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神只博弈的舞台（1 / 2）

“海鸦号”在击退了货舱中的“黯蚀”侵袭后，气氛并未轻松，反而更加凝重。巴顿船长下令对全船进行彻底搜查，果然又在几个隐蔽角落发现了少量残留的、试图渗透的黑色物质，都被小心地隔离销毁。船员们人心惶惶，看向那几位“顾问”和突然出现的圣子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知危险的恐惧，以及一丝被卷入巨大漩涡的不安。

维里克和塞拉斯蒂安回到了相对安全的舱室，希贝尔则在检查船体结构，确保没有更多的“黯蚀”物质隐藏。

“商会内部有‘归寂之所’的人，或者……整个商会高层的目的，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塞拉斯蒂安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在空中勾勒着一个简易的光暗平衡法阵，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他们将这种危险的物质伪装成货物，目标绝不仅仅是破坏这次任务。‘断脊湾’的观测站，恐怕本身就是一个更大的陷阱。”

维里克把玩着手中一张边缘流转着混沌光晕的卡牌，那是万象之匣力量的一种具现。“播种……嘿，真是符合那群渴望‘寂静’的疯子们的作风。把‘黯蚀’带到可能有‘起源引擎’线索的地方，是想污染源头，还是想借此打开什么？”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看来我们的米拉女士，或者她背后的人，并没把我们当成真正的‘合作者’，而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顺便还能帮他们完成‘清扫’。”

“我们必须改变计划。”塞拉斯蒂安果断道，“不能直接前往‘断脊湾’观测站。那里很可能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

“同意。”维里克点头，“但我们需要情报。关于观测站现状，关于商会到底想做什么，关于‘起源引擎’信号的真实情况……”他看向塞拉斯蒂安，“你的‘光’，能进行超远距离侦察或者……沟通吗？”

塞拉斯蒂安摇了摇头：“我的力量更擅长净化、防御与近距离感知。如此遥远的精确侦察，需要特定的仪式或媒介……”他话未说完，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舱壁之外，仿佛他的目光能穿透钢铁，看到远方无尽的海域。

“怎么了？”维里克警觉起来。

“……有东西在靠近。”塞拉斯蒂安的语气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非常庞大……而且，带着一种……编织的气息。”

编织？维里克立刻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存在——赫卡忒！

几乎在塞拉斯蒂安话音落下的同时，整艘“海鸦号”周围的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铅灰色的天空和死寂的海面如同水中的倒影般荡漾起来，光线扭曲，色彩混淆。一种并非通过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慵懒而带着笑意的女声，在维里克和塞拉斯蒂安的脑海中同时响起：

“哦呀~看来我亲爱的‘门票’和固执的光之小朋友，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呢？”

是赫卡忒！她竟然直接找到了这里！

下一秒，船舱内的阴影如同拥有了生命般蠕动、汇聚，在两人面前勾勒出一个模糊的、由纯粹暗影构成的女性轮廓。她没有具体的五官，但那双由更加深邃的黑暗构成的“眼睛”，却带着能看穿一切秘密的戏谑目光，打量着他们。

“赫卡忒。”塞拉斯蒂安沉声道，周身光暗之力自然流转，形成防护，“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阴影构成的赫卡忒发出一阵轻笑，“我只是个喜欢看戏的观众，顺便……在剧本过于无聊时，帮忙添点变数。”她的“目光”转向维里克，“尤其是，当我的‘门票’差点被人当成一次性火柴给烧掉的时候。”

维里克能感觉到，怀中的万象之匣对赫卡忒的出现产生了强烈的反应，那是一种混杂着亲近、警惕与某种古老联系的悸动。“你知道商会和‘归寂之所’勾结？”他直接问道。