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水牢的刑罚与恐惧的具象（2 / 2）

“残忍？” 默听到这个词，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与肃杀！她的目光如同两柄冰锥，直刺小王默的心底！

“不要觉得残忍！”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凌厉！

她伸手指向那两个水牢，又猛地指向小王默和“过去水清漓”，语气如同寒冰断裂：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句古老的箴言，在此刻此地，由默口中说出，带着血淋淋的重量！

“你想想！” 她的目光死死盯住小王默，一字一顿，如同重锤敲击，“她们是怎么对你的？！”

“散播圣水珠露，害得水王子本源受损，差点消散！”

“抽干静水湖，让他元气大伤！”

“在花海潮吸走他的仙力，让他任人宰割！”

“还妄想用幕天印收拾他！”

每说一条，默的语气就冰冷一分，“过去水清漓”的眼神就阴沉一分，小王默的心就颤抖一下！

“你再想想！” 默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意，“她们是怎么对水狐狸的？！”

“利用他的善良与守护！”

“算计他的感情！”

“将他逼入绝境！”

“让他承受无尽的痛苦与屈辱！”

“她们可曾对你，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仁慈吗？！” 默的质问，如同惊雷，在小王默脑海中炸响！

小王默浑身剧震，脑海中瞬间闪过水王子重伤虚弱的模样、他眼中深藏的痛楚、他独自承受的一切……一股混合着巨大愤怒、心疼与后怕的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是啊！曼多拉和辛灵，何曾仁慈过？！她们的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是想要置水王子于死地？！哪一件不是残忍至极？！

对这样的敌人……仁慈？！那才是对水王子、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看着小王默眼中重新燃起的怒火与决绝，默知道，火候到了。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深沉的告诫：

“记住今天的感觉，小王默。” 她的目光深邃，“这个世界，不是童话。伤害了你和你所在意之人的人，不值得任何怜悯。”

“水牢里的刑罚，”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两个幽蓝的囚笼，“不过是让她们……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

说完这番话，默不再言语，重新慵懒地靠回现在水清漓怀中，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冰冷杀意的审判官只是幻觉。

水玲珑宫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但这一次的寂静，与之前不同。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沉重的压抑，而是一种……彻骨的寒意与对力量与残酷的深刻认知。

小王默怔怔地站在原地，消化着默姐姐那番残酷却真实无比的话语。她看着那两个水牢，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与怜悯，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坚定。

“过去水清漓”深深地看着王座上的默，冰蓝色的竖瞳中，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另一个世界的“她”，为何能如此……强大而耀眼。因为她看得足够透彻，也……足够“狠”。对敌人狠，对自己……或许也更狠。

众法相们沉默不语，但眼神中都多了一丝凝重与……忌惮。这位水王妃，远比他（她）们想象的要……深不可测。

而高踞王座的两位世王，那混沌的气息，似乎……几不可察地……满意地波动了一下？

默的这番“进阶教程”，不仅是在教小王默如何“使用”水牢，更是在给她，给所有人，上了一堂关于现实、力量与代价的，血淋淋的一课。

这堂课，或许比之前所有的“教育”加起来，都要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