有真相、所有代价之后，她依然选择了他？！

一股难以形容的、滚烫的热流，瞬间冲垮了他心中积压千年的冰封！他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了！

辛灵仙子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彻底瘫软下去。完了……一切都完了……

武神凌咧开大嘴，想笑又觉得场合不对，憋得满脸通红。星尘眼中精光爆闪，拍手笑道：“妙啊！妙啊！” 薇夫人羽扇掩唇，笑容深邃。银尘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震低吼一声，似乎也为这个选择感到……痛快？冰璃雪和颜爵相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慨。

高踞王座的现在世王，那混沌的气息微微波动了一下。平行世界的世王，那团能量也剧烈翻涌了一瞬。

而现在水清漓怀中的默，在听到这个答案的瞬间，脸上那“果然如此”的笑容瞬间绽放，如同冰雪初融，春花灿烂！她甚至激动地想要坐直身体，却被现在水清漓轻轻按住。

“我就知道是这样！” 默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得意，她看着台下那个做出了惊世骇俗选择的女孩，眼中充满了“孺子可教”的赞赏，“若非不知其重要性，也不会同意取走圣水珠露！”

她这话，既是对小王默选择的肯定，也是对过去那个“无知”选择的释然与开脱。

然后，默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似乎瞬间忘记了疲惫，眼睛亮晶晶的，对着台下那个刚刚做出了重大抉择、还处于激动与茫然中的小王默，兴奋地招了招手，语气亲昵得仿佛在分享什么了不得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