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9章 一炷香的时限与斩草除根的心（2 / 2）

默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一炷香之内，你必须做出选择！”

“是放下执念，与我和梦术姐姐一起，引导、净化这场噩梦，尝试与你和解？”

“还是……” 她的目光扫过那尊冰雕，眼中寒光一闪，“继续犹豫不决，沉溺于你那无用的恐惧与不甘之中？”

默的声音陡然变冷，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

“若是一炷香之后，你依旧无法抉择……”

她顿了顿，成功地将梦艺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彻底击碎，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

“那么，很抱歉，我就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我会……亲自动手……”

她的指尖，一缕深邃幽蓝、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水之本源之力悄然萦绕，散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毁灭气息！

“……直接灭了它！”

直接灭了它！

轰——！！！

这话如同最后的丧钟，在梦艺脑海中炸响！她浑身剧震，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绝望！灭……灭了它？那岂不是……连她心中对火燎耶最后的念想……也……

（果然如此……）水清漓在心底，发出了无声的叹息，冰蓝色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了然与……赞赏。（对于这种胆敢触碰逆鳞、且后患无穷的污秽之物，你这丫头，向来都是……斩草除根，绝不留后患的性子。）

他太了解她了。之前的“冰封”，已是她顾全大局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若梦艺依旧冥顽不灵，那么，为了星辰海的安危，也为了彻底清除这个侮辱了他的存在，默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动用雷霆手段，将其从存在层面彻底抹去！绝不会再有半分犹豫！

这，才是他水清漓的道侣，幕天阁默仙子，真正的行事风格！杀伐果断，恩怨分明！

“一炷香……” 梦艺瘫坐在地，失神地喃喃自语，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星尘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默的时限。梦术焦急地看着妹妹，欲言又止。

默不再多言，她轻轻靠回水清漓身侧，闭上双眼，竟真的开始默默调息，仿佛在等待香尽的那一刻。但她周身那隐隐散发出的、如同出鞘利剑般的冰冷气息，却在无声地宣告着……时限一到，若无疑问，必见生死！

水清漓静静站立，如同默最坚实的依靠。他冰蓝色的眼眸扫过那尊冰雕，又看向闭目调息的默，心中一片宁静。无论她做出何种选择，他都会在她身边。

一炷香的时间，很短，却又很长。

这柱香，燃烧的是梦艺最后的侥幸，考验的是她能否战胜心魔的勇气，决定的……是那噩梦聚合体，乃至她自身未来命运的……最终走向！

星辰海核心，重归死寂。只有那尊巨大的冰雕，在无声地诉说着之前的疯狂，与……即将到来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